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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飞有些小小的激动。
墨清城的美人儿，那可是护的比什么都紧，誰碰一下都不行。
墨清城把黑超戴上，拍拍白小飞的肩膀。
“看来明天我可以卖五千万股的白氏铝业了！”
转身就走。
白小飞在屁股后面吼道。
“墨清城，你要是敢卖，我就去砸了你的小美人，我可说话算话！”
“随便！我正好准备换一架了，好像今年刚出了限量版，我就当你的五千万股白氏铝业给我换新款啦！不亏！我还能赚个几亿当零花钱呢！”
白小飞跳着脚，风度全无的狂喊。
“算你狠！”
只有随风飘来的一阵低沉笑声。
寒月和李玉玲找到自己的座位。
李玉玲坐下抱着怀里的袋子，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寒月。
埋怨到：“为什么不在贵宾席看！那里的视线开阔，比起这里可好多了！”
寒月扭开瓶盖，喝一口。
“我跟那个人不熟，你不怕被人家卖了啊？”
“卖了我也愿意！被那样的帅哥给卖了，我也心甘情愿！”
李玉玲压低声音说。
寒月用手指点点李玉玲的脑袋。
“你就花痴吧！那是大叔！大叔好吧，还帅哥呢！”
“大叔也是帅哥，我又没瞎！这样的英俊男人，就是大叔！我也喜欢！”李玉玲早就满眼睛都是星星。
“去吧，去吧，那你去吧！”
寒月就不明白了，白小飞和墨清城看起来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李玉玲怎么就看不清楚啊。
那是她们能招惹的。
今天的一切有点儿诡异，起码她可是在寒月的上辈子记忆里没有找到关于白小飞和墨清城的任何信息。
简单一点说，上辈子完全没有交集的人。
这辈子怎么会相遇。
还是说因为她的重生缘故，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她头疼。
因为有很多模糊的画面总是在睡梦里出现，和齐寒月不同，那些画面一直在讲述的是一个个身经百战，机智绝伦的女人的生活，孤独，寂寞，防备的冷漠生死攸关。
因为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也不清楚这是梦，还是什么。
总之有着熟悉感，还有着强烈的代入感。
好像那就是自己。
可是她知道她是齐寒月。
很奇怪的感觉。
一想多了，就会头疼。
寒月斜睨远处的贵宾看台，这里距离很远，看到的也只是影影绰绰。
那几个男人坐在那里，即使看不清楚，也给人一种气质绰约的优越感。
摇摇头。
直觉告诉她，离这些人要远一点。
这些人绝对会是麻烦。
今天到场的观众有两千人热衷的球迷。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因为为了比赛的安全，比赛准备开场，四个入场的大门的全部关闭。
在比赛场高大的铁丝网围栏旁边每隔一段距离有一个身穿警服的武警在执勤。
应该是为了担心球迷生事。
比赛已经开场。
在简短的开场仪式之后，比赛开始。
两个个子高大的中锋争夺发球权。
激烈的比赛已经开始。
身边的李玉玲已经开始随着比赛的热烈开始惊呼，大喊，狂热的上蹿下跳。
寒月也是第一次才发现这孩子安全没有了淑女的气质。
对于篮球这个体育项目，寒月狂热谈不上，真的也就是看看，看得懂。
满场的观众都是热衷的篮球迷。
寒月在热烈的气氛里也不由得有些心情澎湃。
夜幕的掩盖下，戴着耳环的男人恭身说：“一切准备就绪！”
黑暗中对面的体育馆里灯火通明，在这个位置可以很好的看到对面的一切。
两座建筑之间的距离没有间隔，所以这种距离已经是看到非常清楚。
最微妙的是，周围的几栋建筑都是高低错落，但是唯有体育馆是最低的中心的，这也是他们找地图查地形的结果。
这里的地形很好掌控全局，还不容易被抓住。
每个楼周围都是四通八达，交通繁华的中心，在这里可以随时逃走，而不需要费吹灰之力。
“摄像头？”
“老三已经侵入网络，到时候他们看到的只会是我们想让他们看到的。”
说话间男人有些得意的回答。
“他们已经到了吗？”
一个望远镜递过来。
“他们来了，就在贵宾席！”
望远镜的镜头里清晰的可以看到那几张让人生厌的脸。
“那就开始吧！”
像是火种一样暗红色的火光被掐灭，沙哑的嗓子回答。
“是！”
高大的中锋一个一个漂亮的盖帽，两分！
李玉玲开始欢呼。
寒月被李玉玲抓着手臂摇来摇去。
无奈。
忽然从远处有一抹闪光晃过。
寒月心里怪异。
这个亮光似乎她有着莫名的熟悉感。
是什么呢？
但是一种寒意慢慢从后背爬上来。
寒月四处张望。
该死的。
这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很不舒服。
似乎有什么危险在靠近。
危险？
寒月猛的抬头望过去。
刚才亮光闪过的地方，那里是体育馆的玻璃窗。
外面就是一栋栋的楼房。
高层建筑。
这里附近都是写字楼。
亮光再也看不到，似乎刚才是寒月的错觉。
寒月摇摇头，难道她昨晚没有睡好，疲劳引起的各种不确定。
忽然她听到噼噼啪啪的声音，接着有什么东西从眼前穿过。
然后似乎就是一瞬间，寒月一把揪起李玉玲掀翻在地上。
死死的压着李玉玲，两个人交叠在椅子中间。
周围开始有慌乱弥漫。
有人惊叫，有人倒下，还有人不断奔跑。
各种声音充斥在周围。
李玉玲和寒月紧紧抱在一起。
第34章 进退不得
寒月感觉到脸上有雨点落下。
雨点？
怎么会有雨点。
这里可是封闭式的体育馆。
不是露天的。
湿漉漉的。
用手一摸。
李玉玲惊叫。
“寒月，你脸上，血，血！”
