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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程希凡惬意的模样,韩超知道把她带到这里来吹吹海风,踩踩沙滩的决定是没错的。
“可能,大多数人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喜欢来到这儿吧!”程希凡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我当然也不能例外,不是?”
“心情好些了吗?”韩超看着程希凡轻声问道。
“我的心情平静得很,别担心了。”程希凡笑了笑。
“那就好!”韩超的手很自然地牵上程希凡的纤纤玉手,沉默了良久,只感觉到程希凡并不抗拒,于是,便得寸进尺地问道,“我能一直牵着你的手走下去吗?”
韩超再次拐着弯厚着脸皮表白,程希凡低下头,看着她的手与他的手十指紧紧地扣在一起,她沉默了,或者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对于处理感情方面的知识,她不是个高手,准确来说,是个低能儿。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韩超顽皮地笑着挠了挠程希凡的手心。
程希凡的嘴角微微勾勒着淡淡的笑意,她的脸朝着另一方,抿着嘴不说话。
忽然,她感觉到无名指上传来一阵冰凉,程希凡吃惊地看着韩超,只见他正小心翼翼地为在她的无名指上套着戒指。
“别!”程希凡急忙把手抽缩回来。
戒指,看似很小,却是一个沉重的物品,尤其是无名指上的戒指,程希凡或许一辈子都负担不起如此重任,她并不希望她往后的人生将会受到戒指的束缚,简简单单一个人就好,无牵无挂!
只是。程希凡并未深刻地意识到。戒指并不会束缚她的人生,真正束缚了她的,是她的心。程希凡的动作慢了半拍,韩超早就把戒指牢牢地套在她的无名指上,或者说她是刻意放缓了节拍,只是她连自己也不知道。程希凡用另一只手试图想把戒指取下来,结果被韩超拦了下来。
“别摘下来!”韩超紧紧地抓住程希凡的双手,神情严肃地说,“我不要你答应我什么,全当是个无关紧要的装饰品。仅此而已,替我保管好。别摘下来,好么?”
真的可以当作是一件无关紧要的装饰品么?那么,程希凡是否也可以把他的真心假设成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
程希凡看着手上的戒指,感慨万千,但她也并未坚持原意,非要把戒指摘下来不可,好吧!就当是一件无关紧要的装饰品吧!
两人手牵着手。像天下间所有的恋人们一样,从海滩的这头一直走到那头,看着前方的路很长很长,似乎没有尽头,程希凡回头看着自己所走过的路,原来早已没有了脚印。
忽然,程希凡打了个喷嚏,唤醒了沉浸在喜悦当中的韩超。
这一天,韩超的收获还不算少。虽然她并没有完全接受他,但至少她开始不抗拒,也在慢慢地学着接受,这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怎么啦?没事吧?”韩超紧张地问道。
“打个喷嚏而已,能有什么事?”程希凡摇了摇头,话刚说完,再次打了个喷嚏。
“还说没事,你可能是感冒了。”韩超的略带责备的语气透着淡淡的关心,“我们回去吧!这里的风太大了。”
韩超一手搂过程希凡的肩膀,带着她一步一步往回走。此时,太阳下山了,夕阳照在海平面上,映出五光十色的光芒,照耀在他们的脸上,一切都显得那么温馨。
“如果几十年后,我们还能这样手牵着手,来到这里看夕阳,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韩超闭上眼睛幻想着。
“我觉得你应该去当诗人,你很会抒情,而我却比较现实,只会活在当下,不敢去幻想未来。”
“不,你不是活在当下,你是活在过去,因为你的心结还没完全打开,你的情绪容易受到过去的影响。”
“如果换作是你,我想你会比我更纠结也说不定。你没走过我所走过的路,没经历过我经历的事,没受过我所受过的伤,你无法去理解这些伤痕究竟有多疼,就像我跟你同站在一个位置上,而我的视野范围跟你的视野范围却不一样,因为我们的高度不一样,所在意的风景不一样,所以,注定我们都无法真正理解对方。”
“希凡,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定不会只有你的身上带伤,每个人都像一本故事书,如果你没有仔细翻开阅读,你永远也想象不到故事的内容,你不知道里面的内容是‘喜’的成分多一点,或是‘悲’的成分多一点,故事还没完结的那一天,你也无法想象得到最终的结局会是怎么样,我们别再执着过去了,好吗?就当是我不理解你的疼痛,过去,我们都不能改变了,未来,我们可以尽量把故事的结局编成我们所向往的样子,这样不是很好吗?
