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池中的水并不深,刚好到人腰腹的位置。玉辞心一个用力,就将少年扔了进去,“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突然被人扔下水,少年本能的挣扎了一番,还因此呛了几口水。
“水不深,淹不死你,但是如果你想活下来,就乖乖的在水里面待着,等你神志清醒了,就可以上岸了。”
混沌间,少年听见了玉辞心的话,他停止了挣扎,抓住岸边的一块裸露出来的石板,靠着,慢慢的往下沉,直至池水淹将他的脖子淹没才停下。
“谢谢。”少年对着玉辞心说了第一句话,或许是因为种了合欢散的缘故,他的声音沙哑,却又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玉辞心没有说话,只是借着月色踱步到锦鲤亭中,找了方石凳坐下。今晚的情况,她还要问一问那个少年。
夜晚的风很凉,玉辞心尽管穿的并不单薄,但还是感到了些许凉意。
她的目光看向还靠坐在池水中的少年,只见他穿着单薄的衣衫,泡在水里一动不动,若不是紧抿的双唇带着微微颤意,她都要以为他冻成了雕塑。
半个时辰之后,少年拖着有些僵硬的身子爬上了岸,他身体里的火已经被这一池池水给降下来了,只是脸色还有些发烫,不只是被冻的,还是合欢散的效力没有散去的缘故。
“清醒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传进了少年的耳朵,他循声望去,就看到了锦鲤亭中坐着一个人,因为背着月光,所以他看不清。
“谢谢你。”这是少年第二次开口,声音不再沙哑,有些稚嫩,有些清脆。
“能和我说是今晚是什么情况吗?”玉辞心坐在石凳上没有动,她双手环胸,看着少年。
“我也不太清楚,只记得当时我在街边乞讨,一个大户人家的丫鬟给了我一锭银子,让我跟她去一个地方,到了之后,她会再给我一锭银子。”少年咽了咽口水,继续道:“我没有拒绝,因为一锭银子够我和我弟弟生活上一年了,更别提她要给我两锭。更何况,我弟弟前段时间染了风寒,需要钱医治,这样的一笔巨款可以解我的燃眉之急,我就更没有可能拒绝了。
我一路跟在那个人的身后,不知道她要带我去哪里。后来,我跟着她从后门踏进了一户宅院,她找来人带我去梳洗。之后,我穿着干净的衣服站在她面前,她端了一杯茶给我喝下,随后我就没有意识了。
再次醒来,我发现我躺在床上,浑身滚烫,难受至极,我迷迷糊糊间看到了一个人站在我旁边,本能的伸手想靠近她,可是因为她的话,我忍住了。
我还有弟弟,我不想死在这里,我若死了,弟弟就没人照看了,爹爹娘亲都离开了,我不能再离开。这位姑娘,谢谢你救了我,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姓名,但是我相信,世间的好人都会有好报的。”
少年将他所知的一一叙述出来,从他的言辞中,玉辞心并没有听出是谁将少年送到她床上的,但是至少可以肯定是王府里的人。
而王府里迫切的想要毁掉她的,除了玉芷芊母女两人,就没别人了。
白天才算计了我,晚上还来,真的是当我玉辞心好欺负吗?
**
第十三章 :收服
“你叫什么名字?”玉辞心看着少年,那张眉目清秀的脸上,带着真诚的谢意,她下意识的就问起他的姓名。
“秋成,任秋成。”少年很快就将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他抬头看向玉辞心坐的位置,一双眼睛干净又明亮。
“你想要一个改变你人生的机会吗?从此以后,不必再行乞度日,不必再为了下一餐的温饱发愁,不必再担心弟弟生病了没有钱看大夫。。。。。。你想吗?”少年干净的双眼让玉辞心心中一动,莫名的,她想给他一次机会。
“想!”任秋成答得爽快。
“如果我说这样的前提是你会吃很多很多苦呢?你还愿意吗?”
“愿意!”
“为什么?你不怕吗?”
