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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你的吻,缄默我的唇-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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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厉害你还能躺在下面?”韩烈的声音失了方才的不疾不徐,蕴着挑衅。
“你现在不也在里面?”佟羌羌反唇相讥。
韩烈哧一声:“我拉你时候是谁硬要甩掉我?”
佟羌羌炸毛:“又是谁先像鬼魂一样悄无声息地飘到别人身后来吓人?”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堵得理亏,韩烈沉默了两秒。
“我以为你今晚该有很多问题要问我。”
佟羌羌闻言讥讽:“侯伶还真是尽责职责。”
可没忘记侯伶曾说要打电话给韩烈报备她在酒吧撞见钟文昊吸毒的事,自然明白韩烈所指为何。
“侯伶是我安排在文昊身边的。”韩烈主动道。
佟羌羌自嘲:“面对侯伶这样的小三,我确实争不过,活该我夜夜守活寡,做什么都讨不了钟文昊欢心。”
“你一定要这种阴阳怪调吗?”韩烈竭力捺下光火,“如果不是有侯伶迷住钟文昊,他没兴趣碰你,你也没能保住完璧之身。”
“是啊,所以我又该对你感恩戴德,对吗?”佟羌羌咬牙切齿,“你不想让钟文昊碰我,不就是为了不让我怀上钟文昊的孩子。何必非得以我的救世主口吻自居?韩烈,你还能再厚颜无耻一点吗?!”
韩烈嗓音一凛:“我不是在以你的救世主自居!我是在庆幸自己当时的决定!难道你愿意被他糟蹋?”
“可是对当时的我来讲不是糟蹋!而是自己的丈夫不爱我!”佟羌羌攥了攥拳头,“你有没有想过,若非你的报复大计,也许对于当时的佟羌羌和钟文昊之间的夫妻关系不会变成那样!也许原本可以幸福安稳地生活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要和钟文昊过日子?!”
即便看不到韩烈的脸,也能通过他的语气,想得到他此刻表情的愠怒。
佟羌羌抿抿唇,清冽着嗓子道:“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毁掉了别人生活的千万种可能,让别人的生活硬是按照你的意志发展。钟文昊至今还不知道侯伶是你的棋子吧?呵,整个钟家,到底有谁的命运不是在你的掌控之下?”
“你以为我有很多问题问你?不,没有,一个都没有。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我还探究那么多干什么?多探究一些,不过是多知道一些你的可怕。就是可怕,韩烈。你自有你毁掉钟家的仇恨和理由,但之于我这个事外人来讲,你就是个被世界的黑暗面所充斥的恶魔。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自己清醒得及时离开了你,否则我现在——咳——咳咳——”
佟羌羌兀自说着,完全没注意到韩烈是什么时候将她的头发从他的扣子解开的,直到他的手掌掐在了她的脖子上,往上提了提她的身体,将她的脸从他的胸前,提至与他面对面。他的手掌则在她的脖子上继续用劲。掐得她不得不住嘴,呼吸变得困难。
韩烈的神色冰冷无比:“你每一次这样跟我讲话,我都想掐死你!”
佟羌羌瞪着他,手指死死地抠着他掐在她脖子上的手,然而无果。她抬起手去抓他的脸,韩烈撑着手臂伏高了身体躲开她。
她的衣物大部分在行李箱里没拿出来,衣橱里挂着她的几条易皱的裙子。手臂挥动间,她其中一条裙子上垂下来的宽边腰带的金属扣刮到了韩烈的眼皮,然而他手上对她的桎梏却是松也不松。
佟羌羌干脆狠狠地将裙子从衣架上给完全拽下来。
裙子落在韩烈的头上,更大面积的阴影也从上方笼罩到佟羌羌的脸上,伴着一种快要窒息的濒临死亡的感觉。
就在佟羌羌以为韩烈真的要掐死她时,他的手掌蓦地松开。她才刚喘上一口气,韩烈的手指转而捏住她的脸颊两侧,迫使她檀口微张,下一瞬他俯身下来,长驱直入地吻住她。
她的齿关被他捏着,无法咬合。从一开始他就防住了她咬他。
她的两条腿拼命地蹬着,却因为摔下来时的姿势的劣势。全部瞪了空。
她能用的只剩两只手,轮番拍打他的背。
幸好,他也只是吻她,不像上次再做出进一步的羞辱她的举动。
