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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野获编-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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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讦考官】自来子弟不第,父兄无奏讦考官者,惟景泰丙子顺天乡试,内阁陈循、王文有之。循言子瑛,文言子伦,文字俱优,不为试官刘俨、王谏所识拔,欲罪之。赖大学士高谷力为救解,俨等宥罪?瑛、伦俱许会试。次年丁丑正月,睿皇复辟,而王文就诛。陈循遣戍矣。此事古今创见,宜其不旋踵而败,后人亦无敢效之者。惟嘉靖甲午顺天乡试,吏部尚书兼兵部尚书汪鋐,以子不与中式,乃指摘场弊,劾考官廖道南、张衮,且以太祖诛刘三吾为言。道南等即引陈、王及刘俨故事以答,上两不问。次年鋐亦劾罢,旋死。鋐之横恶,此特其一端,且狠暗无识,至此更为可笑。此后二科,为庚子顺天乡试,掌詹事礼部尚书霍韬,亦以子畿试不录,恚甚,欲纠主司童承叙、杨惟杰,其门生李开先力劝之曰:“公有子九人,安知无入彀者,姑听之。”韬次子与瑕,果中广东乡试第九名,霍乃止疏不上,未几亦卒于位。自制科以来,大臣仅有此三次举动。

至霍渭厓则正当主上眷知,其疏果上,必有非常处分,赖李中麓巽言而止,总之舐犊情深,裂四维而罔顾,或诛、或窜、或自毙,俱近在岁月间,则其心死久矣。

【减场解元】正统甲子科,四川乡试,以周洪谟为解元,其卷减场止五篇,考试官为监利县教谕杨述所特拔。明年乙丑举一甲第二人,历官史局。至成化十六年,洪谟为礼右侍郎,上《疑辨录》三卷,订《朱熹集注》、五经、四书之误,欲乞圣裁,亲加笔削,写其误者于前,续今所订者于后,赐以书名,如汉《白虎通》之类。上曰:“汉唐宋诸儒,四书、五经注释,各有原委,永乐间,儒臣奉敕纂修考订,悉取其不悖本旨者,录之天下,习学已久。洪谟乃以一己之见纷更,不许行。”次年周即正位宗伯,其在掌行多所建白,亦不尽允行。宪宗升遐,首上疏驳御制《太学碑》、《灵济宫碑》、《东岳碑》、《显佑宫碑》、《延福宫碑》、《戒百官敕谕》,及龙文春景诗诸文字用字讹谬,宜令改正,及宪宗谥议中含讥讪,宜速逮万安等治罪。时孝宗初登极,山陵甫毕,敢纠先帝制作之失?且句摘字贬,不遗余力,是诚何心?岂以辨疑一录见斥于宪宗,故以此逞其憾耶?是时万文康已去位,又其乡人也。盖借以挤其在事刘博野、尹泰和等耳。上命九卿翰林会议,皆引经传子史,以证先帝圣制,曾无一字之误。且谥议为礼部掌行,当日何以不言,不过希恩于己,嫁祸于人,盖已直抉其隐矣。覆疏上,得旨:“御制文字,考订不差。洪谟妄肆诋毁,本当重治,姑罚俸三月。”于是六科韩重等、十三道刘宪等,皆群起弹治之。

上以洪谟挟私偏执,但已罚治,姑宥为言,盖全大臣体也。使当日言官,追论其乡试五篇之卷,冒冠贤书;又献书为先朝所摈,故行谤讪,岂惟不得仍居秩宗,且掇大祸矣。乃终无一人及之者,次年洪谟罢去,殁而得易名文安,固圣朝优容;而一时士风之厚,朝论之平,亦不可诬也。成化末年,占城国王古来,为安南所逼,弃国来求救。洪谟在礼部,请命广东官送之还国,尹直诘之曰:“还国遭杀奈何?”洪谟曰:“于彼杀之,我无预矣。”其经济如此。

【顺天解元】顺天解元,向有被议者,以辇下人众,妒口易生也。如予所知,景泰四年癸酉第一名罗崇岳,江西庐陵人,以冒籍斥。七年丙子,第一名徐泰,直隶江阴人,以内阁大学士陈循、王文论列,覆试得留。此二事,《英宗实录》中俱不详载。至嘉靖四十三年甲子,第一名章礼浙江余姚人,以冒籍被劾,覆试得留。万历十六年戊子,王衡直隶太仓人,以大学士锡爵子见疑,覆试得留。万历三十八年庚子,第一名赵维寰浙江平湖人,以文体被参,礼部覆试,罚科,举人之有罚科自此始。要之博洽如王,经学如赵,无忝榜首,亦遭指摘,世共冤之。当太仓公之为子辨覆试也,引章礼为言,而不及徐泰,盖偶不记忆耳。

