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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价钱。真是可怜。”
“要,要不,这样吧。”突然,男人急切的说道:“钱,我还剩下四百万。我全给你,你放过我吧,行吗,你,很需要钱吧。”
“露出这么傻的表情,是在考虑这么天真的事呀,真是服了你了。”
林耸了耸肩。稍微有些同情那个女人了:这个男人,只想着自己怎样保命。你是死是活,他根本不在意。不过,喜欢上这种男人,也算是你自作自受。
“但是呀,问题不在这里哦。交代的工作要好好完成嘛。”他抓住男人的头,在他耳边说道:“我可是职业的杀手哦。”
然后,一下割断了男人的喉咙。
刚才好像说了‘不怎么喜欢杀女人。’的话吧,前言撤回。林一边在衣柜里扫荡,一边想着这个问题。这个女人,还挺会买衣服的嘛。林把好几件自己中意的衣服塞进了一个名牌包包里,当然这个包也是从女人这里搜刮到的。杀了女人之后,还可以得到这么多喜欢的衣服,真是一箭双雕。
出了公寓,林沿着昭和路向着天神的方向走去。反正也走到这里了,就去科亚(商场)和巴而可(百货公司)逛逛吧,过过眼瘾也行呀。因为没有钱买新衣服,所以林每次逛街也只是试穿而已。即便如此,看到无论穿什么都非常漂亮的自己,林还是非常开心的。我很漂亮吧?我是这世上最漂亮的吧?林就像是某个童话里的女王一样,对着镜子暗自得意。而每当这个时候,他又会想到自己的妹妹。虽然已经十多年没见了,但总是忍不住去想:远在中国的妹妹,现在应该也和自己一样成了小美人了吧。每次穿着女装照镜子的时候,都有一种和妹妹见面的错觉。
身高一米六五的林,穿着高跟鞋在大街上走的话,可是有相当高的回头率的。按女人的个头来说,林算是高个子的了。引人注目,被人搭讪的事时常发生。还被娱乐公司的星探搭过讪。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林其实是个男的。对那些笨蛋们嗤之以鼻:“真是笨。”也算是林的一个乐趣。
因为是星期六,天神比平常还要热闹。车水马龙,人流穿梭。好几台选举车在街上来回宣传着。好像最近快要选举了吧,不过和林没什么关系。林今年才19岁,而且也没有日本国籍。
播音员在车里一边挥手,一边反复说着“非常感谢。”的话。由于那个略尖锐的声音非常的刺耳,林躲进了一栋专卖年轻人服装的大厦。进去了才发现,手机有电话打进来。是自己的老板打来的电话。看到手机界面上显示的“张”字,林就感到非常的讨厌。他不情不愿地接通了电话:“什么事儿?”
“刚才怎么不接电话?”张的大嗓门震动着林的耳膜。
“选举车太吵了,没听到。”
“那就设成震动模式,这是基本的职业素养吧,笨蛋。”
呸,你才是笨蛋。去死吧。林在心中腹诽着,不过嘴上还是问道:“有什么事吗?”
“肯定是有工作才找你的,难道你以为我要和你聊闲天?”
“不好意思,今天已经‘关门’了,不接生意。”
“杀手还有营业歇业的时间?”张口气狂妄地说道:“杀手是全年二十四小时无休营业的。”
“可是据说人家杀手公司,每周都有双休日的。”
“那肯定是骗人的,公司不都是这样吗,总是捡着好听的说。”
“我是‘个体户’,想休息的时候就休息。”
张冷哼一声:“欠那么多钱还想休息,你要是有空休息的话,还不如去给我工作。我连你这种外行的小鬼都肯雇佣,你稍微给我存点儿感谢之心。”
听到这话,林突然一阵郁闷:我才不是外行,我是职业杀手。
要是以前的话,林肯定会毫不客气的说:“烦死了,去死,死完再死。”但他今天心情好。得到了好几件漂亮的衣服不说,高筑的债台也终于有了崩塌的迹象。还差五百万,就可以从张那里解放出来。“诶!算了。我忍。反正你那张油光发亮的脸,很快我就不用再见到了。说吧,杀谁?”
