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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晋?我梦里的这个人是袁晋?
我推开了他,沉沉的向后仰去。
昏暗无边的梦境。
☆、未知绑架 上
铭山地产
已是深夜。
顾豫揉揉太阳穴,闭上眼刚准备休息片刻,桌上的电话就燥人的响了起来,他皱眉接了起来:“喂?”
熟悉的声音响起来时,顾豫的太阳穴忽的一跳。
“好久不见啊,老朋友。”
周之宇。
顾豫冷笑一声,刚想顺手拨通警察的电话——
“我在美国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听说林云星之前有个很亲密的朋友,叫——江乔。”
顾豫的手被冰冻在半空中。
“想我一个人死是吧?我他妈告诉你顾豫,我已经给医院的老头子打电……”
顾豫猛地摔掉电话,抓起外套夺门而出。
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有些刺目。我反复适应了许久才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深色调的豪华卧室里散发着男士香水的清香。
这是哪?我头痛欲裂。昨晚的梦,断断续续,零碎的拼凑不起来。
我跌跌撞撞的走下寝具,发现自己竟穿着一套陌生的白色衬衫。卧室的门开着,厨房里传来洗刷锅碗的声音。我走过去,一个高大的男人正背对着我用汤勺品尝着什么。
头痛让我的分辨能力都迟钝了几分:“那个……”
那人回过头来,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容:“醒了?昨晚怎么喝这么多酒?”
我一懵:“伯,伯亚!?”
“昨晚你喝多后在酒吧吧台上睡着了,酒吧老板是我朋友,他认出你后给我打了电话,我就把你扛回我的公寓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揉了揉一团糟的头发,纠结的摆弄起身上的衬衫。
他了然一笑:“昨天我把你扛回来的时候你吐了一身。我没办法,打电话给我女助理叫她帮你换的。”
我深呼一口气,原来如此。
“……伯亚?”
“嗯?”
“昨晚……”我总觉得昨晚迷迷糊糊间发生了些事,但又感觉的确是梦境。我鼓起勇气,“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卫伯亚一脸茫然的摇摇头:“我一来就看见你睡在吧台上。我问酒侍,他说你一直趴在那儿,我还舒了口气呢。”
我放下心来,看来真是在做梦。只是那梦,那薄荷香气……我摇摇头,不再多想。
“云星。”他突然叫我,样子有些恍惚,“知道吗,这件衬衫是我最喜欢的一件,穿在了我最喜欢的人身上。”
我脸一红,贴着身子的衬衫像贴着卫伯亚一样,后劲儿的不自在。他忽然把我的手握住,侧过头欲和我接吻。他嘴唇刚刚迎上来的那一刻我堂皇的躲开了。莫名其妙的,我好像越来越抗拒同他演这样的亲热戏了。
“伯亚,我……我没有刷牙……还有酒气。”
卫伯亚脸上的失落难以掩饰,却还是微笑着拨了拨我凌乱的头发:
“喝点醒酒汤吧。”
“好。”我笑笑。
从卫伯亚家出来后,医院传来林少程病危的消息,我惴惴不安的赶过去。一想起这个老人一脸慈爱的样子,每每都让我心虚又愧疚。
手术过后,医生遗憾的宣告他陷入了长期的昏迷,也就是说……清醒,遥遥无期。
而在昏迷之前,林少程就已经写好了委托书,认命我为执行董事,顾豫为副董事。这份委托书来得巧合,就在他昏迷之前,到了顾豫手里,而他竟从未跟我提过。是真是假……无从考究。
医院走廊人来人往,人们忙碌于生死,也忙碌于扭转生死。
我捏着手机,呆呆的坐在重症监护室外的椅子上,祈祷林少程的突然病危和委托书都与顾豫无关。
离开医院后,我没有去公司,也没有去品牌大楼,疲惫的早早回了家。以往这个时候,刘妈都在厨房备餐。我轻轻放下大衣,屋子里静若噤声。我刚想叫方华姐,却听到了阳台那边她打电话的声音。
整个屋子暗得很,我走去阳台打算打开壁灯。
“确定了?确定陆品君事故找好的肇事司机不会招供?”
