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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一般,但是手紧紧握着的石头却在告诉着徐饶,一切都是真的,这一切并不是梦境。
把石子扔出水面,徐饶不算是仰望的看着赵匡乱,东子已经坐在了岸边,冻的浑身颤抖的看着徐饶,像是在看着什么怪物一般,即便是如同这山里畜生一般无法驯服的东子,此刻都由心的佩服徐饶的意志,如果说这是一个并没有任何天赋的人所做到的,估摸着不会有任何人相信。
“徐饶,恭喜你过了第一关。”赵匡乱拍着手说道。
徐饶这才重重松了一口气,在水艰难的爬了来,有点不适应这岸边的感觉,摇摇欲坠,一阵寒风吹过,让徐饶很怀疑自己的血液都跟着结冰了。
赵匡乱则是一脸凝重的看着徐饶发红的身体,这是那苦红的威力吗?赵匡乱暗暗摇着头,想着这一记猛药,是不是不算是太猛了点。
打着哆嗦披衣服,徐饶看着陷入沉思的赵匡乱,并没有打断赵匡乱的思念,而是瞧着仍然光着屁股的东子,正如同东子心所想一般,徐饶同样是由衷的佩服东子,被东子击败,徐饶心多多少少有些挫败感,毕竟东子只是一个孩子,这一件事过后,算是彻底泯灭了徐饶心那仅有的一丝优越感。
“现在什么感觉?”赵匡乱回过神说道。
“冷,刺骨的冷。”徐饶说着,感觉这冰冷的河水似乎是浸入到了自己的骨子里。
“仅此而已?”赵匡乱看着浑身发红的徐饶说着。
徐饶活动了活动胳膊,并没有其他的感觉,只感觉自己的骨头有些微微的疼痛感,这是寒气在对自己骨头的折磨。
“再来一次,徐饶这一次你自己来。”赵匡乱直接开口说道,虽然说的无豪爽,不过听在徐饶的耳,这简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刚刚那种感觉,徐饶是这辈子不想再体会第二次了,但是这不到十分钟的时候,自己又要跳下去,这简直是对徐饶身体还是内心最大的折磨。
徐饶不为所动的站着,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像是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如果你想要放弃的话,那么真的结束了,只能够说明你不是习得这御虎的料。”赵匡乱抱起胳膊说着,细细的看着徐饶每一个神情最细微最细微的变化,似乎连徐饶的一次眨眼都不愿意放过。
徐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是做了莫大的决定,扔下去披在自己身的衣服,一步一步走在冰面。
东子一副看着壮士的神情,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放佛徐饶这不是跳河水,而是去战场一般。
终于走到了缓缓的河水前,浑身**的徐饶慢慢用脚尖碰了碰河水,又是那熟悉的刺骨的寒冷,自己刚刚身的炽热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忍不住退缩的寒冷。
“徐饶。”背后传来赵匡乱的一次呼喊,这一句并没有那么的震撼,像是轻轻的所叹出来的一般,但是停在徐饶的耳,却让徐饶的身体为之一振,猛的一个猛子钻进了水。
赵匡乱这才暗暗点了点头,这才是他想要看到徐饶的样子,他必须要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极限,然后超越极限。
刺骨的寒冷再次弥漫全身,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一次要第一次更加更加的强烈,徐饶感觉自己身子的所有的骨头,这样废掉了。
东子一副于心不忍的看着徐饶,他知道这种滋味,这跟第一次跳完全是两码事,冷冰冰的身体再次跳入冷冰冰的水,会发生什么样的效应,东子想想觉得有些背后发凉。
“徐饶,动起来。”赵匡乱说着。
徐饶现在此刻任何人都想要让自己的身体动起来,但是自己是真的无法让自己这硬邦邦的身体再冻起来,只能够这样平静的感受着寒意一点一点的慢慢入侵到自己的骨子里,这简直是最大的煎熬,此刻徐饶才想到那炽热的苦红到底是多么多么的可爱。
