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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见也好，不论以后会怎么样，也算是弥补心中的遗憾，说不定他们这次都会死，带着这个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还有事吗？”
还没进屋，沈飞就听到了张薇冰冷的声音，除了那份冰冷很陌生，还是那个声音，曾经让他每天都活在憧憬中的声音。
“我说我会……”
当张薇转身，看到那熟悉而陌生的脸颊，顿时僵在了原地。
“你好。”沈飞思考了很久，嘴里却挤出了这样两个字。
张薇木讷的看着沈飞，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答，你好，这是一个很生分的词语，而他们，真的就那般生分吗。
“你好。”
沈飞走近，他能感觉得出来张薇目光的躲闪，吐了一口浊气，抿嘴道，“你没变，还是那么漂亮。”
“你变了。”
这次轮到沈飞不知道如何应答了。
他变了吗，也许的确变了，改变得太多太多。
过去的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兵，骨子里也只有一个执念，为了国家，想过死亡，却没有想过他会卷入一个漩涡，还是一个因他而起的漩涡。
“这些年，你还好吗？”
不晓得是现在的环境所致，还是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张薇，沈飞没有了往日的洒脱，变得非常拘谨。
看到沈飞的窘态，张薇破天荒的笑了，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再出现过这种笑容。
“不好，差点就死掉了，侥幸活了下来。”
沈飞伸出手，试图去触碰张薇的脸颊，但手到了中途又缩了回来。
“别碰。”
“为什么？”
“因为你结婚了。”
沈飞感到尴尬。
“你妻子很漂亮。”张薇泛起笑意，“还没来得及说一声恭喜。”
这份笑意，加上这一声恭喜，不知为何，沈飞听上去很是别扭，或者张薇说出这话，本身就有一种勉强吧。
如果不是因为他，也许幽灵小队不会出事，如果没有那次袭击，说不定他们就捅破了那层朦胧的关系，成为了情侣，甚至是夫妻。
事已境迁，如今回想起来，却多了无奈和讽刺的味道。
“小薇，对不起，我……”
张薇摇头，将沈飞打断，“那件事不怪你，是命运的捉弄，其实这样也好，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轨迹，你说呢。”
沈飞安静的看着张薇，没有接话。
的确是命运的捉弄，让人根本无法左右。
“阿飞。”
“嗯？”
“我……”
张薇陷入了犹豫，沉默之后，鼓足勇气道，“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沈飞终于露出了洒脱的笑容，展开了双臂，两人拥抱在了一起，这个拥抱代表了太多，没有男女之间的任何杂念。
是一个昔日战友的拥抱，昔日朋友的拥抱，更是差点成为恋人的两个人的拥抱。
张薇抱得很紧，沈飞试了几次，也搂住了她的腰，这是一份久违的宁静。
门外，夜妃看着两人，泛起了让人无法读懂的笑容。
“那女人你要小心，没有安好心。”
听到张薇很轻的声音，沈飞心中一紧，即刻明白了过来，张薇这个拥抱是有目的的。
“你还要小心另外一个人，狂人不是最终的黑手。”张薇声音压得很低。
沈飞不禁问，“谁？”
“应该是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
沈飞整个心变得非常沉重，太想知道那女人到底是谁，拥有这么大的手笔，将指挥官和狂人都给绕进去了。
从魏子柔身上所发生的事来判断，张薇有些事做得很隐秘，否则魏子柔已经死了，他不可能获取到更多的信息。
张薇不温不热的呆在夜妃身边，或许就是基于这种目的。
早先沈飞就很不解张薇的选择，她活了下来，但并没有选择回归国家，甚至没有现身，如今他差不多明白了张薇的用意。
张薇的提醒也印证了夜妃之前所说的话，的确有一个藏得更深的人，还是一个女人。
刚才沈飞问了，夜妃却不知道，这一点就能说明她是真话中带着假话，或者说是刻意在隐瞒。
女人，女人！
他所认识的女人就那么一些，到底是谁。
这一刻沈飞真的想不明白。
