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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爷子也收住了笑容，重新坐下，“事情很复杂，当初那么做也是不得已之举，一则是想逃掉是非，另则是对你的保护。”
“那……”
制止了沈飞，沈老爷子道，“筱澜，你先出去。”
“好的，爷爷。”云筱澜很懂事，有些事选择不听，老爷子不想她听，也肯定有用意。
“丫头你别多心，爷爷没有其他意思，你是小飞妻子，也是我孙媳妇，不让你知道，是少一分危险。”在云筱澜移步之前，沈老爷子补充了一句。
云筱澜微笑，“爷爷，我知道的。”
“嗯，你小子那些乱七八糟的生活我不管，我选择和筱澜见面，就认可她这个孙媳妇，你要是以后敢辜负于她，我打断你的腿。”
沈飞摸了摸鼻头，没好气道，“知道了，我哪敢啊。”
“爷爷，那你们聊，我出去透透气。”云筱澜上楼了。
阁楼之下只剩下沈飞爷孙俩，没有了云筱澜在场，气氛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沈飞点上烟，安静的抽着，烟抽到了一半，说道，“假死了十几年，老家伙，你就是那位狂人吗？”
这一问让沈老爷子一愣，随即而笑，“看来你知道得很多了，不过为什么认为我就是那位狂人？”
不是沈飞多疑，之所以有这个想法，是因为爷爷假死这十几年太过诡异了，结合云筱澜的母亲前些天出现，爷爷又在这时候冒出来。
不多想，反而不正常了。
“爷爷！”
沈老爷子长吐一口浊气，“我可以肯定的回答你，我不是那人，你想知道，我也想知道他究竟是谁，扮演着什么角色。”
“你心中有很多疑问，既然爷爷选择和你见面，就不会再瞒你，你长大了，而我已经老了，那些答案应该你去追寻。”
沈飞杵灭了烟头，开始发问，“爸妈还活着吗？”
“你母亲死了。”
这句话让沈飞浑身颤抖，母亲死了，那老爸极有可能还活着。
“当初我用要封闭了你的记忆，姓赵的老家伙抹掉了一切有关你父母的痕迹，就是为了保护你，国家那个研究项目我没参与，真实发生了什么，无法确定。”
说着，沈老爷子再次看向沈飞，“有关你爸，我查了十几年也没有准确的消息，但有种感觉，他没死，也许找地方躲起来了吧。”
“三皇五帝，站着实力最顶端的强者，也是会消亡的，传承会延续，力量会延续，人终究还是普通人，不是神灵。”
沈飞眉宇推得很高，完全皱成了一团，“爷爷，您的意思，赵老告诉我的都是真的？可那位指挥官似乎也知道很多，而且……”
爷爷和赵老是老战友，还是关系很铁那种，赵老究竟是人是鬼，或许爷爷能给出答案。
看出了沈飞在想什么，沈老爷子长长的唏嘘道，“我带上一张面具后，你能确定我是谁吗？”
“这么说赵老真的有鬼。”
听到这里沈飞似乎有点明白了，爷爷已经是一个‘死人’，瞒过了所有人，甚至是为了瞒着那位‘赵老’。
那就不敢冒然和赵老取得联系，只能处于暗处观望，秘密查探。
将这些想通之后，但还有另一个问题，指挥官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接触自己的‘赵老’又怎么知道，甚至秦伯，还有更多他们那个层面的大能。
爷爷已经‘死了’，将一切都带进了坟墓，除非只有一种可能，是那位‘赵老’从真正赵老身上下手，刻意散播的消息。
真正的赵老不会那么做，费尽心机抹掉了父母的信息，不就是为了他更好的隐藏吗。
否则，一切这就和他们的初衷形成了背离。
答案只有一个，他所接触的‘赵老’另有其人，故意将他的身份放出来，目的也只有一个，引动各方大能的注意。
这不，指挥官也好，秦伯也罢，甚至还有已经死了的古老爷子，都知道了。
不过沈飞还是想不通，‘赵老’是什么人，真正的赵老是否还活着，‘赵老’利用自己引动，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爷爷，你说和我接触那位赵老，会不会是那个狂人？”沈飞忍不住再问。
沈老爷子笑着道，“不错，你能想到这么多，你的历练也没有白费，不过，你的假设是错的。”
“错的？”沈飞愣了，有些蒙圈了。
第752章 假象
不是沈飞脑子不够用，明明爷爷刚刚就是那个意思，有两个人扮演着同一个身份。
‘赵老’和赵老。