“如果像姑娘说的,我要吃些苦才能拥有那样的机会,那么我愿意!因为在我看来,没有什么会比当乞儿行乞度日,天天受尽别人的白眼和侮辱,夜夜食不果腹却还要与弟弟相互安慰来的苦。”少年的眼中带着希冀。
“那从此刻起,你便跟着我吧。”少年的回答让玉辞心很满意,难得他在做了乞丐受尽那么多苦之后,还能有双如此干净的眼睛。她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少年面前,看着他,微笑道:“跟着我,我希望你能做到永不背叛,否则,不管你在哪儿,藏得有多深,我都会找到你,然后杀了你!明白吗?”
玉辞心虽然是笑着将话说出来的,语气也很平淡,但任秋成就是能感觉到一股杀机,若是他日后背叛了她,她绝对会说到做到。
这一点,他毫不怀疑。
“是,主子。我任秋成对天发誓,一定会衷心为主,永生永世都不会叛主,若违此誓,天诛地灭,不得好死!”任秋成单膝跪地,指天发誓。他看着玉辞心,目光中带着坚定。
“既然如此,这里是一百两银票,你先拿着,将你弟弟安顿好。三天后,我在王府外的护城河畔等你。”说着,玉辞心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任秋成。
“多谢主子。”任秋成双手颤巍巍的接过那一百两的银票,一时间,眼泪汹涌而出。
“哭什么?这才多少点银子,就值得你这样?那日后你手中拿到了比今天多千倍万倍的银子的时候,你该哭还是该笑?记住,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要因为任何事情影响了自己的情绪,宁可流血,也别流泪!”玉辞心看着任秋成泪痕遍布的脸,没来由的眉头一皱,她不喜欢眼泪。
在她看来,眼泪是人脆弱的表现,她一直都是最坚强的那一个,从小到大都是。所以她宁可流血,也不会掉下一滴眼泪。
“谨遵主子教诲!”任秋成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
“行了,你赶紧离开吧,花园左边的拐角处有一个被杂草遮盖住的狗洞,你就从那里出去。”玉辞心说着,给任秋成指明了方向。
自她带任秋成过来到现在,差不多快一个时辰了,她得赶紧回去看看,那些唱戏的人接下来的戏是怎么排的。
任秋成也不墨迹,他虽然身份低微,但是头脑并不笨,今天他出现在主子的房间里,还被人下了药,摆明了是有人要害主子,他自然不会再留在这里给主人添麻烦。于是,他连忙起身对着玉辞心躬身一礼,就趁着夜色从那个狗洞钻了出去。
“你们都找仔细点,不能放过一点蛛丝马迹,否则找不到,小心夫人要了你们的命!”
玉辞心小心翼翼地从窗户那边跳进房间里,刚脱了外袍准备躺下,就听见院外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期间,一个尖细的女声尤为突出。
倘若她记得不错的话,这个说话的女声是杜鹃身边的得力助手红叶,那么不难猜出来,今晚这件事是杜鹃做的了。
白天才收拾了她女儿,晚上她就来给自己女儿找场子来了啊!
哼,不怕你使坏,就怕你不来呢!我看你要拿什么说辞!
于是,玉辞心也不急着躺床上去了,她就穿着中衣站在房门口,双手环胸的背靠在紧闭的两扇门上,一脸兴味的等着那群装腔作势的家伙过来。
“红叶姑娘,前面就是郡主的院子了,咱们还要过去吗?”这时,玉辞心听见了另一道说话声,显然那是被红叶叫过来的人。
“去。”红叶斩钉截铁的道。
今天这事本就是夫人吩咐自己去办的,若是不进玉辞心的院子,那夫人这般安排还有什么意义。
“可郡主若是怪罪下来。。。。。。”那人有些迟疑,他只是个奴才,不像红叶那般受宠,万一一个不好,丧命的可就是他。
“不是还有夫人在吗?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说着,红叶指挥着众人进了玉辞心的小院。
红叶他们的声音并没有遮掩,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在玉辞心的小院里弄出了乒乒乓乓的声响,惊醒了紫芽和往日里给玉辞心值夜的人。
“你们在做什么?谁让你们进来的?”紫芽火速的穿好衣服出来,就看到杜鹃夫人身边的贴身婢女指挥着众人在小院里晃来晃去的,一会儿打翻了郡主平日里最爱的君子兰,一会儿又踩断了前几天刚刚移植进院子里的精品牡丹,她顿时怒了。
