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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时的迷惑,怕她会后悔,更是因自己的私心,他联合骆以阳处处阻扰他,他早选了几个信得过的人前往芮牟,守候着她,直到得到消息说殷潇庭带她离开了芮牟国。
芮牟发生洪涝后,他令人散布消息,说她已遭不测,只想杜绝宗城桓找她的心,但宗城桓一直未曾放弃过寻找。
其间,留在她身边的向雪一直定期跟宗城桓上报她的消息,也是他,将有关她的消息一一拦了下来。他只想要她得到最好的,只想她坦坦荡荡的活,毫无负担的爱。
她回京都,他是知道的,当时以为不过是小事,不曾想,那即是和他的永别,心头又是一阵酸楚难抑。
又是阵沉默后,姜澈整了整心绪,幽幽看向无影:“孩子怎样?”
无影恍然看了他一眼,咽了下口水,得知殷潇庭出事后,她只匆匆交待兰心和向雪照顾孩子,回到京都,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根本无暇顾及,迟疑了一下:“明天,我就前往贺州去看看!”
姜澈微点点头,算起来,孩子也不小了,不由叹了口气,以目前的情形看,萧凉宸自是未知这一切,他心道:灼颜,这是你做出的决定吗?你选择了宗城桓,所以你隐瞒了一切?不管你的选择如何,我都依你!
殷涵旋移步进了后院,淡淡扫了四人一眼,对姜澈道:“你不是要见她吗?我帮你!”
几人交换了下眼色,云娘有些怀疑:“你怎么帮?”
她涩涩一笑:“姐妹俩一年未见,难不成还不允许相见?萧凉宸能做到如此绝情吗?”
“若只是见你,定然不会有问题,但若是见姜公子——”无影否定的摇摇头:“怕是现在你们回京的消息已抵他案前。”
“再想些法子!”姜澈清冷吐出一个,双手负背出了暖香馆。骆以阳见状欲跟上去,宗穆楚一把拉住她,摇摇头:“让他去吧,有些时候,我们都会希望不被打扰!”
骆以阳点点头,得知殷潇庭出事,却是在襄惠王回狄丹国后,他似失了神,整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天一夜,一个人静静舔噬着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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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澈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仍是一袭青衣,默默走着,一切与他无关。仿似回到当年遇见他们兄妹的时刻,一个狂野不羁、风度翩翩,一个芳菲妩媚、鲜妍动人,一袭白、一袭红,一个温颜、一个浅笑,无不令人羡慕,若非是亲兄妹,当真是天下最相衬的一对璧人。可惜缘不由人,命定如此。
初见她,是在集市,左顾右盼的她,撞翻了他写字卖画的小摊,当时,她气鼓鼓的揉着腰,责骂他的小摊挡了她的路。
那一袭明媚的红衣让他无从辩解,连连道歉,真怕是弄伤了她。
而后,略带一点训斥的爽朗声音响起,一袭白衣翩翩而至,唤了她的名:“灼颜——”
姜澈苦涩笑了一笑,当时的她,就那样,折转身,亲昵的挽上殷潇庭的胳膊,微嘟起嘴:“我知道了,是我不好,是我错了,我跟他赔礼道歉就是!”
她果真是十分得礼的跟他道歉,见他有些不自在,侧眸看了殷潇庭一眼,而后看着他,柔柔笑开,那对眸子,溢出的笑意不带杂质,似能迷倒世间浮华,就因那一笑,他从此深陷。
对他们,他暗暗留意起来,她不似寻常的女子,有着普通人无法比拟的鲜妍、清爽,她的身边,总伴着一袭白衣的他。
又一天,她一个人,泰然走在他面前,搁下十两银子,那是她第二次开口跟他说话:“我二哥说,你和别的写字卖画的不同,我才不信,十两银子,画我,画得不像,我就拆了你的摊!”
她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足足一个时辰,他提笔,却勾不出一笔,只怕,一旦他下笔,画出的不是她的容颜,而是他的心。
她眯着眼,打量了他好一番,而后不满的撅起红唇:“我二哥说得没错,他说你画不出的,害我傻傻坐了一个时辰,不理你们了!”
她气呼呼而去,再以后,就那样,他走到了她的身边,同时与殷潇庭成了好友。
姜澈循着曾经的足迹,追忆着明媚的过往,仿似又见一袭白衣的殷潇庭站在面前,满眼宠溺的理着她的秀发,说着:“你这小妖精!”
