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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瀛洲-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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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噌一声拔出了背后负着的陆离剑,捧在手中,从剑锋之上看见了自己的双眼。那双眼一如既往的清澈笃定,却与以往相比少了太多稚气与飞扬。
陆莲稚正出着神的时候,亓徵歌从房内走了出来。她看着陆莲稚,有几分狐疑地走了过去,伸手拍了拍陆莲稚的脸颊:“陆莲稚,怎么了?闻竹去哪里了?”
二人面颊贴得有些近,对上亓徵歌那双寒潭一般清幽的眼睛后,陆莲稚猛然回神。她下意识答道:“她追着鸡跑了。”
亓徵歌闻言愣了愣,仿佛不太相信一般确认了一遍:“嗯?什么?”
陆莲稚这才彻底回了神,举目向曲闻竹跟着芦花鸡走远的方向看去:“嗯。你师妹,跟着你方才喂过辣椒的那只芦花,走不见了。”
陆莲稚回想起来也感到有几分好笑,这两个人果然是一处长大的师姐妹,连对小动物的喜好都如出一辙。
亓徵歌闻言,脑中也登时浮现出了种种她师妹追鸡的画面,一时也忍不住好笑。
陆莲稚见她笑了,心下多少也有些宽慰。
静默了两秒后,她却感到一股更深的歉意。陆莲稚抬眼看向亓徵歌,单刀直入开口问道:“你想不想回去?”
陆莲稚神色难得的正经,又一上来就问的是最要紧的问题,亓徵歌不由得怔了怔,好半晌才答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这四个字陆莲稚几乎从来没有听亓徵歌说过。在她的印象里,亓徵歌只会非常明确地说“是”或“不是”,“想”或“不想”,对不愿回答的问题也只会沉默。
所以这次,她为什么会用这样叹息般的语气说出“不知道”?
“不,你知道的。”陆莲稚指尖勾出襟内的吊坠,拉起亓徵歌的手覆在其上。
“你不能为了我放弃你想做的事,”陆莲稚语调有些颤抖,却也依旧含着亓徵歌十分熟悉的笃定意味,“我不要成为你的牢笼,亓徵歌,你也有梦想。你不能只为了我,一辈子在外漂泊。”
“可我们不是有过共识的吗?”亓徵歌微微不解,“漂泊”这个词太无奈,又太被动,是被一辈子的苦旅折磨过的人才会选用的词。她不知道是什么让陆莲稚忽然之间,就将这一切视为了“漂泊”。
“这是你热爱的生活,也终于成了我热爱的样子。我们不是在互相适应吗?”亓徵歌语调充满着疑问。
“况且什么是我的梦想?”亓徵歌反握住手中吊坠,手上使力将陆莲稚拉得向前倾倒:“我是有梦想,没错。但我的梦想不是对任何人屈服,更不是为了任何无关紧要的事而改变现在的样子。”
“但你就是想回去,不是吗?”陆莲稚听得出她的语气已经有了些刻意在其中,像是气话,又像是为了要强的人前那套说辞。
她说出来的话是不是她心里的想法,陆莲稚一眼就能察觉出。
她被亓徵歌揪着脖子上的细绳,无奈道:“你再想想,好不好?你不要断然拒绝。什么是无关紧要的事、什么又是重要的事,都想想再说好不好?”
“你想让我怎么想?”亓徵歌语气已经有了些不悦,但陆莲稚却仿佛丝毫也不畏惧,任她揪着自己衣领。
“那我问你,”陆莲稚安抚地拍了拍亓徵歌的手背:“若我们这次不回去,以后我们还能不能回去?”
“……”问题的答案很明显,亓徵歌蹙着眉,并没有回答。
亓元解病重,不论他此番是以谷主的身份还是父亲的身份召回亓徵歌,若是亓徵歌连这次都拒绝,日后她还有什么理由再回头?
她想回去。陆莲稚看着亓徵歌低垂微颤的睫毛,心里明镜似的,十分笃定。
两个人正僵持着,不知所踪的师妹终于又远远地走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戴着幕离看不清面庞的人。
“大师姐好。”
那戴着和曲闻竹一模一样幕离的人走到了近前,扎起幕纱露了个脸,恭恭敬敬拱手作揖。
这样的场面突然多出个面生的谷中人,亓徵歌倒是不意外。毕竟曲闻竹历经了朝京中的突发事端,怎么也该长个心眼,出谷多带个人照应也是应该的。
亓徵歌抬眼细细看了看,确认自己从未见过这个姑娘,才微微颔首示意。她也没有说多余的话,见过后只道了一句“自便”,就径自转身向另一条小路走去。
陆莲稚见状也知道她是想同自己换个地方说话,便也朝曲闻竹拱了拱手,道一句“失陪”,转身跟着亓徵歌往那小路上去了。
曲闻竹乐得如此,看着二人的背影勾了勾唇角,将扎起了的幕纱又放下:“她们定是要谈很久的,我们先去四处逛逛,省得瞎等。”
说着她也不等身旁人反应,径自绕过篱笆向来时的路走去。
曲闻竹并没有想到,她自认神机妙算,却还是不够了解陆莲稚对亓徵歌的影响程度。
陆莲稚和亓徵歌两个人去谈事用的时间还不到一炷香,连小路都没有走到尽头,就又并着肩走了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在你别扭纠结的时候,其实你的老婆比你更了解你的真实想法。。。。。。
过年倒计时。。。空空的口袋渴望红包。
无心工作满心放假Orz激动。


第90章 尘心
“师姐这可是心回意转了?”
