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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嘴儿”嘿嘿笑道:“列位莫急,下一个包君满意。就是圣女艳事,因为是刚出的秘闻,要价就贵了,三十个钱。”有人怀疑地问道:“都已经十多年没选过圣女了,这个故事是讲的谁呀?”
“唱嘴儿”说道:“还能是谁,就是十五年前逃避祭祀因而引起战争的那个呀。她可真是个角色,人长得艳丽不说,还**无比。嘿嘿,列位若有兴趣,赏个钱,小人就为你们细细道来。”人们各丢下一两个铜钱,凑足了三十钱,要听“圣女艳事”。
“唱嘴儿”拾起钱收入荷包,喝口水,不慌不忙地开始了:“话还得说到十六年前。我们伊青族自古与涂姆族交好,而且每十年都会举行一次祭祀,把选出来的圣女献给真神。祭祀的地方在欧罗巴剑庄的圣山,这欧罗巴剑庄在哪里,那可是太阳升起的地方!这么远是怎么去的了?以前都是从天城过去,可是这次引圣师却带着圣女北下从独秀山庄过去,中途在独秀山庄停了一段时日。这独秀山庄是何许地方,那可是*之地呀!知道不,当地的男子上街都不爱穿裤子,为什么,方便干那事呀!这圣女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家,本来也是冰清玉洁的,可是在独秀山庄待了不多时,受当地民俗影响,渐渐地难耐**,终于有天晚上忍不住了,就心焦火急地去找男人。找的第一个你们猜是谁?就是负责引领她去圣山的引圣师呀!”
众人哗然,“唱嘴儿”眉飞色舞地接着说:“列位莫惊。细想来,这引圣师几十岁的人了,整日价只知道修炼法术,从未接近过女人,自然就不懂如何应付女人了。更何况,这圣女本也有着惊艳容貌,量天下也无人可以抵挡她的诱惑。话说当晚,引圣师正在房内阅读经卷,圣女悄然而致,无衣遮体,手持一黄金烛台,烛光闪闪。引圣师自然是惊得无法弹动,这圣女面泛红霞,润唇轻启,眼睛深邃迷人,周身轻盈柔软,长发静静地垂在肩上,那是多么可爱的双肩呀,任何感情枯竭的男人只要看上一眼,就会有爱抚她的欲望。圣女的双脚无声地走在柔软而厚厚的地毯上,到达引圣师身旁,顺势扑入他的怀里……”
突然一个黄衫青年大声打断“唱嘴儿”的话语:“你们莫听他胡扯,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你侮辱圣女就已不对,又怎能乱说引圣师呢?”
“唱嘴儿”冷笑一声,起身要走:“既然有人不爱听,那就算了,我还懒得讲呢!”众人连忙扯住他,劝道:“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他个毛孩子懂什么。再说我们都听得起劲了,你又哪能说走就走。”又斥责那黄衫少年:“你少插嘴,不想听就滚一边去!”少年气呼呼地走开了,雨二也悄悄退出人群,走近那少年。少年看他一眼,嘟哝着:“你出来干什么,为什么不接着听?”
雨二憋着嘴说:“有什么好听的,无聊得很,全是瞎扯淡。”少年歪着头看他半天,方说道:“那好吧,他们太无聊了,居然侮辱引圣师,得给他们一点教训。”说完蹲下在地上画出一个圆,拉住雨二站了进去。
雨二很是奇怪:“这是干什么?”少年诡谲地一笑:“这是魔法禁区,看着吧。”
本来炎热的天气却突然有了凉爽的感觉,哗啦啦一阵风过,吹来几大朵乌黑的雨云,大地便阴暗下来,眨眼间天空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那群人哇哇地叫着四散开去,那“唱嘴儿”也拧着袍子向板棚跑去,可怜他一个光啷头,被巨大的雨点打得噼啪响。
这场疾雨虽然很大,却没有一滴雨水落入少年画的圆内。不多时,雨就止住了,乌云飞快散去,天空又晴朗了。少年对雨二笑道:“哈哈,很有意思吧。”
雨二惊诧得话也结巴了:“这,这雨,是你搞的?你会法术!你在哪学的,对了,你是谁呀,好像以前没见过你。”
少年得意地说:“叫我云散羽好了,这可是长老亲封的名呀。”云散羽蓦地想起什么,说道:“哎呀,我还有事,得先走。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迅速地跑掉了。
“真是个怪人。”雨二这么想着,抱住坛子找到一家收粮米的,说道:“我来卖腌豆。”一个面皮发青的汉子光个膀子走近,拿眼将雨二上下打量,一声不响地接过坛子,打开掏出几粒送嘴里尝,越嚼脸色越青,问道:“怎的有股子酸味?”
