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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卫营的增援,让第一旅将士士气大振;尤其是君侯欧阳朔的身先士卒,更是极大地鼓舞士气,当此时,不竭力而战,如何对得起君侯。
中军,第一营和第二营的残部,在营正石虎和石豹的带领下,开始专心收割被困的骑兵。短暂地从阵前撤下来的第四营,在旅帅史万岁的命令下,转而突入中军,协助第一营和第二营完成对骑兵的绞杀。
亲卫营接过防线,对联军的刀盾兵阵地实施分割围剿战术,让刀盾兵部队无暇他顾,只求自保。
后方,第三营的骑兵队弓箭手的围剿已经接近尾声。后续赶来的刀盾兵,因为数量太少,已经无济于事,再加上士气低落,更是无法阻挡第三营进攻的步伐,只能跟在后面吃灰。
联军空有庞大的部队,却被一块块地分割,无法形成统一的整体。这个时候,联军指挥官杀破军就是想重新聚拢部队,也是无力回天。
胜利的天平,开始向山海县倾斜。
战争,对双方的意志都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尤其是亲卫营,刚刚经历急行军,马上就投入战斗,对战士的体能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坚持,唯有坚持才能取得胜利。
……
山海县东部边境,一支两千人的部队,悍然越过边境,朝山海县腹地进发。他们就是由断刃镇、宜水镇以及固山镇组成的另一路联军。
出于某种利益上的考量,东路联军指挥官霸刀,并没有配合西路联军,在同一时刻,一起向山海县发起进攻;而是等到确认西路军跟山海县军队交上手之后,才装模作样地带着部队,突入山海县境内。在霸刀看来,山海县的主力部队已经被西路军牵制,东路已经高枕无忧才是。
可惜,霸刀不知道的是,刚组建不久的山海县第一师团第三旅,此刻正在边境一带执行剿匪任务。第三旅旅帅恶来,收到大本营发来的预警命令之后,立即派出侦查部队,到边境一带巡查。
因此,东路联军刚一进入山海县境内,还不到半个小时,就被侦察兵发现,继而将情报上报给旅帅恶来。
恶来接到情报,冷冷一笑:“一支不到两千人的部队,竟然还敢大摇大摆地入侵山海县,真是不知死活,安全不把我恶来放在眼里啊。”
恶来立即集结部队,在敌人的必经之路上设伏。恶来深知,第三旅刚组建不久,全部都是新兵。尤其是第一营和第二营的山蛮战士,才刚组建五天,不仅没有配备步人甲,就连一场硬仗都没打过。
因此,第三旅虽然占据兵力上的优势,恶来也不会蠢到跟对方硬碰硬。于此同时,他还将东路的情报及时地向大本营汇报。
坐镇大本营的军务署长葛洪亮,先是接到城东大营发来的情报,紧接着又收到城西大营发来的求救信号。确定草原暂时没动静之后,葛洪亮果断下令,命令第二旅第一营驰援城西大营,第二营驰援城东大营,第三营、第四营以及第五营仍然驻守在城北大营,按兵不动,继续监视草原动向。
第二营的增援,让恶来更有信心,一口气吞掉东路联军。
……
就在第三旅在旅帅恶来的带领下,准备设伏东路联军的时候,城西大营外的战争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
最先打破僵局的,是第一旅第三营,复仇的骑士,用唐刀坚决捍卫山海县军队的荣誉,对联军的弓箭手部队展开疯狂大屠杀。当联军的弓箭手部队被屠戮过半的时候,士卒再也没有抵抗的勇气,纷纷夺路而逃,就连赶来增援的刀盾兵,在弓箭手的带动下,也渐渐失去抵抗的勇气,跟着四散而逃。
第三营营正李明亮并不准备放过他们,四散的逃兵,漫山遍野,骑兵们追在后面,就像追逐一群濒临死亡的猎物,咬的死死的,毫不放松。
山海县为每一名骑兵都装备一把角弓,战士们骑着战马,用手中的弓箭毫不留情地继续收割敌人的生命。
