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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肃和许悠然对视一眼,都笑了一下,没有再提这件事。
严淼在牢中如何痛骂家人的无情无义无人去理会,因为更重要的事情来了:六月中旬,四对新人的婚礼终于来到了。
因为这个婚礼涉及了四家,而且人数众多,地点就定在了东郊的露天草坪,严家出了工程队伍提前进行了地面平整,并重新铺设了草皮,整个场地的范围都由粉色玫瑰花墙围起,无数黑衣保镖站在玫瑰花外侧,保护婚礼主角及宾客的安全,确保婚礼圆满完成,巨大的场地中间,布置了一个巨大的舞台,召示着这是一场“巨型”的婚礼。
白一涵从前一天晚上就开始紧张得坐立不安,总怕会出什么纰漏,总怕自己表现得不好,最后还是穆靖远对他说睡不好明天会有黑眼圈,你想当个丑新郎吗?他这才吓得一跃上床,紧紧的闭着眼睛,穆靖远像哄小孩儿一样拍着他的背,舒缓他的情绪,等他终于睡着了,穆靖远轻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轻吐口气小声道:“我也紧张啊,小家伙。”
所幸婚礼当天一切都很好,当音乐响起时,四对新人在花瓣雨中同时沿着四条红毯,相携着缓缓走上舞台,唯一的新娘白雪晴穿着繁复的婚纱,化着精致的妆容,容颜精致,美艳绝伦,举手投足间都是风情,让人不敢逼视,沈天扬一路傻呆呆的看着她的侧脸,要不是白雪晴拉着他,他都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下面时不时有人发出闷笑声,沈母单手捂脸,发出无奈的轻笑。
白一涵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装,暗红色领结,配同色方巾,穆靖远穿着跟他同款的黑色修身西服,更显肩宽腿长,握着白一涵的手,神色肃穆。
而白彦那一对儿是白彦穿白,姜华着黑,两人身高相似,并肩而行,一个严肃,一个温润,相得益彰。
严岩和许悠然也是一黑一白,严岩一反平日的不苟言笑,脸上挂着明朗的笑意,许悠然反而十分严肃,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认真。
婚礼的流程非常顺利,宣誓是四对同时进行的,在漫天的花瓣雨中,异口同声的深情的“我愿意”十分震撼人心,沈母看见自家儿子交换戒指时激动得手脚发抖的蠢样,忍不住又捂了捂脸。
穆靖远把刻着两人名字缩写的指环珍而重之的套进白一涵的无名指,忍不住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轻声道:“涵涵,我爱你。”
白一涵蹭了蹭他的侧脸,也轻声道:“我也爱你,只爱你,死生不变。”
穆靖远把他抱进怀里,叹息般道:“死生不变。”
穆靖远全程都显得很镇定,白一涵受他的影响,也不再那么紧张,但穆靖远的心里是否跟表面一样镇定,那就只有他自己和天知道了。
典礼结束,宴会开始之后,白一涵总觉得有一道目光一直在如影随形的追着他,但每当他转头去搜寻时,又无法发现端倪,后来他想,毕竟他是婚礼的主角之一,有人关注也正常,也就不再纠结了。
等轮翻应酬告一段落,白一涵饿了,穆靖远帮他装了一盘子好吃的,给他找了个边缘的桌子吃东西,严晖他们在那边招手喊穆靖远,白一涵摆手让他过去,他自己坐在那里大快朵颐。
正吃得欢快,眼前光线一暗,他抬头看去,齐鸣扬手里端着一杯酒,笑眯眯的道:“三少,我站累了,可以在你这里坐一会儿吗?”
白一涵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用餐巾擦了下嘴,坐直了身子道:“当然可以,不过齐总如果累了,那边有很多房车可以供宾客休息。”
齐鸣扬放下酒杯,在白一涵的对面坐下,目光灼灼的看着白一涵道:“不用,我在这里坐一会儿就好,正好能趁这个机会跟三少你说说话。”
白一涵笑了笑道:“齐总有话请讲。”
齐鸣扬有些失落的笑了笑道:“三少你何必跟我这么客气?交个朋友而已,就这么难吗?”
白一涵还是维持着礼貌的微笑道:“我说过,我们都在一个圈子里,大家当然都是朋友。”
齐鸣扬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也说过,三少不必拿这些场面话来搪塞我,从潜龙的龙头到没有任何背景的许悠然,可见三少交友,只看情义,不看门庭,我也是真心与三少相交,三少你又何苦单单拒我于千里之外?”
