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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区要变天了。”胡狼喃喃着,这不为人知的一夜,谁能够想象到发生了这么多,多到让人觉得可怕,多到让胡狼觉得虚幻,原本那固然金汤的平静,就这样被彻底的打破。
平静的湖水落入一颗不起眼的石子,却惊起了这整个平静湖面的波澜,就如同蝴蝶效应一般,这波澜终有一天会掀起那让所有人都畏惧的时代风浪。
晓月湖前,郭野把一颗石子扔进晓月湖,结冰的湖面并没有什么波澜,只有这石子撞击这薄冰的声音,郭野很是惬意的躺着,虽然这夜晚的温度实在是冷的让人觉得骨头都发凉。
中年男人哼哼的小曲,似乎忘了自己生于一个怎样的时代,处于一个怎样的世界,有着一个怎样的过去。
“高山流水?”一个有些滑稽的声音打破了郭野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气氛,不过郭野却并没有恼怒,而是继续哼哼着。
一个身影在郭野身边坐下,似乎还有着一个孩子。
“多少年没来这么一座城市了,想不到一点都没有变,都还能够见到你这个大爷,你说说我得多惶恐。”这个男人说着,这是一副彻彻底底的小爷腔调。
“惶恐还是不惶恐,你这个小爷的心里还没有一点b数?”郭野终于开口,不过仍然没有瞅身边这个跟自己一般不堪的家伙。
第一章 结束亦是开始
恭三儿一阵笑,那小声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就好似用手指甲划着黑板的感觉。
“想不到你还挺有闲情雅致,大老远跑来回忆这么一座城市,就不怕触景生情?”郭野闭着眼说道。
“触景生情?不存在的,我早已经金盆洗手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值得我怀念的东西,最多最多就是想想该怎么死一个体面罢了。”恭三儿点燃一根烟,吹着冷风说着,这给人一种很是强烈的错觉,那就是这个小人物的脸面突然变的有些顺眼几分。
在恭三儿身边的孩子,这一次格外的老实,只是沉默着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郭野笑了笑,不过笑的有几分毫无感情,摸了摸脖子说道:“你这厮现在想要在北京白手起家我都觉得不抽象,不过死的体面这一项,你还是就此打消点吧,这个浮躁的世界可根本不会给你这个小人物任何体面。”
恭三儿露出几分伤心的神色,显然是被郭野教育了一顿,这个嘴有三寸不烂之舌的小爷竟选择了沉默。
“不是我撵你,该走时就走吧,这么一座城市可并没有值得你看的地方,越看越闹心,最后要是陷了进去,可没有人会拉你出来,毕竟登摩之后也就剩下你这么一个家伙。”郭野终于睁开眼,不过却没有看向恭三儿,而是看向眼前的这么一座城市。
恭三儿叹了一口气,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把他极其想要说的东西说出口,起身拍了拍屁股,准备带着四川离开。
“还有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郭野叫住了这个刚刚在北京还没有落脚的小爷。
“这一次,没有了,登摩已经过去了,我这个旧时代的残党,这个城市已经没有了留给我的位置,再见一个人,我就离开北京,永远都不会回来,算是如了你这个老人的愿。”恭三儿表情极其认真的说道。
郭野笑了,不过仍然是那让人觉得不像是笑容的笑容,再次躺下闭上眼说道:“你这小爷,嘴口还是一如当年一般,骂人都让人挑不出来理,如果说你是时代的残党的话,那么我不连一个余孽都算不上?”