在沈飞不断思考的时候，张薇已经从沈飞的怀抱中起身，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笑道，“你们还没有举行婚礼吧，如果有以后，我会来参加。”
“小薇……”
“你走吧。”张薇没有多说，更不再理会，转身向另一个房间走去。
直到张薇走了很久，沈飞才离开，走出门口的时候看到了夜妃，脸上满是苦涩。
“花心的小子，你心里还有她，对吧。”
沈飞摸出了一支烟，安静的抽起来，“不知道。”
“说不知道的人都是在自欺，小飞，你能对其他女人那样，为什么对小薇不能这样？”
还没等沈飞开口，夜妃就走了。
“等等。”
夜妃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说道，“放心，我会尽自己的努力，需要小心的是你，指挥官不好对付，狂人也不好对付。”
“该做的必须做，不是吗。”
这次夜妃没有再多说，真走了。
离开了这里，沈飞独自在一个高处，天空开始飘散起了雪花，大战到来之前好雪花已起，这片雪白，也许会被染红，带有血的风采。
虽然沈飞很想知道那个让他从来没有捕捉到的女人到底是谁，可事已至此，该做的事必须去做。
真有那么一个人，她迟早会跳出来。
摊开手掌接着雪花，带着几许冰凉，掌心的热度让雪花化成了水。
“要开始了，也要结束了。”
遥望远方的天空，那是一片美丽的景色，在飘散的雪花映衬下，显得更加美丽，不过，这份美丽，维持不了多久了。
第964章 开战了
两天，很短暂，又迎来了深夜。
天眼总部守卫异常森严，指挥官将是所有能够调动的人全都抽回来，和狂人这一战，将会是最后一战。
交锋了二十多年，一直都是算计，终于走到了正面开战，赢了，兴许能够改变，输了，那就彻底的输了。
“来了吗？那就来吧。”
……
某处，乌鸦和道格拉斯靠在一起，交替了一个眼神，“人不少啊。”
“那就杀吧。”道格拉斯主动走了出去。
“杀吧。”
狂人一方的先头军足足十三股，从多个方向分批压近天眼总部，没人能预计有多少，更没有知道这场黑夜中的厮杀会持续多久，会有多少人死亡，多少人能够站着。
“杀！”
一声吼喊，划破了长空。
围过来的黑衣人前赴后继的扑向了天眼总部，目的一致，杀死敌人。
“法克由！”乌鸦瞄准了一个带头的高手，一出手就是一击必杀，“你们不该来，来了都会死。”
道格拉斯的反应也不慢，两人配合，扛住了正面的四股力量的冲击，但是剩下还有足足九股力量。
“天眼不该存在。”
“比奇！你们也不该存在。”
轰……轰轰！
生死之战，高手对决，结果只有一个，倒下的死，站着的活，时间悄然在流失，双方的人都各自在消耗。
更远处。
老五兄弟三人匍匐在地，用红外线望远镜看着这场厮杀，这种级别的近身战，他们带来的人扑上去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炮灰。
“十三股力量，天眼扛不住多久。”老七道。
目前天眼出战的只有乌鸦两位强者，勉强能够抵挡住正面四股力量，还有足足九股力量，从多个方向全速压近。
“天眼绝不止这点人。”
老五摇头，和老七对视了一眼，继续道，“那两人应该就是乌鸦和道格拉斯，莫非你认为指挥官手里只有这点人？”
“你的意思……”
重新看过去，老五眼神迷离，“冲得太快，死得也会很快，不管那大boss有没有后手，那批人都会落入指挥官的陷阱，等着看吧。”
果不其然，那剩下的九股力量全速推近，还来不及进入内部就遭到了猛烈的袭击，从内部涌出了大批高手，对九股力量实施了反扑。
老五等人不为所动，他们没有和沈飞联系，却知道沈飞一定会来，现在所看到的仅仅是一个开始，外部的厮杀只是一个开局。
对于他们而言，不论是指挥官的人还是这些袭击者，都不是一路人，让他们消耗得越多越好。
“咱们怎么办？”老七忍不住问。
老五皱眉，“等。”
“等？”
“对，再等等，外边还有人，等这批人消耗光了那些人才会出来，现在双方出动的都是炮灰，下一批人还会更强。”
吐了一口气，老五再道，“我们的人不能选择近身战，即使是现在看到的人，除了我们三人，其余的战士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嘿嘿，那咱们就找机会放阴枪。”老七抖眉，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方式。
……
雪越下越大，血也越来越多，鲜红镶嵌进了雪白，浓烈的血腥味飘散了很远。
站在远处的沈飞遥望着一个方向，他感觉到了狂人的气息，今晚，谁会输，谁又会赢，那是一个未知数。
但所有人都在为各自的目的而趋之若鹜。
