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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母亲的。”
“哦,我是这么说的?那好吧,你就做我的女人吧。不过以后一定要听我的话,否则我决不会留情的,我会把你丢弃在山野里,让野狼咬食你的身体。”雨寒不忍说出后果,只好由她去。子襟却笑着说:“你才不会呢,快说,你是吓唬我的。”
雨寒推开她,严肃地瞧瞧她的脑门,道:“你不信的话,可以试试,我怜雨寒是不是说话算数的。”子襟先是被他的严肃表情吓住了,随即扑哧一声地笑了,补充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的。”
雨寒待她笑够方道:“那么你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马上就出发。走吧。”他自己迈出去两步,回头瞧见子襟没有动静,又催她两声,子襟却说道:“寒,牵手。”雨寒没了奈何,只得牵住她的手,后者便兴高采烈地跑起来。
两人走进子襟的家,门庭里骅森奇怪地问道:“小姐,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要是老爷看见了会…”子襟抢话道:“他会很高兴的,骅森,谢谢你这些年来对我的照顾。”说完之后冲进了大厅,把一头雾水的骅森留在原地。
“爹!”子襟兴冲冲地在房子里大叫着,可是没有人回答。
他们推开了老人的房门,出人意料地看见老人的尸体。面对这意想不到的结果,子襟呆若木鸡,眼泪默默地从水汪汪的眼睛里流出,嚅着嘴唇:“爹,爹…”
雨寒凑近尸体,看见老人的嘴里流出来带泡沫的黑色血液,他想起了缘前,那个吃毒药死的兄弟。他下意识地捏捏怀中的银币,说道:“看来,是中毒的。子襟,要报官吗?”
“不用了,爹是自杀的。”子襟蹲下身,端详着这位慈祥的老者,她的眼泪簌簌落下:“这么多年,爹最疼我了。他总是说希望看到我完成母亲的遗愿,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再过些日子我就可以回到剑庄了,爹就可以看到了……”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他就是琼鹫末?他就是欧罗巴剑庄的庄主?那么我们是否要把他送回剑庄?”雨寒小心地问着,他不敢去安慰子襟,失去关怀自己的人,这种痛苦他已经体验了许多次,那种默然的悲痛不是外人语言就可以降低的。
“他不是我的生父,他是涂姆人,自始至终就反对战争,他被俘后一直受到优待。在你提出这个混蛋计划之后,他就承担了一切,十年了,爹就象对待亲生女儿一样疼我。他这是叫我没了牵挂,爹……”
雨寒把抽泣的子襟搂在怀里,很不是滋味,自己被错认的那个人,怎么会给今天埋下这么多的苦种,人呀,为什么要面对被别人安排的生离死别。
第二十章 明日的相聚
给老人处理后事,雨寒和子襟多耽搁了几日。夕哥也前来看望子襟,他盯着子襟的面庞许久没有说话,只是陪着她默默然,最后在离去时,才告诉二人,上次雨寒的胡闹,夕哥一人承担了下来,他被开除了学府,他的家人也觉得丢人。夕哥已经报名去参军,他打算战死在沙场。
雨寒替他可惜,因为夕哥是这么多年的歌咏冠军。可是他明白,在涂姆人的世界里,除了厮杀和抢夺女人被看成男子汉的行为,其余的都不入流。他送夕哥走,两人道别,只觉相见恨晚,夕哥无限感慨地说道:“我平日里唱那些爱来爱去的有什么用呢?除了吸引女孩子目光之外,好像什么好处也没有给我留下。还有那些激励人的言志歌,纵然写得朗朗上口气魄山河,好像唱歌的人就成了大英雄大豪杰,可是真正地面对死亡时,就畏畏缩缩了。你才是真正的英雄,因为你是吃过苦头的,你懂得珍惜生命和友情。你一定会有出息的,而我这个大草包,只有经历了战火的陶冶,才会真的成熟。只是我不愿意让自己的双手沾上伊青族人的鲜血。唉,为什么会有这种结果。”
雨寒友好地拍拍对方的肩,说道:“你不用贬低自己,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你也是个好样的,在这种妖风魅气的城市里生活,却可以不受外界的影响而揣摩出世事的真谛,你才是真正的了不起。你没有必要靠杀戮我的族人来证明自己,你可以象子襟的爹那样,投靠欧罗巴剑庄。”
夕哥叹息着说:“现在外面的人哪里会随随便便信赖一个涂姆士兵,恐怕我还没有给来者说明意思,就被他劈成两片了。”雨寒说道:“你放心,我有办法的。这块银币你拿着,只要你把银币举过头顶,我们的人就会明白的。”他把缘前的银币塞在对方手中。