“地址我会发给你,是一个叫做武田的警察。”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如果目标是警察或者黑社会的话,报酬会比一般人高一些。现在的行情大概是五六百万左右吧。那这应该是最后一桩生意了。想到这里,林的步伐都变得轻快起来。
在三越百货前的广场上,穿着迷你裙制服的年轻女孩们,正在给小孩子们发各种颜色的气球。这里好像正在开展什么活动,还是可以全家参与的那种。宣传的女孩走过的时候斜着看了林一眼,突然让林觉得自己有一种胜利的快感。我比她身材更好,比她更漂亮。一想到这些,林又不禁暗喜,心情更好了。
一看手机,有一封张发过来的邮件。内容是一个地址。下个目标是在箱崎。需要乘坐从天神站到福冈国际机场的电车,而且一会儿还得按原路返回。到达车站后,林从包里拿出小手袋。手袋里有一个电子货币乘车卡和一枚照片。
在电车上,林一直盯着那张照片看。老旧的,皱巴巴的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人和一对儿小兄妹。那是林和他的母亲、以及妹妹侨梅。是十年以前,九岁的林被迫离家的时候,和依依惜别的家人一起照的。林的父亲因为沉迷于喝酒和赌博,留下一大笔欠款就人间蒸发了。走投无路的林家,只能选择卖掉孩子。从那以后,林就一直做杀手挣钱,不仅要偿还组织的债务,还要给家里寄生活补贴。
林在心中默默地说着:“妈妈,侨梅,再等等,很快,很快我就能还清钱了,我们终于可以见面了。”
从中洲川端站换乘箱崎线。林回忆着以前的事情,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从中洲川端站,经过四站之后,在箱崎宫前站下车。从一号出口出来,就看到一个自行车存放处,在那前面是一个灰色的神社牌坊。很多的鸽子聚在那里,大致的数一下,估计有二三十只那么多吧。
林不禁眉头微皱。他讨厌鸽子。每次看到鸽子,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起那个靠乞讨过活的自己。被街上的游客围观的年幼的自己和那群鸽子没什么两样。在地面上低头啄食的鸽子的样子,和那个在路上捡食剩菜剩饭的自己的样子,重叠在了一起。
林甩了甩头。不是的,那不是我。不可能是我。林不停地劝慰自己。我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我了。我现在变强了,不需要再依靠任何人,一个人也可以活下去。现在的我,已经和原来那个瘦小肮脏的自己完全不一样了。因为现在的我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昂首挺胸的生活。
穿过筥崎宫,就能看到一栋黄白相间颜色鲜明的十层公寓。这里就是下一个目标住的公寓,不过现在看来情况有些奇怪。公寓的前面,聚集着很多人。旁边还停着几辆警车。而且还拉起了禁止入内的黄色警戒线,看样子是进不去了。
到底是出什么事了?正当林暗自疑惑的时候……
“听说是有人上吊了哦。”
旁边的一个像是主妇的中年女人,还没人问她,就自己开始八卦起来了:“是上吊自杀,我刚才听这个公寓的人说的。”
“自杀?谁死了吗?”
