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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两人婚后半年,她意外怀孕,某天窝在他怀里,宣称不看见照片就不生了,周易没辙,终于松口:“非看不可?”
“嗯,非看不可。”然后,她换上小可怜样,“医生说了,孕妇要保持心情愉快,如果郁结于心,长此以往……”
话未完,即被人小心翼翼地抱起,戴殳得意地躲在他怀里笑。
就知道。以她现在国宝级的待遇,就是皱个眉,周易都要哄半天,哪能让她“长此以往地郁结于心”。
输密码的时候,戴殳看他的手指在数字键盘上移动,忍不住哀嚎:“你别告诉我,是六位数字?”
那她这么多年就算一个个试过来,也能试对啊?
“嗯。难的不是密码,而是怎么找到这个文件夹。”
“不就是一般的隐藏加密?”
“具体你不用问,以你的水平理解不了。”
戴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你嘚瑟!等会儿有你哭的!
她摩拳擦掌,就等着照片现身,不一会,照片还真出现了。
画面整体很白,也果然有人肉,确切地说,占据主画面的是两只人手,指骨纤细,还挺好看。
至于人手正在做什么?按形态看,这两只手应该是背在身后的,戴殳睁大眼睛,虽然有遮挡,以她女性的自觉,那两只手里捏着的应该是……内衣搭扣!
再仔细看,内衣的颜色是鹅黄色的,十分少女心,也很衬肤色,并且,有那么点……似曾相识。
沉默数秒,戴殳把自己的手往屏幕上一比。
有那么一个瞬间,世界安静了。
周易度过了人生中最艰难的一分钟,他轻咳一声,“电脑有辐射,对眼睛也不好。这个点,你该睡了。”
“所以,主背景就是我的背部喽?”她冷不防发声。
她人生中的第一件内衣不是温贵妃送的,而是苏表姐送的,当时她戴上觉得不舒服,不过因为没经验,解了半天也没解开,只能请表姐帮忙。当时表姐以内衣有质量问题为由,确实拍了张照片,后来又说没问题,照片也当着她的面删了。
她没想到,表姐居然还留着这张照片,并且辗转到了周易的电脑里?
这张照片也就拍了她背部的三分之一,只是,这么将脱未脱的,还是这么敏感的位置,加上那截隐隐约约、看不分明的蝴蝶骨,看上去,莫名有种……的味道,暗示意味极强。
周易的一个“嗯”字也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戴殳不解,“表姐为什么会给你这张照片,要你帮她拿下周堂哥?”
“嗯。”
她觉得简直了,她知道慧大慧重色轻亲,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轻重啊!
戴殳转念又想到周易这么多年一直保存着这张照片,表情瞬间微妙起来,这张照片应该是她初一时拍的。
“你留着这张照片,该不会是……对着这张照片……”
结婚半年,她已经非常了解某人的属性。
禁欲系?不存在的。不行?不存在的。这让她不得不怀疑这张照片的特殊功用。
光是想,都觉得羞耻感爆棚。
“没有。”周易答得坦然,然后他抬起手,摸了摸鼻子,顶多有段时间,他的床单洗得比较频繁。
“那你存着这张照片干什么?”
身后久久没有动静。
数分钟后,周易移动鼠标,把照片拉到回收站,再彻底删除,然后打横抱起她,顺脚踢掉了电源线,“我家那口子说得对,现在有真人版了,还存着照片干什么。”
曾经辗转反侧,曾经热血沸腾,青春期最隐秘的渴望此刻就在他的怀里,的确,他还留着照片干什么。
番外之吃醋
戴殳今晚很不开心,洗完澡就上了床,且是屁股对着床中央。
周易哄完女儿进房间,看见床上的那一团,不禁挑眉,睡得这么早?
替她掖好被子,他进浴室洗澡,等擦着头发出来,床上的人依旧保持着他进浴室时的姿势,目测没有动过。
周易把擦头的毛巾随意掷进房里的脏衣篓,上床,和往常一样,手臂一伸,将戴殳搂进怀里,一只手自然无比地伸至其领口处。
戴殳起先没有动静,后来忍无可忍,挥开他的手,“别动我衣服!”
周易从善如流,直接掀开她的睡衣下摆,探手进去。
很快,身后响起熟悉的喘息声。
放到平时,戴殳会极其少女心地脸红心跳,至于目前,她除了怒还是怒!
皮肤被揉捏得生疼,双唇碾压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她攥着小拳头,没忍住,转过身,咬牙切齿地问:“你现在对着我就只会喘了是、吗?”
都没看到她在生气吗?啊?