白一涵收起笑意,正色道:“既然齐总把话说开了,我也不必再说些客气话,齐总,你扪心自问,你一次次主动接近我,是真的想要跟我交朋友,还是另有目的?齐总也说,我交朋友,只看情义,不看门庭,可既然情义不真,我当然也不是个海纳百川的人,齐总心思缜密,一举一动都有深意,是个做大事的人,而我不过是个俗人,只看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虽然因为出身和靖远,可能对齐总有些用处,可惜我胸无大志,脑袋也不灵光,不能配合齐总你共创什么伟业,自然不敢耽搁齐总的时间和精力。”
齐鸣扬放在桌子上面的手动了动,似乎是想往前伸,但又忍住了,他把手指收拢,沉声道:“三少误会了,我想要相交三少,绝没有利用三少或者其它原因,只是……觉得一个人太孤单,也想要拥有一个像三少这样可以彼此互诉心事、遇事可以全力维护彼此的朋友,我想,有三少这样的人在身边,人生的路一定可以用愉悦的心情去走完。”
白一涵双手手指交叉平放在桌子上,平静的道:“齐总如果觉得人生孤独,不如学我,找一个知心的爱人相伴身边,彼此扶持,永不背叛,岂不是好?我相信以齐总你的家世相貌,不管是爱人,还是朋友,只要你想,一定都可以拥有,不一定非要是我白一涵,你说是吗?”
他抬头看见从齐鸣扬身后大步走过来的穆靖远,忍不住笑了笑,这个家伙,是时刻注意着他吗?
齐鸣扬看着他的笑意,喃喃的道:“如果我希望是你、只想是你呢?”
不等白一涵皱眉,已经走到齐鸣扬身后的穆靖远沉声道:“对于齐总的‘希望’,我们只能说声抱歉,一涵跟我穆某人结了婚之后,会非常的忙,我们要一起吃饭,一起上班,一起回家,一起出去玩,他很希望能时刻陪在我的身边,腾不出工夫给任何人,齐总朋友的人选,还是另择他人吧,相信以齐总的身份,交个朋友应该不难。”
第217章 在劫难逃
齐鸣扬脸上的神色一变,又换回了平时的锋利,他缓缓站起,回身面对着穆靖远,道:“穆总对三少看得如此紧,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是否会让他感到压抑?
穆靖远沉着脸道:“我们是爱人,平时如何相处就不劳齐总操心了,一涵太过耀眼,我不得不加倍小心,免得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总想要打他的主意,惹他烦心,身为爱人,保护彼此的安全是应尽的职责,不是吗?”
他向白一涵伸出手,温声道:“吃完了吗?爸爸叫我们过去,有事要交待。”
白一涵点了点头,站起身握住他的手,穆靖远对齐鸣扬扯起一边嘴角笑了一下道:“失陪了。”
看着两人并肩离开的背影,齐鸣扬缓缓坐回椅子上,端起桌上的酒杯,把杯中暗红色的液体一点点喝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子上白一涵吃了一半的食物盘子,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已经走远的白一涵小声道:“真讨厌,我还没吃饱呢,哼,打扰我吃饭的都是阶级敌人!”
穆靖远安抚的捏了捏他的手,脸上阴云密布。
白一涵伸头看了看他的脸,后知后觉的小声道:“你……生气啦?”
穆靖远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有人试图挖我的墙角,我不该生气吗?”
白一涵眨了眨眼睛道:“可是你的墙非常结实啊。”
穆靖远道:“这是两码事,就算我的墙结实,但知道有人在打它的主意,我又怎么能淡定得了?”他回头对白一涵道:“我早就说他对你有企图,你还说我多疑!,’白一涵无辜脸道:“可是你说完之后,我一直在尽量躲着他啊,这不关我的事,真的。”
穆靖远拉起他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一下道:“这我当然知道,但有些人就是贱皮子,你越是不理他,他就越想往上贴,讨厌得很。”
白一涵认同道:“还打扰我吃饭,确实讨厌,对了,爸爸真的叫我们了吗?”
