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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和那几个暗卫做事也不墨迹,很快就将她吩咐的事情办妥,前来请她移步去地牢。
她满意的点头,临走的时候还让人去廖云曦的房间里把她叫上了。
九千岁府当初建府的时候是没有建造地牢的,所以老二说的那个地牢是隔壁安南将军府的地牢,也就是之前关押廖云曦的那一个。
因为前几日廖云曦从地牢中逃走,那位小小姐派人寻找了一番无果后,就没再让人守着地牢了,所以这里除了最外面看守的两个人之外,空无一人。
玉辞心不会轻功,而廖云曦又是个弱女子,要想悄无声息的进安南将军府的地牢的话,除了爬院墙和钻狗洞,就只能让暗卫用轻功带她们进去了。而且凭着玉辞心的身份,老二他们又怎么会让她去爬那面满是青苔的院墙呢,钻狗洞就更别提了。
所以老二合着几个暗卫们,他们合力用轻功将二人带进了院墙里,脚步轻盈的进了地牢。
故地重游,廖云曦的眼神里透着害怕和恐惧,她想往回走,却又被玉辞心拦着往里拉。
当她被带领着回到那间曾经关押挂她的牢房门前的时候,她站在外面,看着里头躺着的那个她曾经见过一面的女子,一股浓烈的恨意忽然爬满了她的双眼,占据了她的胸腔。
“云曦,认得她吗?”玉辞心拉着廖云曦,指着牢里关押着的昏迷过去的安南将军府小小姐道。
认识!她如何能不认识?牢中的那个女人就是化成了灰她也不会记错。
是她!都是那个女人还得她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怖模样,她恨她,恨不得扑上去饮她血,食她肉!
努力地抑制住自己想要扑上去撕了那个女人的冲动,廖云曦对着玉辞心点了点头,拳头也死死捏了起来。
“她将你害成了这般模样,现在就躺在里面,是不是很想报仇?很想一刀杀了她?”
玉辞心每说一句,廖云曦对牢里关着的人的恨就深一分,直到她都快抑制不住自己满腔的恨意的时候,玉辞心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她害了你,若是你只给她一刀就完事儿的话,那多便宜她啊!云曦,这世上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最简单的就是一刀了事,而最刺激的。。。。。。是你将她加注在你身上的痛苦千倍百倍的奉还给她,让她也尝尝你当初难受过的滋味儿。”
把手松开,玉辞心将一把泛着绿光的匕首递到廖云曦的手中,推着她向前:“去吧,将她加注给你的一切痛苦还给她,十倍百倍千倍的还给她。”
她没有告诉廖云曦,匕首上被她浸染了毒药,那毒并不致命,但是却能让作为安南将军府小小姐的她一生尽毁。
廖云曦怔愣的看了一眼玉辞心放到自己手上的匕首,缓缓地朝着牢房靠近。
每走一步,她的脑子里就会想起她曾在这里度过的痛不欲生的每一天,她曾经无时无刻不在祈祷有谁能来救自己,放自己出去,可是等来的却只有每日狠心的毒打。
此刻将她还得如此的仇人近在眼前,她看着她昏睡过去的脸,回想起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将匕首锋刃的一面贴上了她的脸。
一刀、两刀、三刀。。。。。。每划一刀,她心里的恨就消减一点,直到那位小小姐的脸被她划的面目全非才停手。
廖云曦看着那位小小姐脸上横流的鲜血,再看了一眼手里染血的匕首,吓的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到了牢门上,匕首也从手中抖落。
见状,玉辞心无奈地摇了摇头,吩咐老二将她带回去好生休息。她自己则是走进牢房内,捡起落在地上的匕首,分别在那位小小姐的手脚上划了一刀,将她的手筋脚筋给挑断了。
之后,她再让暗卫们把人带着出了地牢,翻过了院墙,沿着一条荒废的街道扔进了城东的一个破庙之中。
伤了她身边的人,她的报复怎么可能是毁容这么简单,她为那位小小姐准备的好礼还在后头呢!
