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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没有任何一个男主角是站在一个地方不用移动的,只要需要走路,我就不适合做一个男主角。”夏东辰说得云淡风轻。
却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在宋倾城的心上。
夏东辰一句话将李导噎住,宋倾城有些抱歉地看着他,毕竟他的话只是说给她听的而已。
“夏总,我昨天没有事情的时候又看了看合同,发现几个不妥的地方,我想跟你再谈谈。”
说罢,宋倾城便拉着夏东辰去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去。
等到没人,夏东辰甩开宋倾城的手,眸光一片洞彻清明:“宋倾城,你到底想说什么?”
宋倾城直言:“不想说什么,只是不想你用我的错去让其他人尴尬。”
夏东辰冷言冷语地问:“你的错,你有什么错?”
宋倾城龇着牙齿,心里的火苗蹿得老高:“夏东辰,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也不想为自己当年做的任何事情,说的任何话找理由。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为我的错误至今耿耿于怀,这样伤害到的只有你自己而已。”
“你不能这么说,若不是你,我不会成为现在的夏东辰,不会拥有无法撼动的娱乐帝国,我该感谢你才对。”夏东辰的嘴角挂着高深莫测的笑意,只是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这样吧,晚上一起吃饭。”
“倾城,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这么多草的地方蚊虫也多,你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只要被蚊虫咬一口就会起很大的包,赶紧跟我出去。”温钰时从路的那边出现,跑过来自然而然地牵起宋倾城的手,对夏东辰完全无视。
“夏总,钰时专程过来探班,我晚上陪他了。所以吃饭的事情,你还是另请他人吧。”宋倾城抽出自己的手,改作挽着温钰时的手弯,身子柔弱地依靠在温钰时的身上。
夏东辰淡淡地笑了笑。
“夏总,我没在的时候,我们家倾城麻烦你了。改天有时间,我一定好好感谢感谢你。”温钰时玩儿着宋倾城胸前的一缕头发,眉眼的清雅里又带着邪恶的笑意,“夏总要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先走了。”
夏东辰看着宋倾城和温钰时紧贴在一起背影,额头上的青筋像是大树上横生枝节的树杈,脸色狰狞。身体僵硬得像是一块铁板,垂在身侧的手也紧紧地捏成了拳头。
宋倾城你明明也动了情,难道真的就只是在演戏。
温钰时来的时候本来还想着狠狠地收拾收拾利用他一片痴心的死女人,结果还是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看夏东辰放你放得多潇洒大方,人家也许对你早就没什么意思了,旧时情缘不是你一个人一厢情愿就能死灰复燃的。”
宋倾城眉飞色舞地说着:“你懂什么,我能感受到他眼神里时不时的汹涌。他只是在负隅顽抗,我迟早让他丢盔弃甲。”
“好啦,不说夏东辰了,亲亲老婆,想吃什么。”
“蔚蓝说想吃东大街的日本美食,你带她去吧。让她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一些刺身和一盒金枪鱼寿司就行了,我现在先回去睡觉了。”
宋倾城打着呵欠甩开温钰时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温钰时抿去目光里的怅然,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关键时候还是小蓝蓝靠谱,老婆难比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革命友谊呀。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未见
M市的那几场戏只用了很短的时间,计划一个半月实际上只用了二十天就完成了。
李导中途接了个朋友的微电影,只能暂时抛下他们这些演员,带着剧组一些工作人员去帮忙了。
从M市回到H市已经好些日子了,宋倾城一直深陷在和夏东辰的那个吻当中。
她的小坏,吻技比以前不知道差了多少,这样的意识让她一阵狂喜。