他魔怔了一般扫荡她的口腔,她的舌根被他吸得发麻,渐渐地好像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逼仄的空间里,唇舌反复地交缠又分开的细微动静无比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韩烈终于舍得放过她,放松了身体。将全身的力气都压在她的身上。
她的胸口以与他的胸口交错开来的呼吸频率剧烈起伏着。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热烫的气息打得她的皮肤簌簌痒。
“你是有特殊癖好吗?还是就喜欢这种刺激?总是要纠缠别人的老婆。”佟羌羌颤着齿关,极尽全力地出言羞辱韩烈。
她设想过她的讽刺会更加激怒韩烈。意外的是,韩烈未做任何反应。
隔了数十秒,她才听见他说:“你怨我曾经欺骗你,我现在把坦诚摆上来给你,你却不屑一问。就算是穷凶极恶的匪徒,国家的法律也能给他审判的机会、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却梗着脖子死不回头。羌羌,我最大的错不是欺骗你,而是开始欺骗你的时候,我没想到过后来的自己会爱上你。”
他的声音很低,蕴着丝少有的消极和颓然。他抱紧她的身体:“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能回到我身边……”
一字一句,每一个字都犹如重石,敲打在她的心上。佟羌羌盯着衣橱的顶部,眼角无声地不停地流着泪水。缓缓开口道:“我一点都不想呆在恶魔的身边。”
言毕,她很明显地感觉到韩烈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以及空气里沉重的压抑感。
韩烈撑开身体,终于彻底松开对她的束缚,爬起来。
佟羌羌缩起身体蜷起手脚坐进衣橱里。
韩烈站在衣橱口,挡住光线,身影笼罩着佟羌羌,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眼里带着冰雪一般的冷然:“对,我是恶魔。我好像改变不了我的本质,你好像也不愿意回头。那我就只能……继续当你口中的恶魔。”
佟羌羌应声莫名一凛:“你、你想干什么?”
***
maggie从洗手间拧完毛巾出来没见到佟羌羌,便察觉到了卧室内的动静,而且麦修泽也朝她使了眼色。她自然不敢进去打扰,何况还有两个醉鬼需要照看,也无暇去管。
麦修泽本就牵挂着韩烈和佟羌羌之间的关系能彻底有个结果,所以十分坐立不安,几次三番想要靠近偷听,心理挣扎之下,最终没敢。
不久之后,韩烈总算是出来,却是浑身透着股山雨欲来的杀气。没等麦修泽问他话,韩烈当先问maggie:“你现在的状态能工作?”
maggie立即站起身:“韩总有什么需要我办的?”
“这几年钟氏所有的股权转让书都给我。打电话给王律师,连夜拟好遗嘱,明天上午召集钟家的所有人到钟远山的病房。”随即,韩烈看向麦修泽,“把cblue检举了吧。”
麦修泽微微一怔:“你不是说你要看着钟家的人慢慢熬死吗?”
韩烈的眸底翻涌起乌云:“我现在只想赶紧和钟家有个了断。”


 083、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韩总,你的眼睛……”
韩烈闻言轻轻碰了碰自己的眼皮,指腹沾了一点点的血。抿抿唇,他迈步往外走:“没关系。”
麦修泽往卧室的方向瞥了一眼,跟着韩烈一起离开了。
***
佟羌羌一个人愣愣地在卧室里呆了有一会儿,走出来会客厅的时候,只剩maggie正给沙发上的两个醉鬼盖好毯子。见到佟羌羌,她立即道:“梁小姐,我现在有点事得回公司处理,就不和你们一起睡,先走了。”
“这么晚了还去公司……”佟羌羌后面本来想问她是给韩总办事还是麦总办事,说到一半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便就此中断。
maggie也没追问佟羌羌下文,兀自拎起包:“醒酒汤在桌上。如臻和筱筱拜托给你了。”
佟羌羌瞥了一眼沙发。空间其实很宽敞,但钟如臻和石筱两人偏偏挤在一起,一个把另一个的脑袋当抱枕,一个把脚压在另一个的肚子上,呼呼大睡。
“去吧。”佟羌羌应得很是有气无力。
maggie离开后,佟羌羌坐在沙发里,眼神有点放空地虚虚盯着钟如臻和石筱,少顷,她抬起手掌捂住脸,埋首在腿上,连续做了三个深呼吸,重新抬头时,似彻底恢复了精神一般,眼神清亮。
熟睡中的石筱在此时吧唧着嘴巴翻了个身,眼看着竟是要从沙发上翻下去,佟羌羌心口一提,迅疾地上前及时按住了她。石筱顺势又往相反的方向翻身。手掌重重一拍,恰恰拍在钟如臻的脸上。
钟如臻几乎是第一时间惊醒,握住石筱的手腕,霍然从沙发里坐起:“谁?!哪个贱人打我?!”