狂人手里的高手也好，父亲手里的人也罢，都是这场交锋中的牺牲品，说来可悲，却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们是同一类人，踏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你们找到办法了吗？”
说着，沈飞消失在了原地。
……
就在沈飞方才所遥望的方向，狂人手握着三角杯，最后几股力量，只要顺利得到指挥官手里的力量以及沈飞掌握的力量，他就成功了。
他这一脉已经无法用时间来追溯，那个计划却从未终止，胜利就在眼前，近了，已经很近了。
“当初你的仁慈让我们遭受了无数苦难，是你的愚蠢所带来的，这一次一切都将走向终结。”狂人举起三角杯，脸上泛起了灼热。
忽然间，他浑身紧绷，侧头看去，不知何时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我以为你不会来。”
“我不会参战。”女人回答很干脆。
狂人皱眉，“为什么？”
“你也不了解三角杯，更不了解他。”女人道。
说话的同时，女人遥望着双方对冲的方向，“为了这个计划，我们做出了太多的牺牲，有了无数的等待，我希望你能成功。”
“哼！”
一声冷哼，狂人直勾勾的看着女人，“你是想将我当做炮灰。”
“是。”
女人毫不避讳的回答让狂人很不爽，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冷言道，“你别太过分了。”
女人目光恍惚，“我说了，你不了解三角杯，更不了解他，也许你就能成功，也许你会失败，你成功了，我会省下很多事，你失败了，我也会死。”
“什么意思？”狂人问。
可是女人没有回答，漫步走远了。
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狂人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似乎有点明白女人的意思了。
“用不着你出手，我也能完成计划，哼！”
……
北极腹地，和南极一样，为了打破巨型机器的引力场，花费了很多资源。
“将军，那边已经动手了。”
被称作将军的是米国军方一个高级将领，这次几十个国家的联合开起了红色警戒，能否摧毁在南北极的两台机器，是一个未知数。
“电磁炮机组还有多久能够完成？”将军问。
正在核算数据的一个军官道，“最少还需要三个小时，将军，多国高层已经召开紧急会议，不少国家投票表决，会向那边投放炸弹。”
“不能这么做。”将军立即否决。
军官非常不解，单兵作战再强的人都经不起炮火的袭击，既然今晚天眼组织和那个超级狂人正面对冲，那就是一个杀死狂人的机会。
看出了军官的疑惑，将军叹息道，“你们真以为他们仅仅是一批只知道近身作战的莽夫吗？”
第965章 向指挥官出手
“这……”军官结舌。
“不论是导弹还是空投，都不会有靠近的机会就会被摧毁，立即连线，一定不能那么做。”将军态度坚决。
几个月之前，五个国家联合作战，损失超过百名顶尖特工，仅仅是摧毁了天眼组织的一个据点，什么东西都没得到。
从对天眼的监控，掌握的科技并不比国家层面的弱，不论是指挥官还是那位超级狂人，难道会想不到这一代吗？
显然不可能，既然能够想到而不在乎，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有防御的本事。
那时候对天眼组织的性质摸不清，从如今发展进行判断，最少天眼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与其依靠国家层面的力量去摧毁，还不如让他们自己对冲。
而且最关键的是现在南北极都没有有效的打破机器的防御引力场，现在展开袭击，即使摧毁了天眼和狂人双方，依然有可能发生变数。
“可是将军，袭击计划已经展开，上头要求我们加快速度打破机器的防御。”
闻言，将军大怒，“谢特！他们蠢吗？”
“已经晚了，最多一个小时就会展开袭击。”
将军微闭上眼睛，睁眼之时，脸色凝重，“那就加快速度，我给你们一个小时。”
“是，将军。”
原本三个小时，要压缩到三分之一的时间进行电磁炮机组的组建，这是一个挑战，小功率的电磁脉冲根本没用，要想成功进去安置核弹，必须要大功率的电磁脉冲。
还有一点，进去的人就意味着牺牲。
……
这边的厮杀已经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尸体遍野，双方都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