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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颜卿这般,夜晟只微微勾唇,而后便是转身离去。只不过不知为何,夜晟竟是将一直都戴在手上的白玉扳指给取了下来,最后小心翼翼的藏在了怀中。他的脑中,闪过了多年前的画面。
“六哥,这扳指是什么?”
“是我母妃留给我的东西,你且好好留着,只要扳指还在,我就会一直保护你。”
☆、第五百八十九章 结局(一)
苏颜卿死后大魏便是彻底的乱了套。
夜晟没有本是打算带着凤无霜归隐山林不问世事,给她一个安稳美好的生活,可是天不遂人愿,夜晟乃是大魏皇帝的幼子一事竟是闹得沸沸扬扬。
有心之人自然是闻风而动,在收集了一箩筐的证据之后,便是敲定了夜晟的身份。而后也不知道那些个大臣是从什么地方翻出来了一封先皇遗旨,除此之外,他们还一同将那遗旨的内容给公之天下。
而因着夜晟一行人到了大魏皇城之后无处落脚,追风与十七等人便是直接将国师府再次收拾了出来。虽说此前因为夜晟的‘死讯’和反叛而导致国师府被封,但是里面的东西却是没有大的变动。
若是当真要说上有什么不同之处,那恐怕就只有这国师府中积的一尺厚的灰尘了。也正是因此,所以这国师府收拾起来也是十分的容易。待到夜晟等人住进去之时也不过是当天下午,算下来他们也算是动作十分的迅速。
“这下子可是寸步难行了。”凤无霜听追月说国师府门外都是人之后便是起了心思调笑夜晟,“你说这修整几日,竟是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这群老狐狸还真是难缠。”夜晟听罢凤无霜的话后也是有几分无奈,若非想着凤无霜怀有身孕不可用轻功带她离开,夜晟只怕是早已经带着凤无霜远走高飞了,“咱们这孩子来的还还真是时候。”
“怎么?嫌弃了不成?”
“怎么敢。”夜晟见凤无霜隐隐有着发难的兆头,当即便是好言好语的哄着,“欣喜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只不过这些老狐狸的做法实在是让人愤恨。”
在那份遗旨问世当日,曾经的国师府门前便是被团团围住,就连国师府的围墙外也是人山人海。得知这个消息的夜晟与凤无霜顿时就有写哭笑不得,他们竟是从不知道这先皇的遗旨有这么大的作用!
若是早些时候知道了这遗旨的威力,那夜晟又何必为了报仇而千里迢迢的跑到漠北!他只需要将这一份遗旨给找出来然后大白天下便是足以!
“如今你也走不了了,既然如此,该当如何?”凤无霜在第三次听见追月说没办法悄悄溜走之后便是直接放弃了溜走的想法。见夜晟眉头微皱,凤无霜便又是轻声安慰着,“如今这样的情况,倒是让人始料未及,此事也怪不得你。”
“不走便不走吧。”夜晟沉吟片刻,而后便是温柔的看了眼凤无霜,“总归你如今也怀有身孕,不管是长时间的跋涉,还是我用轻功带着你,都是对身子不好的。如今在国师府住着也算是个安扎的地方,只要他们不来烦我,就待在大魏也未尝不可。”
“你倒是想的轻松。”凤无霜轻笑一声,而后便是摇了摇头站了起来,“他们既然这样选择公布先皇的遗旨,那便是铁了心的要让你留在大魏。只要你留在了大魏,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是默认了为帝。”
凤无霜的意思夜晟也是明白,只不过如今的他却是对做大魏的皇帝没有了任何的心思。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他突然觉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世界才是最好的。加上如今又有了这么一个胎儿的存在,夜晟便是更加的不愿意再入皇宫。
皇宫的肮脏,足以毁掉任何一个人。
只不过夜晟与凤无霜再不甘愿,只要国师府外的人却是一直没有离开。他们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人或者什么言论的蛊惑和推动,竟是睡觉也是在国师府附近将就了好几晚。这样过了几日,凤无霜与夜晟突然意识到,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走吧,去见见他们。”第八日早晨,凤无霜突然拉住了夜晟的衣袖,“长此以往,外面的这些人定是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是怎么做都不好处理。姜还是老的辣,你虽说是不惧他们的阴谋诡计,但是像现在这样的情况,你就算是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也是无能为力。”
“这一去,怕是没可能抽身了。”
凤无霜与夜晟最后还是去了皇宫,就像夜晟说的那样,他们这一去便是直接被赶鸭子上架,再没了法子抽身。夜晟虽是心狠手辣之人,但是那只对于与他有仇有怨之人。面对着这些大魏的重臣,夜晟实在是下不了手。
再者,看着他们明明害怕的发抖却还是咬牙逼着自己为帝的样子,夜晟只觉得哭笑不得。
而夜晟的表情被他们看在了眼中之后,众人只觉得心中更加的惶恐。夜晟笑了,以前几乎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夜晟竟是笑了!
