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⒍员贝笾斗肿咏胁锌嵴勰ィ圃炝撕颂诺难浮N闹刑岬降拇扌劾ィ恕拔母铩鼻氨本┐笱Ы涛癯ぃ泄脖贝蟮澄N!拔母铩笨己蟊缓煳辣虻梗�1968年10月16日晚,从“清理阶级队伍运动”的集中地28楼出走,在北京大学红湖游泳池自杀,时年49岁。叶铭汉,1925年生于上海,1949年毕业于清华大学,获学士学位。曾任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研究员,中国高等科学技术中心学术主任,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所长等职。实验高能物理学粒子探测技术专家,1995年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
⑦1986年8月20日,中共河北省委发出《关于熊大正(缜)问题的平反决定》,文中称:“当时定熊大正为特务的依据有四条:一、熊大正是天津国民党特务机关……'天津党、政、军联合办事处'派到冀中军区的特务,并向冀中输送特务搞破坏活动;二、他在北京新街口基督教会及东珠市口九号两个联络点,与黄浩和日本特务德先生接头,并派裕少青帮助德先生进行特务活动;三、他是叶企孙发展的C。C。特务;四、他在冀中军区成立'技术研究班'进行特务活动。现已查明上述四条依据都不存在。”“熊大正同志是1938年4月经我党之关系人叶企孙、孙鲁同志介绍,通过我平、津、保秘密交通站负责人张珍和我党在北平之秘密工作人员黄浩同志,到冀中军区参加抗日工作的爱国知识分子……定熊大正同志为国民党C。C。特务而处决,是无证据的,纯属冤案。因此,省委决定为熊大正同志彻底平反昭雪,恢复名誉,按因公牺牲对待。”
1987年2月26日,《人民日报》发表《深切怀念叶企孙教授》一文,表示正式为叶企孙恢复名誉。1990年,清华大学物理系校友组织“叶企孙奖”基金会,在清华设立“叶企孙奖”,以示纪念。1995年,叶企孙半身铜像在清华科学馆落成并举行了揭幕仪式。自此,叶企孙的名誉算是得到了恢复。|
胡适的流亡生活(1)
梦里不知身是客
胡适的流亡生活
傅斯年自南京机场飞台的第三天,即1949年1月21日,胡适打消了将家属送往安徽老家暂避的念头,亲自送夫人江冬秀和傅斯年夫人俞大一起登上开往台湾的轮船。当天,蒋介石下野离开南京,李宗仁代总统。胡氏闻讯,黯然的心境又平添了几分凄凉。
第二天早晨,胡适回到南京并收到总统府秘书长吴忠信送来的函件和“总统府资政”聘书,胡当场表示自己不做这个空头“资政”,愿以北京大学校长或个人名义为政府做一点力所能及的工作。1月24日晨,胡寄函吴忠信:“依据'大学组织法',国立大学的校长都不得兼任为俸给的职务。现在我还是国立北京大学校长,因时局关系,此时尚不能辞职。故请先生千万代我辞去总统府的名义与俸津。聘书也请先生代为收回,并乞先生勿发表此事,以免报界无谓的猜测与流言。适明晚与梅校长同车去上海小住,特来告辞,恐不能相见,故带此信留呈先生,恳求先生念我愚诚,代我打消此事,不胜感谢!”1月30日,胡适拿到了美国护照签证,赴美已成定局。2月13日,陈雪屏来电,谓吴铁城希望胡适出面做驻美大使,胡表示坚决不重做冯妇,丢人现眼。第二天一早,胡复电:“弟深信个人说话较自由,于国家或更有益,故决不愿改变。”
2月15日,胡适在上海银行分行与老同学、时任浙江大学校长竺可桢约谈半小时,就时局发表看法,竺可桢在当天的日记中说:“八点至霞飞路……晤适之……适之对于中共与中央和谈之成功甚悲观,但谓北京之解放未始非福。渠不久将赴美国,或将赴台湾一转。”正是胡适已经清醒地意识到国共和谈之不可为,才下定决心接受蒋介石之请赴美,为救国民党政府之危亡作一次私人外交的最后努力。
