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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晟虽是说得轻松，但根据太子此前的种种表现，凤无霜也是意识到太子并不是一个什么善茬儿，只怕太子的难缠程度与莫林华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既然夜晟这样说了，凤无霜也不会再说什么，这是两人之间特有的默契，是旁人学不来的。
☆、第二百六十二章 找茬
次日，苏凝雪因为身体大好的原因，特地将凤无霜请进了宫，为的便只是当面好生感谢一番。皇帝自是听说了苏凝雪开始与凤无霜走的近，但想着两个女子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加之苏凝雪的生母是用自己的命换了皇帝的一条命，所以皇帝到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说皇帝不管后宫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这后宫，总是会有人喜欢多管闲事的。
凤无霜本是与苏凝雪好好的在苏凝雪的凝雪殿中待着，却偏偏还是有不速之客来‘拜访’苏凝雪，比如苏玲珑。
“皇妹听说皇姐你的身体慢慢好了起来，皇妹着实是十分开心。”苏玲珑虽是不怎么见过苏凝雪，但这自来熟的本领到是让人瞪目结舌，“皇妹此前不怎么与皇姐走动，实属不是皇妹故意，而是有心人几次三番的陷害，方才让皇妹迟迟没有机会抽出时间来见皇姐一面，还请皇姐不要怪罪皇妹。”
苏玲珑说着，还瞟了凤无霜好几眼，这让凤无霜一阵无语。只是对于苏玲珑这般没脑子的举动，凤无霜却是不愿意搭理了。此前与苏玲珑的多次交锋，都是些无趣之事，到了如今，凤无霜已经是失去了与苏玲珑继续纠缠的兴趣了。自然，只是建立在苏玲珑做的事情不会对她造成实际伤害的情况下。
苏凝雪虽是不怎么接触苏玲珑，但凭着自己所掌握的消息，苏玲珑也不是什么善茬，此前宫中的许多事情，都是有苏玲珑参与的痕迹。
“皇妹到是言重了。”苏凝雪淡然一笑，不慌不忙的接过了苏玲珑的话，“不过，皇姐还是要谢谢皇妹的美意了。”
凤无霜见苏凝雪也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顿时勾唇一笑，只是这一笑到是激怒了苏玲珑。因着苏凝雪对自己并不是太感冒，这让苏玲珑感觉自己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因此见着凤无霜的笑容，顿时觉着凤无霜是在嘲讽自己。
自然，苏玲珑也是没有感觉错。
“郡主如此开心，可是遇见了什么开心的事？本公主想想……”说着，苏玲珑拖着下巴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半晌过后，苏玲珑才恍然大悟一般的调笑道：“本公主想起来了，郡主此前莫名其妙的被父皇给训斥了一番，莫非郡主觉着这是引起了父皇的注意而因此心中高兴不成？”
“若是这般，本公主到时要怀疑怀疑郡主的脑袋是否正常了。”苏玲珑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说出的话是咄咄逼人，且比之前还要不加掩饰。似乎苏玲珑已经是不在意外界的评价与看法一般，此刻的她，看似只想狠狠的打压凤无霜，让凤无霜尴尬与抬不起头。
只是，凤无霜依旧没什么反应，只是想看着跳梁小丑一般的看着苏玲珑。苏玲珑此时到是冷静了下来，也不再与凤无霜争锋相对，只是自觉的寻了个位置坐了下去，随后也是毫不客气的使唤着凤无霜带来的婢女。
凤无霜见此没说什么，那婢女也是个聪明伶俐的，见凤无霜毫无表示，也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到，不管苏玲珑如何使唤，全当做是没听见一般站在那里。、
“灵音郡主嚣张跋扈惯了，那是因为有太后皇上和国师大人宠着，本公主奈何不了灵音郡主，未必还奈何不了你这小小的婢女不成！”见那婢女纹丝不动，苏玲珑的脾气顿时就上头，说着她就站了起来，朝着那婢女走去。