我停下了脚步。
“那就好,那就好。我当初只是想找别车去吓她,怎么就出人命了!?不怪你们难道怪我吗!?”方华烦躁的捋了捋头发,回头正好撞上了我的目光。
“哐当。”她受到惊吓手机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她如同被人扼住了喉咙:“江……”
“陆品君的死,是你策划的。”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脑海里却反复冲刷重现着陆谦穆在医院绝望嘶吼的场景。
“是……是意外……”
“只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似乎是我陌生的样子吓到方华了,她的泪水夺眶而出:“求求你!求求你了江乔,不要,别报警……”
她无助的抓着我的手臂,低声下气得如同犯了死罪的奴隶。
“我只是受了她的侮辱,我,我气不过,才找人去吓唬她……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
我觉得无比荒唐:“可是她死了。方华姐,那是条人命啊!!”
“我求求你,不要报警,江乔,小乔……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你知道的……”
她那明亮动人的眼睛里闪着泪花,看起来楚楚可怜极了,可如今为什么多了几分寒意。
我是真的心疼她,却又无比害怕。
她见我有些动摇,更加急切:“你和阿晋没地方住的时候是我收留你们的不是吗?你被房东追着打的时候是我护着你的不是吗?”
我痛苦的闭上眼:“……别说了。”
“还有,还有我们说好一起过好日子的,你不是答应过我我们会……”
可是方华姐,有的人因为这场事故,天都塌了。我有些哽咽:“自首吧,方华姐,我给你三天时间,自首吧。”
方华呆滞:“自……自首……”
我推开了她的手,拼命忍住眼泪。方华姐,我怎么会不记得。
因为从小受尽人世间的冷漠和迫害,所以那些为数不多的,对我好的人都被我铭记在心,视作亲人。方华姐亲切的笑容,姐姐般的照顾,每一份关心,每一份照顾,我都记得。
我不是烂好人,也不想做一个圣母般追逐正义的无心人。可是谦穆……瑾冉……他们都是无辜的。
听说东盛的股票已经瘫痪多日,听说瑾冉的下半生将在轮椅上度过。即使是意外,也要有人为他们的悲剧负责。
方华姐……等你自首后,我会帮你请最好的律师,走一切能走的关系,帮你减刑,帮你赎罪。
然后……我们再一起……过好日子。
翌日
我从公司回来后,发现方华在家门前等我。我深吸一口气,不敢与她对视,甚至找不到和她说话的语气:“……怎么不进去?”
“我要去自首了。”
“方华姐……”
她露出释然的微笑,握住我的手:“是我自私,是我不好,让你困扰了。”她垂下头去,又抬起头来给我扯了一个微笑,看得我心头一酸。
她又开口道:“我不在的日子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怎么办呢,往后的风雨,都要你自己来扛了。”
我再也受不了,一把抱住她,像个孩子一样哭了出来。她温暖的手覆在我的肩上,一下一下抚慰着。
这时我并没有注意到一辆黑色的面包车急急停在了我们身后。车门哗啦啦打开后,几个戴口罩的粗壮男人迅速下了车。
听到了动静的我,惊愕的擦着眼泪,正要回过头去——
却被粗暴的套上了黑色头套,世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是谁!?”耳边传来房方华的惊呼声。
“救命,救命——”我拼命的挣扎嘶吼。
“妈的,真吵。”
砰的一声,我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摔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我潜在的求生意识让我开口喊叫了起来:“救命!救命!!”
“活够了!?”
肚子被坚硬的皮鞋结结实实的踢了好几脚。我痛得弓起了身,再也不敢叫喊。
“你们到底是谁!你们知不知道她是谁?要钱好商量!”耳边是方华姐的声音。
“呸,老子当然知道她是谁。”一声轻笑。
未知的恐惧席卷而来,我感觉到有人俯下身来,他毫不留情的揪起了我的头发,一把扯掉了我的头套。
我拼命睁大眼睛,发现这是个昏暗破旧的废弃工厂。我看不清眼前这人的面孔,但他肩头一片火焰纹身却格外醒目。
我颤抖着声音:“谁派你们来的……”
男人似笑非笑:“真是对不住了。”
他根本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微微歪着头向他旁边几个小喽啰说道:“玩儿死她。”
话音刚落,我的双脚被人拽起,整个人迅速被拖行着。我拼命蹬腿,拼命挣扎,只换来更多双手的禁锢。
身体猛地被撞上墙角后,那些人像扔包袱一样摔下我。我浑身都在发抖,拼命抓着墙往后退,却——无路可退。
四五个黑影落在我面前,不由分说的就开始撕扯我的上衣。
“滚开!!你们都滚开!!不要碰我!!”
