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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迟早有一天也终会放下,无论是自己再怎么强留,你不可能待在小兴安岭一辈子,那个洪家,你能够不管?”鹤姓老人说着,虽然老人这一般说着,却一点也不奢望能够打动这个坚如铁的洪擎苍的心,虽然如此,这些话他还是必须说,他怕洪擎苍以后会怨恨他。
洪擎苍沉默着,良久之后才摆了摆手道:“鹤老师,不说这些,这次我来,还是有些事情要问。”
看洪擎苍不愿意深讨下去那个话题,鹤姓老人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小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
“曹家的背景。”洪擎苍仅仅说出这寥寥五个字。
鹤姓老人却微眯起了眼,按灭烟头道:“曹家既然能够吃下这么一个亏,你还不松口,明确的告诉你,曹家背后有个难缠的家伙,否则曹家也不敢这样一头猛干,这事你当过去了吧,真要扳倒这个曹家,对你多多少少有些影响,没必要给自己添这个事非。”
“曹家背后的是不是季长‘春’。”洪擎苍问着,话已经带着几丝让人深味的东西。
鹤姓老人微微点了点头,表情已经变的不如起初那般的平静。
“季长‘春’准备开战?明知道程家跟洪家的关系,还敢做的这么过火。”洪擎苍脸已经慢慢爬一股杀气,似乎这是这个东北三省之虎的威严。
鹤姓老人叹了一口气道:“擎苍,东北三省,已经不是曾经的东北三省了,你离开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虽然我这个老东西知道的不多,但是季长‘春’,已经到了那个当红的位置,而且那位,也已经站到了季长‘春’的背后,有人传言,季长‘春’会是第二个东北三省之虎。”
洪擎苍表情更加‘阴’沉起来,或许是因为老人再次提起某些他的逆鳞的原因,那巨大的拳头慢慢的攥紧,骨头跟着啪啪作响。
“擎苍,如果你想要洪家走到头,稳住,程家说起来五代家业,还不是说没没了。”鹤姓老人训斥一般的说着。
洪擎苍深深吸了几口气,慢慢松开那死死攥着的拳头,深深吐出那一口气道:“如果有一天再次面对那一位,我一定不会让他像是曾经那般安然的离开。”
“擎苍,你我是那个旧时代的残党,该被淘汰了,你斗不过他,别忘了当年,你那通天的本事,到底是谁给的,洪家又是谁给的,我这是救你,我很明白的感受,但是这一条命,你还不能丢。”鹤姓老人用压制洪擎苍语气说着。
洪擎苍终于还是依靠在了椅子,像是一瞬间被‘抽’空了气力一般,起身道:“鹤老师,我先走了,会再来看你。”
“一次你说出这话时,可是在十八年前。”鹤姓老人没有打算留洪擎苍的意思,如同调侃一般说着。
“这一次不会了。”洪擎苍微微摇了摇头。
“听说你这一次出来,主要是为了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什么身份,值得你这样把他往面托。”鹤姓老人叫住了‘欲’要离开的洪擎苍道。
提起这个年轻人,洪擎苍的表情似乎稍稍好了些,转身道:“下一次来时,我会带着他,至于什么身份,我也不知道。”
“都开始跟我打马虎眼了,不过为了你这句话,我也得多活两年,我倒是想看看这个时代的鼠辈,到底是一副什么德行。”鹤姓老人笑着。
洪擎苍也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大步离开这家米线店,了宾利马不停蹄的离开。
“局势变了。。。”老人仍然坐在那个位置,面对着眼前的一包红梅,一个打火机,喃喃自语的说着。
这个时代既是如此,总是先让你感觉到这个时代那一份美好,然后慢慢的,那一份原本以为美好的东西,也正因为那原本美好的东西,才能够感受到这个时代那人无法自拔的悲切。
如同曾经那一个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故事一般,一切烟消云散之后,一只快要掉牙的老虎,一个小小的米线馆,还有那仍然高高在的位者,仅此而已。
第八十五章 对头
