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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后宫之中,便只有她与凤太后。
旭帝年幼,还用不着选秀纳妃。
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如今都成了两派势力在较量。
虽然表面没有任何正面冲突,但一旦真的撕破那层,必然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韵太后长长的叹息一声,身边的女官上前禀道:“太后娘娘,已经三更天了,夜深露重,还是让奴婢扶您进去休息吧。”
“飞姚,你说,这宫晨的勾斗,何时才有休止的一天啊?”
韵太后的声音,有气无力。
飞姚怔了一下,低首摇了摇头,“太后娘娘,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会停止争斗。”
韵太后闻言,呆了一下,随后苦笑,“是啊,你说的对,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会停止争止。看来,是哀家把这日子越过越糊涂了。”
飞姚没有接话,只是安静的站在一侧。
“扶哀家去休息吧。”
“是。”
……
翌日。
天空飘着蒙蒙的细雨,加上是初秋的时节,凉意随风吹入了屋子里。
韵太后起身更衣,整装打扮妥当,还没出门,远远就有一个粉红色的小姑娘,直接奔跑着进了屋子里,“母后,母后!今天是您生辰,女儿给您送来贺礼了。”
☆、1736。第1736章 安宁宫2
小姑娘长相可爱,性子更是伶俐。
她正是六岁的归尘公主,算起来,比星耀还要大一岁。
云归尘双手捧着一个锦盒,一脸欣喜之意,眼巴巴的把盒子双手奉上了给韵太后。
韵太后伸手接过,“归尘,你今儿没与你哥哥一起过来吗?”
“皇兄需要穿朝服,可慢了,我便不等他了。想来过会儿,皇兄也会到的。”云归尘说话的声音,如铜铃般清脆悦耳。
而韵太后伸手替女儿整了整头上的发钗,宠溺的教训道:“你是一国公主,可不能如此任性的奔跑,会失了礼仪。这段时间你学的宫仪,可都学到哪去了?”
“母后,这不是您生辰嘛!所以,您便让女儿今天不学宫仪了,好不好?”
云归尘狡黠的拉着她的手,撒娇道。
韵太后望着这鬼灵精怪的孩子,有些心软,“这……”
“母后,您最爱归尘的是不是?归尘也很爱您的。我保证,明天一定好好学宫仪,绝不食言!”
小家伙一见她脸上有迟疑的神色,立即聪明的举手表态。
“那……好吧。今日便让你这皮猴子玩一天吧。”
韵太后只能妥协。
谁让女儿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神,最能戳中她的心扉呢?
女官飞姚步伐加快,从外头走了进来,福了福身禀道:“禀太后娘娘,景南王在宫外求见。”
“景南王?云邪回京了?”韵太后闻言,神色一惊,随后便是惊喜之意爬上了脸,“快!快请进来!”
“是。”
飞姚应了一声,便出去迎接。
韵太后的欢喜之意,云归尘都看在眼里,她望着母后,有些不解,母后为什么这样高兴。但是,她此时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母后,我给您送的贺礼,您还没看呢!”
“归尘乖,你送的贺礼,母后晚些时后看。你可还记得景南王?”
韵太后牵起她的小手,轻声询问道。
云归尘皱了皱眉头,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这也难怪,他甚少回京,他一直在景南郡,如今回京了,却是第一时间便入宫来看哀家。哀家真是欣慰啊,归尘你要记住,景南王是我们的家人。”
韵太后说着这话的时候,眼睛不由覆上了泪意。
在先皇驾崩后,云邪便入过宫。
但自天下太平,国之昌盛的时候,云邪便不曾回过京城。
在安宁宫等的时间不久,便看到了英气的云邪一身白袍绣着金边的衣衫走了进来,云邪一进安宁宫,便恭敬的对着凤椅上的人行礼,“臣云邪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愿太后娘娘凤体安康,吉祥顺意!”
