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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苏颜卿笑笑,随即就将黑猫递了过去,谁知黑猫却突然变得狂躁,抓了苏颜卿一爪子后就弹开跑走。
苏颜卿看着被黑猫抓伤的伤口,无奈的笑了笑,“这黑猫当真是野惯了。”凤无霜没有看见,苏颜卿看向伤口的眼神是怎样的一种阴暗。
☆、第二百零八章青岩
“我要你吸引沈灵音的注意力,让她将目标放在你身上,你可明白?”黑袍人的声音在吴尘的耳边不住的回响,“若是办不好这事,你就永远待在地宫吧。”
看着窗外的夜色,吴尘又一次感觉到了自己在黑袍人面前的渺小,“青岩……”他的声音充满了仇恨,但却只是将桌子锤烂,随后就施展轻功去了冷宫寻找皇后。
皇后此时面色红润了许多,只是在看见吴尘之时,眼中突然盛满了恐惧。
“归尘……你怎么来了?”
没错,吴尘就是归尘。
另一边,凤无霜让玉贤留在了宫中,假扮自己,而凤无霜本人,却是带着追月出了宫来到了回春楼。
“这位公子好生面熟,可是前几日来过得?”回春楼的老板是一个中年妇女,身材丰腴,“旁边这位公子我是记得的,前些时日还将我这里酒量最大的客人给灌醉了的。”
凤无霜笑笑,塞给了老板一锭银子,“还请老板将楼中最好的,给本公子带上三楼水月阁。”
老板一见到银子,脸上笑得更加灿烂,“好勒,公子您先上去等等,这青岩公子啊,马上就来。”
看着老板扭着腰肢离开,凤无霜嘴角一勾,带着追月就上了三楼。
青岩来时,凤无霜正喝着小酒,有一言没一句的和追月聊着。见着青岩来了,凤无霜双眼一下子就眯了起来,这人,看着怎么有些眼熟。
“可是公子定下了我?”青岩一身青衣,头发微微束起,看起来却是有一股仙气。
凤无霜打量了青岩许久,随后盯着他的眼睛,“我们之前可是见过?”
听见了凤无霜的话,青岩一愣,随即笑出了声,“此前我遇见的许多公子都是用这种方式搭讪,想不到公子你也是用这般烂俗的语言搭讪。”
见青岩这样说,凤无霜也是尴尬了一瞬,但不过片刻又恢复了常态,开始和青岩聊了起来。待到两人离开之时,青岩已经被灌醉趴在了桌上。
“这青岩倒是有些意思。”凤无霜看着回春楼的牌匾,若有所思,“这回春楼的主人,怕不是刚才那中年女人。”
“郡主认为,归尘与这回春楼有关系?”
“那官兵既然是通过回春楼与皇后的人接触的,那归尘必定就与回春楼有着联系,说不得就是这回春楼的主人。”
凤无霜摇了摇头,她的思绪此刻有些混乱。
而此时应当因为醉酒倒在桌上的青岩,却是突然睁开了双眼,慢慢的坐了起来。
“吴尘。”
“主子。”听见了青岩的声音,吴尘立刻恭敬的门外走了进去。他头微微垂下,双眼看着地面。
青岩的武功虽是一般,但却是心狠手辣,就连吴尘的毒术也有不少是青岩所授。而青岩最为擅长的,便是易容术。
此前黑袍人的形象便是他易容的面孔之一。
“那只畜生给我处理了,明日送一只与那畜生一模一样的过来,你可明白?”青岩敲着桌子,斜睨着吴尘,“别做多余的事情。”
“是。”
青岩见吴尘这样低声下气,也就不再言语,即便是吴尘有着反叛之心,只要他一日不行动,那么他就是安全的也是可以利用的。青岩做事的标准就是,只要没有背叛的举动,就可以继续活着。
天牢。
此时的青岩已经换了一身黑袍,他站在夜晟所在的牢房面前,看着夜晟靠着墙假寐的样子,眼中闪过莫名的色彩,随后一挥衣袖就离开了牢房。
在青岩转身的一瞬间,夜晟猛的睁开了双眼,看着青岩的背影消失在牢房的尽头,他的眉头蹙成了一团,不明白青岩来此处的意图。夜晟只知最近皇城突然崛起一股势力,一股让他也有些捉摸不透的势力。
“啧,郡主大人今日竟然有时间来小人此处?真是让小人受宠若惊。”归尘方才从回春楼回到了宫中,凤无霜就找了过来。
看着归尘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凤无霜直是恨得牙痒痒,“吴尘,你我之间的恩怨,何苦要牵扯到其他人!”
