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殷灼颜翻了一个白眼,振振有词:“这是我的画,不是他的!”
“可是,这是,这是——”她吞吐了好一下,心一横:“这幅画如同王爷的命,你拿走画岂不等于要了王爷的命!”
她冷哼一声:“没见过他那么无耻的,竟然抢了别人的画!我才不把画留给他!”
林婉脸颊的肌肉不停抽动着,软声道:“你若想要这画,王爷定不会拒绝,只是至少该跟王爷说一声,不如我先保管着,免得弄坏了可好?”
“不!这是我的!”
殷灼颜毫不退让,林婉眉头锁紧,正思忖着如何拿回画,几个身影款款近前。
曼瑶淡淡一笑,化解两人的对峙:“见过王妃!”
见曼瑶已向殷灼颜行礼,其余几人更是不敢怠慢,一一福身行礼。
她闷哼一声,手微攥紧画:“我不是什么王妃!”
曼瑶微叹了口气:“王妃说到哪去了,自始至终,王爷心中只认定你是王妃,当初不过是皇后一时失言,方册封我为王妃的,如今王妃回府,等王爷回来,再让皇后免去我的王妃之位如何?”
习玉娇咯咯一笑,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画卷:“王妃离京近一年可清减了不少,这里站着也累了些,不妨到翠景园坐坐如何?”
吕秋素和贺语蓉亦应声赞同。
林婉瞥了一眼阿珠微突起的肚子,干咳一声:“王妃身子累了些,我先送她回云悦轩歇歇!”
漠然的眼神淡淡扫过几人,落在阿珠身上,殷灼颜嘴角轻勾:“这位又是瑨王爷的什么夫人?第一次见呢!”
习玉娇笑了一笑,讥诮道:“王妃,王爷还未正式纳阿珠为夫人,只不过看在阿珠怀有王爷骨肉的份上方留她在王府的!”
殷灼颜轻笑出声:“瑨王爷真是好兴致啊!不过也对,多纳位夫人还是好的,至少子嗣多一些,免得无人送终!我走了,若又伤到瑨王爷的子嗣,那罪我可担当不起!”
一句话令几人脸色惨白,尚未回过神来,娇媚的声音又入耳:“淑夫人,别费心思了,瑨王爷出征,回不回的来还不一定,我还不想当寡妇!即便回来,搞不好缺胳膊少腿的,我留下来岂不亏了?天下勇猛的男人多了去了,我可不至于在瑨王府委屈自己!区区一个瑨王府算得了什么!”
连一旁久历风雨的常笑都呆愣住,更别提已面无血色的几人,直到殷灼颜扬长而去,几人仍错愕久久。
常笑紧握双拳,愤然离去。
——————————————————————————————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若非我出那个馊主意,定然不会有如今的局面!”文季遥一个劲的斥责自己。
“也是我的疏忽,若当时她们几个不凑热闹,她又怎会——”林婉叹了口气,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即便他不追究,一旦传到宫里,那还了得?况且皇后一直对她不甚友好,只怕这样一来,她和他离得是越来越远!
“王爷看走眼了,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常笑冷着脸,悔恨一直未对她下手,凭着那几句话,足于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常笑,不可意气用事,她只是一时失言,她既回暖香馆,你马上派人保护她,一切事情等他回来再说!”
“文将军——”
文季遥摇头叹了口气:“你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性,不管殷灼颜如何说,如何做,你只需要记住一点,那就是他对她的情绝非一般。他们之间,还轮不到我们插手!而且若殷灼颜真是那样的女子,你以为他会对她动情么?”
常笑扯扯嘴角,沉默不语,瞥见文季遥探究的看着自己,调整了一下气息:“我马上派人到暖香馆!”
文季遥目送着他离去,又是长叹了口气。
林婉举步走到他身边,看了看常笑的背影,察觉到其中的不寻常,试探的问道:“文将军,可是有些不妥?”
他笑了一笑,摇摇头:“有淑夫人主持大局,怎还会有些不妥呢?殷灼颜之事,淑夫人勿须担忧,一旦他回京,会有好法子解决的!姑且先让殷灼颜留在暖香馆吧,二公子之事对她来说,着实是不小的打击!”
林婉轻轻点点头,岂止是不小的打击呢?昔日两人的炙浓情意又在眼前,如今却是阴阳相隔,无处回首,眼眶不觉又是一阵热,上天是怎样的捉弄人啊,怎可以就那样将这些痛加诸与他们身上?是在嫉妒吗?
“怎么了?”见她有些不对劲,文季遥关切的问道。
林婉强扯出一丝笑:“谢文将军关心,只是想起一些事而已!”