苏凝雪见势头不妙，也就放下了手中的盖碗茶，对着苏玲珑微微一笑，道：“不知皇妹今日前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见苏凝雪开口，苏玲珑顿时收了自己的脾气，乖巧的站在苏凝雪的面前，若不是凤无霜早已经知晓苏玲珑的本性，只怕也会被苏玲珑此时人畜无害的样子给骗过去。
“皇妹只是想着许久不曾见过皇姐，这才来寻皇姐。”苏玲珑面带微笑，与此前凶神恶煞、咄咄逼人的样子判若两人，“再者，皇妹听说皇姐最近与郡主走得有些近，便想着提醒皇姐，莫被某些别有居心的人给骗了去。”
“皇姐不怎么在宫中露面，自然是对一些情况不是太了解，皇妹是担心。”苏玲珑说着，眼神却是盯着凤无霜一刻也不肯离开，“自然，皇妹说的并非是灵音郡主，还请郡主不要误会。”
凤无霜一听，顿时有些好笑的看着苏玲珑，见苏玲珑眼中有嘲讽与恨意，凤无霜眉头轻佻，“公主所言极是，本郡主会帮大公主好生戒备小人的。免得某些小人妖言惑众，迷惑了凝雪。”
见凤无霜叫苏凝雪叫的如此亲密，苏玲珑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算计，“郡主这般直呼公主的名讳，怕是不妥吧？按照本朝律法，此罪当诛。自然，郡主不同于他人。”
“行了。”苏凝雪也不愿听苏玲珑一直叽叽喳喳个不停，因此揉了揉眉心，“皇妹今日先回去吧，皇姐有些乏了，灵音，劳烦你留下替我再诊诊脉。”
见此，苏玲珑也是明白苏凝雪是在下逐客令，也是十分明确的表示了自己并不欢迎她。因此，苏玲珑也不再做过多纠缠，只是恶狠狠的瞪了凤无霜一眼后才施施然的离开。
看着苏玲珑离开的背影，凤无霜到是笑了出来，“看来今后你倒是有的事儿忙了。”
苏凝雪自是知晓凤无霜是什么意思，顿时无奈的摇摇头，随后道：“走罢，皇奶奶等我们多时了。”
此时，太后这边的宫殿却是一片寂静。整个大殿中只有和宜与太后两人，其余的人则都是被打发到了其他地方，算算时间，最早也得今日傍晚方可回来。虽说太后的宫中此时人是少之又少，但相比其他人多的时候，却是及其安全的。
毕竟，和宜是绝对衷心于太后，而其他人，太后也还并非十分的信任。
凤无霜与苏凝雪到达太后宫中之时，太后正微眯着眼，不知是清醒着还是在打盹儿。自然，两人也是不敢轻易的打扰太后，因此便站在大厅中央等待着太后开口。
好在太后也没打算为难两人，因此两人不过站了一小会儿，太后便坐直了身子，“你们可知哀家今日寻你们来，所为何事？”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同时的摇了摇头。
“前几日你两人落水回到哀家这，可是被不少的人瞧见了。”两人的茫然也是在太后的预料之中，因此见两人不知发生何事的样子，太后也没什么情绪波动，“这几日，哀家听闻太子却是在寻找此前去过假山的人。不知道你二人……”
太后说到这里，顿时拖长了语音。凤无霜见此，自是明白太后知晓了一些风声，并且也明白太后想听见的话是什么。因此，凤无霜不过斟酌片刻，便略带随意的回答道：“那日灵音与大公主殿下在水边玩耍，不慎落入水中，此后便是和宜姑娘将我两拉了起来，期间灵音与大公主并没有见到太子。”
听凤无霜这样说，太后也是明白凤无霜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因此也不再为难凤无霜，只是淡淡的笑笑，“瞧你，哀家只是问问，怎么就这么紧张了？”语罢，太后又叹了一口气，“灵音啊，你可知，夜晟是谁？”
☆、第二百六十三章 身份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凤无霜看着太后遮不住的疲倦之色，顿时坐直了身子。凤无霜知晓，今日太后要讲的事情，才是重点。
太后见凤无霜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顿时有些哑然失笑，但终究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苏凝雪的手拉了过去，爱怜的拍了拍。
“这个故事啊，到了后面才是让人终身不忘。”太后说着，一双本就不十分清明的眼顿时蕴含了一些泪水，甚至于眼眶还有些泛红。再看苏凝雪，竟是已经开始啜泣。见到这一幕，凤无霜突然心里一揪。
此时必定与夜晟有很大的关系，甚至于这故事的主人公之一也许就是夜晟也说不一定。凤无霜的猜测并不是凭空想象，而是有一定的依据。倘若与夜晟没多大关联，太后又怎么会因为自己与夜晟的关系便将这段旧事讲了出来？