“原来在郡主心中,你的夫君夜晟是其他人。”、
“你莫要欺人太甚。”凤无霜见他这样平静的样子,也平静了下来,直是眼中的恨意却是不减半分,“当初如若不是你刁难于我,事情又如何会发展到如今这样!”
“郡主现在是在推卸责任?”归尘轻蔑一笑,“到是让我大吃一惊。”
凤无霜见归尘依旧这样,自知是说不通了,因此也懒得与他继续绕弯子,“盗走如意盏的人是你对吧,回春楼的主人也是你对吧!”
归尘见凤无霜这样说,顿时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凤无霜竟然真的如同青岩所说,直接认定了自己便是回春楼的主人,也是一切的主谋。只是归尘的愣住在凤无霜眼里看来,就是归尘默认了。
“青岩已经全部交代出来了,再者,‘七日’这种毒药,也只有你才会对我使用。”凤无霜看着归尘,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可又不明白是什么地方不对。
归尘看着凤无霜这般肯定,心里突然有些奇怪的感觉。这样的游戏,一点也不好玩。看着凤无霜有些犹疑的眼神,归尘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既然水已经浑了,那么他再来搅一棍子,也没什么大碍吧?
总归,青岩要的不就是局势大乱吗?
“郡主这样肯定,就没怀疑过回春楼之中,我也不过是一枚小小的棋子?”归尘看着凤无霜,嘴角有着嘲讽之意,“既然我给郡主你下了‘七日’,又为何要救你?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凭着郡主的聪明,自然也明白了我想说什么。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陪郡主在此处吹冷风了。”
说完,归尘就越过凤无霜,走进了自己的寝殿。
看着归尘的背影,凤无霜的目光变得阴沉。这次的事情,到是比她想的还要复杂。
次日,凤无霜又去了六皇子府。
与苏颜卿交谈半日后,两人又合计了好一会儿,凤无霜才告辞回宫。待凤无霜走后,苏颜卿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墙角的一抹青色愣神。随即又想起了凤无霜所说的关于归尘的事情,顿时眼神就变得灰暗。
“好你一个归尘。”
苏颜卿冷笑着,走进了那抹青色,随后将它扔进了火盆,看着它被火焰渐渐吞噬,苏颜卿嘴角的笑容渐渐收敛。此时黑猫渐渐走近了苏颜卿,发出了微弱的叫声。苏颜卿见黑猫蹭着自己的小腿,顿时弯腰将它抱了起来,只是这只黑猫的眼睛却不再是紫色,而是变成了绿色。
“残次品。”
苏颜卿冷哼一声,将黑猫扔在了地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只留下黑猫近乎呜咽的叫声在房间中回荡。
☆、第二百零九章慢性毒药
凤无霜在皇宫中的日子也算是安静,即便是皇室祭典,因着出了如意盏那档子事,礼官也就没有将凤无霜加在宾客名单之上,虽说这样有些让凤无霜没面子,但是凤无霜却是要的就是这样。
只有皇城中有头有脸的官员去了祭典,凤无霜才有机会找出让夜晟洗脱罪名的证据。
夜晟的权力太大,已然让不少的人妒忌,此次的事情,即便和这些大员没有关系,但恐怕也少不了阻拦。
“追月,今日你便去寻清水,你两人且去各大员经常出入的地方查探,有什么线索都报上来。”
追月听了凤无霜的话,顿时双手抱拳,接着就转身离去。
而就在追月走后不久,祭典上就出了件大事。
皇帝吐血晕倒。
这惊坏了众人,虽是不知几人真心如此,但终究还是手忙脚乱的将皇帝送回了寝宫,招来了几个太医给皇帝把脉。
见着皇帝脸色苍白的样子,几个太医均是束手无策,最后在众大臣的骂声中悻悻离去。凤无霜见到的,就是几个脸色难看,嘴里嘟囔着什么的老太医。
“几位太医脸色这般难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凤无霜见太医个个脸色凝重,顿时心中一抖,“若是有什么难处,灵音愿尽微薄之力。”
几个太医听见了女子的声音,本想怒骂出口,只是在转头见着是凤无霜后,又硬生生的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微臣见过郡主。”
凤无霜见状,顿时伸手扶住了最前的太医,“几位快快请起,灵音年纪尚幼,受不起几位这般大礼。”说着,就硬是将为首的太医扶了起来。
“对了!”其中一个太医看着凤无霜,突然大叫一声,“郡主可是精通医术?”