“嗯?”性感至极的声线自她颈窝处响起,略带玩味,“有话你说,我边喘边听。”
混蛋啊!戴殳推他脑袋,推不开,愤怒地拿脚踹他,“我不要跟你睡!你出去!”
“别闹。”把小小的她整个罩在身下,他覆住她的唇,负距离安抚她。
戴殳会配合才怪,死守牙关,守不住,就用牙齿反攻。
兴头上被打断,周易微一皱眉,这才撑起一条手臂。
“想说什么?”
戴殳红着脸压住那只在她背上游移的手,瓮声瓮气的,“你别亲我,别摸我,也别和我睡。”她撇开头,又撇回来,气呼呼地看着他,憋出一句,“你去跟一一睡吧!”
说完,抬起没被压制的那只脚,踩着他的胸口,恨不能当场表演一字马。
周易哭笑不得地捉住那只小脚丫子,坐起身,大拇指在她脚踝处轻轻抚弄,语气更显得漫不经心:“一一的床太小,睡不下。”
嗯?戴殳没想到他的答案会是这个,顿时瞠圆眼,把脚抽回,再“蹭”的一下坐起,“好啊,那我去跟满满睡,把这个大、床、房让出来给你和一一。”
边说边打算下床。
周易哪能放她走,两条手臂一圈,把她圈回腿上,戴殳试图托马斯全旋身体,愣是不肯配合,挣扎不过,她往后斜仰脑袋,怒目视之,“放开我!你干什么?律师面前公然限制人身自由,你是在藐视司法权威吗?”
微微嘟起的小嘴看着可爱得不行,周易低头啄了好几口,等人愤愤把头撇回去,才贴她耳边低声谑道:“酸的浓度太高,我怕不及时稀释,会影响家庭和谐,进而危害社会稳定。”
戴殳本就是藏不住心事的人,几年职场历练,在外有长进,在家不但没长进,反而退化了,她闷了片刻,手指戳着他手臂,一字一句:“我刚看到了,你亲了一一十下。”
亲完额头、脸颊还不够,连小手小脚丫都亲,而且,这还只是她看到的。反正从一一出生,她就看出他对女儿比对儿子要亲热得多得多得多,简直不能更喜欢。
看起来,比喜欢她还多。
“连女儿的醋你都吃?”
话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你笑什么笑!而且我吃什么醋?我犯得着吃醋吗?你整个人、从头到脚、全部、都是我的。”她乜斜眼,“你有异议?”
“唔,没有。”周易声线更加愉悦,趁她在想事情,一只手扳过她脸颊,拨开碎发,露出白腻如脂的侧脸,他瞳色转深,双唇沿着精致的颊线轻轻啄吻。
戴殳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难以自拔。
回忆之前,哪来的同性和她争宠?对女生,周易一贯维持在礼貌线甚至以下,连她老早前耿耿于怀的徐侑倩事件都是她脑补的结果,至于女性长辈,各自都有人疼,谁会无聊地和她争宠?
可是女儿不一样啊,人见人爱的小天使,嘟嘟小嘴,挥挥小手,都能把她那颗进化为老阿姨的心给轰个稀巴烂,连她一天都要亲几十下。
最关键的是,爸爸宠女儿,天经地义,她根本没有争的立场。
戴殳也检讨过自己,婚前她怕七年之痒,怕周易找年轻小姑娘,听上去是怕,追根究底,还是占有欲使然。
他从小就只对她好,这么多年人来人往,他的世界还是就她一个,她下意识认定了,他是她的,她不能接受任何瓜分。
可是,一一是他们的女儿啊……
戴殳杂七杂八地想了很多,等反应过来,衣服扣子已经被解得差不多。她深吸气,狠狠拍掉正在攀爬的手,一字一顿,“你认真一点!”
怕她恼羞成怒,周易退而求其次,握住她的手把玩,“好,我认真。”他拥紧她,“你忘了儿子出生后,我也吃过醋?”
戴殳歪头想了下,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当时她刚得到母亲的角色,对于一切和宝宝有关的东西都充满好奇,尤其儿子巨可爱,每天光是看着,她都能乐上一整天。坐月子时,她恢复高中前的作息,每天起码一半时间在睡觉,而她睡醒后的第一句话通常是——满满呢?
