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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那还是算了吧。”紫芽听到玉辞心说的话,想着今天是烟凝成亲的大喜日子,方才他们走的那会儿正是烟凝和秦未央二人入洞房的时候,说不定还真如主子所言两人正在办事儿,此时要是去道别的话,那可就尴尬了。于是,她羞红着脸干咳了一声,然后默不作声得垂下了头。
紫芽不出声了,马车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玉辞心因为山庄里的热闹,早上醒的太早,此时有些困乏,便继续靠着车厢壁闭目养神,不多会儿便传来了她轻浅匀净的呼吸声。
主子睡了,紫芽和车内坐着的清瑶姑姑的动作都放缓放轻了起来,生怕会将她吵到。
马车渐行渐远,很快就将琴阙山庄远远地甩在了茫茫雾色中。
这时,山庄边上的一座山崖上,两道身影并肩而立,看着载着玉辞心一行人的马车离去的方向,一声浅浅的叹息声飘散在崖边的微风里。
“她走了,你为什么不去见见她呢?就这样看着她离开,你不会后悔吗?”宁安穿着浅薄的衣衫,立在傅玉铭身旁,透过薄雾看向那辆消失在视线之中的马车,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和难过。
“见与不见有区别么?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妻子,即使我对她有意,但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至于后悔?呵,可能我最后悔的就是在母亲忌日的那天在她的坟前遇见了她吧。如今她平安归来,重回烨兄的身边,并且还。。。。。。或许,该是到了我忘记她的时候了。”傅玉铭这么说着,可是眼睛却还是盯着马车远去的方向,久久不愿将视线收回。
“是吗?你忘得了她吗?”闻言,宁安自嘲的笑了笑,继续道:“傅玉铭,从我遇见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听见你提起最多的就是‘玉辞心’这三个字。以前我不在乎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和一个死人计较那么多,可现在她又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了,你心里对她的感觉又开始复苏了是吗?那我又算什么呢?你醉酒之后失控酿成的一场错吗?”
“我。。。。。。”傅玉铭想要辩驳,可是话到嘴边却发现他无论怎么解释都是那么的苍白和无力。他和宁安之间本就不该有交集,如果不是当初听闻玉辞心身故的消息时,他匆忙前去九千岁府确认的半路上救下了她,他们根本就不会有后来发生的那些事。
是他对不起宁安,如果当日他没醉酒,根本就不会将她当做玉辞心和她有了肌肤之亲,更不会弄成现在两个人都难过的局面。可如今,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再后悔也没有用。
看着傅玉铭欲言又止的模样,宁安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拽住了衣角。她仰着头,努力不让自己已经汇聚在眼眶里的泪水滴落,然后咬着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的道:“傅玉铭,我和玉辞心是朋友,知道她还活着,看到她回来了我应该高兴的。可是我那天看到她的时候,看着她脸上洋溢的笑,我却并不觉得高兴,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在心里嫉妒她嫉妒的快要发狂了你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她,我和你不会有交集。可正因为有她横在你的心间,我们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说着,宁安看着傅玉铭,流着泪对他扬了扬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继续道:“我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身边的朋友看似很多,能交心的除了玉辞心之外一个都没有,所以我不想因为嫉妒失去这个能让我交心的朋友。而你,傅玉铭,你说你想忘了她,可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忘不了她,永远都忘不了。所以,我们之间的那一晚荒唐,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这样对你对我都好,不是吗?我不会因为那件事再缠在你身边,也不会逼着你去忘记她了,哪怕我现在还喜欢着你,可是我走不进你的心,便没必要再自讨苦吃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宁安说完,也不等傅玉铭有所反应,便兀自下了山崖,回到山庄的房间里将自己的行礼收拾好后,前去马厩牵了一匹骏马疾驰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她没有回头去看傅玉铭是否还站在那山崖上眺望远方,因为他由始至终都没有随在她身后下山挽留她,她又何必自作多情呢?除却那一晚的荒唐以外,她是真的喜欢着他的,从当初他在街上救下他的那一刻她便喜欢了。
可他心里装着的不是她,她哪怕再不舍再喜欢,也会狠心的斩断她对他的那份执念,因为,她是云落的宁安郡主,她有她的尊严。
骏马带着宁安绝尘而去,傅玉铭还站在山崖顶上吹着冷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掠过一抹复杂:他和她真的会这么结束吗?