失去了他,她是最难受的一个吧,蕴着的悲伤穷尽一辈子也平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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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沉寂的皇城多了一些躁动,哈必国德高望重的老亲王亲自护送哈必国六公主冉慕蕊到大晋朝和亲,以止息两国战乱。因先帝一事,本是隆重的仪式精简了不少,但仍是气派非凡,先前大败哈必国进犯大军,大晋朝声势大壮,其中多少含有警示和炫耀成分。
是夜,皇宫于凤凰台摆了筵席接待亲王和和亲公主,皇亲国戚、朝堂重臣皆列席。
引人注目的是一袭红衣的冉慕蕊,令文季遥提心吊胆的是,是否又是一个阴谋?不过,在萧凉宸高深莫测的深眸里,他似找到了另一种解释,正主已在身边,若再有阴谋,都不攻自破。
冉慕蕊未遮面纱,很美,深邃的大眼睛似一潭碧水,镶嵌在诱人的蜜色肌肤上,不同于一般女子的羞涩腼腆,显得落落大方,一身缀满铃铛,举手投足之间铃铛轻响,别有韵味。
曼瑶带着探究的神色,不时看上冉慕蕊一眼,暗道,皇宫已有一个妖女,如今再多一个,岂不是全要霸占他的心,占他的宠。她真的很好奇,哈必国意在公主与新帝结成连理,他能推脱吗?他会吗?会因殷灼颜舍弃又一个灼人的女子么?
宫乐声萦绕、歌舞升平,一派繁华热闹,但众人心中皆缠着说不清的愁思,而这愁思,多多少少都与一个人有关——殷灼颜。
萧羽瞥了一眼冉慕蕊,身上的气息有几分像她,几杯酒入喉,心仿似朦胧起来,初见她,一袭白衣,招人的眼神、淡漠的姿态,心悸动不已,可是,她竟然是他的女人,皇兄的女人,洛京妖娆的传说。他起身,找了个牵强的理由离开了筵席。
池畔的风犹显阴冷,他漫无目的走在池畔,抚平着身上不该有的躁动。
“快点,快点!”
萧羽轻拧眉,顺着拉拽的声音望去,见是两个内侍在拉拉扯扯,暗摇摇头,不由想起当日她一身侍婢打扮闹着出宫的情形。她在香云楼偷跑后,他不知该往何处寻,待萧祺酒醒了一些,两人赶回宫,只盼着她已回宫,但没有,等待着他们两人的是他的大发雷霆,那是第一次见他发如此大的火,只因她跑了,离开他。
他加快了脚步,朝有些鬼祟的两个内侍走去,心中竟隐隐期望着,那两个内侍有一个是她。待他严声唤住两人时,一时不该欣喜还是忧愁,心下又是复杂不已,两人正是身着内侍袍服的殷灼颜和尤回。
尤回见是萧羽,两腿一软:“魏王爷!”
殷灼颜微微撅起嘴,瞪了一眼萧羽,两手紧紧拽着尤回的胳膊:“快点!”
萧羽终于艰难的扯出一个淡然的笑意:“尤公公,这是要去哪?”
尤回恭敬的想回答,却被她狠狠掐了一下,痛呼一声,马上缄口不言。
“你信不过我?”他的声音似叹息,又似呢喃。
殷灼颜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犹豫了好一阵:“我要去东宫!”
东宫?!是,东宫里的他不正是一直对她情有独钟么?
“去还是不去?”她挑了挑眉,今夜趁宫里摆宴,她诈出了胖丫的十两银子,打通了管事赵乙,更是死命拽上了尤回,若是能得萧羽开路,进出东宫会容易得多。
他想说不,但却毫无抵抗的点点头。
当三人出现在光天殿时,萧泽错愕了一下,随后是汹涌而来的喜悦,情不自禁的拥住了她,而后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打量着她:“灼颜,还好吗?”
殷灼颜点点头,有些苦涩:“我只是来看看你!”
萧羽看着旁若无人交谈的两人,心又阵凄然,而尤回,却是未等他们多说一句,急催促着离开,趁宴会还能为他们做一个幌子,不然,一旦露馅,他领到的可不止是二十杖那么简单。
萧泽不忌讳萧羽和尤回的在场,握握她的手,深情凝视着她的双眸:“天边地角,人海苍茫,此生我心你属!别忘了三年的期限,我愿意等,只等你一句话。”
只要你开口,愿为你逐鹿天下。
“保重!”她唯一能做的是祈求上天多眷顾他,欠他的情太多太多,她怎么还都还不清。
☆、第150章 不屈到底其三
泰晔池静悄悄,不少宫人都到凤凰台瞧热闹去了,三人泰然自若的返回泰晔池,尤回便再也不奉陪,为了保住老命忙告退而去。
萧羽望着尤回仓皇的背影,摇摇头:“你为何要找尤公公?他可是对你极其惧怕呢!”
殷灼颜微咬唇,良久,淡淡道:“尤公公心肠好,也不讨厌我,我在皇宫又只认识他那么一个位份高的公公,不找他还找谁呢?”
