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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舞还不值那么多钱。”温钰时鼓着掌大笑道,“五百万第一次,五百万第二次,五百万……”
站在宋倾城不远处的夏东辰冷冷的举起手,随意地说了一个数字,清冷的声音像是寒冰抽丝:“一千万。”
宋倾城惊得抬起头看着他,他的视线却投在另外一边,眼神里装了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绪。事实上,再次见到夏东辰,她就早已经看不懂他了。
他复杂了,他有心计了,他狠心了,他有谋略了,他谨慎了,他让她觉得陌生了。
可不变的是,她始终爱着这个男人。
温钰时看着夏东辰了然地笑,眉头都不皱一下,跟道:“一千五百万。”
这次奢侈的拍卖会在潜移默化的推动下变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其他虾兵蟹将全都退到外围观望。
“温钰时,你疯了啊。”宋倾城暗暗扯着温钰时的袖子,愠怒道。
温钰时冷着一张脸,说得任性:“我没疯,我只是想看看这个男人值不值得骄傲的宋倾城放弃引以为傲的自尊心,甘心俯首在他面前求他的爱情。”
宋倾城这才明白,温钰时提出这个拍卖会不过就是想要和夏东辰一人争锋相对。
这场由温钰时提出的舞蹈拍卖肯定又会占据报纸的头版头条,宋倾城知道自己是唯一的受益者。
谁会有机会一个月之内多次占据娱乐版的头版头条,加大的照片,满篇幅的文字全是报道的她。
宋倾城知道温钰时执拗起来就像一个不听劝的小孩子,她只能将希望放在夏东辰的身上。
她走到夏东辰的身边,带着一点点恳求的意味:“东辰,就到此为止吧,不要陪他疯。”
夏东辰嘴角挂着算计的笑,就像是看着猎物越来越靠近自己的陷进的那种得意的笑一般:“三千万。”
“三千五百万。”温钰时并没有察觉到什么,紧跟着叫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有人再叫下去。
人群中开始叫嚷着:“三千五百万第一次,三千五百万第二次,三千五百万第三次。成交。”
夏东辰看向一脸震惊的宋倾城:“三千五百万买你一支舞,温钰时真是很爱你。”
“你……”宋倾城觉得眼前的夏东辰陌生极了。
夏东辰绕过宋倾城,走到温钰时的面前,别有深意地说:“温少真是宅心仁厚,相信福利院收到你的汇款,一定会很高兴。”
温钰时心里怒火更盛,他本想摆他一道,怎么料到他收手那么早反而自己被摆了一道。他咬着牙齿,双手不由得捏紧,愤愤地看着夏东辰怡然离开的背影。
宋倾城眼神暗了暗,转瞬便提起精神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关心安慰那个恶作剧不成的反丢了三千五百万的男人。说起来还是因为她,真是罪过罪过呀。
温钰时驱散开大厅正中的客人,牵引着宋倾城走到正中间,他走得极缓极慢,就像是上个世纪英伦范十足的优雅骑士。
中间的地毯是宋倾城偏爱的欧式风格,内敛尊贵。
她和温钰时面对面地站着,双膝微曲且微内扣,之间相距大约十公分的样子。
温钰时一手背在身后,弯着腰向宋倾城递出一只手:“亲爱的公主,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跟你跳一支舞?”
