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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华蕊看到这张与易小瑶极为相似的脸时,就已经猜出了她是谁。
她来干什么?要破坏她现在平静的生活吗?华蕊不想接待她,但慕思威不在家,她总不能避而不见吧。
“请坐。”华蕊保持着应有的礼貌,心里对她却极为排斥。
白冰从进门看到这个女人的那一刻,就有种不忍伤害对方的怜悯。
坐在宽大的欧式沙发上,白冰抬眸向华蕊看去,华蕊则示意佣人倒茶。
佣人在送上两杯茶后就退下了,华蕊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相陪。
“对不起,冒然打扰,我是来找慕先生的。”白冰出保持着应有的礼貌,唇角始终保持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华蕊没有说话,而是低垂着眼眸。
“你可以约他出去的。”华蕊真的不想目睹这一切,就象她明知道慕思威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只要不被她撞到,她愿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看得出,你很爱他。”白冰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华蕊对慕思威的那种深情。
华蕊唇边展现一丝苦涩的冷笑,她是很爱慕思威,为了他,她可以忍爱任何痛苦,但有用吗?慕思威从来就没有爱过她,他的心里,始终都被白冰占得满满的。
“她回来了。”华蕊对于慕思威的车子的声音特别熟悉,起身向楼上走去。
既然慕思威回来了,就没必要她来陪了。
坐在沙发上的白冰目送华蕊的背影走上楼梯,直到消失,收回的目光向门口处看去。
果然,慕思威大步的走进来,不经意间看到沙发上的白冰,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脚步戛然而止,他确定这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发生着的。
“冰儿。”慕思威在看清她的那一瞬间,立时有种年轻了二十岁的意气风发,快步迎上去。
白冰优雅的站起身来,却没有看慕思威,而是环视着慕家别墅内的装修,看似简单,却透着另一种高贵,这种浅色系的装修正是白冰喜欢的。
是巧合吗?还是他一直都把自己放在心上,连家里的装修也是照她喜欢的格调。
“冰儿。”慕思威如同找到了丢失已久的最宝贵的东西,一下子冲上前扳住了对方的两个肩头,继而拥入怀中。
“请尊重您的太太。”白冰挣脱了他,并向后退开。
太太?这两个字,只有白冰才配。
“你知道我等你等得好辛苦。”慕思威恨不得将心挖出来给她看,迫切的眼神一直都没有离开白冰那张精致的面庞。
“慕先生,我不是来跟你叙旧情的。”白冰努力按捺着自己的情绪。
她以为过了这么多年,这个男人在她心里已经是过去了,但当再次面对时,尽管二人都不年轻了,但那颗心却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既然来了,叙叙旧情又如何?”慕思威直直的盯着她,仿佛少看一眼就是莫大的损失。
白冰绝对相信他对自己的真情,但时过境迁,他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的。
“慕思威,我是代表白家来问你的,为什么要这么做。”白冰跟他拐弯抹角,而是直接抛出了自己的来意。
“什么?”慕思威脱口而出,但很快就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了,脸上闪过一丝阴鸷的冷笑。
不需要问了,从慕思威半眯的眼睛里,白冰已经看到了答案。
“你的报复真狠。”白冰直接给出了定语。
就算他否认一下,白冰的心里也会好受些,可这个男人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还一副略带得意的冷笑。
“难道你不恨吗?”慕思威反问,“如果你不恨的话,你会一走就是这么多年吗?如果你不恨的话,你会抛下自己的女儿吗?”
白冰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质问,他说的没错,自己的恨从来没有减轻过。
“人都说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说这样话的人一定是没经历过岁月的无情。”慕思威依旧在冷笑,“当年,你父亲为了将我们两个分开,可谓是用心良苦呀,不但逼我娶了我根本就不爱的女人,还给了我一笔钱,我收下了,我用那笔钱做资本,有了现在的慕氏集团。”
他很得意,他现在的家业要比白氏不知强多少呢。
“你太可怕了。”
“是被逼出来的。”慕思威毫不掩饰自己丑恶的一面,“当我做成第一笔生意的时候,就在酝酿着报复的计划,我们一起去见你父亲,我要亲口告诉他,当年被他看不起的穷小子对他的报复。”
“够了。”白冰怒喝一声打断他的话,尽管她也恨白国涛,但在外人面前,却本能的维护着自己的父亲。
“我应该去见他了。”慕思威缓缓的转身,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去,“如果再不去,就没机会了。”
“你什么意思?”白冰的声音很轻,茫然的注视着这个男人。
他所说的没机会了,是指白国涛来日不多了,还是他自己有什么状况发生?
