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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他没有贪恋眼前,只有厌倦。
那个本来已经忘掉的,很久都想不起来女人,却时常出现在他的梦里。
在梦里,他又回到了幼时,和她在一起的时光。
他会认真的告诉她,他爱她;
他会不介意父皇的悲剧、方家的算计,执意娶了她;
他会霸道的吻她,看她羞涩娇柔的笑脸;
他会倾其所有的宠她,只为她看他时满眼的星光缱绻。
在梦里,他没有抛弃她,没有利用她,更没有——弄丢了她。
他们一起携手走上祭坛,她是他的妻,是他挚爱的皇后。
他们从花开到荼蘼,都没有分手。
而醒来,对着空旷的寝殿,昏暗的灯火,他却发现自己已经是泪湿菏泽!
他心里自她走后的荒芜,再无暖意来过。
怅然间,他只听见自己浓重而压抑的泣声与喘息。
眼前,却是他最后见她,绝望心死时看见的那一抹华光——
那也是他夜夜梦里,听见的最冷酷绝情的话语:“公子,你认错人了!”
方瑜溪远嫁至齐岚,她的影子却无处不在。
终于在那年,他忍不住心里寂寞疯狂的叫嚣,密行至齐岚国都锦城。
他打听到,方瑜溪到了齐岚,并没有被钟唯懿接到后宫,而是被留在民间,悄悄住了下来。
钟唯懿并不在意这个被强塞来的别国商女,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和不屑。他只随意的吩咐派人留下照顾她,直至生产。而她的身份,就那样尴尬的空在了那里,等钟唯懿偶然想起时,再作商议。
越刺桐是想去看看方瑜溪过得如何,然而听到方瑜溪过着这样狼狈而不堪的生活,他的心里除了嘲弄,还有一丝怅然。
如果方瑜溪没有离开仍然留在梧越,她现在过的也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优渥生活吧!
然而时间不能倒流,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在不甘和怀念时,远远的望她一眼。
他观察多日,终于确定她是一个人在外,身边只有一个丫鬟。
一次在她大病初愈后,他终于鼓足勇气,决定现身见她一面。
那日中午,他紧张而忐忑的敲响了那个小院的门,开门的是精神尚好的方瑜溪,她挺着肚子,眼里有莫名兴奋的光,然而在看到他时却黯淡了下去。
他的心情突然就变得暴躁而沮丧,于是他开始在愚昧和自傲下,口不择言的羞辱挖苦了她……
那一日对着方瑜溪陌生、防备且厌恶的目光,他近乎仓皇而逃!
他从未如此狼狈和焦躁过,他不信方瑜溪就能这样轻易地忘了他而接受平静的生活。
于是在那一年,他在齐岚逗留了近一年;只为了那个他亲手放弃,又妄想找回的女人。
元宵之夜,本该是全家团圆,一起赏灯猜谜的日子,他却因为自己的愚蠢,心里的怨怒,在异国他乡借酒消愁,空对明月。
在锦城灯火通明的高楼上,他忽然看见那个另自己日夜深思的女人。于是借着半醉的酒意,他纵容自己下楼跟着她,唯一一次痴迷且清楚的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心里告诉自己想要找回她,再不任性而盲目的弄丢她!
在人潮涌动的街道上,他仿佛感觉不到喧嚣的人群,看不到漫天如星的灯火,听不见身后侍卫焦急却遥远的呼喊。
眼前执着莲灯,四周流光溢彩,身量纤细,衣袂飘飘,青丝微扬的女子,才是他黑暗人生唯一的指引和仰仗。
他再看不见其他,只盯着那明亮的光芒,脚步微浮的走着。
终于走到了灯市尽头,那里灯光昏暗,行人很少。
他心里微动,快步上前隐在了一处黑暗,将她拦在了要分开的路口。
她抱着莲灯,带着防备和惊讶的看着他。
他看着她熟悉的容颜,精致如初的眉眼,目光幽深,心里苍凉杂乱。
但终究是有了不同和陌生的,他静静的看着她,脸上带着微微的苍凉和颓废的笑。半响,他声音喑哑的开口,心里带着没人知道的紧张和苦涩。
他凑近了她一点,像是怕破坏了眼前这朦胧似梦的景致。
他不确定的,话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他很认真,很虔诚,很专注的盯着她疑惑的眼,轻轻问她:“方瑜溪?”
风吹过,带着他身上的酒味和青竹味,飘至女子面前。
那一瞬间,安静到极致;连他的心跳都静止,等着女子的回答……
女子想了想,黑莹莹的眼珠一转,清泠的眼波泛起涟漪。她微偏了偏头,对着他粲然一笑,轻轻地,很认真道:“公子;你认错人了!”
他指尖一颤,眼前华光骤灭。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详细写一下越刺桐和方瑜溪的故事的,但是时间太久忘了很多设定,而且也没有那个精力写了。
这个番外是早就写完了的,所以还是放上来吧!大概就是一个虐恋情深的故事,脑补一下就好。
这个小说终于写完了,好累啊!完成一件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