城东的破庙里住的可都是些三四十岁身强力壮的乞丐,她吩咐暗卫们将人丢去了那里,即使这位将军府的小小姐被毁了容,但是在一群几十年都没开过荤的大老爷们儿面前,只要是个女人,他们那还管人长什么样啊。
再说了,那匕首上的毒除了有让那位小小姐浑身麻痒之外,她还额外给它涂上了春风散,只要皮肤被划破了一点点,春风散的药性都能进入她的身体里,让她欲。火焚身,饥。渴难耐。更何况她的整张脸都被划花了呢。
抬眼望了望城东破庙的方向,玉辞心勾唇笑了笑,转身回了九千岁府。
。。。。。。
傍晚的时候,离开了五天的秋絮总算是回来了,带着她给玉辞心取回来的三日摧心散来到了九千岁府中,把药亲手交到了她的手上。
“阿玉,你。。。。。。决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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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药效这么快
沉默了好一会儿,秋絮还是忍不住将话问了出来,她看着玉辞心就要将掌心中的药瓶收起,不禁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真的决定好了吗?你舍得。。。。。。离开他?”
玉辞心听着秋絮的话,神色愣了愣,在心里反复的追问自己舍不舍得离开上官烨,良久后,她听见心底传来的答案——不舍得。
可是转眼,她想起了前几日他回来的时候,她在翠微轩里看到的那一幕,心口微微一痛。再想想福满楼里她听到的苏婵和她的婢女小鱼的对话,心中满满的不舍轰然碎裂,她坚定地冲着秋絮点头,“我意已决。”
“可。。。。。。”可是你明明舍不得上官烨,为什么还要这么决定?我们相伴了那么多年,从华夏到这里,你眼里的情绪骗不了我。
“三天后,听到我‘去世’的消息时,就劳烦你来演一出戏了。”相伴多年,就像秋絮了解她那样,她也了解着秋絮,她知道她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所以她无声的摇了摇头,唇边撑起了一个苍白的笑。
秋絮听着她语中的坚决,再见她脸上露出的笑容,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发现她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点点头,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玉辞心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她也不再勉强。作为前世今生最好的搭档和姐妹,她只希望她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不会令自己后悔,她只想看到前世孤单一人的她能寻见自己的幸福。
三日摧心散已经送到了玉辞心的手中,秋絮的看着渐渐黑沉下来的天色,起身和她告了别,回“红妆”去了。
秋絮走后,整个院子里除了玉辞心就没别人了。她很早就看出来烟凝喜欢秦未央,所以在她想清楚要彻底离开之后,她就把烟凝支去琴阙山庄了。她相信有惜韵在,再加上她写的那封信,秦未央会把烟凝留在那里的。
而清瑶姑姑和紫芽,她也亲自把她们送走了,仙人崖上风光秀丽,崖下农户朴实,她们会在那里生活的很好的。
至于廖云曦,她的脸被毁了,若她走后她该如何?
垂着眸子仔细想了一番,玉辞心也没能想到答案。她其实是想打算将她送去仙人崖和清瑶姑姑她们一起生活的,可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妥。仙人崖的小木屋并不大,紫芽和清瑶姑姑两人住着刚好,若是再加上一个云曦,那可就挤了。
她在京城里除了秋絮,也没有什么别的朋友,唯一和她还算交好的就只有长公主府的宁安了。她也想过要将云曦送去长公主府,可万一宁安要是问起她把人送过去的原因,她该如何回答?
至于秋絮的“红妆”她也不是没想过,可是放眼整个店里,所有的侍女都长得清秀可人,她要是突然将毁了容的云曦送过去,那还有人愿意去她的店里买东西吗?
无奈的摇了摇头,玉辞心转身走到床边,退去外衣躺下,将秋絮给她送来的药瓶拿在手中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拔掉瓶塞,将里面的药粉全都倒进了口中,强逼着自己咽下。
吞咽完所有的药粉之后,玉辞心晃了晃手中已经空空如也的药瓶,忽然咧开唇角,露出一抹释然的笑,一滴清泪也随着她的这个笑滴落在枕边。
次日醒来,她感觉到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于是跑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喝下,岂料茶杯才刚沾上唇瓣,她就感觉到喉间涌上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就吐在了茶杯里,和杯中的茶水混在了一起。
药效这么快吗?
