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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每人都要到神职大人那租地?”
“还有一些人有很多地,但地租都十分高。”
琼幻和散羽缓缓离开静谧城,各怀心事地沉默片刻。琼幻冷淡地说道:“没想到,你们这里竟是如此的专横野蛮,难怪会做出种种不合情理的事。和这些人,还能有什么道理可讲。”散羽若有所思地说:“真的一切都变了。以前大家都是按部就班地生活,可现在什么都乱套了,人们只会为自己着想,心再也聚不到一起了。怎么会变成这样……”琼幻叹口气道:“我可不想再看这些东西了。明天我就回去,这里真的待不下去。你到我们欧罗巴剑庄来,让你看看什么叫安居乐业,什么叫恬淡生活。”“好呀,我倒想去瞧瞧。”
他们走过一片片麦田,望着四面的环山,人好像被困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作着无言的挣扎。
第四章 邪匪
第二天,散羽拜别了师傅,挎上一个不大的包袱,携着法杖与琼幻出发了。出了静谧城沿山脚往东南方向走。先是一条阔路,路旁散布着碎石,从那些石头间顽强地生着一窝窝杂草,还看见一些壮年男子在石场里砸碎石。再往前走,宽阔的道路被两边的岩壁不断地挤压,变成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高大的山崖挡住了阳光,四面是阴湿之地,空中满是潮气,令人不寒而栗。几棵树木立在潮湿的泥土里,都张牙舞爪地盘着老粗的树藤。两人放慢了脚步,散羽笑着说:“其实,有件事我刚才就想告诉你。”
琼幻抬手止住他,也笑着说道:“你别讲,我已经感应到了。”
“那么下面怎么做呢?是往回走,还是继续往前走。”
“有时候,事情有变时,就别想太多,顺其自然的好。”
于是他们接着往前走,都微微地笑着。空中嗖地射过一支响箭。路上竟蹦出七八个壮汉,个个虎背熊腰,龇牙咧嘴,一副副狰狞面孔,手里还拧着家伙,有皮鞭板刀和铁棍。
散羽拍手笑道:“以前有人告诉我外面有贼匪,我还不大信,如今可是见着了。”高处又走出个妇人,穿着细料的衣裤,盘着头发,一双杏仁眼架在长长的鼻子上,还有一张与年龄不相称的红艳艳的嘴,那模样着实可笑。领头的壮汉问那妇人:“三姑,这两个小鸡子怎生做?”
被唤作三姑的妇人阴森森地说道:“这两小子倒也生得标志,就给个痛快的。把那两根嫩鞭抽出来,裹上浆我生吃。记住拿线扎实了,可别跑了血。”壮汉咧着嘴献媚道:“三姑可真是好享受,什么时候我的鞭你也生吃一口。”
妇人做作地扭着腰,道:“哎哟,瞧这话说的,你的我还少吃了不是。”壮汉愣头愣脑地笑两声,对着散羽喝道:“你们两个,识相的,自己拿刀抹了脖子,倒省得我动手了。嘿,还不快点!”
散羽扭过头问琼幻:“现在怎么办?”琼幻一耸肩,绞起双手道:“这里还算是你的地盘,你自家看着办吧。”“唉,那就难办了。”大汉按捺不住,舞着刀冲过来。散羽抬手一挡,大汉却似撞上一面墙,碰得头昏眼花。“怎么回事?”其他的人纷纷问道,但他们没有时间去找到答案。散羽将法杖往地上一顿,喝声:“起!”从泥土里竟站起一个丑陋无比的巨型怪兽。这怪兽张开大嘴,露出两排利齿,嗷嗷一号,把那群人吓得腿都软了。怪兽一纵,只一拱,六七个人当即飞了出去,在岩壁上撞得头破血流,怪兽又横着头一顶,把个人屎尿都挤了出来,那人以为自己死定了,哪知瞬间怪兽又消失得无影无踪。那群汉子抛开家伙,哭号着跑掉了。妇人在高处冷冷地说道:“一群废物,这点小把戏就给吓跑了。哼,没用的东西,还得老娘我亲自出马。”说着摸出一把青刃长刀,怪号一声,从高处一刀劈下。
速度如此之快,散羽刚叫道:“小心!”琼幻一回头,刀刃已到眼前。妇人看见琼幻被一刀劈成两半,不,她只看见自己两只胳膊飞离身体。琼幻把长剑送回箭鞘后,那把偏离目标的青刃长刀方落在地上,两只断手还紧握着刀柄。“好,好快的剑……”妇人勉强说完这句话,脖上渐渐显出裂痕,滋的一声鲜血喷出,脑袋便掉在地上。