梦里不知身是客|3月23日,胡适抵达台湾,安顿夫人江冬秀,并拜访王世杰、傅斯年等人。3月27日,由傅斯年等陪同到中山堂作《中国文化里的自由传统》演讲,29日返回上海。经过几天准备,4月6日,胡适心怀对前途的暗淡与忧愁,自上海乘克里夫兰总统号轮船,赴美国“随便看看”。想不到这一看就是近十年的时光。轮船行驶在茫茫太平洋上,孤独的胡适内心像深黑中透着蓝色的海浪一样不住翻腾。焦思忧虑间,他挥笔写下了《〈自由中国〉的宗旨》一文。内中说:“我们在今天,眼看见共产党的武力踏到的地方,立刻就罩下了一层十分严密的铁幕。在那铁幕底下,报纸完全没有新闻,言论完全失去自由,其他的人民基本自由更无法存在。这是古代专制帝王不敢行的最彻底的愚民政治,这正是国际共产主义有计划的铁幕恐怖。我们实在不能坐视这种可怕的铁幕普遍到全中国。因此,我们发起这个结合,作为'自由中国'运动的一个起点。”又说,我们的宗旨是“尽我们的努力,援助沦陷区域的同胞,帮助他们早日恢复自由”,而“最后目标是要使整个中华民国成为自由的中国”。
4月21日,胡适乘坐的轮船抵达旧金山码头,面对蜂拥而至的新闻记者,胡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对于这一特殊而尴尬的场景,几年后,胡适仍记忆犹新,说:“我已经有十多天没有看到报纸了,连忙接过报纸时,我首先看的消息,是国内和平决裂,共军已经渡江。在这种情形下,要与外国的新闻记者谈话,是多么困难。”面对国民党政权即将彻底崩盘的局面,胡适表示:“不管局势如何艰难,我始终是坚定的用道义支持蒋总统的。”4月27日,胡适抵达纽约,仍寓东81街104号。此前,也就是在1942至1945年,胡适从驻美大使职位上卸任后即居住此处。想不到四年之后又旧巢重归,但此时的心境与当初已经完全不同了,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6月12日,阎锡山等人在广州新组成内阁,仓促发表胡适为外交部长。胡氏闻讯,坚辞不就。
随着国内局势迅速变化,国民党兵败如山倒,胡适深感抬不起头,精神苦闷至极。而此时的美国见风转舵,欲有抛弃国民党政府之意。7月26日,满含悲愤与羞愧的胡适,已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美国所谓民间外交的各种努力都归无效,索性一咬牙,通知国民党政府驻美国大使馆,取消美国政界人士的一切约见,以表示对美国“抛弃”中国国民政府的抗议。
胡适的流亡生活(2)
1950年5月14日,普林斯顿大学聘请胡适为该校葛思德东方图书馆馆长,签约为期两年。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和收入,胡适打算把夫人接至美国。6月9日,江冬秀抵达纽约。自此,夫妇二人开始了九年寂寞的寓公生活。
1952年11月19日,胡适应台湾大学与台湾师范大学之邀,抵台访问。此时胡适与葛思德东方图书馆的合约已到期解除,没有了固定收入,只有靠江冬秀利用打牌的手艺挣一些钱勉强支撑(据说江冬秀打牌几乎每打必赢)。12月7日,在台大演讲中,胡适颇动感情地道出了压抑在内心四年的一段话:“在民国三十八年,我感到抬不起头,说不出话。我曾对家人说:'不要以为胡适之在吃自己的饭。'我们家乡有句俗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我几十年的经验,我感到青山就是国家。国家倒霉的时候,等于青山不在,青山不在的时候,就是吃自己的饭,说自己的话,都不是容易的事情。我在国外这几年,正是国家倒霉的时候,我充满了悲痛的心情,更体验到青山真是我们的国家。”又说:“这次出去我很苦痛,由于许多老朋友的失败心理,使我感到难于说话。所以在民国三十八年七月十六日,我通知中国驻美大使馆,取消一切约会,不接见任何政府或国会的领袖。因为大家成见太深,使我处处碰壁,也因为局势太大,不是私人间的谈话所能转移的。在这个时候,只有替国家保留一些尊严,替国家保留一些人格,所以我取消一切约会。就是自己作文章,说几句话,也是人家请我作,请我说话,才作才说的。因此,三年以来,我只是给国家留了一些体面,其他毫无贡献。即使局势有些好转,也是毛泽东发疯自己造成逼上梁山的局面,我没有功劳。”