强弓射出的箭矢,发出清晰可闻的破空声,就像索命的生死符,穿透敌人的皮甲,穿透皮肉,旋转着射入骨骼、内脏当中,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望无际的荒野,根本就没有任何藏身之处。低矮的野草,也根本挡住不骑兵的视线。骑兵们就像一群猎狗,疯狂地追逐着自己的猎物。
再没有比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接一个倒下更让人恐惧的事情了。身后的利箭,就像魔术师的戏法一样,精准而又源源不断。
最后,逃兵们实在是跑不动了,高速分泌的肾上腺素,榨干了他们最后一丝体力,士卒们已经绝望,干脆自暴自弃地停了下来,举手投降。
投降就像瘟疫,一旦被引爆,就一发不可收拾。
紧随第三营之后的,是第一营和第二营。他们是山海县的王牌部队,他们装备最先进的步人甲,他们来自各大山蛮部落,是部落中最勇敢的战士。山蛮战士,视荣誉为生命,不容亵渎。
可是就在今天,因为敌人可耻的偷袭,第二营的战士遭受难以想象的惨败,如果不是第一营及时赶来增援,第二营就要被敌人打垮。
失去的荣誉,遭受的耻辱,只有在战场上,用敌人的鲜血来洗刷。
第一营和第二营的战士们,亲如兄弟,他们分工明确,配合默契,两人围住一名骑士,一人负责砍断战马的马腿,另一人负责砍死掉下来的骑士。
联军骑兵们,自诞生起,就没有遭遇过这么难啃的骨头。
他们就像一头扎进由铁桶铸就的泥潭当中,无论怎么左冲右突,碰到的都是钢铁巨人。当铁桶开始按照某种战阵高速运转时,立即变成一具具钢铁磨盘,将他们碾压殆尽。
更可恶的是,还有一群拿着长矛的混蛋,跟在后面偷袭。这些无耻的长矛兵,仗着兵器的优势,专门刺马不刺人,实在是太可恶。
再也不用去憧憬什么胜利了,陷入漩涡中的骑兵,只想尽快逃离泥潭,逃离这个噩梦之地。
骑兵想逃,山蛮战士却不愿意就这样放过他们。他们的身上,还没有沾满敌人的鲜血;他们的脚下,还没有堆满敌人的尸体。不如此,不足以洗刷他们的耻辱;不如此,不足以捍卫他们的荣誉。
战士们穿着近三十公斤的步人甲,如此高强度的战斗,让他们疲惫不堪,可是他们才不会想着要休息,他们要榨干自己最后一滴潜能,给这些混蛋以致命一击。他们手中的唐刀,依然锋利如惜;他们举着的盾牌,依然坚不可摧。
“嗷~~~”山蛮战士发出怒吼,这是他们在部落狩猎时,对猎物发出的死亡宣判。如今,宣判的对象,由虎豹豺狼,变成敌人的骑兵。
怒吼声传遍荒野,震撼人心。
第二百二十五章 埋伏
杀破军觉得自己就像在做一个噩梦,他多想快点从噩梦中醒来。
当帝尘告诉他,有机会暗算岂曰无衣的时候,杀破军是如此的欣喜若狂。杀破军无法忘记,涿鹿之战时岂曰无衣是怎样当众羞辱他,说他只是帝尘手下的一条狗。这样的羞辱,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比被人辱骂更凄惨的是什么,是被人骂的哑口无言,是被人骂到点子上,你竟无言以对。杀破军遭遇的,就是这样的羞辱。
仇恨会让一个人失去理智,杀破军无疑已经被仇恨裹挟。
杀破军甚至都没有想过,为什么帝尘不自己干,而是要找到他;他甚至也没有跟家族商议,直接带着领地的两千精锐,干脆利落地传送到永夜镇。
他要展开复仇之旅,燃烧自己的复仇之魂!
刚一开始,战局是多么的顺利啊,他们一路潜伏,昼伏夜出,走到敌营前都没有被发现。即使发生一些小小的意外,战局依然有利。
联军顺利冲入敌营,肆意杀戮。看到山海县的士卒,一个接一个地倒在血泊当中,那个时候,杀破军是何等的畅快,何等的惬意啊。
杀破军甚至已经开始幻想,等到剿灭掉营中驻军,说不定他还可以带领联军,继续进攻山海县的大本营,让岂曰无衣匍匐在自己脚下。对,就应该这样,让岂曰无衣向自己求饶,让他知道,到底谁才是贱狗。
可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战局开始发生逆转了呢?