他顿了一下,不再多说,催她早些回去,别再闹出些什么事来,她算是默同,刚往回走了几步,萧凉宸带着老亲王一行人徐徐沿池畔甬路而来,她几乎是白了一眼,悄然在路边跪下低垂下头,极是不甘愿,但为掩饰身份情非得已。
萧凉宸深眸动了一动,施施然停住脚步,回头瞥了一眼跪在路边的她,嘴角勾了一勾,目光落在萧羽身上,未说其他的,只是淡声吩咐萧羽同行。
待他们走远了一些,她才站起身子,狠狠的绞了绞手指,低低咒骂了一句,见又有一队宫人近前,忙低头加快了步子。
回到杂役房,胖丫仍在为十两银子纠结不已,眼巴巴看着她,她不满的瞪了胖丫一眼:“别想你的银子了,我还你就是!”
“可是,你,你——”
她眼一斜,威胁道:“你为何存那么多银子?你说了我就还你银子,不说我就不还你银子!”
挣扎了许久,胖丫才道出缘由,原来她爹爹已亡,全靠慈母抚养长大,下还有一幼弟,她攒银子只为想买处栖息之地,供养慈母和幼弟。
殷灼颜沉默,一时感慨万千,自小她从未为衣食费神,而后,更是有二哥的百般宠爱,吃的用的穿的都是二哥千挑万选的,她动了动唇,保证道:“我会还你银子的!”
胖丫得到她的保证,虽仍有怀疑,但安心了不少,不多时又呼呼睡去。
她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摸出了怀里的玉佩,痴痴的看着,仿若他就在身边。
一阵凉凉的风拂过脸颊,他的气息竟似在周围,她恍惚的闭上双眸,似感觉他的手轻拂过她的脸,她贪婪的磨蹭着,沉醉于他的手带来的温暖。
“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她喃喃道:“你一直在我身边,是不是?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别离开我!”
两行泪滑落,她心里渐渐浸透着一种无力感,利剑也斩不断牵牵绊绊,没有人知道,想他的时候是如何的痛彻心肺,无情的撕裂她的心,然后又拼凑在一起,裂痕依在!
风淡了,仿佛他的脚步,正愈来愈远,而她,迷离中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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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必国六公主于盛宴后留宿皇宫,皇上欲封六公主为妃的消息刹那在皇宫传开。
胖丫和殷灼颜又被传到观云殿,胖丫乐得不可开支,不停的说着听来的消息,六公主是如何美貌,皇上是如何喜欢六公主。她不想听,偏偏胖丫的声音响在耳边不能忽略。
如同上次一样,胖丫刚到观云殿又被支开了去。
林婉牵着她的手就进了内殿:“姜澈回来了!他想见你!”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她眼眶顿时一热,急急握着林婉的双肩:“他在哪?”
林婉示意她稍安勿躁,唤了嫣儿进殿,当下让两人互换了衣裳,领着她刚出观云殿,曼瑶、冉慕蕊几人已袅袅而至。殷灼颜来不及闪躲,突兀的暴露在她们面前。
曼瑶依然淡定,笑着道:“皇贵妃与姐姐情深,令本宫好生羡慕,适巧本宫想让皇贵妃一起陪六公主逛逛皇宫,请姐姐赏个脸。”
冉慕蕊看看林婉和殷灼颜,抿嘴一笑:“皇后娘娘,这位又是娘娘的哪位姐姐?”
“六公主有所不知!”曼瑶的目光掠过她身上的红衣,盈然道:“姐姐和六公主一样,对红色偏偏情有独钟!”
哦?!冉慕蕊挑起娥眉,喉咙极轻的嗤了一声,柔柔欠了个身,娇媚道:“那可真是有缘哪!不过待皇上册封我为妃后,恐怕这位姐姐是不能再穿红衣了。不过这位姐姐的浅绿衣裳与姐姐倒是很相衬呢!”
殷灼颜冷冷扫了她一眼,巧然轻笑,嘴畔勾起浅浅的弧度:“这话还请皇上册封六公主为妃后再说吧!”
冉慕蕊脸色一变,有恼羞成怒之状:“你,你——”
她轻笑一声,上前捏了捏冉慕蕊的红衣,连连冷笑:“红衣是红衣,布料却是次品,可惜了,真是可惜了!不妨六公主赏些银子,奴婢替公主前往绸缎庄挑一些上好的布料如何?公主高贵非凡,普天之下只有锦绣绸缎庄的布料方衬得起公主!”
林婉咽了下口水,想打个圆场,却见冉慕蕊疑惑的盯着殷灼颜问道:“锦绣绸缎庄?!”
“公主见多识广,定是知道锦绣绸缎庄的布料皆是上乘之品,除却绸缎庄的布料,奴婢认为再无能衬得上公主的了!”
曼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