加上指挥官的话，以及他自己那些判断，都表明假设是成立的，可现在爷爷又说是错的，怎么个情况。
“爷爷，到底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别绕弯子了。”沈飞苦着脸道。
沈老爷子神秘的笑了笑了，“只能说明你笨。”
“……”沈飞郁闷。
沈老爷子烧上一斗烟，烟筒咕噜咕噜的响，“小子，问你一个问题，指挥官的话你信几成？”
“这……”沈飞结舌，不论是指挥官还是赵老，他都信，也都不信，两人所说的话，他自己也有一个脑袋会分析。
而且沈飞是听出来了，爷爷这分明就是话中有话。
“姓赵的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和你接触那一位，也是我认识的人。”
沈飞嘴角一抽，完全蒙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指挥官是敌是友现在不能肯定，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想着破坏那位狂人的计划，勉强可以看做不是敌人吧。”
沈飞轻轻点头，却没有搭话。
“在那位狂人眼里，所有人都是棋子，都是被他操控的对象，激化每个人心中的欲望，哪怕不作为他做事，却等于是在帮他，逐步的完成布局。”
“指挥官是后起之秀，这个人也不简单，心思缜密，看得很远，试问，连他也吃不准老赵那边的真实情况，反射出来的是什么？”
听到这里，沈飞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确是那么回事，既然那位狂人在背后搞出了这么多事，其他人难道就真是傻子，真的甘愿被其牵着鼻子走？
或许‘赵老’和赵老，一开始就是刻意制造出来的，同样，‘赵老’以防万一，为了将戏做真，很可能真正的绑架了赵老。
包括两人的对话，他背地里会呈现的疯狂，都是为了制造一个‘赵老’被欲望侵蚀，假冒赵老的假象。
爷爷这句话问得太对了。
指挥官吃不准，同样，他也因为指挥官的吃不准，或者所捕捉到的那些信息，错误的认为‘赵老’是一只鬼。
那么，躲在更深处的那位狂人又会如何考虑呢？
想到这里，沈飞心中大骂，一个个都是老奸巨猾的玩意儿，不仔仔细细，冷冷静静的思考，还真容易跟着别人的思想跑。
哎，比起这些老家伙，他终究还是差了点啊，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博弈。
“总之你记住那是自己人就行了，当然，那位狂人很可能就在你周围关注你，别太容易相信一个人。”沈老爷子郑重道。
沈飞没好气道，“知道了。”
忽然沈飞挠头，坏笑的抖眉，“爷爷，那咱们是不是应该进入下一个话题了。”
沈老爷子嘴角一抽，拍掉了沈飞的手，“小兔崽子，我怎么感觉你现在这么阴险呢。”
一句话呛得沈飞满脸通红。
“那位指挥官真的很神秘，有关他的真实身份，我也没查到多少实质性的东西，不过很奇怪，他似乎不怎么在乎别人的目光，很多传闻天眼所为的事，还未必是天眼做的。”
“三皇五帝身上的传承力量，的确可能来源于那种类人生命，只是那种类人生命究竟是什么，和人类存在什么关联，我想那得等所有谜团解开才知道。”
“那位狂人太神秘了，我暗中调查了十几年，依然毫无头绪，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敌人，然而现在那人有了动静，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姓魏的丫头的确是我培养出来的人，爷爷能帮助你的很有限，你要面临的任何敌人，都得你自己动手解决。”
在沈飞没有开口之前，沈老爷子就主动的说了出来。
无疑来说，沈飞是郁闷的。
本以为能够从爷爷口中得知很多有用的信息，如今看来，爷爷掌握的也不多，唯一确定的就是那位‘赵老’是自己人。
爷爷利用假死，隐藏了十几年来暗查，指挥官没查清楚，那位狂人也没查清楚，也许并不是爷爷能力不行，而是那些人隐藏得太高明。
“爷爷，有关我身上的事，你总得告诉我吧。”
被父母当做试验品，那是一种悲剧。
沈飞清楚的记得爷爷以前和父亲关系谈不上好，尽管现在对父母都没有多少记忆，爷爷所表现出来的反应就能说明一切。