奔走在这样一个哈尔滨,徐饶此刻的心情已经变的无的平静,但等徐饶想到昨晚那个女人的时候,那本来波澜不惊的心,猛然的撼动了几分,像是瞬间被抽走了身全部的力气一般,在原地沉默良久良久,徐饶努力想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不过尝试了良久还是无果,正好路过一个小广场,几个大爷大妈正在广场央斗着舞,其乐融融的样子。
徐饶在广场的小石凳坐下,附近一桌是下着下棋的两个老人,这与世无争的世界像是这座车水马龙之的净土一般,徐饶支撑起下巴,或许此刻身穿西装的徐饶像是这座城市大多的班族一般,同样是在苦恼着,只不过双方属于一个不会触摸在一起的世界。
一个烟盒放到了徐饶眼前的石桌,十块的红塔山经典100,徐饶一眼认出了这烟,因为这是曾经徐饶班时的口粮。
不过更引徐饶注意的,是一双手,一双像是女人手的男人手,洁白的连小指的翡翠戒指都是那么的多余,顺着这手往看过去,是一个戴着金色透明镜框的男人,这是一个头发虽然梳着一丝不苟,但已经有了斑斑白发的男人,但是单看这个男人那一张没有一丝沧桑的脸面,徐饶还真猜不出这个男人的年龄。
这个男人也像是徐饶打量自己一般打量着徐饶,两人这样看着,互相都没有开口说着任何。
虽然这个身穿黑色风衣白色衬衫的男人给人一种强烈温尔雅的感觉,但是在这个男人身,徐饶能够嗅到一丝不寻常,徐饶的这一股嗅觉,是那座无名大山所给的,因为在这个男人身,徐饶能够看到一丝不羁的野性,像是山的狼,永远都不会被驯服。
“抽不抽烟?”男人说着,声音正如同他的外表一般的温柔。
徐饶摇了摇头。
男人也不客套,自顾自的点燃石桌的红塔山,很老烟枪的抽着,又让两人陷入了沉默。
这似乎是一场耐性的较量,在广场舞的伴奏,男人连连抽了三根烟,正当这个男人欲要抽出第四根的时候,徐饶终有忍不住开口道:“我认识你吗?”
叼起烟的男人停止了打火的动作,微笑道:“你或许不认识,但我认识你,徐饶,洪擎苍的大徒弟。”
虽然这个男人笑起来格外的有魅力,但是徐饶的表情却慢慢警惕起来,像是一只慢慢武装起来的刺猬一般,或许这个男人可以提起很多东西,但是当这个男人提起洪擎苍这个名字的时候,徐饶知道,这一切的性质都改变了。
看着警惕性无强的徐饶,男人再次笑了笑,不慌不忙的点燃这一根烟道:“说白了,我现在应该是你师傅的死对头,程家的亡,是我安排的,对付你,也是我安排的,但是我没想到,这一次小小的试探,引来蝈蝈蛐蛐已经足够我出乎预料,竟然还惊来了洪擎苍,只能说着意外惊喜来的有点太不是时候。”
徐饶的表情已经从警惕慢慢变成如临大敌,桌下的手慢慢的攥紧,面对着这个背后的主使者,徐饶心没有怒火是假的,但是尽管如此,徐饶又很清楚很清楚的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他能够招惹的,又或者是现在的他还无法对抗的,因为能够作为洪擎苍的死对头,那么这个男人所处于的高度,已经是现在的徐饶无法想象的。
看着这个满脸挂满火气却极力压制的徐饶,这个男人笑了,伸出那只白白净净的手道:“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季长春,你可以叫我季叔,当然相信你也不会叫。”
看着空那一只手,徐饶或许迟疑了一秒,但还是握了去。
一秒
两秒
三秒
徐饶感觉时间变的无的缓慢,这短短的三秒,如同过了一天一般,虽然这个名为季长春的男人并没有那高高在的架子,但是在徐饶看来,这个季长春身那一股无形的威压足够让普通人喘不过来气来。
季长春率先松开了空的手,微笑道:“我很好,以洪擎苍的性格,怎么会收你这个徒弟,而且还会如同大动干戈,要可知道,这哈尔滨想要要他项人头的人,一双手可数不过来,而且还是那种狠角色,即便是对我来说,这个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但是这不是我来哈尔滨的主要目的,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冲你下手,也不会冲洪擎苍下手。”
虽然季长春这样说着,徐饶仍然没有放下对这个深不见底男人的防备,腰随着时间慢慢的弯曲下来,像是在面对着那座无名大山的黑瞎子,东北虎。
“我又不会是那小兴安岭的黑瞎子东北虎,也不用这么瞧着我吧。”季长春说着。