佟羌羌:“……”
发现是石筱,钟如臻微微一愣,甩掉石筱的手臂,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扶着额头,舒一口气。
偏头见佟羌羌正盯着她看,钟如臻皱了皱眉。揉着太阳穴说:“我的包里有头疼药,给我一下。”
佟羌羌找了有一分钟,才从沙发背后的地板上找到钟如臻的手提包。她包里的东西塞得很随便很乱,佟羌羌多翻了两下,才从最底下翻出来一片胶囊,递给钟如臻。
本来想去给她再倒杯水,结果钟如臻抠了两颗胶囊出来,直接塞进嘴里,干干地就咽下喉咙,眉头皱得更紧了,捶了两下脑袋。
佟羌羌以为她是因为酒喝太多所以头疼,指着茶几提醒:“有醒酒汤的。”
钟如臻却摇了摇头:“没用。我这是三年前没做好月子落下的头疼病。”
三年前没做好月子,指的不正是她三年前流掉的那个父不详的孩子。
佟羌羌想起钟如臻醉酒不清醒时抱着麦修泽喊的话,又联系起之前总感觉到的钟如臻和麦修泽之间怪异的气氛,心中模模糊糊地有了些许猜测,斟酌着问:“如臻姐,你和麦修泽是不是有点什么过往?”
大概没料到佟羌羌会将她和麦修泽扯在一起,钟如臻很明显地怔了怔,继而生气地反驳:“你胡说什么?我和他能有什么过往?”
紧接着钟如臻跨过石筱,从沙发上爬下来,有点转移话题地问:“你这有没有一次性内裤什么的?我要冲个澡,浑身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有。你稍等。”
钟如臻如此回复,佟羌羌自然不好强硬追问,走进卧室。
先前她进卧室就是为了给钟如臻和石筱找衣服换的。彼时被韩烈吓得跌进衣橱里,那两套衣服还散在地上。佟羌羌重新拿了一套,又从自己的行李箱翻出一次性内裤,拿出去给钟如臻。
钟如臻已经脱得光溜溜的,从佟羌羌手里接过衣物,赤着脚径直进了浴室。
佟羌羌拾掇了另外一套衣服。帮忙给石筱换上。
刚换好,钟如臻便速度地冲完澡出来,身上携着一股凉意。
佟羌羌蹙眉:“你该不会是冲的凉水澡吧?”
钟如臻摊摊手默认,打开落地窗走出阳台,舒展着懒腰。
佟羌羌凑上前:“勿怪你没做好月子落下病根。身体就是被你这么折腾坏的。”
“你怎么像个老太婆唠唠叨叨的?”钟如臻不爽地挑眉。
佟羌羌淡淡笑了笑:“平时被我妈唠叨多了。被她带的。”
“你哪来的妈?”钟如臻下意识地奇怪,问出口后很快她便反应过来什么,嘲讽地一勾唇:“恭喜你啊,也是个有爸有妈的人了。”
挤兑完,钟如臻用肩膀撞了撞佟羌羌:“让开让开,你这有妈在耳边唠叨的人,和我不是一路的。”
佟羌羌:“……”
母亲的死,是钟如臻怨怼钟家的最大原因,佟羌羌一直都知道。虽然钟如臻的语气故作嫌弃,但难掩怅然,佟羌羌有点懊恼自己将话题聊至此,不过倒是因此想起朱锦华。在钟家,朱锦华算是对钟如臻最好的人了吧?钟如臻对朱锦华这位大伯母似乎也比其他人少好多的敌意。
那么钟文昊吸毒的事情,是不是能借由钟如臻之口,告知朱锦华呢?朱锦华对钟文昊一直都是最具威慑力的人,不是吗?
略一忖,佟羌羌尝试地开口:“如臻姐,你知道文昊最近的情况吗?”
钟如臻很是惊讶:“怎么?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你不是对钟家人如今的状况都不关心的吗?”
佟羌羌揪起眉毛:“今天晚上在cblue,我看见他了。”
“喔?”钟如臻貌似很有兴趣,侧过身来:“不只是单纯地看见他而已吧?如果不是什么特殊的事情,你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提起?”
佟羌羌正打算继续说,钟如臻率先摸了摸下巴:“他身边是不是还陪着侯伶?”
佟羌羌怔忡:“你也看见了?”
钟如臻晃了晃手指:“不是。我猜的。”她轻嗤一声,“自打三年前他和侯伶的事情曝光之后,他都已经不遮不掩了,连去公司都以小秘的身份把她带在身边。侯伶如今可是经常出没钟宅呢,都以少奶奶的姿态在家里指手画脚,把胡小庭气得不行。”
说到最后一句,她笑得很解气。
佟羌羌很是不明白:“爷爷和朱阿姨都不管的吗?”
“都说你一点都不了解现在钟家的情况。”钟如臻睨着佟羌羌,表情有点不耐烦解释,但还是和佟羌羌讲了情况,“老爷子三年前住院后,就没能再从医院里出来。轻度中风,心脏病,又引发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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