低头看了一眼茶杯中的鲜红,玉辞心叹了口气将杯子放下,转身走到梳妆台旁。看着自己映在铜镜里的苍白的脸,她潸然一笑。
抬手擦了擦嘴角还残留着的血迹,然后将散乱的秀发用一根紫色的缎带绑起,耳边垂落的发丝也被她压到了耳后。
之后她抬步准备出门的时候,又觉喉间一阵腥甜,然后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或许是这次吐血吐得太急,她有些站不稳的往后退了半步,将手扶在了梳妆台上的半开着的木箱上。等她站稳后,她看了地上的几点红色,暗道这血吐得是不是多了点儿啊?
压了压喉头的不适感,玉辞心将手从木箱上拿开,回头一瞥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半开的箱子里放着的一个精致的像胭脂盒一样的东西,她将它拿起打开一看,发现竟是上次自己膝盖受伤时,上官烨去宫里的某位娘娘那儿寻来的雪肌膏。她膝盖上的伤好全之后,这盒雪肌膏还有剩余,便被紫芽收了起来,没想到居然放在梳妆台这儿啊!
雪肌膏的作用就是淡痕祛疤,想她当时膝盖上的伤那么重,在用了雪肌膏之后,不但伤口愈合的快了,伤好后连伤疤都没见到一个。她忽然想到若是将雪肌膏送去给廖云曦,她那张被毁了容的脸会不会也能恢复回来呢?
这般想着,玉辞心将雪肌膏握在掌中,急匆匆的跑去了廖云曦住的房间。
只是她去的时候,看到的不是廖云曦,而是她留在桌上的一封信。
信上说她很感谢玉辞心这段时间以来对她的收留和照顾,也很感激她找到了将自己的脸毁去的人并让她亲手报了仇。她很想继续留在玉辞心的身边伺候她,可是现在她的容颜被毁,她无颜再留下去,也不想继续待在京城里,只好自己独自离开了。
廖云曦在信里并没有提及她要去哪里,玉辞心也不知道要去哪儿找她,而且看着这信纸上早就干涸的字迹,想必是昨天夜里就背着包袱走了吧。
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那盒雪肌膏,玉辞心无奈的叹了口气,走了也好,省的自己再为她的去处烦恼,只愿她一路上能够平安顺遂。
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她把雪肌膏放回了原处,正打算吩咐下人送来早膳,就看到老二从院外赶来,走到她身旁,从怀里掏出了一封厚厚的信递到她的面前,道:“郡主,属下是物归原主的。”
玉辞心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再看了看他手中的那封信,“你说的东西就是这封信?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信在你那儿。”
“这是夫人写给您的信,就放在当时发现她尸体的王府书房里她趴着的那个桌案上,当时您哭的伤心,属下就擅做主张将信收了起来。后来您忙着置办夫人的丧事,属下也将这事儿给忘了。今早整理衣物的时候,这封信掉了出来属下才想起。”老二说着,满脸都是歉然。
“娘亲。。。。。。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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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她不是玉振天的女儿
玉辞心不可置信的接过老二手中的那封信,看着信封上写着的“吾女玉辞心亲启”的七个娟秀小字,她的手微微的颤抖起来,眼中也有眼泪汇聚。
她动作轻柔的将信封拆开,把里面装着的信纸都一一取了出来,仔细的读着。
林静曼在信的开头提到她不想玉振天孤单的一个人上黄泉路,所以她要下去陪他。她把她和玉振天相识相知再到嫁给他的这一段时光都用文字叙述了出来,呈现在玉辞心的面前,让她知道了她是有多爱玉振天,为什么在他死后也要不管不顾的追随他而去。
玉辞心一边读着信,感叹林静曼对玉振天的用情至深,又替她惋惜,多年的情深换来的不是爱,而是伤害。
她流着泪看完了她和玉振天的故事,再将信纸翻页后,她看到了两个让她陌生却又见过多次的名字,它们分别是林静蕙和伏央。
林静曼在信中告诉她,她其实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她的真正生母是林静蕙,她的生父则是那个叫伏央的男人,而她叫了十多年娘亲的她,是她的亲姨母。
她说当初林静蕙逃婚之后就和伏央私定了终身,远走他乡,去到了伏央的家中。
本来两人恩恩爱爱,生活的也很顺遂。可是却在某天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