曲闻竹看着去而复返的亓徵歌,调笑道:“想不到出来这些年,师姐做个决定也变得这般举棋不定了?”
亓徵歌听见曲闻竹这个语调便知道她心情不错,只是曲闻竹为何莫名就如此心情飞扬?
亓徵歌几乎是转瞬间就意识到一定是曲闻竹对陆莲稚耍了什么小把戏,否则陆莲稚也不会如此认真又坚定地同自己说那些话。
眼下曲闻竹成功搅混了一池水,将亓徵歌心意扳回,达了目的自然沾沾得意。
亓徵歌轻轻冷笑一声,淡淡地看了曲闻竹一眼:“闻竹,你再多说一句,就难保我会不会又变卦了。”
曲闻竹不喜欢吃瘪,闻言便幽幽回顶道:“……师姐不回去,以后后悔的可不是我。没了你,保不准谷里栓选一番,当上继任谷主的就是我了。”
一时亓徵歌瞟了曲闻竹一眼,轻笑一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回道:“……痴人说梦。”
“……”曲闻竹显然并未料想到亓徵歌当真会搭理自己,一时被噎了个狠。
她这个向来对什么都不理不睬的师姐,什么时候也学会斗嘴噎人了?
“想不到师姐这两载游方倒是练得好嘴皮,也不知医术见长没有?”曲闻竹被噎得静默片刻后来了兴致,抱臂貌似十分关心般问道:“师姐还是要专心医道,省得回了谷又落人口舌。”
陆莲稚见这两人居然斗起了嘴,看了看模样貌似十分无辜的亓徵歌,一时心里好笑,却仍旧还是维护道:“闻竹姐姐,你这样说就是小看人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完,亓徵歌便打断了她。虽说是对着陆莲稚说话,眼神却始终看着曲闻竹:“不必叫她姐姐,你既是我的人,便同我一样叫她师妹便好。”
陆莲稚自然是迎合亓徵歌,登时笑着对曲闻竹喊了一声:“师妹?”
不得了。曲闻竹微微瞪眼,上下打量着亓徵歌。
师姐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曲闻竹按捺着自己的思绪,尽力维持优雅,忍住不将“不要脸”三个字脱口而出,按捺间将狐疑的眼神扫向陆莲稚。
她已经无心去质疑陆莲稚那句狼狈为奸的“师妹”,只觑着陆莲稚道:“莲稚妹妹好本事。”
“不敢不敢。”陆莲稚笑着拱手道:“区区不才,不足挂齿。”
可算是知道这点不要脸的味道是哪里来的了。曲闻竹缓缓打量了一番陆莲稚,微不可见地翻了个白眼:“还敢问二位高人,何时启程?”
