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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凉宸,萧勉恼羞成怒,粗暴的凌辱了我!”
凤珠哈哈笑了几声:“他把我当做发泄的工具,知道吗,当他酣然时,他叫的都是烟儿,萧依烟哪!我不甘心,我怎么能甘心!我一直处处留心萧凉宸的动静,终于让我找到机会,我顺利进了瑨王府!”
“什么机会?”
她得意的笑了笑,不吝啬的将所有事情娓娓道来。
“那天的雨,下得很美,他把我当做你,但他,真的喝得很醉,醉到不足以支撑起他自己的身子。我是卑鄙,我耍了手段,让他以为,醉酒的时候,做了不该做的事!而后,当他派人欲将我打发走之时,我以命相要挟,终于,得愿进了瑨王府。”
“你真无耻!”
“想知道我最无耻的是做了什么事吗?我留下了萧勉的孩子,却让孩子名正言顺和我一起进了瑨王府!”凤珠摇摇头:“我以为他很聪明,其实不见得,我可以告诉你,他从未碰过我。”
殷灼颜深吸口气:“你为何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要你死!”她一字一顿道:“我再也等不下去了,我的脸毁了,我再没有什么可依仗的,我不止要杀你,还要杀你的女儿!不过在你死之前,我有一件事想弄明白,为何水罗香在你我身上有那么大的差别。我要剥了你的脸皮,看看到底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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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那机会!”冷冷的声音自殿门外传入,一个伟岸的身躯赫然立在殿门正中。
凤珠惊慌失色,颤抖着朝后退了几步:“怎么会是你?”
他嘴唇斜勾:“你觉得朕封你为妃是何意?你以为你真能瞒天过海?你真的是太天真了。九王叔的余孽皆在朕的掌握中,更何况是你?早在瑨王府之时,朕已知晓你的身份,留着你,不过不想打草惊蛇而已。常笑,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她发了疯般冲向绿萍,却被两个侍卫牢牢按住,狠毒的目光紧紧盯着绿萍:“你出卖我,你出卖我!”
绿萍微低垂眼眸:“婕妃娘娘,奴婢从来都不是九王爷安排在瑨王府的眼线,是娘娘一厢情愿而已,娘娘决定要杀王妃时,奴婢已暗中向皇上禀报了!”
“我真傻,我真傻!”她失神的笑着,失神的嚷着,渐渐被拖着远去。
殷灼颜怔怔站着,一个美丽的女子毁于一个令人发指的阴谋,可惜、可叹、可悲。
他的手环过她的腰紧紧搂住她,微叹了口气:“告诉朕,当初常笑带你回瑨王府时,你可是因她生朕的气?故而才说出那般气人的话?”
“皇上若无要事吩咐,奴婢就此告退!”她淡漠吐出一句,挣脱他的怀抱,逃离般出了凌烟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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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一声娇喝,殷灼颜微蹙眉,折转过身去,一抹红衣自游廊款款近前,瞧了她几眼,眉头锁得更深。
“你可真是大胆啊!”冉慕蕊悠哉晃到她面前,语气虽是责备,但更多的是调侃:“见到本公主竟敢不行礼,不怕本公主砍了你的脑袋?”
她轻笑一声,装模作样的福身:“奴婢见过公主!”
“得了,得了!你这个奴婢的礼,本公主消受不起!”冉慕蕊摆摆手:“听说你素来爱穿红衣,可是真?”
“区区一个奴婢,怎能如此放肆?还请公主莫听信那些别有用心的传言。”
冉慕蕊未应声,直直盯着她好一会儿,方道:“走吧,本公主带你出宫!”
出宫?!殷灼颜更深的看了她一眼,浅浅一笑:“谢公主抬爱,奴婢身为杂役房的侍婢,不能擅自出宫。”
哼,冉慕蕊轻嗤一声:“本公主也不认为一个侍婢可进出承香殿,那可是皇上的寝殿,你这安的是何心?你勾引皇上,引诱王爷,可知该当何罪?”
她冷冷瞪着冉慕蕊,沉声道:“公主闲来无事不如细心准备一下大婚事宜,何必在我身上花些不必要的功夫呢?就此告退。”
见殷灼颜头一扭,直接就走,冉慕蕊气得直跺脚:“不识好歹!”
“依本王看,不识好歹的是你,你再折腾些莫须有的东西,再对她纠缠不休,有朝一日,你的脑袋定然不保。”萧羽漠然发话,见冉慕蕊又去招惹她,忍不住斥出声。
她眸带笑意的看着大步近前的萧羽:“本公主还道你不敢再见本公主了,躲了起来!只消一试,立马现身了!以后本公主若再找不到你,本公主就去找殷灼颜的麻烦,看你还躲不躲!”