正是缘于发自内心的切肤之痛,胡适萌生了回归台湾之意,并开始在美国与台湾之间飞来飞去。但每次回台湾,除了往访朋友,主要事宜便是到中研院史语所读书和借书,继续做他的学术研究,其间基本上靠自己的稿费和江冬秀打牌赢来的钱生活度日。1955年到1956年间,胡适曾两次给赵元任的信中提到:他不想向国外研究汉学的洋大人们“讨饭吃或抢饭吃”,一则因为这些洋学者在政治上往往是“前进”分子,与胡氏气味不合;再则这些洋学者多少有些“怕”像胡适这一类的中国学者。此时的胡适早已没有了当年作为中华民国驻美国特命全权大使的风光,只能以一个末流国家和一个战败党臣子的身份,在图书馆与菜市场等几个地方四处“看看”了。因江冬秀不懂英语,胡适不得不亲自料理日常生活,与其相识的人,经常看到胡氏抱个黄纸口袋到市场买菜买米,凄惶如一条丧家之犬,其内心愁闷的情绪一览无余。
令胡适心中略感慰藉的是,随着朝鲜战争爆发与美国的介入,台湾的安全问题得到了保证,社会秩序和人心逐渐稳定下来,“中央研究院”也陆续从杨梅镇搬到台北市南港区。中研院总办事处和下属史语所、数学所两个大所办公大楼以及研究人员及家属的宿舍相继在同一院落内建成,工作人员也分期、分批迁往南港开始有板有眼地工作和生活起来。整个台湾学术界显出了蓬勃向上的生机,学术前景也逐渐明朗起来了。流落到孤岛的书生们感到各个方面都发生了大的、好的变化,总体是向着进步的方向走去。据石璋如说,这个时候“院方也打算在台湾立足生根,不再回大陆,研究人员在南港配有眷舍,生活渐趋安定”。
鉴于这样的情形,胡适回归台湾的意识更加强烈,他写信请李济设法为其在傅斯年图书馆附近找一小块地方,(按:傅斯年去世后,史语所在办公楼旁专门修建了一座以傅斯年名字命名的图书馆。)由自己出资买下,盖几间小房以此安心读书写作。胡适首次回台北居住时曾有一个宏愿:想过两三年安静生活,将他的《中国思想史》和《白话文学史》写完。因此前胡适总在学政两界来回奔波,难以顾及著述,其作品往往只有上部而没有下部,曾被他在北大的老对头黄侃夫子称其为“太监”。胡适为了雪耻,也为了了却蛰伏在心中日久的学术心愿,决定借此空隙,埋头撰写“二史”,但直至临终,这一计划并未完成,成为胡适本人与中国文化史上的一件憾事。
1958年,胡适在“国民大会”中间与蒋介石休息闲谈
李济接到胡适这封轻描淡写的书信,却感到事关重大,并非自己能瞒着台湾当局就可擅自作主的,遂将此事向朱家骅作了汇报。朱家骅由大陆来台后,由于派系倾轧,加之与大权在握、日见走红的陈诚不和,渐渐失去了蒋介石的信任,原来担负的“行政院副院长”等要职皆被革掉,只被正式任命为“中央研究院院长”。而此时所谓的“中央研究院”只有迁到台湾的原史语所与数学所一部分,基本属于一个有名无实的空架子,如同一只被拔掉毛的老母鸡,徒有其形。为摆脱这一困局,朱家骅费尽心力,上下周旋,招兵买马,扩院建所,如从史语所中分出考古研究所、民族研究所、近代史研究所,迁台的数学所加以扩编,并着手组建物理所、化学所、植物所等等,企图恢复战时的规模和盛况。正在这个时期,接到了胡氏要买地盖房的消息,他同样不敢隐瞒和擅自作主,便直接向蒋介石作了禀报。蒋闻讯,当场表示在中研院旁边拨一块地为胡适建房,所需费用由自己的稿费中开销,以示对胡的照顾与敬重。这一下,搞得朱家骅和李济都有些尴尬,但又不能推辞。在美国的胡适闻知后更是惶恐不安,认为自己受主公之重托出来“看看”,结果什么也没“看到”,无尺寸之功却要接受厚禄,实感愧疚,乃明确表示不能接受如此盛情厚意,仍要自己出钱购置。就在双方为几间小房子你来我往商讨之时,一件意想不到的祸事发生了。
胡适的流亡生活(3)
据石璋如回忆:“四十六年(1957年)夏天,由于天气炎热,又没有外人,尤其在星期六快下班和星期天的时候,同仁常穿着拖鞋、汗衫上班。在八月四日星期六,是个闷热的阴天,下午五点多蒋总统突然偕蒋夫人,带着随扈来到院里,大概是要找朱家骅院长的麻烦。蒋一行人抵院时,院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