她没再多说,告退而去。
————
“确实是他吗?”萧泽沉声问道。
“是!属下刚开始也觉得不过是百姓讹传,细查之下,溱王爷最为可疑!”
“可查出他因何要对殷潇庭下手?”
莫轻寒摇摇头:“属下不敢妄测!”
萧泽叹了口气,脸色凝重起来,暗忖,萧颂之所以对殷潇庭下手,是想打击殷正良、对付自己吗?圣体违和,他虽为太子,有朝中重臣力挺,但想要坐稳皇位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便萧凉宸是自己的同胞兄弟,未必会与自己争夺皇位,但还有手握重权的萧颂和萧勉。
皇位,真的那么重要吗?即便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又如何?有些东西,不是权力可以要来的。比如,她的心!他缓缓出了殿,他最想要的是她的心哪,若是能要到她的心,不做皇帝也罢。
他出了宫直奔烟雨坊,前几日,她被掳回瑨王府,心慌了,尚未有行动,她已离开了瑨王府,却一如既往的在烟雨坊买醉。她总是不言不语,忧郁的脸、含泪的眼,他不知该怎么去安慰。
萧泽轻步进了水榭,见她闭着眼睛,背靠着圆柱坐着,手中还提着一壶酒,眉心收了一下,上前夺下她手中的酒壶:“别喝太多,伤身子!”
殷灼颜抬眸扫了他一眼,不反驳,抢过他手中的酒壶,往嘴里猛倒酒。
萧泽轻呼口气,黯然坐下,默默的提起桌上的酒壶,喝了几口酒,淡淡道:“我送你回瑨王府!”
她眨着眼眸瞧了他两眼,咯咯一笑:“我可不想当寡妇!”
他想笑,嘴角却僵的厉害,萧颂竟敢对殷潇庭下手,就不担保不对她下手,而唯一能保全她的怕只有瑨王府,他不想让她有任何的危险,温声道:“西越关已有消息传来,说四弟已歼灭哈必国主力军,不多时即可返回洛京!”
“关我何事?!”
萧泽咽咽口水,他不想,很不想再把她推到别人的怀里,但是只要她安然,一切对他来说,就都微不足道:“你现在仍是瑨王妃!”
殷灼颜笑着摇摇头,仰头喝了一口酒:“你是来跟我说这些的么?如果是,滚——”
“灼颜——”
“滚!我再也不要看见你!”手中的酒壶“砰”一声摔了出去。
萧泽捏捏眉心,如何能跟她说明呢?一旦说出事实,她必定会找萧颂算账,而自己身处宫中,并不能确保她的安虞,而且若萧颂想对付的是殷正良和他,那么将她留住身边即是置她于险境哪!想着愈是烦躁,他没再说什么,寂寥离开了烟雨坊。
闻声而来的云娘瞥了一眼地上破碎的酒壶,微摇摇头:“怎么又发脾气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太子,而且这些日子一直对你照顾有加,你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该把气撒在他身上哪!”微叹了口气,她柔声道:“别喝了,我让无影送你回暖香馆!”
☆、第124章 惊天不测其一
殷正良凄冷的笑了笑:“老夫一生为大晋朝鞠躬尽瘁、竭尽心力,想不到却因此害了自己的儿子!”
“丞相大人,二公子之事我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现在最为迫切的是送灼颜到瑨王府,请丞相大人劝一劝她,他们多少有些忌讳四弟,料想不敢打瑨王府的主意!”
殷正良摇摇头:“话虽如此,但如今瑨王爷远征在外,说不定他们会在暗中对他动手,瑨王爷一出事,朝中必大乱,到时他们会趁乱行事!”
“那依丞相大人的意思?”
“我尽快想个理由送她们离开京都,只要她们几个安虞,我便安心了!”
萧泽沉思了一下,点点头:“就依丞相大人的意思去办,此事越快越好,我会令人密切监视溱王和九王的动静!”
他不再多停留,起身告退,刚打开房门,怔了一怔,他扯扯嘴角:“灼颜——”
殷灼颜紧握双拳:“你们刚说的都是真的?”
“灼颜,不得无礼,回房歇着!”殷正良心虚的斥了一声。
她的眼眶一热,大嚷道:“我都听见了,是萧颂,是他,是他杀了二哥的,我都听见了!”
萧泽暗吸口气:“灼颜,你喝醉了,听错了。我和丞相大人只是说了些朝堂之事,提到他而已!”
“连你也要骗我吗?好,你们不告诉我,我去问他,问是不是他杀了二哥!”