敌军集结的速度,超乎联军的想象。敌人的个体实力,也远比联军指挥部之前预估的要强的多的多。那些可恶的蛮子,都没有穿铠甲,竟然还可以跟联军精锐士卒打的难舍难分。
胜利是如此的短暂,杀戮就无以为继。等到敌人的重装步兵汇合的时候,杀破军知道,占便宜的阶段已经过去。接来下,将是一场硬仗。
就算是这个时候,杀破军依然认为自己胜券在握,因为袭营之后,联军的兵力已经是敌人的两倍,只要指挥得当,没有理由会失败。
杀破军指挥联军,在营外摆开阵仗,主动向敌人发起进攻。为此,杀破军不惜将自己带来的精锐骑兵,排在队伍的最前面,充当尖刀。
可惜,敌人重装步兵团的强悍,给了杀破军一记响亮的耳光。山海县不惜重金打造的铁甲军团,岂是轻骑兵可以撼动的。
接下来,敌军骑兵营的突袭,又给了杀破军重重一击。
杀破军没有气馁,他仍然坚信,胜利终究会属于自己。他沉着冷静,鼓舞士气,指挥若定,一边下令部分刀盾兵回防,一边命令剩下的刀盾兵部队继续前进,试图强吃掉敌人的重装步兵团。
眼看胜利在望,可是,岂曰无衣这个魔鬼,竟然在关键时刻,带着一支令人闻风丧胆的重装骑兵闯了进来。敌人仅靠五百重装骑兵,就牵制住联军三四倍的主力部队,将刀盾兵部队分割的无暇他顾。
接下来,就是杀破军的噩梦。
先是联军的弓箭手部队被彻底击溃,四散而逃,最后竟然可耻地投降。紧接着,杀破军引以为傲的骑兵部队,也被敌人的钢铁怪兽,一口一口地吃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一两百幸运儿冲破防线,逃了出来。
最后,就是联军的全面崩溃。
面对敌人重装骑兵和重装步兵的两面夹击,一直苦苦支撑的刀盾兵部队终于彻底崩溃,干脆利落地投降。战士们非常清楚,他们这些步兵根本就逃不过敌人骑兵的追捕,逃跑的弓箭手部队就是最好的佐证。
领主们早已绝望,在骑兵被消灭之后,立即带着亲卫落荒而逃。他们所有的勇气和信念,在这一役被完全摧毁,荡然无存。
他们赌上一切,最后换来的却是全军覆没。
领主们已成惊弓之鸟,他们甚至忘了在联盟频道,将自己这边的战况告诉还在继续行军的东路联军,直接导致后者被第三旅成功伏击。
杀破军正要鄙视这些贪生怕死的混蛋,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也是逃跑大军的一员,逃出来的骑兵找到自己的领主,一起朝永夜镇逃去。
欧阳朔无疑是愤怒的,养了大半年的蛊,没想到,到头来被蛊虫反咬一口。他根本就没想过,要让这些领主活着回到领地。
当欧阳朔看到杀破军出现在联军当中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跟炎黄盟之间,再也没有和解的可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欧阳朔让史万岁留下,负责收编俘虏,救治伤员,修复营地。他自己带着亲卫营和第一旅第三营,继续追击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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泅水县东郊,距离边境约十五公里处,有一座小山,山上除了杂草,就连灌木都没有一棵。这里就是恶来选择的伏击地点,第三旅全体将士再加上赶来增援的第二旅第二营,全部埋伏在山坡后面,等待鱼儿上钩。
断刃镇领主霸刀,带着两千联军,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阻拦。时不时地,倒是可以遇到一两座流寇营。面对浩浩荡荡的大军,流寇们理智地选择当缩头乌龟,全部窝在流寇营中,不敢露面。
因为一路畅通无阻,霸刀开始放松警惕,甚至都没有安排前锋部队探路。
“刀哥,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走了这么久,怎么一个山海县的巡逻士卒都没有看到,会不会有诈啊?”固山镇领主登台拜将感到有些不安。
霸刀摇摇头,“你多虑了,注意到没有,这一带还有流寇营存在。说明什么?说明山海县还没来得及清理这一片区域,自然也就没有安排巡逻士卒,要不然被流寇盯上,那不就是给他们送菜吗?”霸刀的解释,倒是可以自圆其说。
登台拜将一想也是,也就不再胡思乱想。
山坡后面,第三旅第三营营正廖凯凑到恶来跟前:“旅帅,他们来了!”
恶来骑着霸气的年兽罗刹,沉声说道:“准备行动!”
“喏!”
等到东部联军行至山坡中段,两个骑兵营共一千骑兵,就像一群草原幽灵,突然出现在山头,没有丝毫的犹豫,顺着山坡俯冲而下。
紧随骑兵之后出现的,是第三旅的弓箭手营,他们在山头建立临时阵地,朝山下的联军倾泻箭雨,压制联军的弓箭手,为骑兵冲锋提供火力压制。
箭雨从高处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落到联军弓箭手部队区域。箭矢抵达士卒头顶的时候,已经变成垂直下落,犹如从天而降一般,刺破空气,发出阵阵利啸,没入敌人的头顶或者肩膀。被射中脑袋的,自然是立即毙命。被射中肩膀的幸运儿,则发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