冉慕蕊嚣张的扔下一句话,扬长而去,独留萧羽头疼不已。
☆、第156章 稚子天真其四
“娘娘,您在想什么?”易青忍不住问了句,自凤珠被打入大牢后,她沉默了许多,似在思量着什么。
习玉娇极轻的叹了口气:“我在想,有那么一天,我会不会像那个阿珠一样,身份被揭穿后,打入大牢再无翻身之日!”
“娘娘——”
易青想要说些劝慰的话,被她抬手制止:“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为了他,哪怕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娘娘,你真的相信他还活着吗?”
习玉娇肯定的点点头:“我会找到他的!”
易青也不再多话,静静跟在她身后沿着泰晔池畔走着。
默默中,忽然隐隐约约的响起一阵曲调,不知谁人吹着笛子,曲调乍一听甚是轻快,再听一会,却有种格外的凄凉之意。她不由凝神细听,指尖忽地颤抖起来,恍然的回眸看了一眼,声音几乎是要喊出来:“易青,你听,听见没有,是采莲调!”
易青猛的点点头,压抑不住心底的惊喜:“是,是采莲调!”
习玉娇提着裙摆急步顺着笛声一路寻过去,不可思议的看着坐在墙角身着浅青衣裳的两人,曲调正从红唇处流泻而出。
“见过娘娘!”胖丫急急站起身行礼,这回没再拽殷灼颜起身,因为她知道,连皇上的旨意都敢拒绝,她不敢指望会对其他人行礼。
她急急问道:“你怎么会吹采莲调的?”
殷灼颜直直伸长两腿,将短笛搁在腿上,抬眸瞟了她一眼,语气甚是无礼:“我吹的可不是采莲调,而是采菱调。闲来无事教胖丫吹一曲解解闷,可是惊扰了仪妃娘娘?”
习玉娇嘴角扯了一扯,蹲下身子看着她,温柔的问道:“能不能告诉我,是何人教你吹这曲采莲调的?”
她微眯着眼睛,嘴角微扬:“是我胡乱吹的!”
“你——”易青正欲怒喝,习玉娇拦住她:“你吹的是地道的采菱调,即便你资质不错,亦不可能吹出这采莲调,而且这采莲调是我娘亲谱的!”
咳,殷灼颜着实被呛了一口,瞪大眼睛,采莲调是她娘亲谱的!
“你不信我吹给你听!”习玉娇夺过她手里的短笛,认真吹了起来,直让殷灼颜和胖丫错愕许久。
一曲淡去,习玉娇兴奋的看着她:“我没骗你是不是,告诉我,是何人教你吹这曲子的?”
殷灼颜犹豫了一下,轻嗤一声:“你为何如此迫切想知道是何人教我吹这首曲子的?反正不会是你娘亲!”
习玉娇眼神暗了一下,讨好道:“求求你,告诉我。”
“你不说出理由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谁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她傲然的侧开脸,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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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灼颜惦着手里重重的银子,挑眉一笑,离开京都后,曾听无影吹过几次采莲调,心血来潮便让他教了一下,若习玉娇说的是真,那么无影可能是她失散多年的弟弟。她低声喃着:习玉娇、无影,会是姐弟吗?不见两人长得像哪?
“哦,对了!”她募然顿足,将手中的一百两银子塞到胖丫手中:“这是还你的银子!”
胖丫倒吸口气,她不过回答了一个很简单很简单的问题,便诈了一百两银子,而这一百两银子都给自己?她摇摇头,憨厚道:“你只欠我十一两银子,不用还我一百两银子!”
殷灼颜轻扫了她一眼:“其余的当做是赏你的,你收着就是,你不想要的话,扔了便是!”
这下,胖丫乐得合不拢嘴,笑眯眯盯着银子。
“哟,姐姐真是大手笔啊!”
浅红身影未到,挪揄的娇声已传来,正是淑景宫的路紫芙几人。
她轻哼一声:“胖丫,回杂役房!皇宫里飞进来一个叽叽喳喳的乌鸦,吵死了,改日咱们自告奋勇为皇上捉乌鸦去!”
胖丫领略过她的目中无人,也没怎么在意路紫芙几人,忙简洁的应了她一声。
路紫芙俏脸顿时微愠,打量着她一身的浅青衣裳,挖苦道:“你现在不过是个侍婢而已,别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有本事,先脱下你这身衣服再说!”
殷灼颜不屑的白了她一眼:“你现在也不过是淑景宫的一个采女,皇上还未封你为妃,你已如此嚣张跋扈,一旦成为皇上的嫔妃,岂不是要凌驾于皇上头上?依我看,若皇上册封你为妃,那么他真是有眼无珠!”
