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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桌已经满员,另一桌还有两个空位,傅景白没有立刻过去,视线往这桌扫来,在扫到周易后,轻嗤一声,正打算迈步; 没成想余光发挥作用,瞥见周易身旁坐着的那人后,大少爷脸色瞬变。
戴殳和他的目光对上,举起五只爪子挥了挥; 她对傅景白的记忆至今停留在高二暑假那句惊悚的“小姐姐”上,尴尬地露着几颗牙在那干笑。
周易握住她的爪子; 再把她的下巴端回来,然后示意服务员上菜。
一行人等这么久,终于等到秀恩爱的画面; 纷纷起哄,又是“诶”又是“噫”的。
这帮人中除了孟然,没人知道当年的纠葛; 一时间闹得不亦乐乎。
傅景白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往空位走去。
长腿妹子也早早注意到戴殳,毕竟一群大老爷们中,小女生还是相当显眼的,尤其还是个可爱的小女生。
她长腿一迈,沿路带起数声“萌妹子”。
萌妹子转眼到了戴殳跟前,两条手臂搭在她椅背上,笑得春暖花开:“嗨,我叫薛萌萌。你就是周学长的女朋友吧?果然闻名不如见面,之前就听孟学长说,周学长的女朋友长得超可爱的。”
一句话,惹得孟然再度“嘴喷”,妹子,说话要讲究技巧,坑人不要钱,但是要命啊,你没看见你旁边的周学长已经刮来十二级的眼风了吗?
戴殳嘿嘿笑,“我戴殳。我觉得你长得更可爱啊。”
萌妹子叹口气,“我也觉得自己挺可爱的,可怜有人不爱啊。”
啊?戴殳下意识地看了眼傅景白,这个有人……该不会是指那位吧?
全员到齐,不多时,第一道菜上来,贵死人不偿命的佛跳墙。
一桌十多人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小老大把两盅佛跳墙挪到一起,然后把一盅里的一整条海参挑出来,送进另一盅,再把承载了两条海参的炖盅推给了他们口中的嫂子,而后者枉顾在场这么多双眼睛,歪着脑袋蹭了下小老大的肩,表情别提多甜蜜。
全程流畅自然无比。
有人立马喊:“瞎了瞎了!”
还有人端起炖盅,含情脉脉地看向身侧,“宝贝儿,我喂你,来,让我看看你这张小嘴能张多大,啊——”
“死开!”
戴殳十分捧场地“噗嗤”一声,看来周易没说错,这群人今晚的兴致果然高。具体还见于佛跳墙之后,上桌的都是些下酒菜,啤酒也跟着上桌。
还有人劝戴殳喝酒的,周易给推了,“她不会喝。”
戴殳不由在心底“呵呵”,明明和你比,我是海量好吧。
那人试图变通:“那周周你吹一瓶,这事就算过去了。”
周易没推自己不会喝酒,甚至没推自己等下要开车,而是征询戴殳的意见:“能喝吗?”
“你说呢?”她笑眯眯地接,心里暗骂这厮阴险,反正无论回能不能,自己悍妇的形象势必要深入人心了。
周易把头转回去,微微一笑,回了九个字:“不好意思,女朋友不让。”
“……”
劝酒的那人还不及多说,另一桌陡然传来一道清朗的嗓音:“晚上迟到,这瓶本少爷先吹为敬。”
是傅景白,举起瓶子,仰着头,喉结上下滚动,一口气干了手里的那瓶啤酒。
看上去男人味极了。
他旁边的薛萌萌托着腮,星星眼看他。
包厢里的人皆不以为意。
傅景白在公司是大老大,周易是小老大,这两个老大纯粹按年龄排,除了年龄没得较劲,除了合作的时候称得上默契,私底下两人较劲的时候不少,尤其大老大扭着一股劲,而小老大一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以说很宠溺了。要不是两人身边都有雌性,他们早就想歪了。
这会子,约莫又在较劲了。
众人正看热闹,这桌,孟然突然站了起来,握着开了瓶的啤酒,朗声道:“那我再吹为敬。”
有孟然带头,其他人也纷纷举瓶。
最后,周易被罚了两瓶矿泉水,嘉中出来的,两瓶矿泉水算什么,轻松完成任务。
玩闹间,下酒菜纷纷上桌,周易知道戴殳不爱吃这些,怕饿着她,单给她点了炒饭和甜点。
戴殳凑在他耳边低语:“包厢里又不只我一个女生,你也问问薛萌萌啊。”
周易睇她一眼,“我只负责照顾我女朋友。”
“……”好的,大爷。
酒过三巡,戴殳终于知道这帮人是在庆祝什么,原来是团队相继拿下三家公司,负责公司大数据库的安全维护,尤其今天签约的,巨型级别。
戴殳之前在辩论赛上碰到过大数据方面的辩题,不过,她对计算机只能说是粗通,一群人还在那讨论人脸识别技术的可能性,她更是听得云里雾里。
一番讨论下来,她就只看明白周易和傅景白的相处模式,一个负责笑、笑、笑,一个负责怼、掐、损。
所以,这两位少爷到底是怎么聚首的,不打不相识?
