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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咯咯一笑,“啵”他狠狠的占了一个便宜,又是惹来她灿烂的笑靥。
文季遥呵呵一笑,直接抱着她走到萧凉宸面前,见他脸色有些灰暗,咽了下口水:“皇上不会这么小气吧,小公主被本将军亲了一口就绷起脸来了?”
他高高举起孩子,逗得孩子灿烂笑个不停,一边兀自对她说着话:“你的父皇可真不够意思,派本将军去边关受苦受累,他却在这里讨好你!以后本将军若有儿子了,马上让你父皇指婚,你这粉雕玉琢的娃娃可就归本将军了!”
文季遥旁若无人的抱着她在他身边坐下,调侃道:“本将军可不知道一个多月能生出一个小娃来!皇上是在哪里藏了一个娇人,生下这么得意的女娃,竟然连本将军都瞒过了?”
萧凉宸轻嗤一声:“你怎知她是朕的女儿?”
“这眼睛、鼻子,嘴巴,哪点不像你?”文季遥不假思索道,忽地拧起眉,瞥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她,尴尬道:“不是皇上的小公主?”
他忽地抱过她,逼着文季遥看着他和孩子:“你老老实实的说,她是不是很像朕?”
“认真看起来,确实是不像!”文季遥装模作样的看了看一大一小的两张脸,叹了口气道,而后皱起眉又吐出一句:“乍一看,还真有七八分像!不过也怪不得皇上,皇上毕竟是男子,若皇上的小公主与她的父皇长得一模一样,那可说不过去!”
眼角眉梢的笑意扩散开来,他嘴角高高扬起:“殷灼颜的女儿,朕的女儿!”
留下错愕的文季遥,萧凉宸抱着孩子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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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影四人跪在地上,眼巴巴看着石晏怀里的孩子,终于,向雪冷声打破了沉默中的对峙:“身为一国之君,掳人妻女,不怕被天下人耻笑么?”
掳人妻女?!萧凉宸扬眉一笑:“朕倒想知道,朕掳的是何人的妻女?”
向雪嘴角扯了一下,情急之下将姜澈搬了出来:“殷灼颜已经和姜澈成亲,你掳的正是他的妻女!”
姜澈?!他轻嗤一声,犀利的目光直盯着向雪:“若你所说皆是真,他的妻女在朕手里,为何他不来跟朕要人?”
从柳闷哼一声:“皇上的意思是只要姜澈跟皇上要人,皇上就会放了她们?”
他眯起眼睛,冷冷道:“朕只给你们一次机会,孩子是谁的?不然——”
“不然怎样?”从柳咬牙切齿道。
萧凉宸朝后摆摆手,冷哼一声:“不然孩子会死在你们面前!”
兰心胆小些,直盯着石晏高举着的孩子,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向雪冷笑两声:“我不信你敢杀了孩子!你若杀了孩子,殷灼颜绝对不会放过你!”
“问题不在于朕杀不杀孩子,而在于,你们一死,她绝不会知道朕杀了她的孩子!朕给过你们机会,你们自己选择放弃,由不得朕了!”他冷然转身离去,下了死令:“石晏,动手!”
“别怪我心狠,要怪只怪你们执迷不悟!”石晏运足力气,作势就要将孩子摔下,孩子已哇哇大哭起来。
兰心已泣不成声,猛的磕头:“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了孩子,我都说我都说!”
萧凉宸挺住脚步,直直返身盯着她,冷冷吐出一个字:“说!”
“不许说!”向雪喝了一声。
兰心已再听不进去,在她眼里,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都不能让孩子受一点点委屈,更不能让孩子受一点点伤,她直接上前将孩子紧紧抱住,哽咽道:“孩子是皇上的,香主离开王府时已有身孕,可是她不再是皇上的孩子了,她现在只是香主的孩子,是我们所有人的孩子,与皇上再无关系,香主多的是银子,养活孩子绰绰有余!皇上的破烂皇宫我们不稀罕!”
无影和从柳相视一眼,嘴角不约而同的浮起一丝笑意,向雪则愁眉苦脸,事实摆在那里,或许萧凉宸等的只是一个确定而已。
常笑和石晏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能确定的是孩子定然会无事,而她,就未必了!
“不愧是殷灼颜的人,连口气都愈来愈像!今日看在朕的小公主份上,饶你一命!”萧凉宸冷冷看着她,闷哼一声,从她怀里夺过孩子,沉声吩咐道:“常笑,杖责十杖!”
他抱着啼哭的孩子,不理会身后的大嚷大叫,轻声哄着她,扬长而去。
兰心狠狠拭了把眼睛,双手叉着腰,恶狠狠道:“你敢打我,我会杀了你!”
