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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龙骧并不愿意被太平皇朝的几股势力相互影响,想要重新建立一个真正的太平盛世。前提就必须,自己掌控太平的证权,但是这一切,并不容易。
从送来的折子中,龙骧可以敏感的发现,朝政的几个势力分布。
太平承袭了北康,分为司辰抚,掌管着天气还有祭祀,因为被龙贤取消了巫使,所以司辰抚仍旧掌管着祭祀等国家重大的典礼,天气,则由几个有所研究的学者进行预测。什么时候播种,什么时候收获,什么时候嫁娶,这些都深深的影响着太平的百姓。
司礼府,掌管着太平的礼仪文献。
司刑抚,自然就是掌管司法和刑狱。
司吏府,掌管着官员的变动,升迁。
司工抚,掌管着太平的工程。
司兵抚,自然掌管着军队的分配。再加上各州的州镇府司,还有镇府司衙等的官职。这些官职层层递进,有些相互笼络,形成了三分太平的局势。
王岑任职的是司吏府,掌管的是官员的变动生前,很容易就能与各州的官员相互结靠,更是笼络了司礼府。
而任职司工抚的裘大人手中又有着实权,再加上几个大将军掌管着太平的兵权,更别提一些不偏不移的官员,各说各话,各自为政,说难听点,龙骧就算做个决定,若是这几个老臣不同意,恐怕,就真的做不起来。明日要议论什么话题,龙骧一定要想好,否则就真的什么事都做不了。
想到这里,龙骧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来,只能一一击破了。
翻阅着折子的龙骧,突然看到了令自己感兴趣的内容。
抚州。
是的,自从黄天地在抚州擅自放入西玄士兵后,起兵失败,被龙贤诛杀了满门。说也奇怪,从此后,进入抚州的州镇府司却没有一个活过三年的,死因千奇百怪,从此之后,抚州就像是被诅咒一样,没有人愿意任职,也幸好周围的镇守各自都维持的不错,才让抚州这个州镇,没有起了太大的乱子。
在折子里说,这个全因为,抚州,被阴兵,下了诅咒。
☆、第二十一章 夜半枕旁人
夜半时分,天色已经浓得跟墨水一般的时候龙骧就躺在了太安殿的软榻之上,胸口放着还未看完的折子,眼睛闭目养神了起来。
龙骧的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是自己太累了吗?为何觉得有种无形的力量,让自己辗转反侧,就如同有石头压在了心头上一般。是自己太过劳累,思虑过多才导致的幻觉?
一定是错觉,错觉。百般安慰自己后,却仍旧在意得无法入眠,龙骧终于猛的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见自己的床头竟然有这一团黑色的影子。
是的,一团黑色的影子,龙骧刚想发作,借着洒进软榻的月光仔细一看,发现那团黑影并不是什么莫名的东西,而是一个人影。
一个披着外袍,熟悉的人影。
“颜徐?“龙骧惊呼出了女童的名字,而后才反应过来这个称呼并不合礼。
若是有个人身兼多职,一般都是取其最大的官职称呼,在太平,巫使的职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按照礼仪,颜徐先为巫使,后为皇后,龙骧自然应该称呼其为巫使。
“不知道巫使深夜为何出现在寡人这里。“龙骧疑惑的问。
“吾睡不着。“颜徐双手抱着一个精致的小抱枕,青丝没有任何装饰的披在肩膀上,柔顺的落在了腰间,只在头上几处,调皮的翘起。身穿着亵衣,外面却披着绣着青鸟和日月的红黑色外袍,站在床边。抱枕环在胸前,遮住了嘴巴,只露出了鬼面的面具还有一双有神的小眼睛,只不过此时的小眼睛却是哀怨的。
“吾睡不着。“颜徐又重复了一次,还特意把小脸蛋埋进了抱枕中蹭了蹭。
“那巫使,你是,走过来的?“龙骧缓缓的爬了起来,看着她委屈的小眼神,想着也许是因为她今日受了惊,有些害怕,才睡不着觉,于是放低了声音,温柔的问道。龙骧这个时候是真的把颜徐看成了亲人,也许,让他觉得相似的是,他们两个都是一生下来,就注定承受这个应该的责任。
“是啊。“颜徐点了点头。
“你怎么。“龙骧有些吃惊,太平皇宫如此之大,从祀天殿到太安殿,她却一个人深夜时分独自走了过来。
“找到汝不难。“颜徐配合着摇了摇头,肯定了这一壮举:“吾看得到汝。“
