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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动作一顿,抱怨:“也不想想昨晚是哪只老鼠半夜扰人清梦的,白五爷没事就请出去吧,展某还要换衣服。”
白玉堂还想说什么,见他脸色淡淡的,有点奇怪,于是咽下了话乖乖出去了,关门后摸了摸下巴,这猫生气了?不应该啊,刚刚不还好好的?
那边白玉堂是不知道展昭在纠结什么,展昭则是皱紧了眉头,据白玉堂说的,虽然有没有休息好的成分在内,但如此不设防的睡眠,对自己来说已经多久没有过了?对白玉堂,自己就这么放心?展昭不知道他跟白玉堂算不算知己好友,也不清楚其他江湖朋友间的相处模式,但他直觉,白玉堂与其他的朋友是不一样的,但是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换好衣服,展昭留意到白玉堂端来的一碗糯米粥,还有散发着热气的两个包子,不由得笑了笑。这算是,昨晚打搅的赔偿吗?
于是等展昭再出去,又是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白玉堂都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心思了,不过看在展昭主动提出比试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再次熟悉了一下彼此的招数,发现双方都或多或少有了些进步,见猎心喜之下,过招的顾虑都忘得差不多了。于是等开封府众人都出来之后,就见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在房顶上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四大护卫一脸钦羡地望着他们,一边向往着他们高超的能力,一边祈祷他们不要被公孙先生骂。
最后果然还是公孙先生说着“打架归打架你们不要拆房子”用“无比和蔼”的目光“请”他们下来的。
然后就出现了开头一幕,公孙策本想着既然那么有精力不如来一起包粽子,不过没想到坐下来了还能吵起来。包拯倒是见怪不怪,一直笑呵呵的,感叹年轻人真是有活力。四大护卫暗道展大人和白少侠感情真好,好久没见展大人这么活跃了,都是白少侠的功劳啊。
公孙策看大家都忙着偷听,手上的速度自然就放慢了,于是大手一挥,说包粽子的粽叶不够,麻烦展护卫和白少侠去采摘一些回来了。待两人一前一后追赶着走后,其他人望着旁边成堆的粽叶,默然无语:这些叶子,够包很久了吧……
等出来了,白玉堂才不急不慢地问:“猫儿,你知道去那儿摘吗?”
展昭望天,他当然知道公孙先生只是找个借口把他们支出来不打扰到别人而已,至于去哪儿摘叶子,他还真没想过,不过还是要装装样子的吧,空手回去好像也不太好。想了想大概哪里有芦苇叶,展昭一指汴河方向,道:“先去河边看看吧。”
白玉堂耸耸肩表示无所谓,他只要跟着走就行了。
二人往河边走去,一路无言。展昭走在前面,莫名觉得有些尴尬,想开口打破沉默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白玉堂没察觉出什么,悠哉地哼着小曲左右打量着许久没来的汴梁城,看到路边小摊摆出的各式各样小巧玲珑的香囊,还开玩笑道:“猫儿,你不看看吗?还挺好看的啊。”
展昭斜了一眼:“展某不是小姑娘,为何要看。”
“唉,难道展大人就没有想要送香囊的对象吗?”白玉堂用扇子戳了戳他的背,坏笑。
展昭脚步停了一下,回过头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眸里藏着白玉堂看不懂的复杂情绪,突然一笑,提身飞走,留下一句话传入白玉堂耳中:“想知道,等你追上展某再说吧!”
“啧!”白玉堂没料到展昭说走就走,连忙追了上去,心里回想着刚才展昭的表情,觉得有些不对味儿,大概是生气?还有其他什么情绪,琢磨不出来后没了耐性,也有点火气了。展小猫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有无缘无故生气了?白爷爷好不容易大老远跑过来就是来找气受的吗?!
白玉堂咬咬牙,虽然心头有气,脚下还是片刻不停,遥遥望着展昭如燕子般轻盈翩飞的身影,抿抿嘴。又来了!跟上次灯会一样的心情!明明是展昭先不理他的,可每次都是自己莫名觉得理亏,有气也使不出来,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展昭一口气直接跑到了汴河边,在桥头停下后缓了口气,顺便向周围吓到了的百姓微笑致歉。没想到白玉堂的言行对自己的影响这么大,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周围的人还没回过神来,又见一道白影飞快地掠过来,这位更狠,根本没有停顿就直接俯冲到了河中间,没等众人尖叫就连连轻点河面翻到了一片芦苇丛中,惊起水鸟无数。有人认出了那是锦毛鼠白玉堂,误以为两位又在比武什么的,于是都松了一口气,摆摆手向展昭说没关系,两位大侠好好比试,展大人可要小心别输了啊。
展昭无奈地笑,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和白玉堂闹别扭了吧?虽然只是自己一个人在烦恼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不过这份乱糟糟的心情大概也影响了白玉堂吧,还真是无妄之灾……等下他回来了还是道个歉好了……
没一会儿白玉堂就翻回来了,不等展昭开口就抱着一捧芦苇叶递到展昭面前,小声问:“够么?”