“你来找我,来做什么事。”徐饶说着,似乎没有打算跟这个季长春打太极拳的意思。
季长春看着这个不会卸下防备的年轻人,总觉得这个看似平淡无的男人,在骨子里,跟那个洪擎苍有几分相似之处,至于有那几分相似之处,季长春还真说不清楚,再一次笑了笑道:“我只不过想要看看能够让洪擎苍冒出这么大风险的年轻人,到底长什么模样,是不是如同传言一般的三头六臂,还是东北三省新一代领头羊该有的派头。”
“那么我让你失望了。”徐饶说着,其实在这个男人开口说出是洪擎苍死对头的时候,徐饶很清楚这个男人不是为了动他而来的,因为如果这个男人打算真打算对他出手,他不可能跟这个男人磨磨蹭蹭这久了。
看着满脸自嘲的徐饶,这个男人反而摆了摆手道:“我可不这么认为,说不失望,不过也没有给我太大的惊艳,但是倒是符合洪擎苍的个性。”
“如果我说我没有任何背景,你信不信?”徐饶这样说着。
“换做旁人或许不会信,但是我信,打心眼里信。”男人无诚恳的说着。
徐饶有些不知所然,他突然发现自己有那么一丝的敬畏眼前这个男人。
季长春正如看透了徐饶的心思,起身道:“今天说道这里,如果有那一天来沈阳,大可以来找我,那时候我陪你谈到天亮都可以。”
这一次,徐饶没有摇头,同样没有点头。
这样,季长春走了,这个悄悄而来的男人,这样悄悄而走,只留下这一个让徐饶无敬畏的名为。
离开这清静小广场的季长春,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奔驰商务,一车,那本来和善无的季长春在了车后,表情瞬间变成了阴沉不定。
开车的是个表情冷峻的男人,俯身问道:“季爷,人见到了?”
季长春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在深深考虑着什么,没有直接让男人直接开车离开。
“怎么样?”男人看着表情不太好的季长春说着。
“人还说的过去,虽然不多么的惊艳,但是在这个年轻人身,我没有看到现在年轻人身所有的臭毛病,且不说他有没有成大事的能力,但至少那最初的基石,已经具备了。”季长春说着。
“季爷,要不要我做掉那小子?”男人小声说着。
“做掉他,不能显现出他现在的价值了,我现在在想,要不要玩一出挟天子以令诸侯,恰好可以利用洪擎苍对他的看重,这是一个难得让洪擎苍留下一些什么的机会。”季长春考虑着,表情慢慢沉了下去。
“那我现在去把他绑了。”男人利索的说着。
季长春再次转过头,看向那小小的广场,最终还是吐出一口气,像是松了一口心的东西,指了指前路道:“这一次算了,但下一次,不会心慈手软了。”
男人点了点头,发动车子,这样离开。
“徐饶,这一次放过你,我希望是好事。”季长春喃喃自语的说着。
仍然坐在小广场的徐饶也默默起来,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浸湿,因为在最后,徐饶的的确确在季长春身感觉到一丝可以称之为杀意的东西,也是那么一丝的杀意,让徐饶浸湿了整个衬衫。
离开小广场,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一天是这么过去,这徐饶称之为得过且过的一天,让徐饶充满了负罪感,小跑回逍遥茶馆的方向,徐饶发现自己心已经渐渐变的平静了下来,或许是因为见到了季长春这个大到不能再大的人物,徐饶才默默觉得,自己那烦恼,到底是多么多么的渺小。
一座荒山,一个光着膀子的年轻人,还有一个打着瞌睡的老头,形成一个说不诗情画意,但怎么也算的世态炎凉的场景。
“狍子,你真打算走?我这个老东西的东西,还没有被你啃光。”老人打完瞌睡,冲一直满身大汗举着木墩子的年轻人说着。
年轻人放下有些巨大的木墩子,表情冰凉,点了点头。
第八十六章 离
哈尔滨火车站。
虽然童安然大手一挥搞来了通往北京的头等舱飞机票,但是洪擎苍还是婉拒了童话安然的好意。
临行来送别的唯有胖子童安然跟申云豹,或许是打算把最后的时光留给徐饶,洪擎苍率先了车,留下徐饶跟申云豹童安然三人,这三个相差了不仅仅只有一个世界的三人。
面对这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徐饶一脸的平静,但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