崩溃,粗暴,绝望,沙哑。
我无力的被人撕扯着,如同木偶。
那个火焰刺身的男人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他粗糙油腻的手在我身上游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千疮百孔,生不如死。
就在上衣被撕扯成碎片,我即将受到不堪的□□时——
“住手!!!”
他的声音带着嗡鸣,化作无边黑暗里的亮光,恍若梦境。
我费力向他望去——
袁晋,是袁晋。
黝黑驼背的男人停下了动作,却没有松开我。他吐了口痰:“妈的,早知道晚十分钟再打电话了。”
我呆滞的看向袁晋,这是个……陷阱,一个彻头彻尾的陷阱。这些人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袁晋,而用我来引他出现。
可是为什么!?是谁这样恨他!?
阿晋的手上攥紧了电话,跑得上气不接下,双眼通红如同发狂的野兽:“给我放开她,混蛋。”他怒不可遏,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无所畏惧。
本就在中学擅长打架,又在拉斯维加斯的黑人区几次死里逃生的阿晋把外套一把摔在地上,毫不犹豫的挥舞起了拳头。
一拳又一拳,倒下的人再次爬起来向他冲去,七八个精壮的男人围着他轮番涌去……
间隙间,我只能看到他汗水淋漓,不得停歇。心脏骤然狂跳,仿佛随时就会停止。
另一边陆宅
陆谦穆坐在散落一地的文件中间,却不是以颓废的状态——他在沉思。
他胡乱揉了把头发,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给我订一张去曼谷的机票。对,即刻。”
车祸事故的调查结果前几天就已经出来了,肇事者直接承认并迅速宣判入狱。但是——车祸现场的监控却不翼而飞。
陆谦穆昂起头,明显感受到一股不可控的力量,却无从捕捉。姐姐的事故,绝不只是意外,恐怕那个司机是在为人顶罪。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想要告诉小云星自己即将去曼谷的消息,她却不知在忙些什么,电话一直接不通。
陆谦穆垂眸,心底泛起一丝失落。视线却再次落向食指所夹的玫红色名片上——一张来自曼谷的玫红色上。名片正面只有一串地址,背面是一尾白鲨。宛若一张天堂或者地狱的邀请函。
他早就从姐姐那听说了这个组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找好了姐姐的接班人。
他翻转着名片:“白鲨……”
☆、未知绑架 下
“别动。”
袁晋刚好把一个喽啰一拳一拳的打倒在地,抬头的瞬间整个人动作一滞。
我被纹身男子一手用刀死死抵在喉咙间,呼吸和眼泪都在颤抖。而他的另一只手,挑衅的在我几乎衣不蔽体的身上游走,让我几欲崩溃。
“呵,你再动一下,试试。”
袁晋惊恐得一动不动:“别碰她!”他的喉咙耸动着,“我不动……你别伤害她。”
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眼泪直接簌的就落了下来:“阿晋啊……”
袁晋方才发狠的眸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有我在,你不会有事。我说过我会保护你。”
然而就在他停止动作的短暂时间里,一个喽啰捡起地上的棍子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棍!袁晋闷哼一声踉跄了一下,转身愤怒的举起拳头,却又看向被刀架着脖子的我——缓缓,放下了拳头。
“砰!!”又是一棍,更快更准,直接对着他的肩膀。
“阿晋!!——”我绝望的叫吼着,脖子上的刀架得更紧了。
他失去平衡,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水。几个喽啰见他全然不反抗,恶笑着擦掉嘴角的血迹,纷纷挥动起了拳头,或是捡起了地上的坚硬物……
我崩溃:“阿,阿晋。”
一棍,又一棍。一拳,又一拳。
血液参杂着汗水,浸透了他的衬衫。
几分钟后——
阿晋的身子摇摇晃晃。“噗通”一声双膝着地跪在了我的面前。他垂着头……浑身是血。
我已而失了语,全然不知脖颈处已经微微渗出血液的伤口。似乎所有的思绪都已迟钝到麻木,麻木到崩溃。
纹身男示意停下:“小子,有人要你的命,哥哥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他把刀缓缓从我脖子上移开,我浑身一空,颓然跪在袁晋面前。
“有什么遗言就赶快说!!”纹身男把刀别回腰前。
袁晋一只胳膊撑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