问题绕来绕去总是绕不开回谷二字,亓徵歌虽同陆莲稚达成了共识,此时却仍不免心下生出些微妙情绪来。
回谷二字说来轻巧,路途上快马加鞭也不过是半月余的脚程,但真正下了这个决定将会带来如何的改变,亓徵歌与陆莲稚都心知肚明。
“此事既急重到连你都亲自出来寻我,想你也是希望我今日便启程。”亓徵歌不同她绕弯,只淡淡看了她一眼道:“想必师妹连车马都是备好了的。”
曲闻竹笑道:“师姐神机妙算。”
亓徵歌心情看起来已然不再像先前那般柔软轻松,姿态也不再慵懒。她又恢复了往日里端雅的行止,浅浅同曲闻竹点了点头后,便兀自转身回了房中,动作十分干脆地拾掇起了为数不多的物件。
曲闻竹抱臂在门边看着,见亓徵歌神色很淡漠,也知道她多多少少心下会有些抗拒。
亓徵歌这两载游方,除却朝京一别后曲闻竹与她还有些联系,谷中便几乎如同忘却了她一般不闻不问。
彼时谷中无事,双方便始终不咸不淡,大有老死不相往来之势,直到如今生出事端,谷中才想起亓徵歌这个逐弃子来,难免令人感到不满。
谷主如今身子每况愈下,大不如从前,谷中许多事务都不再有心去打理,三三两两的零事都落在了他手下的几个弟子身上。
谷中众人皆知此非长久之计,亓元解有心将谷主之位让出,却苦于难以找到合适人选。
在此之前,亓徵歌始终都作为谷主千金被视为头一位的继任之人,却不想这根正苗红的好料子却一朝离经叛道,游走江湖。
此番一旦曲闻竹顺利将亓徵歌带回谷中,便是默认了亓徵歌有意要继任谷主之位,先不说谷中有多少繁琐试验,便单凭亓徵歌两年前那一番大动作,她都或许要受不少刁难。
“管他何方刁难,你便是尽力一试,也算不没师恩、不负心愿。”陆莲稚知道她对谷中的重重心结由来已久,即便是解开了,也还有些难以消磨的痕迹。
这心结与消不灭的痕迹落在亓徵歌眼中,便如同当局者迷般令她自己捉摸不清。
她曾经一度十分眷恋容决谷,眷恋那里的一花一木,一水一风。或许是源于埋藏在童年记忆中的璀璨时光,又或许是源于容决谷作为药宗大派的繁盛,平心而论,亓徵歌对容决谷是有十足感情的。
尽管这感情最终没能逃过被一年年云雾般笼罩着的束缚感磨灭。
“若你当不成谷主,也并没有什么好失落。”陆莲稚见她似乎有些忧心,在一旁温声出言安慰道:“日后总归你我便还是如此游方九州。若你愿意,还可以自成一派。你主药宗,我主剑宗,横竖人脉我有,财路我也有,这整个江湖也不是容决谷一家独大,他们不要你是他们魔怔了。来日你我珠联璧合,三十年后定当叱咤江湖,七十年后难保便是与他容决谷势均力敌,比肩而立。”
陆莲稚笑着侃侃而谈,将一番真真假假的玩笑话说得万分认真,仿佛真要打算自成一派。
“若是你当真成了谷主,那便是皆大欢喜。既是谷主,岂非整个容决谷都是你说了算?哪里还会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陆莲稚笑着调侃道:“到时候想我也能在谷里横着走才对,多威风。”
亓徵歌终于被她逗笑:“哪儿有你这种想法?得了权势便横着走,如此还想自成一派?”
陆莲稚见她终于放松了语调,一时心下便仿佛洒上了春日细雨般舒展了开,也笑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如何都无妨的,一切都总有别的方式实现。至少你同我说,便是尽我一生,我也要帮你实现。”
亓徵歌闻言笑着伸手揽过她,抚了抚她脊背。
“我还是喜欢看你笑。”陆莲稚将下颌搁在亓徵歌肩窝上,贴着她耳尖轻轻道:“都没事的,不必担心。”
“嗯。”
作者有话要说:
_(:з」∠)_迟到的新年快乐
并反思自己的乐不思文行径Orz


第91章 客袍
暗泉养窦容决决,明园护桂放亭亭。
药宗大派容决谷至今已有数百年,滥觞之期可溯前朝,素来被誉为世外桃花源,人间仙家地,居于山环壑绕之中,难为外人所探。
曾经二十载的生命中,亓徵歌从未离开过这世外桃源。这里有她熟悉的一切,她最初识得的所有花草与鸟兽,每个季节的风从何而来,又将向何而去,她都了如指掌。
“过了这个镇子再往前些就是进谷的山道了,”亓徵歌卷起车帘,向一旁骑着马并道而行的陆莲稚道,“路窄且绕,你第一次来,别冲那么前,跟在后面走。”
“师姐,今夜到不了谷内的。”曲闻竹的声音带着些疲懒,从亓徵歌身后传出:“今夜是定要在镇上歇息一夜的。这一路来都未曾好好歇息过,你看看,我连眼圈儿都熬出来了。”
“我们不能这样进谷,让人无端看了笑话,还以为我们在谷外过得有多差。”曲闻竹扶着门框将亓徵歌挤开半个身子,冲陆莲稚道:“莲稚妹妹,咱们到了镇子上便歇息,明日再进谷内。左右这三个多月也撑下来了,不差这一夜的工夫。”
陆莲稚侧脸看了看亓徵歌,见亓徵歌也并没有多余的反对意思,便应了下。
眼下已是六月十七,时将立秋。经历了半月的疾行奔波,容决谷的样貌终于在陆莲稚眼前一点点显出边际。
这一路来,陆莲稚也渐渐认清了“继任谷主”这四个字的意义。
容决谷传承百年,靠的并不是一家嫡传独大,而是几番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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