这句话说的龙骧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起了身子,点了灯,这个时候的他透过门,能够看到外面士兵的影子,还有那太监一点点,点着头,犯困的动作。但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掌了灯,走到了软榻边上。
看着颜徐,并不打算追究自己听不懂的话说:“巫使是否有什么心事,可以跟寡人说说。“
龙骧拍了拍身旁的软榻,示意颜徐坐到自己的身旁,用着一个来自长辈的微笑。
毕竟皇宫之中,自己都无可以说话之人,自然不想让颜徐走上自己的路。
“吾,想睡觉。“颜徐倒是十分直接,这话一出,倒是弄的龙骧有些摸不着头脑。
“想,想睡觉?“龙骧说:“那祀天殿?“
“今日刚打扫,灰尘多。“颜徐直接的说。
“那你就在这里睡吧。“龙骧无奈的笑道。
“汝会走吗?“颜徐又非常自觉的挪进了软榻的内测,躺下后,看着龙骧。
“不走,寡人就坐在外面。“龙骧笑着说,自己怎么感觉,自从来了这个巫使后,自己总是坐着睡的。
“嗯。“嗯后,颜徐就抱着自己的小抱枕,闭上了眼睛。
“你,脚。“龙骧突然想到了一个令自己十分好奇的事情,从吊睛猛虎那里开始,还有此次也是,他发现,颜徐的脚并不是不能下地。
“吾的脚能走,但爹爹说,在九岁之前,不能下地。“颜徐闭着眼睛说。
“那也就是,你九岁了?“龙骧只觉得无奈,八岁到九岁,对于自己来说,都还只是孩子。
“嗯,刚好九岁。“
“你为何睡觉,都戴着面具?“龙骧接着问。
“爹爹说,面具只能给结婚后给夫君看。“颜徐闭着眼睛老老实实的全盘托出。
“可是,大臣不都看到了?“
“爹爹说,只要结婚后就可以,吾的面容随心而变。“
“那是不是说,你不开心的时候,脸就会变丑,开心的时候,就会。“如此美艳,这四个字,被龙骧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要是让旁人听见,不得有种调戏孩童之感。
“吾看不到,不知道。“颜徐倒是回答得很干脆。
原来是这样,也许,那日,颜徐是高兴的。龙骧不由的挑了挑眉头,许久的沉默后,颜徐突然闭着眼睛冒了一句话。
“所以,吾能睡觉了吗?“
“能,睡吧。“感情她在等着自己问问题?龙骧不由得失笑,他露出了许久不见的真心的笑容。
看来在皇宫之中,自己还是能有所寄托的。
太平的深夜,抚州,也是深夜,在一片寂静的抚州城内,却有几道人影,在黑夜中穿梭着。看那穿梭之人,身形皆是瘦弱,四肢似乎比一般人的要长的多。就身形而言,也是与常人有所不同,看其双手,双手无力的下垂就如同折断了一般,头颅虽然抬着,却是吊在脖子上的,那模样异常怪异,瞳孔布满了血丝,两眼睁的老大,像是随时会爆裂开。
那三五个人如同鬼魅一般,快速的在屋顶跳动着,最后停在了抚州的州镇府司门口,从狭小的,仅能容纳一只狗的洞中,他们的骨头如同错节一般,缩骨之后,先是手,后是身子,竟然一下子很顺利的钻入了只有一半大小的狗洞之中。
司衙内传来了几声狗吠声,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很快,抚州城又重新陷入了寂静之中。
☆、第二十二章 抚州新巡使
龙骧再次睁开眼睛,已然是早上。王喜已经在一旁等着随时伺候帝上更衣,毕竟,今日是上朝的第一天。
龙骧从软榻的边缘下了床,身旁已然空荡无人。龙骧站了起来,双手张开,等着周围三四个小太监熟练地帮着自己更上了衣服,看似无意地问道:“王喜,巫使,睡的还好?“
“回帝上,奴才还未经过祀天殿,也未见到巫使大人皇后娘娘,要不待伙奴才去看看?“王喜弯着腰。
看来,颜徐又是自己走回去了?太平皇宫如此之大,少说也有数十来个宫殿,她是如何找到的?龙骧虽然好奇,也没有再问,他摇了摇头,还是准备点精力,来上“战场“吧。
“早朝,升朝。“开朝的太监高声一喊,早已等候在大殿中的朝臣已经位列妥当,齐声福下身子,等候着龙骧的降临。
太平殿的牌匾高高的挂在宫殿之上,门口的士兵也重甲精装的拿着长枪侯立在一旁。
龙骧身穿黄黑长袍,袍上绣着身体修长的无脚之龙。头上戴着象征着权力的玉冠,玉树临风,风华绝冒,龙骧继承了父母的良好容貌,更显的英气非凡。