“既然你们这般,那么,登基之事与大婚一同举行。”夜晟突然敛了脸上的笑意,而后眼眸便是微暗,“你们可明白我的意思?”
“自是明白的,请陛下放心。”为首的大臣一见夜晟应下来,当即就上前一步,而后便是直接将夜晟称呼为‘陛下’。夜晟听见了这大臣对自己的称呼之后也不说话,只淡然的看了那大臣一眼,而后便是毫无征兆的轻笑一声。
“可别叫的太早了,毕竟,这也说不准我能做到什么时候。”
夜晟的语气很轻,但是却让凤无霜心中一阵压抑。此时的夜晟给她的感觉便是他随时都会离开,这样的感觉,凤无霜很不喜欢。可是如今夜晟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凤无霜也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怎么脸色这般难看?”夜晟牵着凤无霜的手慢慢的离开了皇宫,而后便是语气略带沉重的说着,“你这般让我怎么放心离开?”夜晟的最后一句话声音放得很低,到了最后竟是微不可闻。
凤无霜自然也是没有听个分明,但是她直觉那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只不过凤无霜即便是猜到了不是好话,但也没有刨根问底。说到底,凤无霜还是害怕,她害怕夜晟说的话是什么她不敢接受的事情,也害怕夜晟的话会一语成谶。
“坏了这小东西之后心情就时常的大起大落,若是真的担心我,往后你好生照顾着我便是。”凤无霜微微一笑,仿佛方才心情低落不安的人不是她一般,“大婚一切从简吧,毕竟我这身子现在也是经不起折腾。”
“你说了算。”
半月之后,大魏新帝登基,与此同时新帝大婚,前大魏郡主沈灵音为后,改国号,昭平。
那一日,大魏皇城狂欢三天三夜,家家夜不闭户,天下大赦;那一日,南疆当代掌权蛇女慎婆带领南疆众人归顺大魏,大魏自此解决了南疆之危;那一日,齐国皇帝亲自到场,与夜晟签下了只要大魏不犯齐国,齐国便不犯大魏的条约……
眨眼之间,便是过去了半年。
“纪元白竟是这么久都不来,若不是纪国没有动静,我还会以为这纪元白也要与你做对了。”凤无霜摸着硕大的独自,神色十分的倦怠,“这日子过着也是十分无趣,动也不敢大动作,就怕这小东西被磕着绊着。”
“太医说了,这可是双胞胎。”夜晟面带笑意的看着凤无霜,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凤无霜的肚子,眼底的温情如同要腻死人一般。
凤无霜听罢夜晟的话后只轻哼一声,而后才道:“那你喜欢男孩还女孩?”
“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夜晟轻笑一声,在凤无霜的额头落下了一个吻。待到夜晟抬起头来之后,便是发现凤无霜沉沉的睡了过去。见此,夜晟的眼神才是变得十分黯淡,方才充满了温情的眼神也顿时充斥这悲伤。
他轻声低喃着,神情哀切。
☆、第五百九十章 结局(二)
纪元白来的时候正逢凤无霜临产的那几日,看着明显憔悴了不少的纪元白,凤无霜的心情竟是更加的愉悦。
“堂堂纪国皇帝也会这般憔悴?”凤无霜的神色很是幸灾乐锅,“本宫可是没有忘记你当年在纪国是如何的刁难于我的。”
“皇后还真是记仇。”纪元白听凤无霜这样说顿时就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时不知道夜晟这般在意于你,本是以为夜晟是心血来潮,所以对你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觉着你这人实在有趣,若是知晓你们之间的感情这般深厚,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那般的。”
听罢纪元白明显的讨好话语凤无霜也不再与他计较,而是哼哼几声朝着夜晟的怀中缩去。虽说凤无霜因为临近生产而有些迟钝,但也是知道此时这纪元白只在顺着自己,因此她也就见好就收,毕竟关系闹得太僵也是不好。
虽然纪元白与夜晟关系确实不错,但是若是因为她的事情就有了间隔,凤无霜也是不愿意看见的。更何况,那个时候她也没有吃亏。若是算下来,恐怕这纪元白还得比她惨上几分。
“困了?”夜晟见凤无霜又开始双眼微眯,当即也是明白凤无霜又在犯困,“我抱你进去休息可好?”