只是见太后与苏凝雪的样子，凤无霜隐隐觉得，这也许是夜晟最不愿说起的事情。或许，与夜晟那惨死的母亲有关。
想到这里，凤无霜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莫非……
“那个时候啊，梨妃被打入冷宫……”
太后是永远也忘不了梨妃当时哭得有多绝望，她不求能活下去，只求能保住她的两个孩子。只是皇上却是受了高静妃的蛊惑，铁了心的要杀了梨妃诞下的两个孩子，并且还说出了只要梨妃亲自手刃两个孩子，便立她为后这样的话。
梨妃性格温顺，为人温婉，自然是断然拒绝。因此皇帝恼羞成怒，不止将梨妃打入冷宫，还将她的位分剥夺，使其真正的从云端落入深渊。梨妃此前有多少人捧着，如今便有多少人践踏，所以梨妃的日子过得很是困难。
但那时梨妃的两个孩子还活着，所以梨妃还有活着的念头。加之太后那是掌握后宫大全，因此也就费劲力气的将两个孩子给保了下来。这一晃眼，便是好几年。
年幼的九皇子时常向太后闹着要母妃，只是冷宫那地方又岂是一个小小的不受宠的皇子可以去的？因此太后自是不准。谁知高静妃听说之后，竟是设计将年幼的皇子骗了去，并让他亲眼见到了一幕终身不忘的画面。
梨妃天生绝色，即便是在冷宫呆了很是几年，但由于太后的照拂，日子也不是十分难过，因此艳丽的容颜自是不减。高静妃的堂亲高直荒淫好色，自从知晓梨妃被打入冷宫后，便是时刻惦记着下手，只是苦于高静妃一直说的‘时机不到’。
碍着高静妃的震慑，高直也就迟迟没有动手。
而就在九皇子去寻找梨妃的那一日，高静妃却是准许高直下手了。太后那时被高静妃的声东击西之法吸引离开，因此给了高直可乘之机，待到太后反应过来，一切已经是为时已晚。
太后最为喜爱的侄女，竟是被高直带去的一众大汉玷污。太后的人赶去时，屋内一片狼藉，弥漫着**的气味，而梨妃则是挂着两行清泪，双目无神的看着来人。根据回来的宫人禀报，梨妃全身上下的皮肤均是被人捏的紫青，一身的吻痕十分的刺眼，那场面即便是见惯了这类场景的老嬷嬷也是不愿直视。
梨妃想来清高，自是受不了此事的打击，因此三番两次的寻短见，但太后却是舍不得梨妃就这样去了，因此也次次将梨妃救了下来。九皇子目睹了整个过程，在那之后也就变得少言寡语。他告诉太后，他一闭上眼睛，就满脑子都是梨妃绝望的哭喊与那群人肆虐的大笑。
那是九皇子第一次的成长，因为仇恨。
“九皇子……”凤无霜听到这里，心中顿时又肯定了七八分，只是还是有些迟疑，若是夜晟是九皇子，那为何皇帝却是不知晓？再者，九皇子是天生异瞳，夜晟的眼睛却是与常人无异。这委实有些说不通。
太后似乎是看出了凤无霜内心在想些什么，正欲给凤无霜解释一番，谁知皇后却是突然造访。
看着皇后有些苍白的脸色，太后顿时极力敛了自己的情绪。倘若是放在平时，皇后自然是能发现太后的不对劲儿之处，但今日，皇后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是丝毫没有注意到。自然，这对于三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皇后今日怎的有时间来哀家这里了？”太后语气有些不善，明显是因为皇后的到来打断了自己的话而感到十分的不愉快。
皇后虽是察觉到了太后的态度，但却难得的没有在意，只见她‘扑通’的跪在了太后的面前，“请太后娘娘为臣妾做主！”
见皇后如此，太后眼中到是闪过了一丝好奇。能让皇后这般的事情，只怕也是有些意思。倘若是没有猜错，定是与凤印和高静妃有关。
“哦？”太后挑了挑眉，“皇后且说来听听。”
皇后见此，也就不管凤无霜与苏凝雪也在场，直接说出了此前高静妃对自己的嘲讽不敬，以及月华的忘恩负义的云云。太后听了，脸上玩味儿更甚，“听皇后的意思，是想哀家出面教训教训高静妃与月华？”
太后轻哼一声，随后道：“哀家虽是皇帝的母亲，但你们后宫妃子的事儿，还是莫要寻到哀家的好。虽说凤印在哀家的手里，但这凤印可不是给你们用来小打小闹的。”
听太后这样说，皇后身形顿时一晃，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如何。
“来人，将皇后娘娘给送回去。”太后挥挥衣袖，也是不愿意再搭理皇后，只是在皇后即将走出去之时，却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