至于周易,从满满出生后,但凡他在家,包办换尿布、洗澡、剪指甲等各类琐碎事宜,她每天要做的基本就是喂奶。
刚开始她没觉得他不对劲,纯粹以为他贤惠,儿子和他们睡时,他以“你睡相差,容易压到他”为由,睡在了她和儿子中间,理由充分,她同样没觉得不对劲。
直到儿子满月,某天凌晨她被哭声闹醒,惊觉大床上就她一个,婴儿床边则有模糊的一团,这才知道,他趁儿子和她都睡着后,暗搓搓地把人抱到了婴儿床。
这之后,他为了让儿子单独睡还做了不少努力,比如布置豪华婴儿床,比如每天都要抱着儿子绕几圈婴儿床熟悉领地……
如此这般,不胜枚举。
儿子一开始是黏她的,后来招架不住汹涌的父爱,反倒和他比较亲了。尤其目前儿子到了智力开发阶段,每天看着他的眼睛里都冒着十万伏特的光。
但是,周易和她说这个干嘛?
戴殳一脸狐疑,想了想,把脑袋往后转,依他的意思,她吃醋是正常的?
周易干脆掐着她腰,让她改为跨坐。
两双眼睛对上,她却是突然抱住他的脖子,他知道,这是有话要说的意思。
真是,一秒钟一个想法。
戴殳也果然是有话要说:“周易,我跟你讲哦,之前我说爸爸重男轻女,其实我知道他是爱我的。就算他重男轻女,这么多年,也从没要求过我什么,无论学习还是工作上。他和其他爸爸一样,会给我掖被子,我发高烧,会整夜陪着我,就连你和爷爷来求婚,他也僵着不肯答应。他只是不会表达,还有就是……他太爱妈妈了。”
周易听得目光一闪,婚后四年至亲至密的相处让他越来越了解她。他的小公主远比他想象的要强大,要善体人意,倒不是因为她复杂,而是纯稚的天性使然。
几年世情历练,还能不改其心,有多可贵,他怎会不知道,也因此,他才会一天比一天更宝贝怀里这个宝贝。
“嗯,然后呢?”他抚着她的发,示意她说下去。
“然后就是,就是……”戴殳难得畏缩,顿了顿,双手收紧,闷声道:“我好像也太爱你了,居然会吃女儿的醋,这样不好。我要努力多爱一一一点才行。”
默了片刻,她再加一句:“你当然要对一一很好,不过你要答应我,爱她不能比爱我还要多,最多……就一样多。不然,我还是会吃醋。”
周易淡淡一笑,两份爱原本就没有任何可比性,也只有这个活宝,才会拿自己和女儿作比。
想归想,他还是好脾气地应:“我家那口子说了算。”
戴殳忍不住握起小粉拳捶他,昔日玩笑的称呼在婚后变得甜入心扉,之前的郁闷跟着一扫而空。
感染到她的喜悦,周易淡淡一笑,捏住她的右耳轻抿,“另外,太爱我哪里不好?你还可以多爱一点。忘了你那些育儿书怎么说的?夫妻恩爱是最好的家教,他们总有一天会离开我们,组成新家庭,我们恩爱,也是教会他们要爱各自的伴侣。”
“……”这教科书式的回答让她怎么挑错处?不过,凭什么她刚做妈不久,就要考虑做婆婆的事?嘤嘤嘤,她舍不得满满,舍不得一一啊。
另外,这厮的语气能更得意一点吗?
婚后,某人就从暗爽走向了明爽,戴殳当然知道他目前在明爽什么,张开嘴,在他肩上狠狠一咬,“你嘚瑟个什么劲啊?你之前不是也吃满满的醋?说明你也太爱我了!”
说完,心里已经有个小人在叉腰笑,来啊,承认你爱我爱得要命啊,大声地说出来,康忙,北鼻。
结果她等了老半天,就等来周易敷衍的一声“嗯”。
嗯!?这算什么回答?
戴殳哀怨得都快没边了,要这厮来一句“我爱你”怎么就这么难?最哀怨的是,这三个字,她不是听不到,而是只能在床上听到,那时候,倒是真能听出这厮是爱她爱得要命,她估摸着就是让喊“心心肝肝宝宝贝贝”,这厮都乐意。
她正欲抗议,一只手再度撩开她的前襟,把原本就敞着的睡衣剥了下来,温热的气息送进她耳蜗里,让她虎躯一震,“问题已经达成共识,那我现在……可以继续喘了吗?”
声音性感得她小腿肚子都在抖。
戴殳瘪嘴,小可怜道:“那你轻点,前天都、都……”下文她实在说不出口。
“都什么?”
都什么你心里还没点数吗?戴殳忍不住腹诽。
饿狠了的男人什么德性?违背自然规律好嘛!
张年年提过,她和杨盛林的第一次就是一起三流事件,“三流”即流汗、流泪、流血,按这个标准,她和周易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