恭三儿嘿嘿的笑了笑。
“别埋汰我了,走吧,说不定还能够留下一个安定的晚年。”郭野说着,似乎打算就这样睡下去。
恭三儿带着四川离开。
“小爷,刚刚那个家伙是谁?”四川小声问道,他能够感觉到恭三儿在那个男人身边的表情,那是自从他接触恭三儿起,恭三儿从未露出过的神情。
“那个家伙到底是谁?如果非要说的话,他连一个人都不算,他只不过是一个可悲的孤魂野鬼罢了。”恭三儿喃喃着,露出一个很严肃很严肃的表情,这个表情让四川不该继续问下去。
静悄悄的湖畔,郭野脸上仍然是那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似是跟这清风喃喃着:“恭三儿,最后都还不忘埋汰我这么一下子,这夜晚又要难熬了。”
也许自始至终,那个想要死一个体面,那个一个旧时代所留下的唯一,那个触景生情,那个深陷其中,那个无法自拔,那个最后的残党余孽,都是他自己。
常家资助的一家大型的私人医院中,病床上躺着经过小手术的常华容,另外一边是满脸苍白似睡非睡的苏茜。
常怀安一直站在病房门口,迟迟没有进去,他身后还跟着他这个未来的亲家王富贵,不过让常怀安厌恶的是,王富贵那脸上一直挂着那献媚一般的笑容,如果放在以往还好,但是现在常怀安怎么都觉得这是一个不该笑出来的场合。
“常兄,不对不对现在得撑常家主,我这个小女脾气从小就被我惯坏了,劳你多费心了。”王富贵说着,扭动着他那个肥大的身体。
“孩子的事,我觉得我们这些大人还是不掺和的好,茜茜这姑娘我觉得不错,至少比华容强上一段。”常怀安说着,脸上挤出一丝强笑。
“常家主说笑了。”王富贵点头哈腰的说着,正打算再跟常怀安聊上一聊,常怀安已经进入了病房,王富贵也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走进病房的王富贵,第一眼看了看似乎是睡着了一般的苏茜,然后又迎着一脸笑看向常华容,见常华容一脸严肃,王富贵连忙收起的笑容,就像是一块木头一般在原地站着,是那么的多余,完全不像是要嫁女人该有的模样。
常怀安走向常华容的床边,脸上表露出几分担忧的神色,还没有等他开口,常华容就抢先说道:“茜茜没事,我也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常怀安吐出一口气说道,似乎这对于他来说,这是最好最好的结局,看着没事的常华容,即便是他现在背上已经扛了一个沉甸甸的东西,但是常怀安觉得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听我派去的人说,现场还有一个男人,是他创造了机会,那人是谁?”常怀安在病床上坐下说道。
被提起这个,常华容的表情有了很明显很明显的变化,就连看似熟睡的苏茜的身体都有几分的颤抖。
“那个家伙叫徐饶,是茜茜的朋友。”常华容用有些颤颤巍巍的声音说着。
徐饶,王富贵觉得怎么对这个名字这么熟悉,但是他就是想不出从这里听过这个名字,倒是跟着王富贵走进病房的杨森表情有了很微妙的变化。
“徐饶。。。。徐饶。。。。”常怀安念叨着这个对他来说也是空白名字,最后说道:“其实是一个我不知道名字的年轻人在最后帮了我一个忙,他告诉了绑架你们的车牌,我想问华容你是不是认识这个男人,长相不算出众,身高大约只有一米七左右,偏瘦。”
“那或许就是他。”常华容吐出一口气说道,似乎感觉的分外的无力,虽然这个徐饶是他跟苏茜的救命恩人,但是常华容总觉得自己这一生都无法再直视那个家伙。
“这人现在怎么样了?可不能怠慢。”常怀安说着,毕竟如果没有这个一个似是钉子的年轻人,恐怕今晚会发生他都无法想象的恐怖事情。
“他。。。。他。。。。”常华容觉得自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难道要说他就这样把生死未卜的徐饶扔到了那算的上荒郊野外的地方。
似乎是看到了常华容的难言之隐,常怀安摆了摆手说道:“既然你不想提,就算了,只不过这恩情一定得换,你要是觉得还不了,我常家来还,他所救的可不光光只有你们,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常家,下一次约他来见我。”
常华容表情难堪无比,最后还是微微点了点头,只是似是转移着话题说道:“我累了。”
“好,你先休息。”常怀安柔声说着,带着王富贵离开病房,在病房门口,是吕八方。
“一切都妥当了?”常怀安对满脸沉重的吕八方说着。
“都安排妥了,常家的所有生意也渐渐回归的正轨,只不过常钟祥死了,死于一场意外,死在了斗狗场。”吕八方在常怀安耳边说道。
常怀安似乎对此并不觉得意外,仅仅是吩咐道:“八方,常家我现在没有相信的人,孩子们就交给你了,我这几天有的忙了。”
吕八方微微点了点头,欲言又止,但是还没有把话说出口常怀安就告别了王富贵离开。
寂静无比的病房中,似是传来了哽咽声。
“茜茜,接下来要我去面对他,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常华容温声说着,他知道自始至终苏茜都没有睡,又或者苏茜怎能睡着。
“我想离开。”苏茜用哽咽的声音说道。
“等收拾好一切后,我们出国好不好?”常华容说着,他能够体会到此刻苏茜心中的感情,甚至他都有些无法释怀,也许这就是人性,在绝望的环境之中,他们选择了自认为正确的选择,再回忆时懊恼无比,但是一切都已然无法重来。
“嗯。”苏茜微微答应了下来。
比起这家专业医院,那家简陋无比的私人诊所中,佝偻医生从算不上急救室的急救室走出,发现胡狼还正守在门口。
见佝偻医生出来,胡狼起身问道:“老滨,怎么样了?”