柔和的五官上唯独继承了龙贤的眼睛,只要他不说话,你就能感觉到淡淡的寒意,很快,也会被他温和的笑容掩盖了。
龙骧步伐坚定的走上了大殿,缓缓地走上了大殿七层台阶之上的宝座,站定,转身,而后落座。
“开朝。“话音落后,朝臣才纷纷直起了身子,保持着垂头十五度的角度,以示对帝上的尊重。
“帝上,臣有事启奏。“掌管着各州司衙司吏府的一个官员,急不可待的踏出一步,大声说道。
“奏。“龙骧开口,心中已然清楚,会是什么事情。如今的太平虽说政权四分五裂,却维持着一定的平衡,如今能算是太平的大事,也就是。
果真如龙骧所想,那名官员开口:“臣今日刚得到消息,朝臣派上抚州的巡使昨日,在镇府司衙内,被杀了。“此话一落,朝中大臣纷纷震惊,不由得窃窃私语。
“死了?“龙骧挑了挑眉头,眉头皱起,脸上却没有震惊,似乎早就知道此事。
“是,死了。“抚州发生这一件事情已经不是一两次,习惯之后,却觉得细思极恐。抚州乃是太平的边界,不能没有州镇府司。但为何抚州的镇府却是连连被杀。
从三年,到两年,再到一年,抚州的镇府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死于非命,死状恐怖。就连仵作都不能轻易断定究竟死因为何,因为再没有多少人愿意前去抚州任职。不得已先帝才出了抚州巡使的方法,每过半年,更换一个巡使,虽说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至少能够让旁人觉得,抚州还是有人的模样。
“各位爱卿,抚州镇府一事,已经是先帝时候就有的事情,各位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解决抚州之祸。“龙骧道。
“回帝上,抚州之事已经存在多时,司刑抚也派过许多官员前去调查,却没有任何的头绪,当地的百姓都说,这个是阴兵的诅咒。“司刑抚的抚司也上前一步,解释道。
“阴兵?太平何曾怕过阴兵。现在抚州之祸,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再这样下去,难保下次遭难的不会是百姓。“龙骧淡淡地说。
“回帝上,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找一名自愿前往抚州的巡使。“司吏府的王岑也上前一步。
“王老说的是,如今抚州巡使空缺,在场的抚司以下官阶的爱卿有没有自愿前去的?“
龙骧开口后,朝中大臣悄无声息,所有的窃窃私语都收了起来,只剩下偷偷的左顾右盼。
没有人开口,更没有人上前。如今派去抚州的人几乎没有活着回来的,这事胡安在谁身上,谁都不愿意。
龙骧环顾四周,没有人开口,更没有人主动,龙骧的脸色有些变化,虽说自己能理解,但这毕竟是自己第一次的主政,遇上这样的事情,着实难看。
龙骧刚想开口,就见到一个排在了末位,有些眼生,约莫二十四五的年轻人站了出来。他穿的是司吏府的样式,可见他应该是王岑的下属。
“回帝上,臣,愿意前往抚州。“那的年轻人鞠一躬,大声的说道。
朝臣之中,所有人都看着这个年轻人,甚至连王岑都忍不住侧目。
“你,可是王仪?“龙骧依稀能够记得他的名字,是因为他在前几年,是朝试的状元,也算个少年才子,可是为何之前仍旧默默无闻?
“回帝上,臣王仪。“
“王仪,你可知道,抚州巡使的责任,还有危险?“龙骧开口,开口不忘看了看低着头的王岑,王岑的脸上并未有什么表情,似乎对王仪要去抚州没有任何的反对之情。看来王仪平日也讨不到王岑的欢心。
“回帝上,臣知道,但臣为了太平,义无反顾。“王仪鞠躬道。
义无反顾,龙骧听后,心中不免有了些许的激荡,但激荡也只是一小会,龙骧又平复了自己的内心,仍旧维持着温和的笑容,赞许了下便转过了头,看向王岑道:“王老啊,司吏府能有这样有勇气,有担当的官员,真是你的福气,更是太平的福气,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这话,龙骧说的是有所顾虑的。毕竟王仪是司吏府的官员,看模样,是个末等的官员,不论怎么说,毕竟是王岑的人,而王岑是这个时候龙骧,不能得罪,也不愿意得罪的人。
王岑拱一拱手,道:“回帝上,王仪有此担当,自是太平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