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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沈时好想得出来,只有她能理所当然地使唤他。
棹西还能怎么办,唯有照办。
还好,庄姨毕竟是训练有素的老人了,得令马上和面醒面切条擀皮,猪肉是早上刚买的还新鲜,剁泥也不难,就是荠菜麻烦点,司机小刘跑了两家菜场都说晚了买不到。
棹西急得冲电话大吼,花多少也要给我买到,随便找家饭店,怎么这么不变通。
庄姨叹口气,“荠菜咯,说得跟什么稀缺货一样,等等。”她打电话给相熟的菜农,果然有,人家巴巴地说送了一些来。
棹西又吼,送什么送,让小刘去拿。
庄姨幽幽地说,小刘都跑到二十几公里以外了,还是叫人家送上门罢。
果然,小半个小时以后碧绿的荠菜也到场,主角到齐可以开演。棹西欢呼,抱着庄姨像抱救星一样,就差大转圈。
庄姨吓得快高血压,两只手上又都是面粉,急得大叫:“先生,你,你,你快放我下来拌馅。”
棹西赶紧松手,眼见庄姨把剁好的猪肉,切好的荠菜,少量的黄酒,还有盐和一点胡椒放在一起拌匀。
等到要包时,棹西低头挽起袖子,说声:“我来。”
庄姨以为自己听错。
“我来包。”他又说,“太太说要吃我包的。”
庄姨下巴都掉下来,“先生你不会的。”
只见他拿起一片馄饨皮,用筷子放了一大块馅子上去,然后问庄姨:“对折?”
果然不会……
庄姨只好演示一遍,放馅,卷起,捏头,搭边,合紧,动作娴熟,一只馄饨包得饱满又漂亮,完全可以拿去展览。
可轮到棹西,他一口气弄出六只,庄姨却评鉴道:“这只像饺子,那两只是汤圆,剩下三个,面疙瘩。”
他马上气馁,又即刻恢复,积极道:“再来再来。”
三小时后,棹西一只手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馄饨站在卧室门口。
打开门,时好背对他盖着一袭薄毯侧躺在床上。
他悄然走过去,把馄饨放在床头柜上,也不开灯,就着床沿坐下。
棹西喜欢看时好睡着的样子,至少,这个时候她对他没有防备,也不会和他拌嘴。
可是馄饨会凉,他只好俯□在她耳畔轻轻叫醒,“时好,来,起来,吃东西了。”
时好听到棹西的声音,很快醒过来,呓了两声对着他伸了个懒腰,也不坐起来,只说:“你自己吃罢,睡太久了反而不想吃了。”
什么!当他是猴子?
棹西耐心有限,已经在生粉飞扬里用完,他一下站起来,脸色
16、Chapter。 15 。。。
晦暗地说声:“随你”然后就要摔门。
时好却笑着一把拉住他腰上的衣料,“太小气了,我开玩笑的,怎么这样久,我快饿死了!”
棹西虽是气极却长吁一口,捉住时好搭在他腰上的手,只觉得掌心暖和,于是弯下腰开了床头灯,复又坐下来,把馄饨送到时好手里看着她吃。
喂?时好不会让他喂的,能看着她吃已是很好。
“好吃么?”他问她。
时好先喝了一点汤,有她想要的榨菜紫菜,可一口就知道这汤是庄姨调的,还加了点高汤,其实她想要的就是路边摊里的油盐味精清水汤,那种什么都摆好再拿滚水一烫就成的。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去喝?不可能了罢。
又咬一口馄饨,味道也是对头的,皮的厚薄刚好,肉馅咸度适当,也够滑嫩,还有醇浓的荠菜香,样样精致到位。她刚想抬头问曲棹西到底做过点什么,却看到他头发上脸颊上鼻尖上甚至眉毛上都沾了许多生粉,再一低头,才发现几乎每只馄饨都走形,或胖或瘦,或歪或扭,唯一两只好看的又太标准,显然出自庄姨之手。一碗馄饨虽然中吃不中看,可总算办到了,也难为他。
“不好吃?”他看她对着瓷碗出怔,又问。
时好嘴角微微一动,轻声启齿:“不,很好吃。”又舀起一只,送到他嘴边,“你也吃点。”
棹西呃了一声,受宠若惊,又笑着就着时好的手吃,咽下去才说:“完了,被你抓包,一尝味道就知道不是我做的。”又掸一掸领口,颇无奈地说道:“今天才知道,一碗馄饨做出来难过打仗。”
时好也放下馄饨,抽了一张面纸,扳着他的脖子仔仔细细帮他一点一点擦脸,笑着说:“还好意思说,你要是照照镜子就知道这张脸弄得有多脏。笨死了,还标榜自己多万能呢。”
棹西却一下就动心,轻轻捏住时好尖尖的下巴俯首就想吻她。