“白家不欢迎你。”白冰不想他出现在白家,她已经猜到慕思威要去见白国涛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了。
“相信你父亲也不想带着疑问离开这个世界吗?”慕思威依旧在冷笑,“如果你现在点一下头,我依旧会不顾一切的娶你。”
“不可能的。”白冰脱口而出,愕然的望着这个男人。
这是在他的家里呀,就不怕他的太太听到吗?脑海中浮现初见时华蕊那略带幽怨的神情。
“我也知道是不可能的。”慕思威依旧在苦笑,目光落到面前的地板上。
从他向白家展开报复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此生与白冰已经缘尽。
僵持的局面被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打破,僵立在那里的白冰扭头看去,慕思威仿佛知道是谁似的,头也没抬。
慕闲逸出现了,一个酷似慕思威的英挺男人。
“爸……”刚回家的慕闲逸刚要问客人是谁,当看清楚白冰那张脸时,立时哑然。
慕家所有的悲剧都缘于这个女人,她居然来到了慕家,她要干什么?与慕思威再续前缘吗?
一股烈焰在慕闲逸的胸中熊熊燃烧起来,“你来干什么?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送上门来投怀送抱吗?”
“闭嘴。”慕思威喝止他的无礼。
“我为什么要闭嘴,这么多年,你心里都装着这个女人,根本不把我们母子放在心上,现在还把这个女人弄到家里来,你要干什么?让我妈给这个女人让地方吗?”慕闲逸一口气说完,指责着父亲。
“我让你闭嘴。”慕思威低垂的眸子猛然抬起,射出一股杀气。
这样带有杀气的目光,慕闲逸早已不止一次的见识过了,丝毫不以为意。
“你走。”慕闲逸愤怒的用手指着白冰,仿佛下一秒就会出手将她扔出去。
“该滚的是你。”慕思威毫不顾念父子之情的低吼着,蓦然站起身来。
慕闲逸一下子愣住了,这就是他的父亲,本以为经过上次的事,他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变,原本这一切都是假象,还如此的短暂。
“你老糊涂了。”慕闲逸毫不示弱的怒视着他。
啪的一声,慕闲逸那张白皙的脸上印上五根红色的印子。
“不要打我儿子。”华蕊无助的身影冲下楼来,她可以无视慕思威的一切,但不能无视儿子被打。
“你打我是不是?”慕闲逸被激怒了,“好,你最在乎的是这个女人是不是?那我就杀了她。”转身向白冰冲去。
白冰被他凶神恶煞般的嘴脸吓到了,她只是想跟慕闲逸谈谈白家的事,没想到会引来慕闲逸如此的仇视。
“滚。”慕思威如同一座山般将白冰挡在身后。
微微眯起的眸子射出的光芒如同冷箭一般,让慕闲逸再不敢向前一步。
“好,我滚。”慕闲逸嘶吼着,转身就走,丝毫不顾华蕊的阻拦。
看到华蕊无助的抽泣着,白冰忽然觉得很对不起这个女人,也许,她根本就不应该出现。
默默的转身,向外走去。
“冰儿。”慕思威急步追上来,尽管明知道已经缘尽了,但还是霸道而自私的想将这个女人占为已有。
闪身挡住了白冰的去路,抬起的一只手抚上她的如玉般的脸庞。
白冰触电般的避开着,同时唇角浮现了一丝苦笑,也许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注定是得不到的,但她无法在心里把这个男人抹掉,如果他不是有妻有子,如果不是他的报复太过残忍……
白冰在心里问自己,如果这一切都不曾发生的话,他们会重新开始吗?
“冰儿,留下来好吗?”慕思威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强迫自己把最后的一丝理智也抛在脑后。
他不管了,他宁可这是一场梦,就让这场梦继续下去吧。
“你是个不负责的男人。”白冰目睹了他对妻儿的冷酷。
就算他不曾爱过华蕊,相携走过这么多年,就算是一块石头也应该暖热了。
“你看看你太太。”白冰的手指向一旁低泣的华蕊,“当你还是个穷小子的时候,她就跟着你,为你生了儿子,你都可以随手丢掉,你会真的对我好吗?”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慕思威仿佛不知道如何自圆其说。
“收手吧,我知道你恨我父亲,我也恨,但事隔这么多年,一切都过去了,你也不想让自己永远生活的怨恨中吧。”
白冰走了,留给他一个落漠而深刻的背影。
☆、第274章 怎么都做不好
“我要死了,你来陪我喝酒好不好?”电话里,慕闲逸的声音听起来绝望而有气无力。
“你又怎么了?告诉我你在哪儿?”钱小雅已经习惯了慕闲逸的这种任性,已经在心里想,会不会又受伤了?