雨二心里叫苦:“惨了,又没腌出正宗的味来。这腌豆子爷爷教了我好几年,还是没学会。”
汉子掷下一句:“既然是劣货,就二十五个钱吧。”雨二赔笑道:“再多给点吧。”“你这味道不对,我拿去还不知道有人要不。嫌少呀,那找别家吧。”“哎,那我卖好了,拿去吧。”一坛腌豆换回二十五个铜钱。
雨二思索着:“拿这么点钱回去,少不了又是一顿骂。得买点爷爷喜欢的东西才行。”这么想着便在集市里乱逛。
黄衫少年云散羽从土坝集市跑出后,径直穿过一片麦田,沿小路上了凰山。一名白袍老人正等在那里。
“怎样,见着没有?”老人关切地问道。“见是见着了,可是他一个傻乎乎的样。师傅,真的是找他吗?”老人摇着头说道:“已经十年了,有的债也该还了,既然是过去注定的现在,就由它去吧。这孩子我早就见过,不会看错的。走,我们回去吧。”云散羽扶着老人进了凰山的树林。他的黄衣衫闪动几下,便消失在密林之中。
第二章 相会
接连几天闷热的天气,这日仍没有转凉的迹象,大清早日光已是金灿灿的。随着一位老农吆喝着骡子缓缓走过山口,谷里渐渐热闹起来。妇女端着瓦盆出门汲水,男人则懒洋洋的踱到院子里伸个懒腰,抬头看看太阳,嘟哝几句,将木门推开却不去管它,门吱呀响着自己合上了。几条狗在院子里绕着主人的脚蹦来跳去,兴奋地叫上两声。屋内传出被吵醒的小孩的哭闹声。
然而所有这些蕴含着无限生机的喧闹声并不能把睡在地上的雨二唤醒。爷爷不得不杵着拐棍下床踢他屁股:“喂,嘿,还睡!”
刚睁开眼的雨二看见一根棍子悬在空中即将劈打下来,急忙一个翻身起来了。老人就着身边的凳子坐下,数落道:“你可算是醒了。一天到晚啥事不好干,就只晓得倒头睡觉。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雨二傻里傻气地反问道。回答他的是抽在头上的一棍子。“你脑袋叫猪拱走了?”爷爷大发雷霆:“今天得去城里缴租!你做梦娶媳妇啦?现在还没清醒。”
“哦,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雨二恍然大悟:“那马上就去,十个银币是吧。”他打开钱匣,找到九个银币,又加了五十铜币凑数,合拢捆作一包揣身上。从食篮里操起一张饼,咬上一口,上路了。进城在契主家缴了租已过晌午。雨二饿得头昏眼花,在摊子上花三个钱买了六张油饼,走到一家牌楼外斜着身子蹲下大嚼起来。
楼内靠近门的一张桌子坐有三个汉子,都自顾自地聊着天。其中一个方脸的说道:“是有不如意之处,但大家都是忙着过自己的日子,你我现在不也相安无事嘛,只要还能有口吃的就行了。”另一个留着大胡子的显然不赞同他的同伙,有板有眼地说:“话可不能这么讲,长老早就老得神志不清管不了事了,什么都交于手下一批神职负责。开头几年还没什么变化,这些年管土地的就连续加租,说是要钱整修礼堂。修了他妈的几年一丁点变化都没见着,鬼知道那钱飞哪去了。”第三个满脸淌汗的插嘴道:“不光如此,神职的权利都用到别的地方去了。就说这次选亲节,有个神职的儿子就强迫人家姑娘选他,你看看,这成什么话。”
雨二暗笑一声,不再理会这些发牢骚的人,自己几大口把饼吃完。正好就有两人走到他面前停住,抬头望去,原来是倚慕月和一个不认识的白衣青年,那青年穿着古怪的扎脚裤,套一件宽松的白丝长衫,背缚一把长剑。
雨二站起身,睁大眼睛,还未出声反被倚慕月抢白道:“你好像很有空闲嘛。”
雨二笑道:“哪里哪里。这人是谁呀?”