时好马上皱眉头,一把推开他,有点厌恶地说:“你这个人,真是,怎么给点颜色就开染铺。”
棹西立刻放手,催促道:“好好好,我错了,你快点吃,不够还有。剩下的是庄姨包的,我弄了这一婉都够呛。”又凶巴巴威胁时好,“要是不给我过关,我就收拾你。”他伸手夹她的鼻尖,只是轻轻一下。
时好倒是不躲,可心里谨慎,立刻从床上跳下来,让棹西端起馄饨,又笑道:“我很满意呀。走,不在床上吃,我们去楼下坐着好好吃。”
棹西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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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捉了个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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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Chapter。 16 。。。
可第二天一早,当时好看到报纸娱乐版头条的时候,再也笑不出来了。
“时好?怎么不吃了?”棹西在对头问。
她放下吃了一半的银耳赤豆粥和蝴蝶花卷,静静站起来,一言不发把报纸平摊到棹西面前,然后高声唤道:“小刘,把车开出来,送我去上班。”
这一次,棹西没有追上去,他也慢慢开始了解时好。时好提醒过他,可他未放在心上,这时候再上去,两个人势必又吵架。
而那报纸上说的是廖雨蒙,讲她明明说去游学,最近却衣衫宽大在本城神出鬼没,更有熟人见她小腹隆起,有五个月的孕像,按日子推算应是出没逸成园与年轻富豪曲棹西在一起时珠胎暗结云云。
棹西捶一锤额头,却依旧正坐吃了早饭再独自去锦城上班。
找廖雨蒙?一找就给人落口实,何况她一定会自动上门。
果然,下午接到她的电话,一拎起就殷殷哭诉,“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留下这个孩子,棹西,我是太爱你了。”
棹西疏淡一笑:“爱我?”他本想学时好说:爱他个骨头,终究还是忍住。
“棹西,我们见一面好不好?”雨蒙说:“就让我见你一面。”
“然后找一堆记者埋伏好,明天的报纸说证实廖雨蒙所怀为曲棹西之子?”他手里的钢笔转了两圈,“雨蒙,别跟我来这套。我们给彼此的东西已经够多了,我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孩子?还来?”
“真的是最后一面,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棹西,孩子已经会踢我了,而且我在国外照过影像,是儿子呢。”廖雨蒙纠缠不休,她连曲棹西更中意女儿都不知道。
棹西觉得她不会这么轻易死心,唯有上门一趟,“你到郊外我们之前去过的那家俱乐部去等着,我会来见你。但是如果让我知道你找了什么相熟的记者,雨蒙,你清楚有什么后果。”
一个钟头后,棹西到了自己指定的地点,廖雨蒙则早他一步到,说换了助理的衣服逃出来。棹西看到她的确是大腹便便的样子,虽然月份并不够,可廖雨蒙身材合度却四肢纤细,更显肚子。
“这不是第一个了,棹西,我不想再失去一次孩子。”她伏在他膝头哭,“何况,已经五个多月了,手术会有危险。”
提到这事,曲棹西更窜火光,甩开她站起来,“廖雨蒙,这一套你一年多前就玩过了。我不拆穿你,不代表我会再忍你一次。”
“你……你真的变了,为了一个沈时好,你变成了这样。一年前,至少你肯让我把孩子生下来。”他知道,原来他知道,廖雨蒙大出意料仍不甘心。因为这一次,是真太子。
一开始,她也是难以置信她会去做这种事。只因沈时好出现,她有危机感,那四月
17、Chapter。 16 。。。
来专注投心在曲棹西一人身上,企图扳回一城。
原本,她也是爱过他的,可曲棹西的心仿佛生满青泞,滑不就手。她自问捉不牢,何况青春有限。
谁知,转眼弄到如斯田地。