慕闲逸把自己所在的地方告诉了她,钱小雅就马上打车前去。
当她来到的时候,看到围了很多的人,尽管冬天的夜晚异常寒冷,但仍挡不住人们的好奇心。
那不是慕闲逸的车吗?钱小雅一眼看到那辆红色的跑车已经被撞得变了形。
不是吧,车子都被撞成这样了,人还有救吗?钱小雅的心一下子揪到了嗓子眼,挤进了人群。
貌似警察已经做完了笔录,正在要求慕闲逸去医院,因为旁边停着一辆救护车。
慕闲逸背靠在警车上,脸上满是血,似乎神智也有些不清醒了,微合着眼睛,“我不去,我在等我的朋友。”
“小慕。”钱小雅看到他的一瞬间,差点吓瘫了。
“你是他的朋友吗?”警察的目光迎上了钱小雅。
“我是。”钱小雅忙不迭的点头。
“我们要送他去医院,他不肯,快点劝他去,伤得不清。”
“哦。”钱小雅还没搞清楚状况,反正她知道慕闲逸撞车了,不管怎么说,先去医院要紧。
那辆救护车并不是钱小雅工作的医院里的救护车,为了方便照顾慕闲逸,钱小雅还是决定让他去自己工作的医院。
“我难受。”躺在救护车上的慕闲逸胡乱的扯着钱小雅的身上的衣服。
“马上就到了。”钱小雅安慰着他,并用拿着医用棉球轻轻的替他擦拭脸上的血迹,“逞什么能呀,早点去医院不就行了?”
看到慕闲逸身上的衣服单薄,在那么冷的室外待了这么久,不感冒才怪呢。
这么大的人了,却不懂得照顾自己,难道天天跟医院打交道好受吗?
医院的病房里,钱小雅亲自为他处理伤口,经过检查,没什么大碍。
总算是处理好了伤口,钱小雅收拾医疗器具时,慕闲逸已经睡着了,窝在被子里的样子,就如同一个大男孩。
“别走。”慕闲逸如同梦呓般的呢喃着。
转身刚要走了钱小雅以为吵醒他了,端着盛放医疗器具的盘子转身看去,轻轻的叹了口气,走出去了。
钱小雅今天已经下班了,为了照顾他,特意跟人换了个班,不时的过来看看他。
早上,钱小雅在交班之前,过来看了下,见他已经醒了,躺在被窝里发呆,便打电话给同事,让人家给带点早点过来。
“能起来吗,给你买的早点。”钱小雅提着同事帮忙买的早点走进病房。
“不想吃。”慕闲逸不但不起来,反而闭上了眼睛,神情黯淡。
钱小雅把粥盛在碗里,转身来催他,“好歹吃一口,要不就凉了,快点,我要交班了。”
“你下班了?”慕闲逸略还一丝可怜兮兮的眸光望着她。
“我本来是上白班的,为了照顾你,特意换了个班,相当于打了个连班。”钱小雅疲惫的耷拉着眼皮。
“你请假吧,去我家照顾我。”慕闲逸手扶着床坐起来。
“钱小雅。”走廊上传来女同事的声音。
“哎,来了。”钱小雅答应一声,快速的转身出去。
当她交接完回来的时候,慕闲逸就那么怔怔的坐在床上,放在旁边茶几上的早点一点没动。
“喂,你怎么不吃呀?”
“离得远,够不着。”
这个回答差点惊掉钱小雅的下巴,尽管流了很多血,但都是皮外伤,动一下会死吗?还真是少爷脾气,被人伺候惯了。
无奈之下的钱小雅只得支起床上的小桌,把早点摆上去,慕闲逸这才拿起勺子喝粥。
“喂,你怎么回事?”望着吃粥的慕闲逸,钱小雅问。
“什么?”低头吃粥的慕闲逸抬头看她。
“你怎么会又跟人撞车了呢?也不知道被撞的那个人怎么样了。”钱小雅加忆着昨天晚上的事发现场,似乎没有第二辆车在场。
不会是自己造成的交通事故吧?当时情况太乱,她也没看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