寒月看看，掌心的确是鲜血。
可是身体上没有感觉，不疼不痒。
安慰的对李玉玲说：“没事，这不是我的血，我没受伤！”
伏地按住李玉玲的头，挡住噗噗的飞起的碎石块。
两个人一头一脸的灰尘碎石屑。
这个声音是……枪声。
装了消音器的枪声。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肯定的，但是这一刻心中就是这样认为的。
也是这样肯定的。
四处观察，这些塑料的椅子根本挡不住子弹。
按照角度来说！这些子弹应该是从高处的玻璃窗射进来的。
角度刁钻。
他们这些观众都被压制在枪口之下。
而且应该是狙击枪。
这样的距离要是步枪，根本不能做到。
子弹的穿透力应该很强。
看看子弹打出的单孔，除非是水泥砖墙，要不然体育馆的单薄的玻璃和铁板挡不住。
她和李玉玲的位置实在是尴尬。
也很危险。
拉着李玉玲。
“走，跟着我！跟紧！”
匍匐往前移动。
李玉玲在后面惊恐的问：“去哪里？”
“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不想死跟上！”
寒月在前面说，一步也没有停。
继续超前面爬去。
移动速度加快。
头顶的的飞石和子弹的声音，根本阻挡不了她的动作。
寒月看了看体育馆的墙壁，那里的墙体厚度应该可以挡住子弹。
惊慌四逃的人们，不时有人在寒月不远处倒下。
“寒月，寒月等等我！”
李玉玲的声音遥遥传来。
寒月回头，李玉玲还在刚才的那个地方，根本没有挪动一下。
眼睛里都是泪水。
可怜巴巴。
不时的被石头砸到，发出一声声惊叫。
抱着头，缩在原地不动。
寒月叹气。
只好掉头爬回去。
这个时候自己的冷静理智算不算是另类啊。
好像这个时候，她也应该是像李玉玲那样抱着头在原地歇斯底里才对。
她是十六岁。
还是一个高一中学生。
现在她的样子似乎不像是正常反应。
起码正常人的反应不应该是她这样。
哎，这个时候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终于到了李玉玲跟前。
大概是在李玉玲心里，寒月就是现在大海沉浮中的救生圈，看到寒月就死死的抓住寒月的手臂。
全身颤抖，手指冰冷。
“寒月，寒月，我很害怕，我不想死！我想回家！”
这会儿终于想起回家了。
五分钟之前，可是还激动兴奋的不能自已。
寒月握紧李玉玲的手，“你就算害怕也必须跟着我走，要不然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你也看到随时都还有人倒下，那边的墙壁才能阻挡子弹，我们必须爬到那里去，要不然这里就是等死了。
这个谁都帮不了你！必须你自己爬，你自己选是跟我走！还是你留在这里。”
不是吓唬李玉玲。
不让李玉玲明白这个处境，李玉玲不肯放手。
她不自己爬，谁能帮她爬啊。
寒月可没打算拎着李玉玲爬。
那不是救人，那是连自己的命也不要的找死。
李玉玲哭着说：“我爬不动，我害怕，寒月，我真的不行！”
手指紧紧抓着寒月。
她知道李玉玲的艰难和恐惧。
可是谁不害怕。
有时候就是这样的。
明知道害怕也要去做。
寒月探出头去，看到还有慌乱的人在狂奔，其实这个地方根本没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
不少其实都是四十五中的学生。
因为都是学生，不具备临危不惧的冷静，都是四散奔逃。
有不少人就是狙击手的目标。
寒月大声喊道：“四十五中的同学，朝墙底下跑，那里能挡住子弹，趴下匍匐前进，不要站起来跑，站起来就成为了目标。快！”
虽然声音在混杂着各种惊叫和斯喊里声音并不高，可是因为语调的沉静和稳重，那种语气里渗透的冷静似乎可以瞬间让人心安。
起码寒月眼睛里看到已经有人听到，并且看到了喊话的人是她。
因为四十五中对于寒月这个趣味式教学的创始人的信服，也许这话带来了特殊的效果。
不少人都纷纷趴下了。
寒月缩回头。
看着李玉玲。
“我要走啦，你必须跟上来，这一次你不走！我也不会回来，因为我回来也救不了你。”
郑重其事。
李玉玲胆怯的看看四周。
发现已经有人像寒月说的那样，趴下朝着墙壁爬。
但是不少奔跑的目标还是有人倒下。
看来寒月的方法是正确的。
李玉玲看着寒月，点点头。
“我跟你走！”
寒月微笑。
“你相信我！”
匍匐着开始朝过道里爬去。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寒月心定下来。
可是她们的席位是在最前排，要想爬到墙壁那里，就必须暴露在过道里，这样没有遮蔽，更容易成为目标。
寒月已经敏感的感觉到这些人的精准。
现在外面已经夜幕已深。
体育馆里不少灯都被子弹打碎了，已经是黑下来。
这样的视野，还能一击必杀。
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
这些人用了远红外线眼镜。
虽然没有使用可以穿透墙壁厚度的子弹，可是这样并不妨碍射杀这些慌乱中的人们。
最重要的是她们处的这个位置正好就在狙击手视野范围里。
寒月沉吟。
四处张望。
现在是进退两难的地步。
一直困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那么只有冲出去。
冲出去就是送死。
目光扫过篮球场地。
眼睛亮了亮。
那里的铁丝网围栏下堆叠着不少的沙袋。
应该是这里经过维修，还有不少翻新的痕迹。
这是为了防止铁丝网里面地板翻撬的。
不过现在在寒月眼中，这就是保命的东西。
回头对李玉玲说：“你趴下这里别动，千万不要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