“快快平身,飞姚快赐座。“
韵太后欢喜的不行。
飞姚赶紧差了两个宫婢搬来椅子,然后搁在了凤座下的一侧。
待云邪坐下后,韵太后这才开口,“你可算是愿回京都城来看哀家了。听闻你一直在江湖游迹,看你现在的模样,应该是过的不错的。”
韵太后看着云邪,只觉得他更成熟沉稳了。
云邪则是笑了笑,“只不过是在外瞎玩。听闻了一些关于摄政王的事,便想着回京看望太后。”
☆、1737。第1737章 懿旨1
“没想到,摄政王的事,竟也在民间流传了。”
韵太后苦笑,脸上带着无奈之色。
云邪轻轻的点头,“姨母,如今虽说您贵为太后,但是摄政王如若非要争这帝位,您可曾想过,远离这宫闱之斗,远离皇宫?”
“远离皇宫?谈何容易?纵然我想离开,可是摄政王一旦当权,他会放过我?会放过旭儿、归尘吗?我不想争,但也不得不争!”
韵太后嘴角带着坚忍,她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向前。
云邪见她表了态,也就直言道:“姨母,如果摄政王登上帝位,只要他不杀你们,还应允让旭儿封王,让你们平安远离京城呢?”
“这……怎么可能。旭儿对他而言,就是威胁!”
韵太后皱眉,觉得云邪在说胡话。
摄政王一旦大权在握,岂会理会放过潜在的危机?
云邪沉声道:“姨母只管答我问题,若他这样做,你还会争吗?”
“不会,我会带着旭儿、归尘远离京都城,此生绝不踏足皇宫!”
韵太后果决的回答。
语气里,透着她的决心。
这皇宫,就像冰凉的囚牢,把她困在这里。
一入宫门深似海,荣华富贵、人情淡薄,凄凉惨淡,她白韵经历的不少。
从盛极荣庞,到一朝冷宫,连唯一的儿子也被赐毒鸠而死。纵然是枉死,但那孩子已经回不到她的身边了……
如今,她有了一双儿女需要照看,她无法不顾及他们的安危。摄政王有异心的时候,白韵就一直想,她要如何保住一双儿女的性命。
纵然不再为帝,不再是一国公主,只要平安长大,那便是她唯一的心愿。
云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那今日云邪便冒大不敬之罪,请太后拟写旭帝禅位摄政王的懿旨。”
“可以。飞姚,备笔墨!”
韵太后坐得笔直,声音冷静。
她的举止,让云邪看得出来,姨母这是真的豁出去了。而且她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早就有所决定。
飞姚还在傻眼之际,正好安宁宫又来人了。
来的人不是谁,正是六岁之龄的旭帝。
他小小的身子,身穿明黄色的龙袍,肤白红唇显得十分可爱。
他一进安宁宫,正想给母后请安,却没想到看到一个男子,不由怔了一下,“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母后的宫里?”
云邪看见旭帝的时候,抱拳行礼,“臣云邪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安。”
“云邪?咦,你不是我堂哥嘛!”
旭帝一脸惊喜,“你怎么没呆在景南郡?你回京多久了?我听那些大臣们,都是在夸堂哥你好厉害,平定景南郡,还将景南郡发展起来,现在都远超百年郡城了。”
旭帝虽说年纪小,但他多多少少也在朝堂上听了不少事,自然知晓云邪。
怎么说呢?
这堂哥的身份,还真是尴尬。
因为曾经的云王,只能说是云邪名义上的父亲。但实则,云邪与这云王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非但如此,云邪算不得是堂哥,追根到底,只能是旭帝的表姐!
☆、1738。第1738章 懿旨2
云邪见旭帝对景南郡甚是喜欢,便笑道:“皇上喜欢景南郡吗?”
“喜欢,很想去看看。”
旭帝眼前一亮,但随后又暗淡了下去,“可是,我根本不能离开皇宫,想去也去不了。”
“只要你不做这个皇帝,把皇位让给你的王兄,你便可以去景南郡了。”
“啊?”
旭帝怔在那里,扁了扁嘴歪着脑袋,看着云邪,“如果我不做皇帝了,那母后和妹妹也可以与我同去吗?”
“可以。有我在,没人敢动你们!”
云邪点头应了一声。
旭帝下一刻,十分兴奋,立即拍手叫好。
“太好了!母后,母后,我不做这皇帝了,我们去景南郡可好?我听师傅说了,景南郡风景如画。而且,外祖父还在景南郡,我都没见过外祖父他老人家呢!”