展昭眨眨眼:“什么?”
“……白爷爷问你这些叶子够不够!”白玉堂狠狠道,“不够爷再去摘!那边乱得很你这只猫就不用去了小心变成落汤猫!”
展昭晃了晃神,这才想起来白玉堂说的是公孙先生的任务,看了看白玉堂手上一大堆新鲜翠绿的芦苇叶,目光上移,看到对方脸上来不及消逝的红晕,还有乱糟糟的形象,“噗”的一声笑出来。
“臭猫!笑什么!”白玉堂忿忿,也知道自己此刻形象好不到哪儿去,不过看到展昭笑得那么开心,心里也不免放松了几分,心道算了算了,这猫笑了就好,白爷爷这身形象也不算白毁。
“抱歉抱歉,展某失礼了。”展昭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随手擦了擦后接过白玉堂手中的一堆叶子,笑道,“已经够了,不用再劳烦白兄了。”
白玉堂看着展昭毫无阴翳的笑颜,心头一跳,下意识开口道:“你之前说的还算数吗?”问完就想打自己一下,好不容易哄好了,一定是脑抽了才会又提起这个问题!
“嗯?”展昭倒是没有介意,回想起了之前自己说的话,忍不住又笑:“白兄这么关心那个问题啊,实话说,展某没有想送香囊的姑娘,白兄满意了?”
“嘁。”白玉堂转过身,往开封府走去,“白爷爷只是好奇问一句,才没有关心这些东西。”
展昭只是笑,这下换成白玉堂走在前他在后面跟着回去了。路上恰好碰到刚刚桥边的一位百姓,听到对方询问“比试”结果,展昭一怔,随即低声笑道:“是展某输了啊。”当白玉堂摘来那一堆芦苇叶顶着一团乱的发型落到他跟前问他“够不够”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各种意义上。
白玉堂在前面自然也听到了,知道那人是误会,但听到展昭承认输了之后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哼了一声目不斜视继续往回走,暗道,笨猫,白爷爷才不会承认,在那之前,白爷就已经输给你这猫了。
两人回去的路上也没有再交流,但是气氛比出来时和谐了很多。回府后,公孙先生哭笑不得地叫人打热水让他们好好清理一下,展昭是没什么,白玉堂那一身华丽的白袍基本是不能再穿了,所以在白玉堂还在洗的时候,展昭就整理好出去为他买了一套成衣回来。
张龙说展大人和白少侠这才出去多久,关系就更好了一层,怪说不得能摘回来那么多粽叶,强强联手啊。公孙策抚抚胡须,笑而不语。
至于那堆新摘回来的叶子,虽说粽子已经包得差不多了,也不能浪费,当晚一鼠一猫就坐在展昭的院子里一边拌着嘴一边把剩下的糯米团包完了。多出来的叶子,则在白玉堂手上编成了一猫一鼠两只动物模样的玩具。
展昭兴致勃勃地拿了一只老鼠在手中翻来覆去地观察,白玉堂见他喜欢,也得意,于是提出再在展昭房间借宿一晚,展昭嘴快顺势答应了,等反应过来白玉堂已经不让反悔了,然后又是一翻猫飞鼠跳的过招。当然,胜负如何也不能改变展昭答应的结果。
五月初五端午节,这天一大早,展昭刚醒,白玉堂就喊了一声“猫儿抬手!不许说话!”吓得他下意识照办,等白玉堂说“好了”他才清醒过来,看了看手上,是一截五色线。
“这个……”是小孩子绑的吧?展昭犹豫着没有说出口,白玉堂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颇为强势地说:“不准取!保你这只展小猫的平安!”
展昭盯着手腕上的五色线眨了眨眼睛,问道:“那你怎么不绑?”
白玉堂叉腰一笑:“哈!我白爷爷福大命大!不需要这些!”
展昭翻了个白眼,这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展某多灾多难?