“再这样下去,师哥会死的,师傅。。。”东子求情的说着,看着徐饶的身体一点一点变的苍白,东子有些于心不忍,这完全是送死的勾当。
赵匡乱却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东子有些事你不明白,这一跃不是我要他跳下去的,而是他自己选择的,他可以在任何时候离开河水,但是他没有离开,东子虽然你生的苦了点,但是徐饶跟你不同,你虽然现在不需要扛下一些东西,但是有些东西,已经必须需要徐饶来扛了,谁也不能替他,你也不行。”
东子看着赵匡乱那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表情,把那些于心不忍的全部都憋回了肚子里,远远的看着徐饶,心暗暗祈祷着,但是徐饶一动不动,如同死了一般躺在河面,身体一点一点的苍白。
赵匡乱手指有些微微颤抖的卷着一根烟,却怎么也卷不好,他在赌,如同他第一晚让徐饶面对那大虫一般,虽然他不愿意把人生全部放在赌注身,但是为了让徐饶下一步能够好走一分,这一场豪赌,他必须赌。
这是他不得不选择的一条路,同样又是徐饶不得不选择的,因为只有这样,也唯有这样,徐饶才能够伸手,有着千分之一,百分之一,十分之一的几率所触碰到那天空。
时间缓缓的流逝着,每一秒都过的如此如此的缓慢,东子聚精会神的看着徐饶,赵匡乱则手指颤抖的卷着那一根烟。
徐饶再一次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抽出了体外,直接静静的漂浮在水面,感觉这河水慢慢拍打着自己的耳边,但是这如此如此轻抚的河水打在他的身,却是那么那么刺骨的疼。
似乎想要抓住自己所被抽出的灵魂,但是徐饶却怎么都无法让自己的手指移动分毫,这一次他真的到达极限了,这无平静无平静的河水,要那苦红还要折磨人心,至少对徐饶而言。
徐饶已经放弃了一切的挣扎,只希望自己此刻能够随着这河水随波逐流,回到那个属于他的地方,然后静静的睡下去,听不到北京的车水马龙,看不到北京的灯红酒绿,同样也听不到小兴安岭那些畜生的怒吼。
尽管内心之还充斥着不能够倒下这一句,但是徐饶相信着自己会带着这一份不能够倒下而死。
这突然的平静之似乎闪出了亮光,徐饶缓缓睁开眼,那本来缓慢的心再一次剧烈的抖动,眼前放佛出现那么一个女人,他看不清那个女人的容颜。
心再次跳动着,好像是对早已经放弃的徐饶最后的救赎。
徐饶恍惚着,又清醒着,只感觉那个女人在越走越近,一首歌慢慢传到了他的耳,是那么那么的熟悉,只不过自己怎么都想不出自己到底从哪里听起过,甚至脑找不到任何任何的关于这个女人的回忆。
他失声喊出一个名字,但是这个名字,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心剧烈的跳动着,一种扎心的疼痛取代了这一股刺骨的寒。
一腔滚烫的血猛的流下,徐饶猛的握紧拳头。
可能是一分钟过去,但是对东子来说,放佛过了整整一天。
赵匡乱终于把烟叼在了嘴边,划开火柴点燃。
徐饶动了,四肢打出水花来,然后猛的钻进了水。
“哇!”东子如同见鬼了一般,好像这是那刀叔常常所嘟囔着回光返照这一说。
赵匡乱的嘴角微微扬起,轻轻吸了一口烟,摸着东子仍然有些冰凉的脑袋说道:“东子,这可不是回光返照,这叫浴火重生。”
“师傅,浴火重生啥意思?”只会写出自己名字的东子不解的说道。
“是村口那没有人要的小黑猫,变成一条大虎。”赵匡乱咧开嘴笑着。
一块石头扔出了水面,在赵匡乱这一句话刚刚落下,赵匡乱死死咬着烟头,看着徐饶这样再次扎进了河水之。
东子惊讶的张开了嘴,此刻的徐饶,好似在温水一般来去自如,一点都感受不到这河水的刺骨,在徐饶的眼,东子看到了毫无畏惧,毫无畏惧,最后还是毫无畏惧。
赵匡乱深深吸着烟,但是刚刚吐出那么一口,又是一个石子扔了出来,重重的落在了赵匡乱的脚边,等赵匡乱再次看往水面,徐饶已经再次潜了下去。
“神仙下凡啊!!”东子扯着嗓子喊着,已经在东子看来,这真是神灵附体的事儿,否则还有什么解释。
赵匡乱摇头轻笑着,或许心最深处最深处,也信奉了这一说,但是他真正信奉的,却是支撑着徐饶的那一股信念。
一种胜过无数黄金的信念。
第一百三十九章 输了?