“唉,你也太残忍了,怎么就把她杀了。”散羽叹息着说:“你这女人也真是,我都叫你小心了,还那么不知趣,也罢,你如今倒也解脱了。”琼幻正要说话,发现散羽脸色骤变,而他自己也被眼前的景象骇一跳。只见从岩峰里爬出一个张满黑毛的巨型蜘蛛,颤动着八只眼睛,眼睛下生着一张可怕的大嘴。蜘蛛爬到死尸上,开始咬食。
琼幻皱皱眉,道:“这该死的畜生好生奇怪,别的蜘蛛都是结网而食,它却长着大嘴和满口獠牙,还吃人肉。想来这肥大的身躯都是人血养出来的。”散羽低沉地说:“这些蠢虫早已不是原来的事物,该是当年被妖法饲养出来,只为伤人而用。现在躲在这深山里,吃些死尸过活。”
琼幻将两手交叉在胸前,叹道:“既然是些伤人的东西,就不该留在世上,受死吧!”蜘蛛刷的一下裂作几瓣,溅出一滩黄色汁液。
散羽点点头,表情古怪地说:“说实在话,我真的佩服你的剑法,根本就看不见出剑。但是有一点很重要,我必需得告诉你--那就是快跑!”说完自己就先跑开了。琼幻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得跟上,问道:“哎,你慌什么,为什么要跑。”散羽微喘着说:“你还不知道这虫子的厉害。它们本来就是妖法饲养而成,身上带着惊人的邪气。一旦死去,邪气释放出来,会召唤出更可怕的东西。到时你就麻烦了。”“再可怕不也就是蜘蛛嘛,这种蠢头蠢脑的东西,来多少我杀多少。有什么值得惊慌的,我不跑了!”琼幻慢下来,停住了。
散羽只好折回来,劝道:“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有的东西,能躲掉为什么要硬拼呢?”“管它的,什么东西我都可以用剑干掉。我是欧罗巴剑庄的少庄主,不是躲躲闪闪的家伙!”“不是让你逃避,关键是有的东西不是剑就可以对付的。”琼幻冷笑道:“看来你还是小看了我。我倒有兴趣看看什么东西能敌过我的长剑。”散羽摇摇头,说道:“那么,你看吧,她来了。”顺着散羽的示意,琼幻看了过去,令他毛骨悚然的事发生了。刚才被杀死的妇人,正拖着身体摇摇晃晃地往这边走来,两只断手又接在肩上,拖着长刀,脑袋耷拉在脖子上,由于被蜘蛛啃了两口,只剩下半面脸,凸着眼珠,红艳艳的嘴似笑非笑。琼幻惊诧得说不出话,散羽急忙用法杖往地上画一个大圆,拉住琼幻站进去:“嘘,别出声。”妇人摇晃着走来,已能清晰地看见她盘着的头发和滴下的血珠,甚至可以嗅到浓烈的血腥味。眼看她走近,琼幻克制住恐惧,一咬牙,将双手交叉在胸前,准备一击。幸好散羽眼尖,一把按住他的双手。那妇人没有发现什么,摇晃着走开了。“你拦我作什么!”琼幻横眉呵斥道,甩开散羽的手,拔出剑就冲了出去,散羽刚反应过来,那妇人已挨了三剑。
“这家伙,老是添事!”散羽急忙紧捏法杖走出魔法禁区。琼幻尚未来得及说一句,妇人回身就是一刀,好在他反应灵敏,转身躲过,劈出五剑,然而对手一点影响都没有,回敬了有力的一刀。
无论琼幻击中她多少剑,妇人身上一层皮都没有少,只是衣物化作碎条散开。妇人光着身子痴着表情一刀又一刀地砍向他的要害。
散羽高举着法杖对她喝道:“滚开!”一道气浪射过,把妇人击退好几步。她转过头看看散羽,立刻疾奔过来,砍向散羽。
散羽念道:“曾经,我带着镣铐承受住打击,什么都不能伤害它。糜天盾!”清脆的一响,妇人的长刀好像砍中一块岩石,在空中裂成碎片。妇人尖号一声,扑了过来。散羽疾退几步,一皱眉,将法杖指向大地,念道:“沉睡在大地中的异神,谁又能通过你的考验,我以圣师的名义,唤醒你,出来吧,噬妖怪。”地下传来异响,一条巨大的蛇怪破土而出,晃着头,瞪着两只火红的眼睛,看见跑来的妇人,窜上前,张开嘴,一口咬住吃进肚中,然后钻进土里,消失了。“怎么可能,我的剑根本伤不了她,这不可能,她还是个女人,”琼幻吃惊地说,散羽笑道:“你那只是一把普通的长剑,对这种邪法妖人当然没用。如果能得到好的除魔剑,你可就无敌了。”