“原来是紫芽啊,我们奉了夫人之命来找她的爱宠,不巧,之前一个奴才看见那小家伙往郡主的院子里来了,所以我就带人过来找找。”红叶笑眯眯的说着,一点没把紫芽放在眼里,但是该有的解释还是得有。
“院子里找完了吗?会不会藏屋子里去了?”红叶看着四周的人,连忙暗示了一句。
为首的一个得到了暗示,就开始一间一间搜起了小院里的房间,等所有的房间都找完了之后,他们都把目光移到了最正中的那间屋子上,那是玉辞心的卧房。
红叶看着众人迟疑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往前一步的准备,连忙轻咳了一声提醒,那些人这才迈着步子走到门前。
“住手!那是郡主的卧房,你们要是敢这么贸然进去,那就是藐视郡主,按律,当杀!”紫芽急了,郡主的闺房不是谁都能进去的,眼前的这群人她绝对不能放进去。
可是都这么大动静了,郡主怎么还没醒?按理说郡主向来浅眠,早该被吵醒了啊,这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紫芽,我胆子小,你可别吓我!我们何时藐视过郡主,不过是过来找一下夫人的爱宠罢了,你何必扣那么大一顶帽子下来。再说了,这外面闹了那么大的动静,郡主就算睡的再沉也该有反应了,可现在你看,房门紧闭,郡主连吭都不吭一声,不会是出事了吧?”说着,红叶像似想到了什么,一脸担心的道:“天!不会真的出事了吧?快,你们快把门打开!”
听见红叶这么一说,紫芽心里也闪过一丝担忧,她还没来得及阻止,房门就被人一把撞开了。
**
第十四章 :惩治
早在他们要撞门之前,玉辞心就闪身到了桌子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浅的喝了一口。
红叶进屋,看着房间里漆黑一片,赶紧吩咐人将灯点上。
烛火渐亮,房间里的情况也渐渐明朗起来,红叶的目光首先就是那张大床,她走近一看,除了看到有些凌乱的被褥和床单之外,并没有发现玉辞心和其他人的影子。
正当红叶转身之际,她的目光扫过一旁的桌子,以及在桌旁淡定喝茶的玉辞心,她的瞳孔猛然收缩,明显被吓了一跳。
“原来郡主醒着呀,害奴婢还以为郡主出了什么事呢!”红叶拍了拍胸口,平复了心中的惊吓,然后狐疑的看着玉辞心。
人呢?哪儿去了?明明自己亲眼看着那人被送进来的,而且她还特地从杜鹃夫人那里取了合欢散添进了熏香里,怎么玉辞心却一点事儿都没有的坐在这里,不应该啊!
“外面这么大的动静我要是还能睡着,那可真是奇了怪了!只是我竟然不知道,你一个丫鬟,就算再得宠也只是个卑贱的奴婢,有什么资格这样硬闯我的闺房?”玉辞心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在桌上摩擦出一阵清脆的声响,彷如一声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头,让他们没来由的瑟缩了一下。
“郡主,杜鹃夫人的爱宠走失了,奴婢听闻有人曾在您的院外看见过它,所以才在这么晚了带人前来寻找。若是因此得罪了郡主,还望郡主见谅,毕竟奴婢也只是听主子的吩咐行事。”红叶早在暗中将房间的角落看了无数次了,可是还是没有发现之前送来的那个人,现在面对玉辞心的质问,她只好硬着头皮应对。
红叶本以为她搬出了杜鹃夫人,凭着这么多年夫人那么得宠的面上,玉辞心会不予追究,哪知道事情根本就事与愿违,玉辞心不但追究了,而且还不打算放过她。
“主子?在王府里,你只有三个主子,一个是我父王,一个是我娘亲,还有一个就是身为嫡女的我!其余的人,不管多么得宠,也始终不过是妾!而这妾的意思,无非就是高等一点的丫鬟罢了!”玉辞心冷冷的一笑,继续道:“现在你来告诉我,你奉的是哪位主子的命?为哪位主子办的事?”
“郡主,您怎么能这样说杜鹃夫人!”红叶听后,脸上带着气愤的反驳。
“我说了又如何?就凭你一个贱婢,有什么资格指责我?”玉辞心隐约猜到了今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说话更是毫不留情。
先是趁着她去陪娘亲吃饭的空档,让人在自己的房间里点上了加料的熏香,再将昏迷过去的任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