她转身就走,萧泽忙拦腰抱住她:“别任性,我送你回房好好歇歇好吗?”
“我不,我不,我要替二哥报仇,我绝不放过他!”她拼命的挣扎着、哭喊着。
萧泽一阵无奈,只得狠狠的锁住她,见她仍是倔强无比,心一横,一掌将她打晕。
殷正良频频叹气,她这一闹,自是避不过赵淑慧、谢翎,两人一直闹个没完没了,好不容易劝住,想起还有一个性子最烈的躺在床上,他的头就痛得难受。
——————————————————————————————
“我要报仇!”这是她醒来的第一句话。
“萧泽,你胆敢打晕我,我跟你没完!”这是第二句话。
莫轻寒如实的向他禀报,萧泽暗暗责怪自己为何那么粗心让她牵扯进来,捏捏眉心,头痛不已,他深深叹了口气:“走,去暖香馆!”
莫轻寒扯扯嘴角,隐晦的问了一句:“殿下是想见她么?”
萧泽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莫非还去见丞相大人不成?”
他低垂着头,吞吐道:“殿下若是想去见她,不必出宫,她,她——”
哪管他啰嗦,萧泽迈着大步出了殿,莫轻寒无奈,急跟了上去:“殿下,她,她——”
萧泽充耳不闻,心系她的安危,只顾想着如何劝她离开洛京。
“殿下!”脆脆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他皱了一下眉,本想不搭理,身子却不由自主的转过去,是个小内侍,低垂着头,凤眼闪过丝不解:“你是何人?”
缓缓的、缓缓的抬起头,一张淡然的脸映入眼帘,他呛了两口:“你,你——”
莫轻寒微叹口气,今早,他没等到回宫禀报的侍卫,等来的却是一身侍卫打扮的她,然后,他就被威胁了,一把匕首架在他脖子上,冷冷的威胁,他无法,只能找了套内侍的衣服给她,由她扮成内侍留在东宫。其实她一直待在殿中,只是心急如焚的萧泽并没有察觉到而已。
她微哈腰,定定道:“太子殿下,小的是新来的小玄子!”
萧泽不觉舔舔干渴的唇,眨了两下眼,往回走了几步:“小玄子,小玄子——”
轻笑几声,回头扫了她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嘟喃了一句:“像是像,只是哪有这么白皙、俊俏的小内侍啊!”
她鼓着脸颊,正欲争辩,忽又听他整出一句:“哪有如此嚣张的小内侍啊!”
殷灼颜翻了一个白眼,谦卑的低下头去,沉声道:“小的为殿下沏茶解解渴!”
萧泽望着她微低着头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丝舒心的笑。
————
殷灼颜打开绘着牡丹的的瓷盒,用手蘸了一些探到鼻前,嗅了一嗅:“这是何物?香粉?”
萧泽嘴角极轻的撇了一下:“这是我让人用细粟米研磨调成的香粉,你搽拭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她微蹙眉,对着铜镜,怀疑的攥了一些扑到脸上,轻轻晕开,脸色顿时成黄青黄青的,唇角微微莞尔:“原来是这样!”
萧泽淡笑着点点头,他特地去醉香楼让人特制了略黄的香粉,搽到脸上,很能好遮掩她的肤色:“现在才有些像个小内侍了!”
“确实是比较像,这样一来,不会有人认得我了!”
“我让顺禄安排好了,以后你留在我的光天殿,贴身随侍本殿下如何?”
殷灼颜扫了他一眼,点点头,忽地蹦出一句:“你不许欺负我!”
嘴角噙着一丝笑,萧泽轻吸口气,想到她日夜留在他身边,心不觉飞扬起来,而想要不欺负她对他来说是个很严峻的考验,但他还是很肯定点点头:“除非你应允!”
她尴尬的扯扯嘴角。
“殿下——,殿下,不好了!”急切的声音搅乱略有些暧昧的气氛。
萧泽板起脸,冷斥了一声:“顺禄,你嚷嚷什么?”
顺禄来不及应声,怒气冲冲的声音噼里啪啦坠落:“太不像话了,真是气死本宫了!”
颜茹竺一脸铁青的进了殿,气呼呼坐下,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本宫非得好好教训她一下不可!”
殷灼颜咽咽口水,往后退了几步,离开她的怒火能波及的范围。
“母后因何事大发雷霆?”萧泽小心翼翼问道,毕竟她极少发如此大的脾气。
颜茹竺手指颤颤的指向殿外:“还不是那个殷灼颜!”
名字一出,两人脸色都变了一变,殷灼颜更自觉的把头低下去了些!
“母后?”
“本宫今日到瑨王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