宋倾城白了他一眼,你都出了三千五百万,我要是不跟你跳,我自己都不能原谅我自己了。
当着众人的面又不能对他做些实质性的惩罚,她只能大方得体的笑笑:“当然。”
她站到他的左侧,与他错足站开。
温钰时右手紧扣宋倾城肩胛骨下面,左手微握她的右手,引着她的臂张开成弓形。他带着她轻缓地舞动起来,每个移步,每一个走位都能完美地体现出两个人的默契。
凯西看到桌子上的手机不知疲倦地响着,然而它的主人丝毫没有注意到电话响了,视线一心一意地只在大堂中间那对舞动的男女身上,准确来说,在那个女人身上。
那眼神是痛楚,是纠结,是委屈,是妥协。
凯西叹了叹气,东辰,你赢了那么久,最终最终还是敌不过她。
他无奈地拍了拍夏东辰,提醒道:“leen的电话,已经响了很久了。”
夏东辰这才后知后觉地接起电话。
差不多五分钟的对话,这已经是凯西见过他接得最久的电话了,不知道leen说了些什么,夏东辰一直静静听着,最后朝着宋倾城的方向看了一眼,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leen,我想见你。”
凯西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一块水果塞了进去。
“那个病号一样的家伙似乎也喜欢那块冰。”夏东辰放下电话之后,指了指远处的一对男女。
凯西一见这场面,也无法淡定下来,心中的疑惑瞬间忘得一干二净,忙不迭地凑到蔚蓝和李斐然的跟前。
此时再不是宋倾城和温钰时两个人在大堂中间跳舞,越来越多的人结成舞伴跳了起来。
宋倾城的下巴慵懒地搭在温钰时的肩膀上,忍不住调侃:“三千五百万应该够你好几个新结识的女伴的分手费了,现在你的心情应该很沉重吧。”
温钰时的头低得很低,他的脸几乎是贴着她的脸,报复一般地笑:“宋倾城,你现在的心情应该也不轻松吧。现在的你对于现在的夏东辰根本就没有价值,若真要牵强附会地说有的话,也不过是空手套我这只英俊神武的白狼。”
看着宋倾城眼中的笑意渐渐隐去,温钰时为自己能够三言两语便将她真正的面目勾引出来而暗自窃喜。
忽然发现胸口处是湿漉漉的一片,他的窃喜像是燃烧得正旺的大火,被那些潮湿扑灭,只觉得炎凉。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反常
时娱公司大楼的顶部,造型总监的办公室内传来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一些好事的人都贴在门外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温钰时一进公司便看到本该老老实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工作的人全都挤在蔚蓝的办公室门口,小声地议论纷纷。
温钰时笑容满面,云淡风轻地威胁道:“怎么,你们是觉得我这个老板对你们太不苛刻了是吧。上班的时间探听别人的隐私,看来你们挺适合做八卦记者的,要不要我给你们申请调职。”
同事们都暗暗鄙夷,温少最喜欢的就是变相威胁,说得好听,什么叫做调职,根本就是贬职。
他们呆在公司里,夏天有空调冬天有暖气,闲下来的时候还能喝喝下午茶,吃吃点心什么的。八卦记者整日都要风吹日晒,还到处结下仇家,一不小心就有送命的危险。
权衡之下,各自迅猛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温钰时轻轻地打开蔚蓝办公室的门,她正举着手里的玻璃杯,许是听到开门的声音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认识蔚蓝那么多年,这个女人说冷也冷,可很多时候她的所作所为也让他不由得觉得很温暖。
这个女人说强也强,可很多时候她一个人的时候,他都会不小心瞧见她脸上的表情很受伤。
就像现在这个样子,她站在那里,看着门口的他,脊背僵直。然后,像个做了错事被大人发现的孩子,慢慢地放下举起的手,将杯子轻轻地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满脸的慌张。
温钰时担忧地问道:“蔚蓝,你怎么了?”
蔚蓝抬起头,看见他担忧的神色,那些憋在心里的话就快要脱口而出,可是最终到了嘴边却又生生吞了回去。
面对着温钰时,她做不到示人以弱。
她希望他眼里的她,冷是冷了点,可除了冷,她就再没有别的缺点。
总想在喜欢的人面前展现自己的优点,这就是蔚蓝的想法。
还记得那年中秋的夜晚,她,倾城,钰时,他们三个相约一起赏月。
温钰时将头贴在宋倾城微微隆起的肚子上,紧张又兴奋地说话:“亲爱的宝贝,你要听话,别折磨你这个傻气的妈。干爹期待你的降生。”
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他就把真实的自己藏了起来,就算是笑也让人感到浑身寒冷。而那一次是她很多年后再一次看见平日里自称风流情圣的温钰时展露出孩子般纯真的笑容。
只有宋倾城能让他笑得那样孩子气,所以就算她知道只要她告诉倾城她喜欢温钰时,她就不会和温钰时领证,她也没有那样做。
蔚蓝只是很简单地希望温钰时能够开心,像她在温家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那样,公子如玉,温润无双。
她木然地摇了摇头,俯身去捡满地的碎玻璃片。
“小心一点。你别用手去捡,叫保洁的阿姨打扫一下就行了。”
温钰时的话刚说完,蔚蓝恍惚间便捏到碎片的划手出,小声地兹了一声,一只手挤着另外一只手上的血珠。
温钰时忙不迭地蹲下身子,抢过她的手,皱着眉头:“不是让你小心点吗?蔚蓝,到底是什么事让那么冷静的你变得这样不冷静。”
蔚蓝这一刻才体会到,在心爱的人面前不只是想要表现出最好的一面,很多时候都是情不自禁地便展现出最懦弱的那一面。
温钰时看见她脸上的泪珠静静地往外淌,一下子便失去了主张,声音都不自觉变得温柔起来:“你别哭啊,我又没有骂你,我是让你小心一点。女孩子的手太多伤口就不好看了。”
宋倾城以前没有通告或者戏拍的时候就会来时娱上班,她一般是上班一两个小时候之后,才不紧不慢地踏进办公室。大家都习惯了她的步调,并且疯了一般觉得宋倾城这样的女人就应该是这样的步调。
宋倾城虽然说已经签约在City旗下,但是时不时还是会买些吃的点心回来看这些旧人。
她今天脚刚踏入办公室,就总觉得这些以前的同事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般,有看好戏的,有同情的,有小心谨慎的。
她伸手抓住一个端着奶茶从她身边经过还不忘记打量她两眼的同事,不耻下问:“温钰时今天又对你们发脾气了是吧?”
