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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其他几人闻言脸色都大变起来,细一思索,确实可以将陈乐的话往这上面推,甚至可以说陈乐这些话甚至将镜花先生都给骂了。
“反叛逆贼?”陈乐看着赵易初片刻,忽然冷笑起来。
“陈师弟笑什么?”赵易初面沉似水。
陈乐笑罢,忽然摇头冷冷地道:“大师兄啊大师兄,非是我瞧你不起,这反叛逆贼四字轮得到我陈庆之做,也轮不到你赵易初做,你的身份想要做反叛逆贼恐怕还不够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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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煮酒论天下
陈乐此言一出,顿时大厅内鸦雀无声,只剩下镜花先生在微微摇头。
赵易初的脸色忽红忽白,他没想到陈乐竟然这么狂妄,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蔑视自己。
赵易初声音阴沉地道:“陈师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在师弟眼里,我连做一名逆贼的资格都没有吗?”
陈乐坐在椅子里,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冷笑道:“赵师兄说我去匡扶大许,就是视你为反叛逆贼,这话真真可笑,真要说反叛逆贼,你确实不够资格,我乃琅琊陈氏,身为大齐王族,且为当今齐王血脉最近的兄弟,若是说身为反叛逆贼,我还差不多,我都没说自己是反叛逆贼,大师兄你又何必把这顶帽子往自己头上戴?而且你也真的不够资格!”
“你是齐国王室?”赵易初闻言顿时有些傻眼,他从来就没听过陈乐是齐国王室的事情啊!
田忌此刻忽然在旁抚掌笑道:“就是啊,大师兄,怎么还有人争抢戴这反叛的帽子呢,我同样是越国王室,不还是想要投奔其他国家,我也没说自己是反叛逆贼啊,你怎么够资格比我两人更适合称为逆贼呢?”
“你是越国王室?”赵易初此刻是真的有些懵逼了,他不由看了一眼旁边的镜花先生,只见镜花先生微微点头,顿时心中一沉,他虽然也出身大族,但他这个赵和大许的赵可没有任何关系,就是和赵国的赵也八竿子扯不上,所以真要说起反叛逆贼来,他真的没有陈乐二人有资格。
镜花先生这时轻叹一口气,道“庆之,子期,你二人如果有自己的选择,我也会祝福你们,但我还是希望你们仔细考虑一下,你二人回去吧,权衡厉害,仔细思索一番好了,其他四人留下。”
陈乐和田忌互望一眼,起身行礼道:“弟子先告退了。”
两人走出大门,待走得远一些时,胖子伸手拍了陈乐肩膀一下,好奇地道:“你小子为什么不愿意去秦国?”
陈乐看了他一眼:“因为老子看秦国不爽!”
“好,真直率,够坦荡,我喜欢!”田忌大笑道:“原本我还被先生说得有些心动,现在我也不会去秦国了,不过,你小子说的要去大许朝堂效力,是真的吗?”
陈乐看着胖子眯眼一笑:“你真想知道吗?”
胖子急忙点头,陈乐道:“去我那里,边喝边谈!”
“好嘞,我看这天阴沉沉的,估计一会儿会下雪,煮酒论英雄最是当时啊!”胖子咧嘴乐道。
“你也算英雄……”陈乐嗤笑道,两人勾肩搭背越走越远,再未回头望一眼那走出的房屋。
下午时分,天空之上飘起雪花。
陈乐的房间内摆放了红彤彤的碳炉,上面架着小锅,里面煮着各种食材,一旁还有一坛老酒,和一只正在水中温热着的酒壶。
陈乐站在墙壁旁,上面悬挂了一张三尺长的白纸,他手拿毛笔,“唰唰唰”几下勾勒出大许的地图。
这张地图虽然简单,但却把诸侯国和匈奴,胡奴以及一些番邦小国全部图画出来。
“庆之,来来来,就冲你这画地图的功力,我先敬你一杯!”胖子说敬酒,却自己“咕噜”一声把杯中酒全部倒进肚中,然后起身来到陈乐的一旁。
“胖子,你自己看看这幅地图,有何感想?”陈乐道。
胖子眼盯地图,嘿嘿笑了两声:“我和先生想法相同,秦燕吴三国最强,即便我出身越国王室,却并不看好越国,将来很可能是这三国争天下!但是先生也说了,吴国国王昏庸,所以三足鼎立之势应该是秦、燕两国,还有吴和楚中的一个!”