已有太后的支持,路紫芙心中底气十足,自信一笑:“过两日便是册封之日,你好好看着,我是怎样成为皇上的嫔妃的!真正嚣张跋扈的人是你,不知所谓!”
路紫芙挑衅的擦过她身畔,趾高气扬离去。
她不悦的回头瞟了一眼路紫芙的背影,微咬唇:你若是册封她为妃,我死都不让我的亦儿留在皇宫!募地眼眶一热,即便他不册封她为妃,淑景宫还多的是美女,他又怎会错过?左拥右抱,郎情妾意,正好乐得逍遥快活!
殷灼颜闷闷不乐的回到杂役房,倒头就躺下去。
胖丫攥着银子直乐,大方的拿出十两银子,果断的塞给了赵乙,说是她的小赏赐,赵乙乐呵呵接了,更是佩服自己的精明,对胖丫的态度也好了一些,脚下跑得更是殷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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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小公主么?”胖丫伸长脖子,手扳开挡住视线的枝叶,两眼直瞪着御景苑一隅的悠然自得的小人儿,她刚回到杂役房才躺了一会,又急匆匆的出来,却是躲在了御景苑这边,偷偷瞧着小公主。
嗯,殷灼颜只淡淡应了一声,目光未从那小人儿身上移开。
“是你的孩子,对不对?”饶是她再迟钝,这几日的所见所闻,她也猜出了个大概,又有赵乙殷勤的跑来跑去,更加让她得到这个确定。
殷灼颜侧眸看了她一眼,没有否认,怎能否认呢,那是她的孩子,是她的孩子,如今二哥不在她身边,那是她唯一可以依仗的,那是她活下去的支柱。
“你不过去抱抱她吗?宫里的人都说,皇上很宠爱小公主。”像是得到她的确定般,胖丫轻声说道,瞟了她一眼,又道:“皇上,是不是其实对你很好?”
见殷灼颜蹙眉瞪着她,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是这样觉得的。皇宫体制森严,以你的,你的那种目中无人,嘿嘿,能活到现在,若不是皇上在护着你,你岂能活到今天?要是我们哪个宫娥、侍婢胆敢那样,脑袋早搬家,说不定还会连累亲人呢!”
她垂下眼眸,并不答话,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很多时候,明知那样的任性、那样的不知所谓会带来许多祸事,偏偏管不住自己,一意孤行,整日提着脑袋在行走。
明明没有人可依仗,偏偏又似老天给了她胆子般,她无畏无惧,只除了,除了他,他捆缚了她,她挣脱不得。
“回去吧!”殷灼颜深深看了亦儿一眼,淡淡道,她真的不知道前路会如何,漫漫、迢迢,她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能由着别人,由着他,决定自己的来去。
胖丫没再多说,跟在她身后出了御景苑,最后又得出一个结论似的:“你是孩子的娘亲,皇上绝不会亏待你的,何况皇上对你那么好!”
她无力笑笑,自他知道亦儿的身份后,他着着实实把她晾在了一边,她的亦儿,似完全与她无关。他只是一时的兴致罢了,选妃在即,新人倚笑,连她的亦儿都会成为可有可无的一个,她,又算得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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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喜探头探脑,瞥了一眼御景苑平台中比试的十多个浅红宫装的女子,轻轻摇头叹了口气,自侧边悄悄上前。
“尤公公!”他低声唤了唤侍立在萧凉宸一侧的尤回,朝他招招手,示意尤回过来。
尤回小心翼翼退到一边,万喜忙低头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再回到萧凉宸身边时,脸色多了一些凝重,暗下观察了一下萧凉宸两侧正坐的太后和皇后,犹豫起来,选妃比试期间,可由不得儿戏,但不说怕是不行。
在他迟疑的当下,萧凉宸已冷冷吐出一个字:“说!”
尤回咽咽口水,正欲开口,见太后和皇后疑惑的目光投来,将舌尖的话语吞了回去。
萧凉宸微愠,万喜的举动怎能瞒过他的眼睛,而尤回的吞吞吐吐更是让他生气,喝了一声:“说!”
尤回扯扯嘴角,再不敢迟疑:“回禀皇上,万喜前来禀报说小公主哭得厉害,怎么哄都哄不住!”
“连一个孩子都照顾不好,要他何用?”萧凉宸冷哼一声,略顿了一下:“让万喜去杂役房传殷灼颜,让她哄哄孩子!”
尤回头垂得更低了:“回禀皇上,据万喜说,她已去承香殿看过孩子,刚走一会,好端端的孩子就哭个不停。”
萧凉宸腾地起身,本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