既然‘赵老’是自己人，他所说的话也就不是完全是假的，即使有些假话，也是想刻意的，想通过自己来传递某种信号。
“知道与不知道重要吗？”沈老爷子情绪非常低落。
沈飞皱眉，语气很坚决，“但我想知道，我连自己算什么都弄不明白，爷爷，你不觉得残忍吗，你明明知道真相，或许我也知道一些，我就想您亲口告诉我，因为……”
屏住呼吸，沈飞微闭上双眼，再度睁开的时候说道，“你是我亲爷爷。”
沈老爷子沉默了，安静的抽着烟，许久之后才长叹。
这一声长叹让沈飞很是纳闷。
“从某种角度来说，我是你的亲爷爷，从另一种角度来说，我不是，你父母是你的父母，也并非你的父母。”沈老爷子淡言道。
沈飞浑身急速紧绷，满脸惊诧，“爷爷，你这话是……”
制止了沈飞，沈老爷子起身站起来，“别问了，问了我也不会说，你只要记住，我们有血缘关系，将我当做你的爷爷就行了，还要记住，你是整件事的关键。”
走了两步，沈老爷子目光恍惚，“很多人都想解开谜底，都想知道答案，也许往往想去探寻的答案，并非是一个好的结果。”
转过身来，沈老爷子伸手搭在沈飞肩膀上，“你是灾难的源头，也是灾难的终结，虽然只是爷爷的猜想，但逐渐反应出来的事进行判断，猜想是正确的。”
“爷爷！”沈飞苦着一张脸，“你就不能告诉我吗？”
“告诉你等于害了你。”
沈飞揉了揉脸，眯着眼睛道，“好吧，我不问了，不过我还想证明最后一件事，你是不是我爷爷，把裤子脱了，有的地方是造不了假滴。”
“你……没大没小。”沈老爷子胡子都气吹起来了。
沈飞嘿嘿一笑，“你真是我爷爷，怕什么，少废话，脱。”
第753章 身不由己
阁楼之上，院子里长满了青苔，云筱澜和魏子柔并排着站着。
这应该是两个女人第二次见面，第一次因为四叔云洪毅的敲诈，约在了魏子柔的会所，而这次却是在这里。
“怎么，云小姐就不想说点什么？”魏子柔含笑道。
云筱澜望着远方，目光有点闪烁，然后才侧头看着魏子柔，“魏小姐认为我应该说点什么？”
“曾经我以为云小姐只是在商业上独到，有聪慧的一面，原来我错了，你在很多方面都很聪明。”魏子柔笑容不改。
云筱澜也笑了，“不该我知道的事，我干嘛要去费那个心思，他是一个男人，有他应该去做的事，而我这是一个女人。”
“说得好，不过你就真的不好奇？”
摇了摇头，云筱澜道，“没那个必要。”
魏子柔咯咯咯的笑着，“我突然发现你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女人，难怪你们会因为一场荒唐的婚姻，最后却真的有了感情，我要是一个男人，说不定也会爱上你。”
“可惜，你不是。”
耸了耸肩，魏子柔又道，“你就不好奇我和沈飞的关系？也许我和他滚过床单哦。”
虽然看似一句玩笑，实际上却带着很深的试探。
然而让魏子柔没有想到的是，云筱澜却没有多大的反应，缓缓吐了一口气，“那是他的问题，不是我的，你是不是他的女人，对我来说意义不大。”
“你还真是一个大度的女人，大度的让人感到不可思议。”魏子柔收住了笑容。
“也许吧。”
说着，云筱澜迈动了步子。
“沈老爷子的事不是儿戏，很多事不让你知道，真的是出于对你的保护，云小姐，别人知不知道我不敢肯定，我却很清楚，他绝对不想你有任何危险。”
“放心，我云筱澜不是什么大智者，也绝非一个蠢女人，哪些是可以说，哪些事不能说是有分寸的。”云筱澜没有回头。
沈老爷子单独见沈飞，有着爷孙俩的一些话要说，即使她现在是沈飞的妻子，是老爷子的孙媳妇，有些事依然是秘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空间，不算过分。
“谢谢。”
就在这时，沈飞从屋内出来，却捂住了脸，两个女人见他这幅模样，愣在当场，然后憋了又憋，脸颊通红。
沈飞郁闷的松开手，没好气道，“要笑就笑吧，别憋着，不就是挨打了嘛，切！”
挨了几下暴栗，那也是自找的，爷爷告诉了他一些重要的事，最后为了确定这究竟是不是爷爷，彻底的检查了，这也点燃了老爷子的怒火。
确认是确认了，挨揍是在所难免的。
当然这也没办法，面对那么多老谋深算的人，都是说一半留一半，让他不知道谁才是人谁是鬼，让沈飞不得不小心。
两女终于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