“挺过来了,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怪物,这身体硬的跟钢板似得,这些伤都是外伤,主要还是疲惫过度跟失血过多,修养一阵子就好。”佝偻医生说着,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身体,先不说那满身恐怖的伤疤,更可怕的是这个年轻人那变态一般的恢复能力,这完全可以说用奇迹来形容,一般人恐怕就经过这个年轻人所承受的东西一半估摸这就垮了,这年轻人竟然还能够支撑的站起来。
“这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练家子,这小子可就交给你了,钱就从这卡里扣,密码六个六”胡狼把银行卡递给佝偻医生,虽然跟胡狼十几年的交情,佝偻医生并没有客套,只是收过了卡,也许正因为这完完全全的利益关系,两个人的关系才能够维持如此如此之久。
第二章 苏醒
一切又渐渐归于了平静,但是这平静却并代表了静止。
位于北京市中心一座大厦,在黑色的夜下,大厦上清城两字似是有着五彩斑斓的灯光一般。
清城商会,整个北京最大的商会,拥有着绝对让人毋容置疑的实力,也是这时代之中唯一一个可以凌驾于那些巨大的老牌世家之上的存在。
那个手中喜欢玩着一个骰子的中年男人正坐在那个几乎算的上凌驾于一切的位置,脚直接放在这天价的座子上,在他眼前,站着十一个男男女女,这是清城商会的十一个理事,解决着关于商会大大小小的事务,有白,有黑,有灰,还有着触目惊心的红。
“西城区谁负责?”这个赌徒把骰子扔向天空,然后又一只手接过。
一个汉子慢慢往前走了一步,这个一头板寸头发眯眯眼的汉子身高估摸着在一米九左右,魁梧到伟岸的身板,不过却生了一张怎么看都没有杀气的脸。
赌徒慢慢看着骰子所抛出的数字,是一个四,脸上慢慢涌上一股可怕的笑意,微笑道:“有一件事需要麻烦你。。。。”
也许在一切静止之后,时代的巨浪尾随而至。
对于一切都不为所知的徐饶慢慢睁开眼,他现在能够感受到的,唯有疼痛,他试图想要活动活动身体,却发现只是无功而返罢了。
身上的疼痛感就如同一块大石一般,压的徐饶喘不过气来,他只能试图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上的疼痛让他的身体如同火烧一般,但是因为现在徐饶都搞不清楚自己这是这是在哪里,还是强撑着身体半坐起来。
“你。。。。你。。。怎么坐起来了。”那个佝偻医生正巧见到这么一幕,就如同见了鬼一般,连忙呵斥住徐饶。
“我这是在哪儿?”徐饶看着这个医生打扮却没有医生模样的佝偻男人说道。
“我的诊所,你放心,这里是安全的地儿,是胡狼把你塞到这里的。”这个并不到佝偻年纪却佝偻着身体的男人说着,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不到半天的时间这个家伙就清醒过来,而且还能够坐起来,那过上三两天还不敢活蹦乱跳不成。
徐饶见这佝偻男人并不像是在骗自己,也放下心来。
“现在你快点躺下,等下还得打点滴。”佝偻男人很是负责的说道,虽然他心中也满是慌乱,毕竟他从医这么多年,什么人都见过,但就是没有见过这种变态。
徐饶照着这佝偻男人的指示慢慢躺下,经过刚刚的折腾,感觉那疼痛感更加强了,但是徐饶似乎天生就对疼痛有着免疫能力,又或者经受了太多那要人命的苦红,徐饶竟在这疼痛感之中混混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似乎是一个没有边际的噩梦,徐饶感觉自己宛如走在一个空白的世界,周围满是那张丑恶的笑脸,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