好吧!你是在怪我没陪你经历过去的那段苦日子,如果上天给予我机会,我很愿意把你所走过的路一个人走一次,把你经历过的事都经历一遍,承受着你所受过的伤,感受着那些年你的疼痛,也许我们的视野会不一样,但我会蹲下身子,与你站同一高度,看着同样的风景,你的视线看向哪儿,我的视线便会顺着你的视线看向你所在意的风景,给我时间,我会慢慢地去了解你。这样,可以吗?”
韩超深邃的眼眸注视着程希凡,那深情款款的目光几乎把程希凡吞噬了,她的心怦然乱跳,有些不知道所措,双手虽然被韩超紧握着,但却感觉到她的手无处安放。
说起来,其实韩超了解她,比她了解韩超还要多很多,她除了知道韩超的名字以外,什么都不了解,既然是这样,又凭什么非要韩超去理解她呢?这样算不算太过于自私了?
☆、第099章 报应来了
当黑夜再次降临的时候,何月蓉的心又开始慌了,即便换了新手机,改了新号码,还关了机,可她的手机仿佛像受了魔咒般,定时就响了起来。
何月蓉大脑的血管像要涨裂开似的,身体的每一部分几乎都在颤抖,手脚变得像冰一样凉,嘴唇哆嗦着,好像拚命地想说话,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脸色苍白得犹如一张白纸,一点血色也没有,只有两眼不住地闪动。
这神秘而又恐怖的冷冷的一夜,吓得她混不附体,屏声静气,动也不动地缩在被子里,咬紧着牙齿,张大着瞳孔感受着四周恐怖的气息。
“何月蓉,你好狠毒,你害死了我们一家三口,你好狠毒!”
手机里传来着来自于程志伟那苍老而凄惨的怨恨的声音,他的声音在卧室里久久回荡着,把何月蓉笼罩在其中。
“不、不、不是我,是王东豪、是王东豪指使我这么做的,不是我,不关我的事,别找我!”何月蓉把自己抱成了一团,用颤抖的声音含糊地解释着。
“是你,就是你,你这个毒妇……”手机上继续传来阴森森的声音。
何月蓉满脸恐惧地看着手机,仿佛这是一个能吞噬生命的鬼魄,她发了疯地尖叫起来,似乎唯有这样,才能把恐惧感降到最低。
何月蓉的眼前仿佛掠过残肢断臂、血肉模糊的程志伟正慢慢地向她靠拢,一脸狰狞的面目,仿佛在向她索要生命。
“不要、不要!”何月蓉哭喊着,喉咙破了,声音嘶哑了。
何月蓉鼓起勇气,拿起手机朝着窗外扔了出去,这才微微舒了一口气。何月蓉自以为聪明地把手机扔得远远的,她的恐惧感也将会随之消失,只是没想到其它的苦恼也就接锺而来。
她似乎听到窗外有人低声哭泣,这声音有些熟悉。像是古玉梅的声音。又像是程希凡的声音。
她似乎还能听到客厅外传来‘乒乓’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外面捣鼓什么东西一样,厨房里同时传来炒菜的声,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
何月蓉知道客厅与厨房不可能有人,自从宏伟出现经济危机以后,为了节约开支,家里的佣人都被她用各种理由打发走了,整幢住宅只有她跟程希萍,而程希萍这个时候肯定已经睡去了,不会半夜走出客厅。
何月蓉害怕极了。闭上眼睛,双手紧捂住耳朵。不去听,不去想,不去看。
浑浑噩噩的一夜不知是怎么结束的,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何月蓉已经疲倦到极点,连受两个晚上的惊吓,她的神经觉已经衰弱得快不行了。精神进入到半疯颠状态。
她披头散发地坐在角落里,两只炯炯有神的双眸已经深陷下去,黑眼圈显得尤为突出,眼瞳里没有一丝光泽,满脸挂着憔悴,往日神采奕奕的女强人形象完全被摧毁,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可悲可怜的邋遢不堪的落魄妇女。
何月蓉站了起来,也许是坐着过久,四肢发软乏力。一个不稳,结果重重地跪倒在地,膝盖重重地与地板亲密接触,疼痛钻入了骨髓。她咧着嘴,双手撑地,才发现地板一片湿漉漉的,再摸了摸裤子,她的脸‘唰’的一下,顿时发热了,原来,她居然吓得失禁,竟毫无知觉。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换了身干净的衣物,简单地洗漱一番后,便从卧室里走出来了,看到客厅的形景,她惊呆了。