可是,可是死尸又怎么会动?”琼幻十分的不解:“我长这么大还是首次看到如此离奇的事,难不成人死后可以复活,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人死是不能复生的,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样。除非改变历史。刚才你也看到了,她哪里是复活,因为你杀掉蜘蛛,这死尸吸收了邪气,变作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的邪灵生物还好对付,可是一旦转为人就麻烦了,他们不知道疼痛也不会受伤,只有用法器才行,或者召唤更邪的邪灵对抗。刚才的蛇怪就是一个低级的噬妖怪。我说,以后可能还会遇到类似的事,你可不能再任性,有时候也该听听我的。”
琼幻抱歉地说:“当然不会了。还有一点我没搞明白,这些稀奇古怪的蜘蛛之类的东西,究竟是如何而来的。到底谁那么无聊会来饲养它们。”散羽看他一眼,问道:“妖幻谷你还记得吧?”“当然,那座城离我们剑庄不远,现在好像还是涂姆人控制的。”“就和它们有关系,你知道,妖幻谷里以前住的是夜妖,当初涂姆人攻打下妖幻谷,对夜妖进行了屠杀,然后巫师就用夜妖的尸体来饲养大量毒兽。对于骁勇善战的涂姆兵来说,拥有这些毒兽如虎添翼,所以后来他们从未吃过败仗。”“但是,当年涂姆人攻打我们剑庄时,并没有使用毒虫呀。”散羽一笑,正色道:“你们的剑庄背靠着圣山,这么神圣的地方,那些妖法邪术都使不出来的。这就是为什么当年剑庄没有沦陷。”
“好像很有道理,也许就是这样的吧。”琼幻点点头。“此处不可久留,还是快走吧。万一又来几个怪兽可就麻烦了,要知道,召唤噬妖怪是很累的。”散羽持着法杖顺着山路先走了。
琼幻心道:“散羽这小子可不简单哩,虽然比我小,但知道的却远比我多。以后可得跟他多学点,别再出什么乱子。”急忙紧紧地跟上。
第五章 易物园
琼幻和散羽继续往独秀山庄赶路。虽然散羽是第一次上远路,但是并不象琼幻所想象的那样。本来琼幻还想在他面前表现自己的见多识广,可是第一天就知道了事实并非如此,因为琼幻从小是困在欧罗巴剑庄,整日练武,对于外面的东西,长辈都是保持缄默。然而琼幻却由引圣师带大,在学习法术的同时,接触到很多常人不可想象的东西。
如今琼幻不敢再小视散羽,做事也小心了很多,不再逞能。他们一路上便没有再发生什么多余的事。
放开他们不管,再来看看可爱的雨二。
赶了两日的路,雨二一行驶出群山的包围,上了一片开阔地。路上渐渐地多了一些从独秀山庄来的车队,那些由剽悍的马匹拉的车插着旗号,满载着活蹦乱跳的兔子和各色药草。大家都是前往易物园做生意,见了面也跟老熟人似的,领车的互相笑着打招呼。夜里休憩时,把车停于一处,升起一堆火,众人围着坐下,用大锅烧煮着肉汤,把酒倒上分享,要么就把土黄的烟叶搓成长长的一条,每人掐去一段吞吐云雾。这是下人们的方式,主子就在搭好的帐篷里商谈着未来的交易,一面喝着上好的香酒,别看他们如此镇静悠闲,其实大多数都在暗暗紧张,90天一次的大型交易对谁都不容易。雨二一路可是受够了与他同车的惑无。这家伙不爱干净不说,而且每晚喝够酒抽足烟便摇摇晃晃地来到雨二身边一躺,把两只脏兮兮的脚往板条箱上一翘,打个饱嗝,转过头来瞪着红眼睛看看雨二睡着没有,如果睡着了他就会摇醒雨二,然后兴致勃勃地讲他那老相好库丽莎是如何的性感。每讲到高兴时,就拍着胸向雨二保证:只要经他介绍,雨二去和库丽莎快活一晚只需要五十个钱,而这一切还得靠他这个老相好去说好话,倘若换作别人可就享受不到如此的优惠了。然后惑无就会看看雨二是否满脸感激,当后者勉强地对他笑笑时,他就满足地一仰头,睡着了。
刚开始,雨二实在不明白惑无这家伙有什么值得铁匠赞赏的,因为他不单脾气怪,生活习惯也差得难以形容。但后来,雨二才看到惑无的确有他的一套。在易物园里做生意,不光是和老主顾买卖,还要在摊子上摆出铁器供前来的人们挑选,这便是惑无展示他那有特色嗓音和极富煽动力的吆喝的时候。所以雨二心底里还是挺敬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