夕哥疑惑地看着手中银币,问道:“这个普通的银币就有这样的功用?”雨寒咧开嘴笑道:“这个你尽管放心,因为是我给你的。这块银币是我那可怜的兄弟留给我的,我是踏过五个人的尸体才得到的。可是这块银币里面包含了我的族人所有的悲欢离合,你以后会明白的。”
“那么谢了。”夕哥揣好银币,向雨寒行礼后离去,他的背影在这座坚实的城市里显得那么的无助。
后来几天,雨寒和子襟打发了下人,把东西变卖后,在老人的坟前作了最后的道别,上路了。因为要赶着去欧罗巴剑庄,只好从漫云山上赶近路,不会再经过妖幻蛊城。途中,雨寒站在岩石上,目视着东北方的一片山脉,那里隐约可以瞧见妖幻蛊城内灵石的紫色光芒。雨寒默默地向那方向鞠了一躬,然后咬咬牙,拉着子襟的手,继续赶路。
我们放过雨寒不看,却说散羽和琼幻一路快马加鞭,匆匆地从残破的涂姆军营穿过,径直赶往欧罗巴剑庄。一路上,琼幻好似换了个人,不喜言语,每当休息时,他坐在地上,抚摸着手中的降魔剑,那样子就象一个要上战场厮杀的战士,别看他一言不发,可是浑身都充盈着战斗的欲望和霸气。
最后散羽看不下去了,他担心琼幻这么憋着心思会出问题,开导道:“琼幻,马上就要回家了,你不要这么一直板着脸。你的父亲看见了会怎么想呢?”琼幻不解地说道:“你认为呢?我发现自己是一个绝对的傻瓜,总以为可以看透别人的心思,所以一直以来都我行我素,并且觉得自己才是走的正确的道路。可是现在才发觉,我是大错特错,大家都以大业为重,我却很得意地去做游侠剑士。”
“你不能这样想的。”散羽放下法杖,挨着他坐下:“你相信我们的生命都是真神安排的吗?神总有他的意志,他绝对是对的。也许很多表面看来很幼稚的事情,却是影响事实的关键。当面对着这些令人吃惊的事实,为什么还要一直盯在身后?琼幻,这是神对你的眷顾,经历这些磨难之后你能够从平庸变得精明,那样才可以把潜能全发挥出来。”
琼幻苦笑两声,没有言语,只是眺望着远方,好像要从灰蒙蒙的天空中找到答案。散羽接着说道:“琼幻,你不可以倦怠的。你也看见了,瑞莎小姐还有她的父亲,大家都在不余遗力地奋斗着,甚至可以为此忍受十年的苦痛。这是多么大的毅力,上天也会感动的。还有我们的朋友雨寒,他正领着你的妹妹赶往剑庄。大家都在努力,只是为了改变现状。我们也应该打起精神来,剑庄的事情,还等着你去打理呢。”
“我知道”琼幻没有回头,依然盯着远方,自语般地说:“我明白,只是后悔浪费了这么多年。还有我的小妹妹,不知道在涂姆人的地方生活十年,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只是后悔当初的我太小没有能力去战场上拼杀。弄得最后来接受这种计策,我那可爱的妹妹居然要由涂姆人带大,还有我的母亲,她是跪在父亲脚下自刎的。我永远都记得那个时刻,好多的血呀,染红了大厅。父亲也是从那时开始,人就变得痴呆了,整天都呆坐着,谁也不答理。为什么我的家庭要承受这种苦难。”
散羽纠正道:“不光是你的家庭,这个世界上残留的伊青族人,几乎都是忍受着妻离子散的痛苦。还有我们的伙伴,那些神灵的使者夜妖,她们从来是与世无争的,却被残忍地杀戮。这些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可是现在前辈们把担子移交给我们,如果我们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族人和文化,也许能做的就只有亲手杀了他们。琼幻,你有体验过被关在浇满燃油的礼堂里战战兢兢地等待死亡的到临?谁都不好受,能够在现在有口气的,都会懂得生命的珍惜。”
琼幻微微地颔首,说道:“谢谢你给我说那么多,我一定会尽我的力量,完成这次的使命。我会为了族人战斗到最后一滴血。你看,要下雪了。”
昏黄的云铺天盖地而来,随后扬扬飘落雪花,渐渐地给天地裹上银白的外罩。
这场雪好大,在漫云山中的雨寒和子襟不禁被山中雪景迷住。“子襟,你看那,这雪花飞舞的山涧居然有着难以言状的魅力。呵,在末路谷时,年年看见下雪,可是都没有这里的好看。那些雪白的小精灵,是多么的可爱。子襟,你在听吗?你不是最爱说话吗?现在怎么不言语了,呀,你的手好冷。”
雨寒搂住子襟,给她的双手哈气,安慰道:“我们再走不远就会到了,只要见到人家,我就叫他给热一大锅羊肉汤,再暖瓶米酒,还要好多又香又酥的小烤饼。呵呵。”子襟温顺地眨眨眼睛,靠在他身上。
再过不久,四人就会相聚在欧罗巴剑庄。从开始到现在中途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这些青年都有了明显的变化,会更加成熟,至于他们的相聚会怎样,那是另外的故事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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