常笑冷哼一声:“等你还有命活下来再杀我吧!”
☆、第155章 稚子天真其三
虽然心中已几乎确定,但经她们的口中说出,萧凉宸更是心花怒放,恨不得跟天下人宣告,这个漂亮的女娃是他的孩子,他的小公主!亦儿像是感觉到他由衷的喜悦,腻着他,再也不愿下来,由着他不断教她叫“父皇!”
他的喜悦丝毫没有隐藏,也隐藏不了,片刻,皇上喜得公主的消息传遍整个皇宫。
承香殿里几乎是忙翻了,宫人进进出出,准备着最舒适、最豪华的房间,恭候着小公主的大驾。
有人欢喜有人愁,哭得最委屈的是杂役房里的她,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骂着:“他抢我的孩子!他抢了我的孩子!”
胖丫听了有些不知所以,赵乙毕竟是人精,一听,可就差点要对她下跪磕头了。
而消息传到曼瑶耳里时,她正与太后在御景苑,颜茹竺对这个消息未予置评,曼瑶不由暗忖,太后一向精明,自是见到孩子后已认定是他的骨肉无疑,不然早已闹开了去。她私下竟有些庆幸,他对一个女娃尚如此,若殷灼颜生下的是一个儿子,那么所得到的宠爱将无以复加。
另一厢,听到自宫内传来的消息,暖香馆的几人沉默了。
好一会儿,殷涵旋浅浅的笑了一笑,淡淡道:“定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娃!你们说可是?”
她问的是沉默不语的几人,独目光落在姜澈身上,见他一脸平淡,又是轻轻一笑,悠然起身,看向两手负背,默然看着天际的殷正良:“爹爹,女儿陪你出去走走,顺道为皇上的小公主,您的小外孙女选一份见面礼,如何?”
听闻此话,殷正良收回深沉的目光,点了点头:“好,好,这就去,这就去!”
两人往外走了几步,殷正良回头唤道:“姜澈,你也一起去吧!”
“要去的话,咱几个一起去,不然这算啥子事啊!”宗穆楚边说着,边拽着姜澈起身:“对于女娃,本王可是喜欢得紧呢,本王一定送份厚礼给她!”
姜澈推托不得,和云娘几人随他们同出了暖香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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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灼颜静静伫立在泰晔池畔,繁杂的各种思绪交织在一起,犹如将自己困在一个茧中,捆缚着。早在怀有孩子的时候,她就知道,迟早会有那么一天,他会知道她怀有他的孩子。
如果说刚开始负气不想留下孩子,那么当宗城桓在她身边,轻拥着她,像孩子的爹爹般,脸颊挂着浅浅笑意,为孩子想了一个又一个名字,丝毫不介意孩子的身份时,她就那样想着,是她的孩子,真真切切属于她的孩子,不管孩子的爹爹是谁,但她是孩子的娘,她不能如此无情的剥夺孩子的生命。
当历尽艰辛生下孩子的那一刻,她哭了,粉嘟嘟的小脸蛋让她为曾不想留下孩子自责。二哥抱着孩子告诉她:从此她多了一个喜欢她的人,而且她也喜欢的人!她就那样笑了,是她的孩子,属于她的孩子!
她爱不释手的整天抱着孩子,从手忙脚乱到干净利落,她渐渐蜕变成一个孩子的娘亲。二哥还曾感慨说她真的是成熟了。
就那样一直陪伴着孩子,孩子成了她的所有、她的一切,看到向雪时会想起宗城桓的承诺,那时也就那样想着,如果他真的不介意,那么就让孩子成为他的孩子吧,他的亦儿,让亦儿也有爹爹的疼爱。
终究,她尚未等到他的到来,一切就那样发生了。他的承诺依然在耳边,而她的亦儿,却已不可能再成为他的孩子。
“红尘如虚空幻地,苍天做主,缘浅缘深,奈何青冢;俗世似水月镜花,沧桑一梦,情淡情浓,乐悲笑痛。”轻吟声随素色裙摆翩然而至。
殷灼颜回眸看了一眼,有些茫然。
吕秋素浅淡笑笑:“我刚去御景苑,孩子在那,很讨人喜欢!”
她的孩子,是,那是她的孩子,一早出来,不正是想去看孩子么?却一直在犹豫、一直在徘徊。从未想过他带走她的孩子会怎样,从未想过他会那样带走她的孩子。
见她沉思的表情,吕秋素也不再多逗留,只淡淡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你穿怎样的衣服都掩饰不了身上的气质,但我觉得还是红色最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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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玉娇懒懒的躺在榻上,听一旁的贺语蓉喋喋不休的说着那个孩子,说怎样讨人喜欢,说怎样机灵,她笑了笑,如今,皇宫上下谈及最多的便是小公主了,殷灼颜的女儿啊!