“略懂皮毛。”凤无霜一愣,随后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能让太医这般大惊失色的甚为苦恼,想必生病的必定不是普通人,而皇帝身体尚好,这次倒下的,莫不是太后?随即凤无霜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她目前就住在太后宫中,若是太后有什么事情,她断然不会此时才知道。
“不知几位何出此言?”凤无霜有些不能理解,“让各位如此惊慌,想必是什么达官贵人出了事吧?”
几个太医连连摇头,最后叹了一口气,随后就将皇帝吐血之事娓娓道来。凤无霜了解事情的经过之后,也是心生疑虑,但想着自己如今不太好出面查看皇帝的病情,也是有些无奈。
凤无霜突然觉得,这一件接着一件的事情,都是设计好了的,如此看来,归尘倒是没这么大的本事。莫非,归尘背后还有人?
“不知郡主可否愿意替皇上查看一番?”为首的太医目光中带着期盼,似乎很想凤无霜答应,“如今我大魏的名医因着十几年前的事情都不再敢为皇室中人治病,太医院这地方……说来也不怕郡主笑话,这太医院,早就一年不如一年,我等老朽,也早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几位大人可切莫要这样说。”凤无霜见状,心里也是打起了算盘,“既然皇上这次如此严重,不知几位是否有办法让皇上清醒些时刻?灵音此刻的处境,也不大好出面……”
几位太医也是宫中的老人,见凤无霜这样说,当时就明白了凤无霜的意思,“郡主放心,我等必会想办法让皇上清醒过来,届时向皇上提出请你为皇上治病,待到皇上恩准,我等便来带郡主进去。”
“有劳几位了。”凤无霜见目的达到,心中也轻松了不少。
夜晟这事,无论如何也得先见到皇帝。既然皇帝此刻病的严重,对凤无霜来说,或许就是个好机会。
三日后,皇帝转醒,而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召来凤无霜。
以皇帝的性格本不会就这样召见凤无霜,想来也是皇帝顾忌已经蠢蠢欲动的某些大臣,否则是不会在除了夜晟这事儿后还如此心急。
不过,皇帝心急,对凤无霜来说却是一件好事。
只有这样,凤无霜才有资格与皇帝谈条件。
“臣女见过皇上。”凤无霜一进寝宫,就闻到了一股药味,想来这便是几位太医唤醒皇帝的法子了,“臣女冒犯,请皇上伸出您的右手。”
皇帝看了凤无霜一眼,随后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凤无霜见皇帝这样干脆,为夜晟求情的话到了嘴边也就咽了下去。
把这皇帝的脉搏,凤无霜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一炷香过后,凤无霜才缓缓开口问道:“请皇上恕臣女无礼之罪。臣女斗胆,最近皇上可是食了壮阳之物?”
皇帝见凤无霜这样毫无羞涩之感的问了出来,倒是让他有些尴尬,“是又如何。”
“臣女斗胆,皇上的身体此前因为赵贵妃使用的香料,早已经损坏,需要静养,此时皇上服用壮阳之物,委实不妥。”
“朕知道了。”皇帝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尴尬,“你不用继续强调,且说说朕到底是中了何种毒药。”
皇帝虽是不懂医理,但也不是傻子,仅仅是服用壮阳之物,也是不至于让他直接吐血晕死过去的。
“皇上中的,乃是‘茶糜’。”凤无霜回忆着师傅教给她的东西,再加上医术上的内容,凤无霜倒是有了推断。
“‘茶糜’为何物?”皇帝有些疑惑,这种东西,他是没有听过的。
凤无霜看着皇帝,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犹豫,“‘茶糜’非我大魏之物,也并非齐国、纪国之物。而是属于一个不属于任何国家的部落。”
听着凤无霜的话,皇帝皱起了眉头,“若是说一个不属于任何国家的部落……你莫非说的是南疆之地?”
“正是。”凤无霜点点头,若不是皇帝中了‘茶糜’一毒,凤无霜是不会相信医书上所介绍的东西的。‘茶糜’一毒,以南疆蛇女之血为引,以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