温钰时看到宋倾城的时候,她正撑着下巴,望着窗外,恍然不觉他的靠近,兀自笑得像个孩子。
这样没有心机的宋倾城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宋倾城在人前戴上了面具,难过也笑,愤怒也笑。
别人都说爱笑的人一定有颗温暖的心,其实宋倾城的心比谁都冷,冷到连自己都利用。
那种只有在面对小西姑娘才会露出的纯真神情,配着窗外散发着馥郁芬芳的木芙蓉,像是落在她乌黑发缎上的柔软雪绒花,如同夏日里吹来一股清凉的风,黑夜里升起耀眼的星月,让温钰时移不开眼睛。
温钰时莫名产生一种无私奉献的心思。如果宋倾城能像现在这样长长久久地笑,能真真切切纯粹地哭。他愿拿一切与她换,包括送她离开。
“笑得这么春心荡漾,是又在夏东辰那里尝到甜头了?”温钰时双手插在兜里,漫不经心的样子好像是在问着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
“温温,我就说我们频率一样,知我者你也。”宋倾城转过身来,双手撑在窗台,眼睛都在媚笑,“要不我勉强收你做男闺蜜。”
温钰时叹气,她只要面对着人,就会把自己藏起来了。
“都一样。”温钰时眉眼深深,没有笑意。
不是夏东辰,做什么都一样。
宋倾城嘟着嘴,佯怒:“真是不识好歹。”
“你和时娱的合约已经到期了,还要续签吗?”其实答案他已经猜到,他只是抱着侥幸的心态,也许……
“不签了,我要投入我们家辰辰的怀抱。”宋倾城没有半点犹豫,揭短道,“你明明知道我早就想逃脱你的魔掌了,到处说自己是什么金牌经济人。你除了捧红我这么个不捧也会红的人之外,还捧红过什么人。”
温钰时轻佻地笑了一声,便沉默了。
他的也许是根本就没有也许。
宋倾城见温钰时沉默,一掌击在他的胸膛上,面上是难得的认真严肃:“温温,以后你会发现你对我的感情不是爱,只是一种好奇。你好奇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拿不下的女人。我是你的得不到,所以你那颗心才会一直骚动。”
这是宋倾城第一次不装傻,正视温钰时那颗掩饰在轻浮外表下的真心。
温钰时并不想从宋倾城的嘴里听到这些没有什么用的说教:“想得这么通彻,也没见得你在感情里就比我幸运多少。”
他和宋倾城是一类人,他们都善于伪装,最痛的心事永远深埋在心底腐烂,而那些说得出来的一定都是她们的满不在乎。
“夏东辰从来没让我失望过。”宋倾城说得坚定,晶亮的眸子流转着异常璀璨的光。
“倾城,你不总说我这个人每天不犯犯贱,心里就不舒服吗。你还真就说对了,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所以你也不要有什么负担,我喜欢你就当我是犯贱。”
温钰时从来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委曲求全过。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有负担了,我宋倾城没心没肺的样子你也不是没有见过。”宋倾城倾身靠近温钰时,扭住他的耳朵,“怎么着,你是有什么法子唤醒我的人性是吧。”
温钰时的脑袋顺从地跟着宋倾城手的方向移动,嗤之以鼻地说:“你的人性只有夏东辰才能唤醒。”
宋倾城放过他的耳朵,立刻像被霜打了的茄子,焉巴巴地说:“我好不容易恢复的那一点人性都被他冻结了,你算算我已经多久没有见他了。”
温钰时弓着身子,歪着脑袋去看她,说:“你指望他来见你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你可以去纠缠他,去骚扰他,这不是你擅长的最强攻势吗?”
宋倾城越说越是无奈:“你以为我没做,我根本连他人影都见不到。今天飞这里,明天飞那里,我都怀疑他这段时间是不是在天上都没有落过地。”
“看着你这副便秘一样的哀怨模样,我都要跟着便秘了。”温钰时候摆了摆手,“算了算了,难得看了,走了。”
话音还未落地,温钰时便一溜烟地冲出去。
宋倾城扔出去的拖鞋刚好打在被温钰时关上的门上,砰地一声之后又滑落到地上。
……
转眼间宋倾城已经回H市半年多了,H市的冬天已经在预示中,时不时有一阵刺骨的寒风。
H市人不是根据日历来判断冬天是否来到,而是冬天开始的时候,H市都会下一场极大的雪,漫天纷飞的白雪下来,世界都换了颜色。
曾经有对年轻的恋人依偎在雪地里,看着这银装素裹的天地,享受着最初最真的爱情。
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过夏东辰,蔚然总说不要将他逼得太紧。
像这样,她不想尽办法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去见她,两个人就像永不相交的铁轨,只会渐行渐远。