从琴阙山庄出来后,马车缓缓地行驶进了宾州城中,四周喧闹的环境将车内熟睡的玉辞心吵醒了,她掀开车帘朝外面看了看,正巧看到有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自他们的马车前经过,那红红的山楂做出的冰糖葫芦让玉辞心顿时眼前一亮,连忙吩咐老二停车。
“主子?”老二疑惑的声音在车外想起,玉辞心没有回答他,反而一把掀开车帘跳下了马车,叫那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道:“你这冰糖葫芦挺新鲜的,多少钱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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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 :你当我是神仙,能神机妙算?
“那是当然,这做冰糖葫芦的山楂啊都是新鲜采摘的,可鲜着呢!你瞧,每一颗山楂的个头都又大又圆,酸酸甜甜的味道,保准你吃了还想吃!”卖冰糖葫芦的小贩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听到玉辞心的话,他立马就夸起了自己卖的糖葫芦来。
而后,他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玉辞心不凡的穿戴,见她穿着宽松的衣裳却微微外凸的肚子,当即就笑眯眯的道:“夫人这是身怀六甲嘴馋了吧?那老头子我卖的这些冰糖葫芦刚好能给夫人解解馋。若是夫人喜欢,可以算您便宜些,就五文钱一串好了。”
说着,也不等玉辞心回话,那个老头便取下了一串糖葫芦递给玉辞心。
玉辞心笑着接过,然后吩咐老二上前付了钱。当着小贩的面,她咬了一口糖葫芦尝尝,那山楂混合着红糖的酸甜味道便充斥满了整个口腔,缓缓蔓延进了她的心里。
“好吃!”她嘴上毫不吝啬的夸赞道,还顺带对老头竖起了大拇指。
“夫人的一句夸赞便是对老头子这份糊口手艺最大的肯定了。”那老头笑着说完后,看玉辞心眯眼吃着糖葫芦一脸享受的模样,连忙小声的对她道:“夫人,俗话说的好,酸儿辣女,小老儿看你这么喜欢吃这冰糖葫芦,想必你肚中的这一胎应该是个男孩儿。想当年我那老婆子怀着我家小儿子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还天天嚷嚷着要小老儿做糖葫芦给她解馋吃呢!”
听了老头说的话,玉辞心微微一愣,而后说了句“借您吉言”,便对着老二一个眼神示意,让他掏钱又买了好几串糖葫芦放进了马车中,留着回去的路上吃。
这一插曲过去后,玉辞心没有急着上车让老二驾车离开宾州城,反而是优哉游哉的在街上漫步了一会儿,等到逛得肚子饿了,找了家酒楼吃吃饱喝足以后才出的城。
“主子,以咱们目前的行进速度,估计天黑之前是到不了全州城了。不过咱们之前从这条路来的时候,属下记得前面不到十里远的地方有一个小村落,要不今晚先去那个村子里歇歇脚,等明天天亮了再继续走?”坐在车辕上驾车的老二看着渐晚的天色,转头对着车内的玉辞心询问道。
“嗯,那就去吧。”玉辞心并不着急着赶回京城去,所以路上走慢一点也无所谓,正好可以好好欣赏欣赏沿途的景色。所以她没有丝毫犹豫便同意了老二的建议。
当晚,玉辞心他们便借住进了那个小村子里的一户农家中,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才离开。
全州城靠近去往宾州的城门门口的某间客栈里,苏婵倚在正对向城门口的窗户旁,双手支着下巴,看着不断进城的车马,仔细的辨认着里面有无玉辞心等人的身影。
连着盯了一上午,苏婵抬手揉了揉干涩的双眼,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房间内盘腿打坐的伏月,轻声道:“主子,你说玉辞心他们会在今天经过这里吗?”
伏月闻言,眼睛刷的一下睁开,目光冷冷的射向苏婵,哼了一声道:“我若是知道她今天会不会经过这里,还要你去盯着?你当我是神仙,能神机妙算吗?”