贺语蓉说的口干舌燥,终于停下来,喝了杯茶,润润口:“你为何不去看看孩子?”
“即便再怎样讨人喜欢,不是自家的孩子,还不是一样!”她话中带着浓浓的奚落,见贺语蓉募然沉默,料正是戳到了痛处,勾了勾唇畔,淡声道:“一个小皇子、一个小公主,足于证明皇上圣体安康,只是,我们——”
贺语蓉扯扯嘴角,这无疑是她们自己的问题,咬了咬唇,她落寞告辞而去。
习玉娇轻摇了摇头,如今后宫之中,贺语蓉处处讨人欢心,但可算是最无心计的,其他的几人,皆不是可低估的,林婉倒是循规蹈矩,而殷灼颜,真的是太难琢磨,与瑨王府毫无瓜葛之际,竟生下他的孩子,其中,是不是隐隐暗示着什么?
至于子嗣一事,她暗暗查探了一些时候,并未理出个头绪,倒是让她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这些年,皇室宗亲的子嗣皆薄寡,不知是巧合,抑或如她所料,有人暗中动了手脚。而若如自己所料,是有人暗中动手脚,那么那人定然是极其高明,而且可怖,不做声色谋划了这一切,至今仍无人生疑。
那人,与皇家,到底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竟想要绝了萧家的子嗣?
瑾儿,亦儿?!还有李从筠尚未出世的孩子!她幽幽闭上眼睛,萧家的孩子的前路难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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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灼颜立在假山后,透着缝隙望着亭中:她的亦儿坐在他的怀里,小脸上的笑意,远远的她都能感觉得到,一旁坐着的是林婉,再往边上一些,是抱着皇孙的太后,太后身边坐着的是他的皇后。她苦涩一笑,若自己出现,这样融和、安详的情景将不再,她从来都是最不协调的那个。
她黯然垂下眼眸,他应该是最得意的,江山和美女,他都握在手心,其实有没有她都是一样。
漠然转身,一张盈然的脸映入她眼帘,她微蹙起眉:“你?”
“王妃记忆力真好!想请王妃去一个地方,不知王妃可赏脸?”
王妃?她明明知道自己已不再是王妃,为何如此唤她?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殷灼颜回头看了一眼依然在亭中怡然自得的几人,迟疑了一下,尾随她而去。
不徐不疾随着她到殿前,抬头扫了一眼那三个字“凌烟阁”,心中愈发诧异,若她没记错,凌烟阁是他的婕妃所在殿阁,按捺住疑惑,她提着裙摆跟着绿萍穿过甬路进了殿:“绿萍,你带我到这里所为何事?是婕妃娘娘的意思吗?”
绿萍摇摇头,淡着声请她坐下:“是奴婢的意思!奴婢想请王妃看场好戏!”
好戏?!她想要站起,却被绿萍按住坐下,安抚道:“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只管看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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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萍缓步进了内殿,不多时,搀扶着脸遮纱巾的凤珠出来,谦卑的模样与刚才判若两人。
“殷灼颜!”凤珠甩开绿萍的手,冷笑一声。
感到由她身上散发出的凛冽恨意,殷灼颜颤了一颤,抬眸扫了凤珠一眼,站起身:“婕妃娘娘召奴婢前来有何吩咐?”
凤珠愤然揭开脸上的纱巾,露出疤痕累累的脸,指着脸蛋咬牙道:“知道吗?这都拜你所赐!若不是你,我又怎会成为今日这般模样?”
殷灼颜几乎是倒吸一口气,昔日娇美的脸如今惨不忍睹,不由心生一些可怜。
凤珠冷笑,直盯着她:“怎么,你是在可怜我吗?不,不用可怜我,知道我为何会这样吗?水罗香,是,我用了水罗香,然后,毁了自己的脸。”
水罗香,她愈发纳闷:“你用水罗香与我何干?再说用了水罗香又怎会这般?”
“你怎么可以说得如此无辜,你怎么能把这一切都与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凤珠大嚷:“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从小我接受苛刻的训练、经历惨痛的过程,学习抚琴、跳舞,只为你!因为你是萧依烟的女儿,因为萧勉想要皇位,想要得到你!”
她冷冷瞪着目瞪口呆的殷灼颜,继续道:“我只是一个棋子,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你离开京都后,我奉命装扮成你的模样去引诱萧凉宸,然后他说我,他说,你不会像我那般庸俗,用金钗!我没有成功引诱萧凉宸,萧勉恼羞成怒,粗暴的凌辱了我!”
凤珠哈哈笑了几声:“他把我当做发泄的工具,知道吗,当他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