陈乐看着他笑了笑:“理论上没错,但你们都忽略了一个势力!”
胖子想了想,皱眉道:“你说的是大许?这绝不可能,大许绝对没有能力再一次问鼎天下了。”
陈乐笑道:“未必没有能力,只不过阻碍重重!”
“可是大许再次夺取天下并不是一件好事啊!”胖子喃喃地道。
陈乐点头道:“这个我自然明白,不过大许能支撑到今天还不倒,全靠当今的许皇英明,但是,我却听说他的身体不太好?”
“庆之,你小子什么意思就直说吧,你肯定有阴谋,你去大许参加科举肯定没那么简单,什么为国尽忠,做一个忠臣义士,我才不信呢!”胖子哼了一声道。
“呵呵,我可是一个善良的人,一个仁义的人,你说的那么不堪是在你嘲讽自己吧?”陈乐嘿嘿笑道。
“屁,反正我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你是为大许尽忠去了!”胖子对陈乐的话嗤之以鼻:“快说,你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陈乐嘴角抽了抽,伸手指向地图的一角:“你看这是哪里?”
“这……这是西域啊,胡奴和诸多小国的地盘!”胖子道:“咦,这块狭长的地界是哪里?”
“胖子,你连这是哪里都不知道吗?”陈乐颇为惊讶地道。
“我看看,我看看,这里……这里不是西域都护府吗?这是一块被人遗忘的地方啊。”胖子立刻皱起眉,疑惑地看向陈乐。
陈乐此刻的脸色变得很凝重:“不错,这里就是西域都护府,不过这里已经和大许朝失去联络长达三十年了!”
大许朝的西域都护府是大许建国后一百年左右时成立的,当时的大许国力达到了强盛的顶峰,北方将匈奴打到了烟山之外,西方将胡奴逼到大漠之中,北方设立幽州,在西域则设立西域都护府。
而如今北方的幽州早失,甚至连名字都不复存在,当年的幽州就是现在的中心单于庭位置所在。
但西域都护府却一直存在,长达三百多年,震慑西域诸国,但自从三十年前,胡奴大军侵犯,和西域都护府打得人仰马翻之时,秦国忽然发奇兵,直接掐断了西域都护府和大许连接的地段,从而使得西域都护府和大许朝廷断了联系,孤悬西域三十载。
西域都护府的势力范围很奇葩,似一把狭长的弯刀,从大行山西脉直插到西域境内,把西域南北相隔开,堪称地势险要。
但这种狭长的势力范围,却也使得秦国投机成功,重兵截断了西域都护府和大许朝廷的联系,从此那块被截断的连接地段,就属于了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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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大许来人
田忌看着地图上那块狭长的势力范围,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庆之,你究竟要干什么,难道要打西域都护府的主意?”
陈乐笑了笑,道:“我只是想说明两点,第一,秦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取得天下,第二,大许朝五百年基业并没有那么容易倒,他们的底子还很雄厚。”
田忌眨了眨眼,心中不明白陈乐这话是什么意思。
“胖子啊,总之,我去大许朝是有深意的,具体的一句话两句话也无法完全说明白,将来你会知道的!”陈乐慢慢地道。
“庆之,你……”胖子心中打了个冷颤,一个猜测在脑海中升起,他不由用力摇了摇脑袋,把这可怕的猜测压到心底,然后道:“庆之,那你认为我应该去哪里?”
陈乐提着笔,走到敞开的窗前,窗外已经是白雪皑皑的景象。
“你就回越国!”陈乐道。
“回越国?我回越国?可是先生说……”胖子立刻讷讷起来。
“先生说得也没错,但那是他给你的成就限定到了一个框框里,才给了你那种建议,胖子啊,这么说吧,离开越国,离开家族,你投奔其他国家,能否进行养兵屯兵等诸般事宜?”陈乐悠悠地道。
“养兵屯兵?恐怕很难!”胖子细思片刻后道,他虽然不知道陈乐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离开了家族再去做这种事情会很难。
“回去吧,乱世之中,哪怕官做得再高,手中无兵,也毫无用处,就算赵易初做到了秦国礼部尚书,甚至宰相,又能如何呢?”陈乐笑道。
“可是,我不看好越国啊!”胖子忽然道。
“我是让你自己想办法养兵屯兵,和你看不看好越国有什么关系!”陈乐颇有深意地看了胖子一眼。
胖子顿时觉得身上有冷汗冒出,他几乎已经肯定陈乐想要干什么了!