对于宋倾城来说,这是比被梦魇控制在梦里更加可怕的事情。
而且她没有告诉蔚然,她又开始做那个梦,每每从梦中醒来,耳边的枕巾已经湿透。
怅然若失的清晨,宋倾城穿着拖鞋,披着毛毯站在窗前,透明的窗户上有朦胧的雾气。她伸出手指在玻璃上划着,她一遍一遍地写着夏东辰的名字,字迹消失了再写,一笔一划,越渐深情。仿佛那些字不是写在玻璃上,而是烙印在她的心里。
突然响起她专为某人设置的铃声,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越听便越觉得真切。她转过身,手机正躺在床上欢快地唱个不停。
“日理万机的夏总,终于想起我了,说吧有什么事儿?”宋倾城调侃道,这是她有些略显心酸的骄傲。
夏东辰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我马上要到你们小区的门口了,你赶快收拾了下来,我在那里等你。”
“好。”她没有像往日那样找出一堆不相关的话来跟他贫。
毕竟相思难熬。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打戏
温钰时早早起床,已经将做好的面包放进了烤箱里,此时他正悠闲地看着报纸。等着那位爱睡懒觉的小西姑娘起床赞赏他的体贴,最好有一个充满爱心的goodmorning kiss 。
某人正在甜蜜地幻想着,见宋倾城瞬移进洗手间,没几分钟又冲回房间。
“宋倾城,你遇到鬼了啊?”宋倾城起床这么早,超出了温钰时的预料。
“我家小辰辰亲自来接我,我当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宋倾城站在门口,拿出一条黑色的抹胸短裙在身上比划:“你说这条裙子怎么样?”
这条裙子,温钰时只见宋倾城穿过一次,那次她自己都吵吵嚷嚷着设计师太开放了,露肉太多。
温钰时黑着一张脸:“你是要去卖肉吗?这么大冬天的也不嫌冷。”
“这不是还有两个月才到冬天吗?”宋倾城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又换了一条女王范的水钻镶嵌的朋克套装。
“你的眼光还能再Low点吗?我对你很有期待。”看着宋倾城满心欢喜的样子,他恨不得跑过去暴打她一顿。
宋倾城怎么会看不出他的不高兴,只是选择忽视罢了。
“这件呢?”宋倾城既而孜孜不倦地问他,见他没有答话,她便直接套上去便出门了,“再热杯牛奶给小西。”
房间里,宋倾城的余音未散。
温钰时看着关上的门,眼神晦暗,一拳打在面前实木桌子上,从指节到整条手臂都发麻,他脸上的表情却始终平静无波。
宋倾城出了大门,便看见一辆银黑色的卡宴,夏东辰双手揣在兜里,倾斜着身子靠在车身上,低着头,专注地想着什么事情,根本没注意到她的靠近。
红艳艳的凤仙花盛开在车影后,在昏暗的路灯下内敛低调地散发着芬芳,衬得夏东辰身影伶仃。
宋倾城隔着他还有二十米的样子,突然升起了整蛊的心思,于是蹑手蹑脚地绕到他的身后,趁着他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凑到他的耳边大声叫唤了一声。
她看见他的背影一颤,算是如愿以偿。
“宋倾城,你几岁啊?”夏东辰用怒气冲冲的说话来掩饰被惊吓到的尴尬。
宋倾城也装傻:“虚岁二十五。你不是知道吗?”
夏东辰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径直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的位置,宋倾城在他转身之后,便瑟瑟地抖了抖身子,紧跟着坐到他的旁边。
宋倾城听见汽车发动的粗噶声音,像是马丁鞋在砂石路上摩挲发出的粗粝声响,紧接着就是一个漂亮的掉头,低调内敛的卡宴就像它的主人一般骄傲地向前行驶。
“现在H市的温度只有十五六度,你确定你这样穿不会出什么事情?”从宋倾城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就发现她穿得很少,现在看着她合着手掌呵气,隐隐有些生气。
“风度和温度,常人选温度,但是干我们这一行的选风度。”宋倾城听出了他话语中隐藏的关心,当下心花怒放地看着他。
“随便你吧。”夏东辰游戏有些不自在,视线撤回,直挺挺地盯着前方,状似漫不经心,却默默地将车内的温度调高。
两个人又默契地沉默。
下车的时候,宋倾城一打开车门就本能地被冻了回来,腮帮子鼓鼓地像是跟谁生着闷气:“这哪里是秋天该有的温度,我全部的风度都快坚持不了了。”
“让导演和工作人员全都在车里来配合影后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