穆靖远一扭头道:“没有,爸爸对我们放心得很,没什么可嘱咐的,我不想跟齐鸣扬说话,骗他的。”
白一涵偷笑道:“你改口好快。”
穆靖远路过餐桌,拿了一支新的小叉子叉起一个虾球塞进他的嘴里道:“我本来领完证就想改口的,但忘了谁说的婚礼上有一个改口的流程,才等到今天。”
白一涵把虾球嚼了嚼咽下去道:“其实都一样,早改晚改都是一家人。”
穆靖远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见他爱吃,穆靖远又叉起一个虾球递给他,抬头遥遥望着还坐在原处的齐鸣扬,微微眯了眯眼睛。
不远处,沈母和白母在一起亲热的说着话,沈母毫不留情的调侃自己的儿子道:“他今天没有紧张的同手同脚,我已经十分欣慰啦。”
白母为女婿说话道:“没有啊,天扬今天精神极了,两个孩子站在一起也般配,怎么看怎么养眼。”
沈母微笑道:“要说养眼,一涵和靖远才是真的养眼,两个人相貌都那样出色,往前面一站,把其他人都比下去啦。”
白母吃吃笑道:“这话要是被涵涵听到了,他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啦。”
沈母也笑道:“一转眼,孩子们都大了,我们也老啦,时间过得真快,孩子们的成长,直的是一转眼的事,好像昨天还抱在怀里的宝贝,今天就长大成人,找到相伴一生的爱人组成新家庭了。”
白母也感叹道:“是啊,孩子们的成长,真的太快了。”
沈母看了看正在跟穆靖远不知在亲密的说些什么,笑得酒窝深深的白一涵,笑道:“说起来,一涵这个孩子今年的变化真的好大,好像一转眼间就变得成熟稳重,老沈之前还跟我说,这孩子短短一年的时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白母顺着沈母的目光看了看自家小儿子,笑眯眯的道:“是啊,他好像一下子就长大了,我跟孩子他爸也惊讶得很,不过总归是好事。”
沈母道:“我听人家说,有些孩子的懂事就在一瞬间,就像突然就开窍了一样,一涵之前也只是有些任性,但心是好的,这一懂事,可不就更讨人喜欢啦,没见严老爷子一见到一涵就眉开眼笑,他老人家阅人无数,心术如何,在他的面前是藏不住的。”
白母叹道:“老爷子再如何厉害,也抵不住一个不孝的孩子,他现在的身体可是大不如前了。”
沈母道:“谁说不是呢,一个老人家,在鬼门关前过了好几次,铁打的身子也是抗不住的,严老爷子就算是看得开的了。”
白母道:“是啊,严淼的案子开庭的那天,老爷子没有去,而且这个案子,严晖兄弟俩好像动了一点心思,才会判的那么重,不过想想也是,严淼差点把他们的父母杀了,将心比心,这兄弟俩估计弄死她的心都有。”
沈母道:“你说的对,二十五年啊,二十五年后,她也就老了,外面风云变幻,就算是还年轻,也再没有她的舞台了。”
白母道:“就是这样才好,人如果自私到了极点,对亲人来说,就是一场灾难,没有她的闹腾,严老爷子还能长寿些。”
沈母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木木木宴会结束的时候,白一涵已经累极了,他前一天晚上因为紧张没有睡好,白天又忙乱了一天,在回家的路上就睡着了,穆靖远把外套脱下来盖在他身上,把他搂到怀里抱着,魏武在开车,潘文坐在副驾驶,时不时瞄一眼倒车镜,看一眼魏武,看得魏武古铜色的皮肤透着红色,半边脸像被火烤过一样,潘文就在一边吃吃的低笑。
穆靖远低声道:“他在开车,你不要逗他。”
潘文低笑道:“我知道啦,老大。”
魏武不自在的找话道:“老大,你怎么知道三少半路会睡着。”
潘文压低了声音道:“爱人之间的了解啊傻瓜,我什么时候会累,你不是也知道么?”
魏武干咳了一声,不说话了。
潘文最后向魏武抛了个媚眼,便专注的注意着周围。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小声道:“后面有人跟着我们。”
穆靖远眉眼一厉,沉声道:“多少人?”
潘文收起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神色严肃的低声道:“只有一辆车,跟得也并不近,换了别人也许发现不了,他应该是想偷偷跟着的,但这样鬼鬼祟祟的,总归不会安什么好心。”
穆靖远道:“一辆车?可是熟人?”
潘文人看着不靠谱,其实目力惊人,记忆力更惊人,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后面的车,懊恼道:“是齐鸣扬的座驾,这辆车我以前只看到他开过一次,刚才居然没认出来。”
穆靖远眯了眯眼睛,脸色冷得要结冰:“居然像块甩不掉的膏药一样,真以为我是面做的么?”
他对开车的魏武道:“先把他甩掉,今天是我结婚的好日子,明天再收拾他。
魏武低沉的应了一声,手中的方向盘犹如臂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