最后展昭还是没有把线取下来,“反正也不碍事”,这么自我解释。
早点自然是昨天包的粽子,鼠猫二人筷子在碗碟间上飞下翻,为了抢一个粽子,连手上功夫都使出来了。最后还是包大人说“不要抢了,好好吃饭”才罢休。由于昨晚两人多包了一些,秉着“谁包的谁负责吃完”的原则,展昭和白玉堂被迫吃得肚皮撑了一圈,吃完后撂碗就跑,眨眼就没影了。
两人逃出开封府后就在街上溜达消食,到处都能看见小孩子身上系着五色丝线、手上拿着艾草满街跑,路边小摊上卖着粽子、香囊,公子小姐们三三两两一同出游,大街小巷飘荡着雄黄酒的气味,一派节日的和谐气氛。
白玉堂四处张望着:“开封的民风还挺好啊。”
“那当然,毕竟包大人在这儿呢。”展昭有些自豪地道,走在路上跟左右邻里百姓笑呵呵地打招呼。
好些摆摊的远远见着展昭来了,都连忙招手,等展昭走过去就不由分说塞几个粽子到他手里,道着“谢谢展大人平时的照顾啊”“展大人要养好身子才好继续保护我们老百姓啊”“拿着别客气带回开封府和几位大人分着吃吧”,连塞香囊的都有,说什么“大人也老大不小了得抓紧了啊”“大人要是有喜欢的姑娘就送出去吧”“展大人不要害羞啊”,展昭听得脸通红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看得白玉堂目瞪口呆。
等终于谢过了热情的百姓,展昭才抱着一堆礼物出了人群。白玉堂跟在后面啧啧称奇:“早就猜到你在开封人气不低,没想到这么受人欢迎。”
展昭小心翼翼抱着东西往回走,闻言挑了挑眉:“怎么?白五爷嫉妒?”
白玉堂展开扇子,上面“傲笑江湖,风流天下我一人”几个大字大气潇洒,他冲着展昭扬了扬下巴,道:“呵,笑话!白爷向来只有被人嫉妒的份,岂会嫉妒别人。”
“是嘛。”展昭忍笑,“那怎么没有姑娘家给风流天下的白五爷送香囊呢?”
“咳,白爷又岂是随便收人东西的人!”白玉堂扯了扯嘴角,转过了话头,“那展大人倒是收了这么多香囊,准备怎么处理呢?”
“嗯……总是一番好意,不能辜负啊。”展昭瞥见白玉堂有些紧张的神情,憋笑道,“还是都拿回开封府,给大家送去吧。”
白玉堂瞧见了展昭狡诈的眼神,怒道:“好啊,展小猫你逗爷!”
“唉唉,别自作多情了白五爷,还是去找那些会夸你‘风流天下’的人吧。”
“可恶!猫儿你别跑!”
两人追追打打回了开封府,把东西发出去又转述了百姓们的谢意后,被抓了壮丁去清扫庭院,顺便插艾条、悬菖蒲——公孙先生直言,“高的地方只有你们俩才够得着”,于是任重而道远,老老实实干活。
当晚,在白玉堂又打算去展昭房间蹭床时,展昭眼疾手快把他拦在房门外,塞了一样东西到他手里,然后转身就要进房关门。白玉堂情急之下伸手挡在门缝间,要不是展昭及时收手,恐怕明早众人都会看到白五爷的手肿了一大圈。
“白玉堂你作死啊干什么用手来挡!夹伤了怎么办!”展昭吓了一跳,慌不择言就要说出更直白的话,还好在嘴边溜了一圈后又忍了回去,不过那急切的眼神倒是骗不了人,看得白玉堂一怔。
展昭看他不说话,还以为真的伤到了哪里,拉过他的手就要仔细检查。温热的触感令白玉堂回了神,手一抖就抽了出来,收回来后又暗道不好,抬眼一看,展昭眼中的光芒都黯淡了不少,忙出声安慰:“啊……那个,我没事啦猫儿,别担心!真的!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太急了不小心,怕被你关在外面……才……呃……”
展昭愣愣地看着白玉堂急得不行又想不出话来的样子,心里慢慢回暖,微微笑了笑。
白玉堂被展昭的笑容狠狠打动了,慌慌张张转移视线,瞄到了展昭刚刚塞给自己的东西——一个白底蓝色花纹的小香囊。白色锦布上绣着蓝色的兰花图案,小巧精致,香味很淡,即使是男子佩戴也无不妥。“这是……”
展昭脸颊又有些泛红了:“这是分发香囊时落下来的,刚好你今天没有收到礼物,就当是你送的丝线的回礼了。”
白玉堂心里明白这是展昭故意挑给自己的,扬扬眉不说话,就这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