他那眼巴巴的双眼,带着乞求,看着韵太后。
韵太后双眼微红,重重的点头,“好。”
然后吩咐飞姚,让她把纸墨给备齐,然后手握笔,飞快的落笔,然后拿自己的凤印,重重的盖在了上面。
云邪待懿旨上的笔墨干了,便对着韵太后说道:“请姨母更衣,让承旭、归尘也把身上的帝服、公主服饰全部给脱去,换上平民的衣着,与我一同离开皇宫。”
“好,我这就安排。”
白韵也没拖拉,她飞快的招来宫婢,然后给两个孩子穿戴妥当了,这才换下自己的衣衫。
离开皇宫的时候,那些什么金银首饰、贵重之物,她都没带。就揣了几万两银票,然后一手一个,牵着一双儿女离开了安宁宫。
因为云邪进宫的时候,根本没有通过午门通报,而是悄然潜入宫里,所以没有惊动任何人。
一到出安宁宫后,云邪带着他们直奔冷宫。
因为在冷宫的地方,人烟稀少,迦夜早就在这里守候。
云邪等人与之汇合后,当下便安排了马车,直接离开了皇宫。
迦夜则是亲自驱车,然后载着白韵等人离开。
白韵离开宫的时候,也就带了飞姚一人。
在京城,永和王也在。
所以云邪与之联系,让他派人全力护送白韵平安到景南郡的星耀府,若是出了差池,要他陪葬。
永和王知道云邪的性子,自然不敢怠慢。
挑了一群精英强将,让他们全程送他们离京。
在永和王的别院里,云邪眺望着远去的马车,眼神带着笑意。
她可没有完全放心,她让雪狼王在暗中保护姨母他们,也告诉了姨母雪狼王的存在。
让姨母到时遇到危险的时候,及时抱着两孩子爬到雪狼王的后背,它会带着他们平安去景南郡的。
也正因为如此,云邪才会不跟着离开。
只因为在这京城,她还有事要办,姨母、表弟与表妹都被自己拐跑了。
那这一国之君,总得解决的。
与她站在一旁的永和王云承和,“云邪,我说你小子真不够义气,居然把这事也拉我下水,你还真不是东西。”
“怎么?永和王想置身事外?你想都别想,因为你根本不可能躲得了。”
云邪白了他一眼,永和王还是那一脸骚包的模样,看着让她手痒,想揍人!
☆、1739。第1739章 懿旨3
永和王云承和此时身上身上披着一身雪白狐裘,二十七岁的模样,比起之前倒多了几分沉稳,一双狐狸眼泛着桃花,肉色的唇微微上翘,“云邪,你想揍我?”
云邪睨了他一眼,“摄政王什么时候变化的,你不会不知道。”
“对,我是知道他的变化始端。但是,那个时候我压根联系不上你,让亲信去了一趟景南郡,但依旧没你的信息,而且这么重要的事,我也不可能对外人提及,这样影响太大。”
永和王云承和一脸无可奈何。
那个时候他,可真的是焦心啊,找不着人商议。
只能自己私下留意,到了今天,摄政王云承夜已经暴露了自己的野心,人尽皆知,又哪是他掩藏就可以解决的呢?
云邪抿了抿嘴,自知理亏了。
有的时候,她不是不在景南郡,而是以邀月郡主的名头呆着。
而外人根本不知道邀月县主便是云邪,云邪也不可能去昭告天下,自己的身份,那无疑是找事。
云邪轻叹一息,然后对着一旁永和王云承和说道:“既然如此,那一会我们去趟摄政王府吧。”
“啊?我也要去?”
永和王云承和傻眼,随后摇了摇头,“不是,这事怎么还扯上我了?你小子是纯心看我不顺眼吧?没错,事儿解决了还好办,若是没解决的话,指不定王兄就记恨上我了,那我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就算你不去,你觉得以他聪明,会猜不到你有帮过我吗?到了那个时候,你觉得你能独善其身吗?”
云邪好笑的看着他,相信以他的脑袋不至于这般无脑。
永和王云承和暗恨的咬了咬牙,“我看,你早就把我算计进去了。”
“好说。走吧,站在这风口上吹冷风,不好受啊。”
云邪笑得一脸得意,主动的挽着一旁的迦夜,直接离开了这里。
可怜的永和王云承和,独自一个人站在风口处,任凭冷风往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