倚慕月回头看那青年一眼,说道:“他呀,是外地来的。要去凰山找人,既然你无事可做,就由你带他去好了。”
雨二拍手道:“好呀,我正想回去哩,正好同路,那么就走吧。”“哎,你等一下。明天我家要上易物园买矿石,现在还缺人手,你就来一趟吧。”
雨二眼珠一转,笑道:“行呀,工钱我不要,但这管的饭怎么也得多些菜你看行不。上次就两碗青菜叶子,七八个人怎生够吃。”
“好啦,少不得吃死你。”倚慕月笑骂道,然后转身对白衣青年行个礼:“你就跟他去吧,他很熟路的。”青年忙不迭地还礼,倚慕月向雨二眨眨眼,甩着手离开了。雨二上前一步,细细打量青年,心道:这么热的天你还象孵蛋一样穿这么多,就不怕一会热昏了。说来也怪,那青年却说道:“你一定在奇怪我为什么穿这么多,可是我一点也不热呀。”果然,他脸上没有一滴汗珠。
雨二问道:“不知,该如何称呼?”青年答道:“我叫琼幻,从欧罗巴剑庄来的。”
雨二一惊,心道:欧罗巴剑庄,那可是太阳升起的地方,从那么热的地方而来,难怪在我们这里不觉得热。
琼幻似乎听到他的心声,笑着说道:“你想错了,太阳并不是从我们那升起的。”
雨二惊讶得眼珠差点滚出来,嘴都合不拢:“你,可以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哇呀,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哇,真是一样米食百样人呀。”
琼幻不得不让雨二平静一下,否则后者非当街大叫起来,他问道:“这位兄弟,我看你倒有几分眼熟,不知你的名字是?”
“我么,我是没有名字的,大家都叫我雨二。你要去凰山是吧,我熟着哩,跟我走吧。”
顺着大路进入末路谷,沿途是无尽的庄稼,黄黄绿绿一块块地分割着大地。有时从田地里站直一位农夫,一面擦汗一面注视着这两人。
雨二在路上碰见一位邻居,便高声地打着招呼:“哎!老伯,今天可真精神呀!”“是雨二呀,别整天闲逛了,你爷爷还盼着你带个姑娘回家呢。”
“哈哈,老伯说笑了,我可不急哩,喜欢我的姑娘多着了。”雨二又对琼幻打趣道:“我说,你们欧罗巴剑庄的人是不是每人都背把剑,不重吗?”
“哪会呢?这是身份的象征,不可以随便去掉的。”“哈哈,开玩笑的。”
他们穿过齐人高的玉米地,来到凰山脚。一身素装的云散羽正站在一块山石上,对他们笑道:“师傅说今日将有客致,我在此已等候多时了。”雨二扭头问琼幻:“你找的人该不会就是他吧?”琼幻应道:“算是吧,跟他还是有关系的。”雨二点头道:“既然如此,你要找的人也找到了,那我就该走了。”说着转身要走,散羽喊住他:“你等等,师傅也要见你。”
“见我?见我干什么?你师傅是谁我都不知道,和我有什么干系?”琼幻对雨二说道:“你去看看也好,我知道你很想去。你应该见见他的。”“他,他到底是谁呀?和我有关系吗?”散羽说道:“我的师傅就是十年前的引圣师,这么多年他可一直念着你呢。请跟我来吧。”
雨二莫名其妙,但十足的好奇给了他无畏的勇气,隧尾随其后进了树林。林中的感觉明显不同于林外,最舒服的就是凉爽了许多。曾经耀眼的太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空隙撒下来,变成不规则的斑斑点点,一阵风过,这些炫目的斑点竟微微晃动,合着地面的枯叶青草,有如梦境里的迷幻地带。走了许久都是一动不动的树木,当一群被惊起的鸟雀扑啦啦地扇动翅膀从隐藏着的地点飞起时,方觉出林子里的盎然生意。偶尔一只不知名的鸟发出喳的一声,却被广阔的树林无限延长,久久萦绕于耳旁,最后才缓缓淡去。他们眼前渐渐展现开一块开阔地,先是几块用篱笆圈着的菜地,种着卷心菜和小南瓜,然后是一条花木栅栏,里面盖有一间草堂。
雨二甚是惊讶:想不到这树林后面还有这么个好去处,亏自己对人家吹嘘路熟,竟然完全不知道凰山上别有洞天。
刚走近篱笆,屋内传出声音:“既然来了,就别停在外面,进来吧。”言毕门吱的一声打开了。
散羽说道:“师傅就在里面,两位请吧。”雨二赶上几步,紧跟着琼幻走进草堂。本来他还指望着瞧瞧引圣师的模样,但一进门就失望了。室内光线极其昏暗,只看见上座有一老人,满头白发银须,望不见脸来,就连那大袍子也分不出是白是灰。老人脚下一张四脚矮桌,桌上放着一根老粗的木杖。桌前地上摆着两个草蒲团。
“请坐。”老人的声音十分无力。雨二和琼幻就着蒲团跪坐下去,等待着下文。隔了好一会,老人缓缓地问道:“来者可是琼幻?令尊近来可好?”
琼幻答道:“老父亲依然是老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