再后酒酣耳热,讨论已经进行不下去。
戴殳闻着包厢内冲天的酒气,扯扯周易的衣袖,“我去趟厕所。”
周易示意她去包厢的厕所。
“我刚看到有人进去。”
“快去快回,他们还有下半场,你回来我们就走。”
“OK!”
******
戴殳内急,上完厕所,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不少,洗干净手,她从厕所出来,好巧不巧地碰见了从男厕出来的傅景白。
短暂的愣怔后,她再次举起尴尬的小爪子,“好巧,学长也来上厕所?”
傅景白盯着她,盯了略久,忽地扬了扬嘴角,连嗓音都带着笑,“记得高中有一回,你被我跟烦了,邀过我进女厕所。”
戴殳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在回想,隐隐约约有印象,只是记忆不深。听傅景白提起高中,她莫名伤感,想周易那厮还没正正经经地跟她表过白,可傅景白两回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跟她告白,堪称她整个高中生涯的浓墨和重彩了。
可是,没办法,她不喜欢他啊。
也不知道接什么,只好问:“学长现在是在P大?”
“嗯。”
“听说你女朋友也在P大……”
“她不是我女朋友。”傅景白直接打断她的话,“你说的,心里有人还去招惹别人,很渣。”
戴殳一懵,“这个看动机啊,不能一概而论的。”
傅景白垂下眼,漫不经心地“哦”了声。
气质沉静得不像话,甚至有些颓。
要不是亲眼所见,戴殳都不敢相信这是那个会追着自行车跑,会当众告白的傅少爷了。
这么说起来……
她瞠眼,突然凑近他,“学长,我问你,你觉得薛萌萌和我像不像?”
傅景白盯住她的脸,摇头,“你是你,她是他。”
“那,”戴殳支着下巴,“我听到你在包厢门口说她很黏人,你是觉得她可爱才让她黏的?”
她记得,傅景白可是很讨厌和女生打交道的,尤其是和爱慕他的女生,嫌后患无穷。
面前的人没有任何辩解,点点头。
她这才如释重负,拍拍他的肩,“那我就放心了。我要进去了,一起?”
“我抽根烟再进去。”
戴殳一惊,她之前从没见过傅景白抽烟。
“抽烟伤身啊。”要是周易抽,她肯定碎碎念到他从此见烟就怕,可对傅景白,她没有立场,于是没多说,挥挥手,“那我先进去了。”
走不过几步,转身,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扔过去,嘿嘿一笑,“这种糖好像有解酒效果的。”
傅景白稳稳接住,攥紧,目视她的身影消失。
正在发呆,一只手伸了过来,意欲掰开他的手掌。
他机敏地把糖收进裤兜,旋身,看到薛萌萌站在他身后,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猜吧,这颗糖你肯定舍不得吃,放着也是过期,不如我替你吃了,反正我也喝了酒。不是说这糖解酒吗?”
傅景白目光一冷,“你听了多久?”
“公共场合,你们敢在这谈,还怕我听啊?”
傅景白莫名烦躁,他从另一只裤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熟练地敲出一根烟,侧头点着。
就是这份熟稔劲引得薛萌萌微微眯眼,她夺过烟盒,不会敲,就从中抽出一根,打火机还在他手里,她估计自己抢不来,干脆瞄准他手里的烟,见火星子就凑上去。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抢下她的烟头,嗓音严厉起来,“女孩子抽什么烟!”
薛萌萌抱臂靠在墙上,笑意款款,振振有词:“我想过了,抽烟致畸,搞不好还不孕不育,未免以后我们在生孩子的环节出问题,把责任都推你身上,干脆我也来尽一份力。”
一句话,两厢沉默。
末了,傅景白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你有脸吗?”
“我有没有脸,摸摸看不就知道了?”薛萌萌耸耸肩,执起他闲着的那只手,往她脸上送,“怎样,摸到了吗?”
触手的皮肤让傅景白想到一个词:吹弹可破。
如触电一般,他闪速缩回手。
薛萌萌没再勉强,她重新靠回墙上,问他:“你不是经常算法输周学长吗?”