只见客厅里一片狼籍,那惨状不比当年八国联军侵略园明园差得了多少,而且地上、沙发上、茶几上堆满着各种垃圾与破旧衣物,电视机上一层厚厚的灰尘,此形此景,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何月蓉瞪大着眼,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形景,这还是她的家吗?看着这一幕,她除了无奈、不知所措、无所下手之外,剩下的满满都是恐惧。
忽然间,何月蓉的腰间被撞了一下,她倒没觉察到疼痛,只感到被吓了一大跳,她下意识地转过头,正看到程希萍打着哈欠带着惺忪的双眼迷糊地从她身边经过。
何月蓉本该是发怒的,可看到程希萍的一身打扮,所有的怒气都转化为惊讶,只见程希萍身穿着的古玉梅留下来的裙子,而那套裙子也正是程希凡生前最喜欢穿的,再看看程希萍的举止,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睹物思人’这个词语用在何月蓉的身上其实不太对,只是,看到程希萍的举止以及她身上的衣物,让她不由得同时想起了程希凡与古玉梅。
难道报应真的来了吗?难道他们一家三口真的回来找她报仇了吗?何月蓉的心在颤抖着。
其实,何月蓉只是猜对了一半,是回来报仇了,是一个人回来报三个人的仇,而不是三个人回来报仇,这区别是很大的。
“希萍,你身上的衣服从哪来的?”何月蓉问道。
何月蓉很清楚地记得,在程希凡死后,她已经命令佣人把程希凡的所有衣物都处理掉了。
那时候的她太痛恨程希凡了,总是穿着古玉梅的衣服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挑衅她的心理极限,增加她的罪恶感。这也是程希凡常常遭遇毒打的原因之一。
听到何月蓉的问话,程希萍缓缓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抬起头,不作答,只是咧开嘴巴朝着何月蓉笑了起来。
这真的是程希萍吗?这神情,这动作像极了程希凡,何月蓉几乎要晕厥过去了。
“蓉蓉,蓉蓉!”
听到有人在呼喊着她,何月蓉微微回过神,顺着声源向楼下看去,只见王东豪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衣冠不整,脸色极为苍白,而嘴边沿长着圈黑乎乎的胡子,远看像贴着块黑丝绒,他的这副模样快比得上外面露宿街头的流浪汉了。
“东豪,东豪!”何月蓉仿佛找到了骨心干,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站在楼梯口上朝着王东豪拼命地挥着手。
☆、第100章 律师到访
直到王东豪来到眼前,何月蓉毫不矜持地缩到王东豪的怀里,与他紧紧相拥着。
王东豪看着客厅里的形景,急忙把何月蓉推开,瞪大着眼瞳,神情恐慌地指着客厅,“这是……怎……么回事?”
王东豪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可见心里有多不安。事实上,在他的住所里,也发生着同样的事情,跟他眼前的形景差不多,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慌慌张张地出门过来找何月蓉。
何月蓉身子颤抖着,使劲地摇着头,她不愿意相信真的有鬼,她真不愿相信这是鬼所为,她多希望这只不过是一场恶作剧,只是她的潜意识里已经认定这绝不是恶作剧。
“我那边也发生了这样的怪事。”王东豪说着轻叹了一口气。
“怎么办?我们怎么办?”何月蓉急得直跺脚,她现在的脑袋一片空白,全没了主意,正等着王东豪想办法。
“看来我们得找道士过来看一看了。”
“那你赶紧去联系吧!”
“那我去了。”王东豪说着急忙转过身,迈起脚步正要离开。
“等一下,先帮忙把房子收拾收拾吧!”何月蓉急忙拉住王东豪的手臂说道。
这么大的房子,这么凌乱的房子,凌乱得如此诡异的房子,何月蓉实在是无从下手。看着程希萍那痴呆的模样,估计也指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