【京闱冒籍】国初冒籍之禁颇严,然而不甚摘发。惟景泰四年,顺天举冒籍者十二人,时礼部主事周骙,请照例论罪,已中式者斥不录,未中式者终身不许入试。既而言者以为过刻,始令斥回者仍许再试,其中汪谐者,次科即联捷矣。至成化四年,星变考察,南京科道交章劾吏部左侍郎章纶,纵子元应,冒籍京卫军余,侥幸京闱中式,并其他罪宜究,上命礼部右侍郎、刑科都给事中毛宏,往按得实,奏请区处。上以事在革前,姑宥之。但革斥元应,令再入试,又中浙江第二十名,遂以乙未科登高第,为显官矣。至嘉靖二十二年癸卯,顺天中式陆光祚、毛延魁、陈策、俱以冒籍被劾。礼部请发回原籍,上命姑准存留,但不许今科人入试,而贷其父叔侍郎陆杰、太仆卿毛蕖、鸿胪卿陈璋罪。至四十三年甲子顺天乡试后,给事中辛自修,又纠章礼等五人冒籍,诏覆试,仅斥二人,而章礼即以乙丑登第,余考官监试俱无所问。至今上十三年乙酉科,顺天场后,冒籍之说纷起,既而给事中钟羽王发之。为浙人冯诗等八名,俱奉严旨,诗等二人,枷示顺天府前,满日同六人俱发为民,禁锢终身。是时讯治既酷,二生被重创,荷三木,穷冬盛寒,皆濒死而苏。八人中史纪纯之父为编修钶,至革职闲住;提学御史董,以失觉察调用;正主考左谕德张一柱调南京。盖自来冒籍受法,未有此严峻且滥及者。逮其后再有议,则宽政普及矣。

【薛文清主试】英宗天顺元年,南京之试,阁臣许彬子名起,与忠国公石亨侄名俊者,同登进士。时有诗曰:“阁老贤郎真慷慨,总兵令侄独轩昂者”指此也。但登科录刻许起书兄越为奎文阁典籍,遍考列朝无此官,然刻录必不误。盖英宗时犹仍国初旧制设员,今《实录》、《会典》诸书俱不载,则旧官之不传多矣。所云“吴节只知通贿赂,贤孙全不晓文章”,固为仇口;若所云“问仁既已无颜子”指“克己复礼”一节题,芟去首句,此却不妨;至“祭告如何有太王”,则《诗经》后稷配天,程文果有此语,其说似难通;至若“告子冒名当问罪,周公渫井亦非常”,因《孟子》题为公都子之言而去之,直云告子,《周易》井卦却引周公,其说出国初赵东山,亦微有可议。是年薛文清为主考,此何等人品学术,尚遭谤讪,下第举子之口,真可畏哉!是年同考翰林典籍徐佖、刑科左给事司马恂,俱书贡生系举人;供给官大兴、宛平二县主簿,俱同名姓王珙,一为丙辰贡士,一为壬戌贡士,俱岁荐也;领房同考,为尚宝少卿兼编修钱溥,以从五品兼正七品,其书批语衔直称少卿;而正主考礼左侍兼光学士薛瑄,以正三常正五,副主考通政参议兼侍讲吕原,以正五带正六,但书兼官为学士、侍讲,而不及九列之衔。俱不可晓。钱溥本以《春秋》起家,是年阅本经,又兼看《诗经》,亦奇。

【天顺初元会试】英宗以天顺元年正月十七日复位,二月会试,主考官为薛文清(瑄)、吕文懿(原),俱一时人望也。

而许起、石浚登第时,父彬以侍郎学士为次揆,浚叔亨以忠国公为总兵官,时有作俚诗嘲主司曰:“阁老贤郎真慷慨,总兵令侄独轩昂。”盖指起与浚也。至四年吕原再主会试,则浚先因亨败,诈病居家褫夺,又以怨望磔于市。使在今日追论往事、则薛、吕二人,难乎免矣。是科分考官,有尚宝司丞兼编修李泰者,即太监永昌嗣子也。首场三题,为《大学》、《论语》、《孟子》,而首题不刻程文,殊不可晓。又读卷为武功徐、靖远王、兴济杨三伯,而弥封官,有光禄卿蔚能,则由厨役起家,且曾以盗膳物问罪者。次科能再为弥封官,则已升礼部右侍郎,掌寺事矣。前帙已纪石、许而未备,兹又详之。

【会试刻文】会试录刻文,先朝多不拘式。如成化二年丙戌,五经各刻文三篇,二场乃刻诏。十七年辛丑,二场刻论二篇。弘治六年癸丑,亦刻论二篇,又刻诏一篇。十八年乙丑,又刻论二篇。正德六年辛未,又刻论二篇。而会元邹守益论在第八名沈圻之后,是后遂无此事,而武举录,或刻二论,或二策,则至今尚然。