一听这话,本还有点颓的傅景白立刻炸毛,“什么经常?而且我那不叫输,是看他出钱少,那就得多出点力,脑力也是力!”
薛萌萌才懒得理这个傲娇,自顾自道:“我教你一个赢的办法。你们男人之间无非比两样,事业和女人,前面一个你比较悬,那你就比后面那个嘛。刚听到没,周学长的女朋友说我比她可爱……”
她还欲再说,傅景白直接反驳:“她最可爱。”
薛萌萌眼神一闪,默了片刻,问道:“所以,你就是喜欢谁,就觉得谁最可爱是吧?”
这一问,傅景白没答,或者说,是默认。
薛萌萌勾了勾唇,“行啊,那我就等着有一天,我变成你口里最可爱的!”
******
戴殳进包厢,包厢里还是走之前的样子,酒气弥漫,好在里面打了冷气,不算太闷。
让她大吃一惊的是,原本清醒的周易居然靠着座椅,一条手臂横在额上,面色潮红,很难受的样子。
她忙坐到他身边,急了,“你怎么喝酒了啊?”明知道自己N杯倒的,这个N≤3,而且还是把啤酒倒红酒杯里。
周易没有多解释,轻声道:“我们走吧。”
走?戴殳想起他之前那句话,顿悟,这帮人兴致这么高,他们怎么可能走得掉?只能是有人身体不适。
不得不说,少年,你太机智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众人看到小老大这样,再听嫂子又是“过敏”又是“严重”地在那添油加醋,纷纷感叹娇弱,没辙,只好放行。
到包厢门口,正遇傅景白和薛萌萌进来。
傅景白看周易的手搂着戴殳的腰,整个人像吊在她身上,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戴殳就是一句:“谢谢你的糖。”
说完,他自己先愣住。
戴殳怕某人打翻醋坛子,哪敢交流,囫囵应了一句,赶紧闪人。
直到电梯里,她才把身上的人扶正,“在电梯了,你别压着我,重死了。”
周易喝得的确不多,不至于到走不动路的地步,不过他酒量差,加上酒气翻腾,而戴殳体温偏低,抱起来很是舒服,他借着酒意,干脆将她整个搂进怀里,贴着她的耳朵半真半假道:“腿软,走不动。”
呼。看在他是牺牲小我的份上,她忍了;他动手动脚,她还是忍了;在地下车库找到车,她忍不下去了,直接把他推进副驾座,再给他扣好安全带。
走去驾驶座坐好,戴殳从口袋里摸出糖,递到他嘴边,“解酒的。”
谁知周易撇过头,嘴里蹦出两个字:“不吃。”
那神情,那姿态,让她想到了表姐家那个五岁还需要哄的奶娃娃。
简直了。
第77章 求婚 。。。
戴殳把糖剥了; 丢进自己嘴里,然后扳过周易的下巴,贴了上去。
察觉她的意图; 他死死守着牙关。
戴殳并未强攻; 这么多年了,自己好歹也算半个技术人员。
她一只手揽住他的脖子,四片唇更紧地贴在一起,湿润的气息慢慢游走,混合糖的甜味,轻轻撩拨着他的牙关。
酒醉的周易战斗力降到最低,很快失守,正打算化被动为主动; 下一秒,戴殳放开他,笑眯眯地问:“好吃吗?”
后者僵硬地点了下头。
“好吃啊,”她坐回去; 满意地吃完嘴里的那颗糖,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丢给他; 想想觉得不够,又掏出一颗丢过去,冲他眨眨眼; “好吃你就多吃点。”
周易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他这么直勾勾地看过来,戴殳忍不住捂住小心脏; 在心底“哇塞”了一声。
难怪周易说沈阿姨当年是看上了周叔叔的那张脸。
周易的脸随周叔叔,显年轻,他今天应该是去签约,穿了正装,然而就是严肃的正装都能被他穿出几分少年感,再把沈阿姨的美艳揉进去,啧,不得了。尤其他喝了酒,脸上浅浅的红,眼里薄薄的水,眉目分明,唇红肤白,嗷嗷嗷,简直妖孽啊。
戴殳原本还有一堆问题想问,现在……管他呢,临幸美人要紧。
可看他转眼又倒回座椅上,显然醉得很难受,她二话不说,俯身过去,剥开那两颗糖,捏着他的下巴丢进他嘴里,拍三拍他的脸,“小美人乖啊,大爷我这就带你回家。”
启动、挂挡、倒车,戴殳技术娴熟地完成一系列动作。
他们两个上学比较早,高三暑假想去考驾照,发现年龄不够,都是大学才拿到证件,她一般没什么驾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