“好像是309室的叫做武田的人。”
309室的武田!那不就是自己要杀的那个人吗?自杀?这是怎么回事?林感到扫兴了。杀意顿失。
警固公园的中央,人山人海。现任市长原田正太郎,手持麦克,正在向拥护者们进行演说。不愧是做过演员的人,口才很好。虽然聚集在这里的大多数是他的支持者,不过也有停下来,并拿出手机摄像的行人。
明明距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对方却早已经到了。他就是在博多站附近开了一家侦探事务所的叫做马场的男人。虽然年纪比重松小了估计有一轮,不过却是个非常沉稳的家伙。脸长得不错,四肢修长,身材也很好,不过却有一种从哪里放纵过头了的感觉。他要是把背挺直,好好打扮一下的话,会有不少女人投怀送抱的吧,可他却是个毫不在意自己形象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头发蓬乱,衣冠不整。今天他上身穿的是一件皱皱巴巴的圆领针织衫,下身配了一条磨旧的牛仔裤。这么好的底子,真是可惜了。简直是暴殄天物。
约定的地点是警固公园的某一角,也许是已经等得无聊了吧,马场正把面包撕成小块,向鸽子们投食。他的脚边,有三只鸽子正在不慌不忙地吃着事物。看起来和马场很是亲近,并没有要躲着他的意思。马场的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像鸟巢一样,也许再过不久,鸽子们就会在他的头上下蛋了吧。重松被自己的补脑给逗笑了。
马场注意到了重松,单手上扬打招呼。重松拖着装满现金的大旅行箱,走向他。那个箱子大得能装下一个人,把它带到这里来也够费劲的。
“你来得真早呀,马场。”
由于重松的靠近,鸽子们都飞走了。马场笑得稍微有些寂寞:“博多人脾气都比较急。”
重松是上大学的时候,才开始住在福冈的,而马场不一样,他是土生土长的博多人,二十八年来一直在福冈生活。所以他的方言口音很重。“重松先生,你看起来很疲惫呀。最近都没好好休息吧。”
正如马场所说,犯罪案件一起接着一起,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哪里有饵料,鸽子就会聚集到哪里。同样的,犯罪也是如此。”
现在的福冈市,外来人口的比例很高,有“亚洲的大门”之称。市长大力支持对外来企业的招商引资,结果对海外的黑社会也敞开了大门欢迎。不仅是本地的暴力团体,连亚洲其它国家的黑社会也搀和了进来,这个城市的黑社会越来越猖狂了。
“这座城市也变了呀。”马场感慨得说道:“不管是城市还是居民,全都变了。”
“不变的估计就只有你和博多馒头(福冈特产)了吧。”重松在马场的旁边坐下,开始说正事:“今天,我们警察署的一个同事的尸体被发现了。”
马场并没有很吃惊,“哟~。”
“在自己的公寓里上吊了,我以前受到过他不少的照顾。”
“上吊?是自杀吗?”
“留下了一封遗书,说是因为害怕私吞赃物的事情暴露,选择了自杀。”
“不对,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马场斜着眼看着重松,说道:“重松先生也是这么想的吧。”
重松点了点头。“这个城市,有钱能使鬼推磨。”
先买凶杀人,再用钱和警察疏通好关系,很简单就能伪装成自杀。
“那个人,一直都很正直。连谎话都不怎么会说。他是那种就算想投指叉球,也完全做不到,最终还是以直线球结束的人。至少,他不是那种会私吞赃物的人。”
“是这样啊。”
“你看看这个。”重松从西服的内兜里掏出一张照片。“这是我花了十万,得到的事发现场的照片。”
是那个‘自杀’了的警察脖子处的清晰照片。他的脖子上有被粗绳子勒了一圈的伤痕。
“除了绳子的印痕以外,还有好几处斑点状的伤痕。这肯定不是自杀。是被掐死的。喉咙、动脉、静脉,几个致命的地方被指压致死的。”
“这是职业杀手的手法。”
“嗯。”
重松,又拿出一个信封,和照片差不多大小,白色的信封。
“这是昨天,寄到我家的信封。匿名的。寄信的只可能是那个人。里面是一张照片,内容非常的不妙。”
“也就是说,你那个前辈,其实多多少少有些预感吧,自己会被除掉。”
“我说,马场。”重松将信封递给马场。“这个工作,可以委托给你吗?”
这是牵扯到一条人命的案件。本以为马场不会很痛快的答应,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非常爽快的就应了下来:“好呀。”
“太好了。不能再这么放任恶势力胡作非为下去了。为了你行事方便,我给你准备了些现金,不够的话就跟我说。”
接过旅行箱后,马场稍微打开一点,向里面看了看。确认里面是成捆的钞票后,打开了信封。
看到里面的照片之后,马场少见的不淡定了。照片里的男人正是现在在这个公园的正中央演讲的男人,马场压低了声音:“这不是原田市长吗?”
这张照片,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