同事的脑袋连同她手里的奶茶都不停地晃荡,奶渍溅到宋倾城的身上,她才赶紧放开抓住她肩膀的手,退到两米开外:“没有就没有,你晃得跟癫痫症状差不多了。”
宋倾城捏着手指抖了抖裙子上凝固的水珠,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踩着高跷,女王一般走进蔚蓝的办公室,打开门便惊讶道:“我亲爱的蔚大美女,又在忙什么呢?”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不相信眼前看到的画面。温钰时和蔚蓝靠得那么近,他居然还握着她的手。
“你们两个在干嘛?”她指着同时在发愣的人,活像一个抓奸的妇女。
温钰时反应过来,立马放开蔚蓝的手,苍白地解释着:“她的手受伤了?”
宋倾城的视线这才放到蔚蓝的身上,她的眼睛红红的,很明显就是刚刚哭过。她急急忙忙拨开温钰时,将还蹲在地上的蔚蓝拉了起来。
熟门熟路从书架上拿下医药箱,挑了一个可爱的蓝胖子创口贴,给她贴上。
“温钰时,你胆子是越来越肥了,居然把蔚蓝弄哭了。”宋倾城将蔚然按在沙发上坐着,指着温钰时的鼻子开骂。
温钰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脸无辜:“我是无辜的,不信你问蔚蓝。”
宋倾城望了望蔚蓝,看见她在点头,转过头来却依旧不依不饶:“你不是直接肇事者也是间接犯罪人,别想为自己开脱。”
温钰时言辞恳切:“按照您说的,我罪大恶极,您们慢慢聊,我出去面壁思过,深切地悔过。可以吗?”
宋倾城满意地点了点头,见他转身就走,忙补充道:“记得把门拉上。”
只听门‘砰’地一声被关上了。
宋倾城双手撑在桌子上,上身前倾,逼近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的蔚蓝:“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蔚蓝淡淡道:“她回来了。”
宋倾城从蔚蓝的眼睛里看到好多爱好多恨,就像是多年前的那个下午,太阳毒辣地照在人身上,灼热得发疼。十八岁的蔚蓝正准备迎接崭新的人生,却站在过度曝光的太阳底下,看着她曾经心目中和蔼可亲的母亲拉着自己的姐姐离开正在为父亲守丧的自己,甜蜜地奔向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
那是宋倾城第一次看见蔚蓝哭,哭得真讽刺。
宋倾城了然:“你妈。她都走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回来了。”
发泄一通之后,蔚蓝便平静了许多:“那个男人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性情也变得暴躁,喝醉酒之后就会对她动粗,她受不了就回来了……”
宋倾城情绪比蔚然这个当事人都还要激动,补充着她接下来没有说完的话:“然后她知道自己曾经抛弃的女儿有了很大的成就,终于良心发现,母爱又开始泛滥,希望你回到她的身边。”
宋倾城冷笑了两声:“她倒是想得美,我一百个不答应。”
蔚蓝眉毛上都似乎凝结着冰,眼神坚定而充满恨意:“从爸爸死了之后,我哭着让她回来看看,她挂掉我电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妈妈了。我不会原谅她,永远都不会。”
宋倾城难得贤惠一次,俯下身子替蔚蓝整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