“恩……”
凤无霜微微点头,而后便是又将头往夜晟的怀中蹭了蹭,之后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便是安心的睡了过去。夜晟见此只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便是抱着她就朝着里屋走去。
纪元白自是静静地看着夜晟的动作,待到夜晟拐进了里屋之后,纪元白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而后更是叹了一口气。
“怎么,沈丛篱那姑娘就让你这般无奈?”夜晟一走出来便是瞧见了纪元白这幅担心与忧愁的样子,“据我所知,她可是在你们两成婚的那日逃走了?”夜晟眉头微挑,似乎是很乐意看纪元白的笑话一般。
见夜晟这般幸灾乐祸,纪元白也不生气,只看了夜晟一眼,而后道:“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丛篱怎么舍得扔下我?不过因为旁的事情,所以婚期退后罢了。再者,她若是敢逃婚,我即便是将她的腿打断不得也要将她留在身边。”纪元白说着眼中便是闪过一丝势在必得。
“你倒是狠得下心。”夜晟听纪元白这样说也不当真,“若是当真有那么一日,可别来寻我喝闷酒。”
“若是真有那个时候,我也怕是寻不到你了。”纪元白突然坐直了身子,神情严肃的看着夜晟,“你可知道,你时间不多了。”
“我知道的。”夜晟轻声说着,嘴角出现了一抹苦笑,“我只求,能够等到孩子出生,能够看他们一眼,一眼,便是足矣。”
纪元白听夜晟这样说着,心中只觉得一阵沉闷,“你方才抱着沈灵音的手,在颤抖。”纪元白的声音低沉,“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脸为什么没有变化,但是你脖子和手上的皮肤确实苍老许多,你这样,就不怕她发现。”
“快生的人,时常犯困,自然是没以往那么细心了。”夜晟拿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的收紧,“至于这张脸……你作为纪国的皇子,就没有听说过驻颜之术?”
“只能保住一张脸罢了,驻颜术又如何?终究是救不了你。”纪元白的神情很是哀伤,“本是以为那个果子可以帮你再争取些时日,可是现在看来,却是无用的。”
“你怎的知道无用?”夜晟轻笑一声,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若非那个果子,恐怕半年之前我便会以苍老之态气绝身亡。说起来,还得多亏了那个果子。”夜晟说着便是顿了顿,“你此番来,不是只为了告诉我我时日不多了吧。”
“自然不是。”纪元白轻叹一口气,而后便是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块黄色的绢布,“你登基之时我还在处理纪国反骨,所以没能够抽出时间来参加,只匆匆寄了份礼物,此番我既然亲自来,自然是要给你补上大礼。”
“我纪元白在此承诺,但凡我活着一日,纪国就永不犯你大魏。”纪元白将手中的黄色绢布放到了夜晟的手中,“若是我死后纪国来犯,便让你的后代拿出此绢布,逼他们退兵。”
“多谢。”
“不必。”
躺在里屋的凤无霜静静的听着夜晟与纪元白之间的对话,眼泪更是如同开了闸的水一般不停地流着。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夜晟的身体她怎么会不知道呢?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夜晟每每抱她的时候都会有些颤抖,近几日就更是力不从心。凤无霜知道,可是凤无霜不曾说过。说她贪心也好,如何也罢,总归她与夜晟都是彼此欺瞒。
他们都希望对方不知道,可是心中却又十分清楚的明白对方知道。并且,还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这件事情两人都不肯说破,似乎说破之后就再没了回寰的余地。可是,不管说与不说,夜晟都是没救了。
从夜晟用门派禁术凤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