站在窗口,望着外面白茫茫的天空大地,陈乐面无表情,大许朝啊,你是真正的衰弱也好,还是暗藏底牌也罢,就让我来终结这乱世吧,让我来做你这腐朽王朝的掘墓人好了……
稷下学宫天班最后一学期的生活十分丰富精彩,整个学宫几乎成为诸侯国的菜市场,你方唱罢我登场,使者络绎不绝,而这些使者全部是奔着天班这一届的毕业学子而来的。
此刻,诸国已是交差开战,虽然大陆之上一直秉承敦厚之风,两国开战,不斩来使,但此时此刻这种敦厚的风气却似乎开始渐渐磨灭了,鹿儿山下,大梁城中,赵国境内,各种暗杀不断!
不但稷下学宫,其他三大书院也发生了同样的情况,天策书院,龙马书院,琳琅书院四周,全部出现了这种血腥的现象,而这种事情,仿佛敲开了这乱世大幕的钟声,大许皇朝也罢,诸侯国君主也好,都知道一个群雄逐鹿,问鼎江山的时刻到来了……
已是夏中,距离学宫天班的毕业时间只有半个月左右,稷下学宫山门外迎来了两辆黑色的马车。
这两辆马车仿佛走商一般,后面还带着百多名高矮胖瘦,参差不齐的随从,这些随从有老有少,仿佛真正历经风霜的商人一般,而那些随行的马匹也都不尽相同,有的精神抖擞,有的却老的掉毛,拉驮着箱子货袋,慢慢地登上了鹿儿山。
山门处无人迎接,却也没有弟子阻拦,因为镜花先生早就打过招呼,虽然把守山门的弟子仆役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历,却还是恭恭敬敬放行。
这支队伍一路前行,竟然直接来到了学宫深处,镜花先生居住的地方。
为首的那辆马车缓缓停下,从里面走出一个白面无须的老者。
老者定了定神,然后走到第二辆黑色车子前,低声说道:“独孤大人请下车。”
车内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公子呢?”
老者道:“公子请独孤大人先下。”
车子的黑色帘幔缓缓掀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这老者大概六十左右岁的年纪,生得十分威猛,他看着那白净老者伸出的胳膊道:“张让啊,去伺候公子吧。”
白净老者应了一声,走回去从第一辆车子中接出一名脸色苍白的少年。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前年镜花先生在学宫山门前雨中迎接过的那人,当时,这少年和老奴张让还有一名武士,前来观看地级和天级的学子考核,却因脾气恶劣而未选到一人,最后悻悻而归。
身材威猛的独孤大人走到少年身旁,微微欠身,低声道:“公子请。”
少年的模样比两年前略显成熟,举止也比上次前来时庄重不少,他轻声道:“独孤老大人随我前来,一路辛苦劳顿,老大人这般年纪还随我舟车劳顿,檀宣心中不安,老大人先请。”
独孤大人看了少年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步迈上前去,来到门前,少年则紧跟其后。
独孤大人并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进,这是镜花先生的住处,开了门后一座奢侈华丽的大厅呈现在眼前,他和少年还有那老奴张让走进去后,张让回身将房门紧紧关上。
房间中只有镜花先生一个人,这位号称当世第一风流名士的司马徽先生,此刻却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
镜花先生双鬓花白,头上发色黯淡无光,用一根乌木叉子草草扎就,他的面色蜡黄无神,穿着一件粗布的深颜色袍子,正在那躬着身子,微微颤抖,似乎已经不堪重负,随时会摔倒一般。
“老朽司马徽恭迎太子殿下大驾光临!”镜花先生的声音孱弱无力,仿佛随时都要撒手西归一般。
少年闻言立刻神色一变,他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大许朝廷的太子赵崱蕴葱耸谴笮砥粼实鄣牡兆樱粼实凵形遄右慌詬‘乃是启元皇帝的第二子,他和唯一的一名公主乃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