“你也记得我同意让你生养,结果是你自己说要接新戏执意做了手术。好,前事不提,不管现在你肚子里这个是谁的孩子,我的也好,别人的也好,我都不会再认。你要是生下来,劳烦独立抚养,就算闹上法院,你要搞什么滴血认亲之类的把戏,我拒不配合也没有人敢拿我曲棹西怎么样。”他连也不看她一眼,只冷然道,“如果你怕麻烦,我会着人办妥手续,送你去加拿大。我会让最好的医生替你手术,不会让你留一点后遗症,第二天就可以轻轻松松下地拍戏。该说的说完了,你自便罢。”
棹西掸掉还抓在膝上那只浮肿的手,就要离开。
廖雨蒙跟足曲棹西三年,不算完全不了解他,他发得狠话十成十是真的。
没戏唱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曲棹西,你会有报应的。”她仍含着一口气,撑着椅子爬起来。
“报应?”他刚吃了时好在他车上留下的薄荷糖,喉间升起一股凉薄的味道,说道:“说到报应,我记得有一次我在游艇上醒来就觉得头昏,你却不见了说去拍平面。雨蒙,我以为这种手段只有男人用在女人身上,要不要我去查一查到底哪家医院敢冒着丢牌照的危险替你私下做人工受精的手术?你真是无聊到顶点了,报应?你跟你肚子里的孩子去说。”说罢便往门那里疾走。
“曲棹西,你狠绝到这种程度,小心无子送终!”廖雨蒙穷途末路,最后一击。世上最毒的针,是女人的舌根。
“雨蒙,就算我无子送终,也不会要你给我生孩子。”他头也不回,只一声过一声远,凛冽说道。
棹西不管什么因果循环,他只想要时好,现在他要去找时好了。好不容易顺畅一点的关系,一下又被这个女人拉到冰点。
狠绝?明星与富豪像是无间合作的关系,一同出镜共现人前为得是俩俩双赢名利兼收,而他助她上位,赠她房产,自问仁至义尽,一点感情现在也被消磨殆尽,到底是她要得太多。
而她要的那些,他全给了另外一个人。
棹西只身前往横征。
他从未正式踏入横征半步,每次送时好也不过止于门前,那是沈征的老巢。要不要吞掉它是一回事,要不要走进去是别的一回事,不可混为一谈。
可今天他几乎是直捣黄龙地去找时好。
“总裁,曲先生他……”横征总裁室门口,若昭面露难色地跟在曲棹西后面,她拦不住他。
“若昭你先出去,帮我拉上百叶窗再关好门。”时好容色恬淡
17、Chapter。 16 。。。
,原位不动,坐在椅子上。
若昭又扫一眼两个人,只好办妥了快速出去。
时好没有生气,只是对他和气地笑,“有什么事情不能回家说,非要到我这里来?叫底下的人白白看笑话。”
她这样,反叫他胸腔里的心一松一紧,一松一紧。
棹西走到时好身边,揽住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身上,镇定地说道:“那个不是我的孩子。”
时好卷下眼帘,沉思良久,又睁开,小心挣掉他的怀抱,“我不认为廖雨蒙愚钝到拿别人的种冒充是你的,而且,如果不是,试问你曲棹西怎会这样心急火燎地跑来?你应该气定神闲地留在锦城才是,今天集团没事做么?”
棹西蹲下来,握住时好微微发凉的手指,定神望着时好:“因为我在乎你,所以才来;因为我怕你难受,所以才来。别的我没有多想。”
“那你看到了,我不难受,你完全可以放心。”时好低垂臻首说,“真的,请放心,就算她给你生一打孩子,我还是你的妻子。我们有合同的,这三年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得对你不离不弃,我不会轻易违约,否则失去你的拂助,我将一无所有。”
时好自己没感觉,棹西却听得出,她说这话的时候气息有多不平整。
他这才展目,先哑然失笑,“你怎么就这么笃定那个孩子是我的?那是不是我的孩子,你比我清楚?”
“你……”时好有微微气结,想拨回自己的手。
“时好,那个不是我的孩子,我说过我不会犯这种错误。”他捉过她的手,牢牢按在胸口,“时好,你知不知道,因为曲先生只想跟曲太太一个女人生孩子。”不管是谁也不能破坏,何况是一粒成形的细胞。
这样轮到时好哑涩无言,什么意思?这样露骨无遮?大白天跑到办公室里告白?
“你干什么?你别这样。”时好忽地急起来,去抓他的手,反被他两只都攥住,彻底气急,“曲棹西,你再这样我叫保安了!”
“你叫了也没有人敢进来。”棹西促狭地笑,“是你自己让秘书连百叶帘也拉上,搞不好现在整个集团的人都在外面贴玻璃等着听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