【京考官官字据写本补,被劾】弘治十七年甲子科,礼部建议用京官各省考试,于是浙江聘南京光录少卿杨廉,山东聘刑部主事王守仁,既讫事矣。至十二月,南京御史王蕃,劾廉以省亲,守仁以养病。夫省亲者,背亲为不孝,养病者,托病为不忠。不忠不孝之人,大本已失,何以权衡人物?乞复里选之制,正廉等罪。然杨实依亲在浙,王以病痊北上,俱非现在官也。王蕃之言虽过,然当时御史辟聘,亦似出格,所以止行一科,旋即报罢。今制,则先期请于朝,皆以词林谏垣及部属中行出典省试,遂为成例,不可改矣。王文成后日功名不必言,即杨廉亦至南礼部尚书,谥文恪。则言官白简,亦未足轻重也。

【考官争席】李文正(西涯)初在词林,及居揆地,皆以和煦容物见称。惟为太常少卿时,典弘治癸丑会试,时耿文恪(岳)以礼部尚书知贡举,初入帘大宴,与争席有违言。比壁经命题,其首题即为“伯拜稽首让于夔龙”,以御调笑,亦可谓戏而不虐。其时同考修撰三人,而钱福列在杨时畅、涂瑞之前。

钱后杨四科,后涂一科凡词林五品以下,俱论科不论官况一官,而挽越前辈乃尔。岂钱以鼎甲重耶?则涂亦鼎甲也。涂、钱俱治《书经》,有愧首题多矣。是年论刻二篇,俱肤甚,又刻一诏,更寥寥数语,不今不古。此时出格刻程,意必博奕惊人,不意技止于此。

【霍渭厓不认座师】座主门生之谊,自唐而重。然汉时州牧之察孝、秀,三公之辟寮属,至有以死相报者,其酬知己之恩,固不下于唐也。本朝乡会座主亦如之,惟嘉靖间霍渭厓(韬),举甲戌会元。不认大主考梁文康、毛文简为座师,及己丑主考一榜所投门生帖亦不收。霍有才而忮,以议兴献皇大礼暴贵,所至与人相讦,人颇畏恶之。此等事,亦惟此公能行,张萝峰欲效而不能矣。前乎此,后乎此,俱未闻也!

【师弟相得】座主偏重会试分考,执弟子礼终身不衰。若乡试分考,或滞下僚,而弟子登要津,其房考不敢复居尊,而门生礼亦稍杀矣。至焦弱侯太史(竑)则异是,其举甲子应天乡试,适世宗新更典制,先大父以仪曹正郎为书一房,得焦卷欲首荐,而主考赏大父次卷,沈太史虹台(位)定为解元,焦稍居后,然相知最深。焦久困公车,每岁必至吾家,留浃月,借观书籍,时焦贫窭,至手自节录;或遇巨函,则大父撤以贻之。先人少于焦十四年,而早登第,然每兄事之,焦亦不少降意。至己丑抡大魁,先大父喜甚,遣人贺之,先人因寓书令其勿循词林故套,必称昆弟如平日。焦复书云:“兄高谊不可违。”已不用“晚”字矣,其真率如此。但焦是科为蜀人范太史凝宇(醇敬)首卷,而情意殊不惬。至于焦丁酉科场之谤,己亥计典之谪,虽张新建、郭江夏诸公不肯相忘,或云座师亦与闻,则不可晓矣。癸未,先人以阅《尚书》分考,得一南卷,赏异之,云非吾叔度老手不辨。此时焦尚未改字,而先人自幼同砚席,识其文甚稔,因荐高等。比拆卷登榜,则广东邓宗龄,其年甫弱冠,焦年逾不惑久矣。邓入词林,又六年焦以龙首继之,邓未几天,焦虽晚达,又罹谪籍,然年位未可量也。弱侯与宣城沈少林(懋学)同乡榜,同计偕,途次梦骑牛头入京城,回顾则焦尾其后,因自负必得鼎元,而戏谓焦“且迟吾十二年”。

比乙丑同下第,直以魇呓置之矣。至丁丑沈果得第一,而焦将就选人,因举前梦力止之。后焦以丑科踵其盛,则沈殁将十年矣,此事已有纪之者。但思功名迟速素定,先人往时,即真得焦卷,未必能使之入彀也。

【贵后拜师】王文成自龙场贬所,内擢为刑部郎,而南海方西樵(献夫)为吏部副郎,遇文成与语,服其学识,立拜之为师。后以议礼骤贵,荐文成之章不一,及为礼书,又荐文成入内阁。近日则赵定宇少宰,自史官疏止江陵夺情,廷杖削籍归,负海内重望,亦执贽于弇州门墙,修北面礼甚恭。皆可谓真虚心,忘势好学者矣。若罗近溪以进士请告归,而拜大侠颜山农为师,随之行脚远方,受其笞责,此又近于妖诞不经。又如迩年之礼达观者,俱耆夙名公。持钵捧锡,备高足之列,此又如崔浩之师冠谦之,未可为训也。

【考官畸坐】本朝两京主考,从来用资深两翰林,事体略同。而顺天则议论最多,然有罪同罚,未有独及一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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