徐饶一步步走出似乎要把他永远留下的河水,一步步走的无艰难的走到赵匡乱的身前,浑身颤抖的说着:“师傅,我做到了。”
“你做到了。”赵匡乱扶住倒向他的徐饶,摸到徐饶的身体,他感觉到的是透骨的凉,甚至徐饶的皮肤要那湖水还有冰凉,或许这刺骨的寒意已经彻底的入了徐饶的骨子里。
赵匡乱的手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红色的药丸,一只手扶着的徐饶,另外一只手扒开徐饶的嘴扔了进去,然后慢慢把徐饶平放在冰面。
“师傅,你给师哥吃了啥子?”东子当然注意到了赵匡乱的动作。
“一个他一点都陌生的东西。”赵匡乱神秘的笑着,这样默默看着躺在冰面的徐饶,如果想要硬把徐饶从底下那个世界硬生生拉到面那个世界,光改变徐饶的一个心是不够的,需要从骨子里换起,彻底把这一副骨架换一个模样。
只有这种最极端最极端的刺激,才能够让徐饶进入一种可以接受一切的状态,骨头里的寒意这个时候如果处理不好,徐饶弄不好这一辈子这样废了,但要是处理好的话,至少可以让那本来已经到了极限的骨头更加坚实几分。
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即便是一个傻子习得都能翻天覆地的功夫,更没有什么捷径,洪擎苍的七步杀不是,他的御虎也不是,只有这种一点一点的折磨,才会让一头鸡做到鹤立鸡群,这是一个很简单很简单的原理,不过这个原理却被很多很多的聪明人所忽视了,总以为能够走出什么捷径出来,如果没有那种可以改变天局的大智慧,那么有一副可以无战不胜的身体,如果这两样都没有的话,想要往爬,笑话。
是如此如此的现实。
第一步已经做完了,接下来赵匡乱要昏迷的徐饶所面对的,是第二步,当然会第一步更加的凶险,这一道一道的试炼是不会给予徐饶任何喘一口气的时间的,即便是此刻的徐饶已经昏迷了过去,但是仍然需要面对。
光着身子躺在冰窟的徐饶,表情平静,好似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一般,似乎刚刚赵匡乱给徐饶所喂下去的药丸没有任何效果,但是赵匡乱却一点也不着急,尽管东子已经死死攥住了他的手,他知道东子是担心徐饶,但是他又何尝不是。
刚刚他给徐饶所喂下的,不是旁物,正是徐饶所经量过而且毕生难忘的一味药,苦红,这由三十多味草药所做的一味药,刚刚他给予徐饶所喂下的,是相当于徐饶曾经两倍的分量,而且不是以药汤的方式,而是以药丸的方式,如果正常的徐饶吞下去,估摸着会被这浓烈的苦红给火火的烧死,但是此刻的徐饶不同,因为那一份刺骨的寒意已经入了徐饶的骨子里,所以苦红这一份心头之火,是烧不起来的,但折磨肯定是会有的。
虽然这才是赵匡乱的目的,但是这完全不顾及徐饶身体的做法,完全是在透支着徐饶的生命力,但是赵匡乱无的明白,对于此刻的徐饶来说,能活到七老八十,完全是最遥远最遥远的事情,再活五年也好,十年也罢,对此刻的徐饶都不重要,他只要徐饶能够有明天够了,剩下的都不会去操心,也没有意义。
慢慢躺在冰面的徐饶有了变化,那原本苍白的身体,慢慢变的有些红晕,慢慢的这红晕变的越发的强烈,本来徐饶那平静到安详的面孔慢慢变成了挣扎。
徐饶的臆想之。
原本自己正处于一片的空灵世界,无平静无平静的躺着,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的疼痛,甚至没有冰凉,更没有火热。
突然之间,这原本空灵的世界变成了血红色,涌来一股热浪,这浓烈的热浪呼啸而过,席卷着这一个平静的世界,徐饶怕了,起身拼命的跑着,但是身后那热浪紧随而至,自己的身体突然变的格外格外的沉重,一瞬间被这浓浓的热浪所席卷。
徐饶满身汗水,忍受着能够把他烤熟的热量,一点一点的往前攀爬着,他听见了河水的声音,放佛听见了之音,即便是前方是那小兴安岭最刺骨最刺骨的河水,他都要跳下去,他已经完全忍受不住这热意了。
但是无论他怎么攀爬,怎么挣扎,都无法让自己沉甸甸的身体移动分毫,无力的转过身体,看着这热浪变成了那恐怖的鬼脸,似乎在笑着,在折磨着。
又是那么一瞬,一道白光闪过,徐饶感觉背后一凉,那火红世界的边缘闪过一道白光,他能够看到,一只巨大的冰鸟,吐着一股寒流慢慢冰冻了这个火热的世界,席卷而仅仅是徐饶转过头的功夫,这个空灵的世界变成了两种颜色。
红色与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