“主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未等苏婵将话说完,伏月便“腾”的一下起身,打开了房间的门走了出去,不再搭理她。只是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那一刹,清冷的声音幽幽传来:“好好盯着,要是将人放走了,有你好果子吃!”
“知道了。”不甘的咬唇回应了一句,苏婵恨恨的瞪着伏月去的身影,手掌不自觉的攥紧成了拳头,用力的锤在了窗沿上,小声的咒骂道:“呵,有你好果子吃?要不是跟着你能杀了玉辞心以泄我心头之恨,你以为我会这样逆来顺受的任你差遣?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会几招破功夫吗?拽什么拽!你再厉害,之前还不是被玉辞心和上官烨重伤了躲到荒山野岭的山洞里疗伤?哼!回头等收拾了玉辞心,看我不将这段时间你付诸在我身上的那些通通讨回来!”
苏婵骂归骂,但还是知道分寸的。玉辞心可是她心里认定的头号仇人,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从她的眼皮子底下离开呢。所以不用伏月提醒她也会好好地盯着城门口进出的车马,一辆一辆的确认。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伏月从外面回来了。她将手里的一个油纸包扔给苏婵后,就径直走到了床边,盘腿继续打坐着。
苏婵伸手接过那个油纸包将其打开,看着里面吃剩的半只烧鸡和两个沾着油渍的白面馒头,在伏月看不到的地方不满的撇了撇嘴,暗道:你跑出去吃好吃的,让我在这儿看着,就拿这些你吃剩的东西打包回来给我?你当我是要饭的吗?
然而,尽管她心里如何的不满,可在面对饥饿的时候,她咬了咬牙,还是将那半只烧鸡和两个馒头塞进了嘴里,咽下肚去。
就在苏婵吃下最后一口馒头的那一刻,她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一辆马车从城外驶来,驾车的人她认识,正是她有过几面之缘的老二。
玉辞心,你终于来了!
慌忙将口中的馒头咽下,苏婵抬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转身对着正在打坐的伏月道:“主子,他们来了,刚进城。”
她的话音刚落,只觉得身旁一阵劲风传来,她便被伏月一把推开撞到了边上的柜子棱角上,撞得她后背生疼,心中怒火丛生,却半点也不敢表露出来。
“哪里?”依旧是冷冷的语调,伏月看着城门处的好几辆模样差不多的马车,疑惑的转过头看向苏婵问道。
苏婵眉头微蹙,强忍住后背的疼痛走到伏月身边,抬手指着其中的一辆马车,确定的说道:“那辆!那个驾车的人是我表哥上官烨身边的一个侍卫,当日玉辞心从宫里出来时就是他驾的车。如今他出现在这里,那么他现在所驾的马车里必定就是玉辞心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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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究竟会是谁呢?
就在这时,坐在马车里的玉辞心将窗帘微微挑开了一道缝隙,四下打量着全州城内的情景。她的这个动作刚好被正看向她的伏月和苏婵二人收入眼底,她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虽然玉辞心只在她们的视线中露出了半张脸,但是也足够两人确认了。
“呵呵,玉辞心,你总算是出现了,也不枉我在此等了那么多日。”伏月勾唇冷笑着,眸光像是淬了毒一般直射向玉辞心乘坐的那辆马车,让正掀开窗帘看着窗外的玉辞心不由得眉头轻皱,目光疑惑的朝着身后看去。
她曾经是杀手,对于杀气是最为敏感的。就该刚才,她忽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朝她袭来,可是她回头看时,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这让她觉得很奇怪,可凭借她多年以来当杀手的敏锐,她不会感觉错的。这周围,肯定有什么人对她或者她身边的人起了杀心。
现在城门口的人很多,进城和出城的人来来往往,那个藏在暗中的人为了保险起见,应该不会选择在这里动手。等他们的马车路过偏远的窄巷或者人少的地段时,那可就不一定了。
只是,那人对她的杀气来的如此浓烈,她实在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与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她的仇人就那么几个,其中不是死了就是残了,要么就是重伤了。究竟会是谁对她动了杀心呢?
玉辞心眯着眸子仔细思索了一番,似乎她离京前往宾州参加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