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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的，这样的愤恨，才是他与风无霜想要看见的。
上一世风无霜所经历过的痛苦，他夜晟，会一点一点的还给这些人。
“你知道吗，那日你杀的权贵，没有死完。”夜晟的笑的宛若一个魔鬼，“你还留下了一个七岁的孩童，那个孩子，现在就在我国师府，他可恨你了，恨你杀光了他的家人。”
“那是他们该死！”冷风终于忍无可忍的咆哮出声，“本想让那个杂种自生自灭，谁知道你竟然将他捡了回去！你和他们一样，都该死！”
夜晟听着冷风的谩骂，笑得更加灿烂。看着夜晟的笑容，冷风不知为何就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而远处的司南自从隐隐约约的听见了‘雪儿’两字后，就脸色大变。雪儿的死一直都是司南死死隐瞒的秘密，就连皇后也是不知道风声，这夜晟，又是如何得知？
司南心中慌乱，看向冷风的眼神也变得有些躲闪。
冷风见司南这副样子，心中不安更甚，一些他从未有过的念头，此时正慢慢的爬上他的心底，怎么也无法驱赶。
“该死？”夜晟冷笑一声，嘴角勾成了诡异的弧度，“该死的从来都不是他们，该死的人，是真正的凶手，还有放任凶手活着的你。”
“你什么意思！”冷风的声音有些沙哑，神色变得有些扭曲，似乎已经是在爆发的边缘，“你说清楚！”
“本尊说清楚？”夜晟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半，眼中充满了嘲讽，“不如你问问你的好将军如何？”说着，夜晟收回了架在冷风脖子上的长剑，“司南将军，不如，你来和你的心腹解释解释？”
司南一听，顿时脸色大变，“夜晟！你休得血口喷人！”
“本尊说了什么？怎么就成了血口喷人？”夜晟抱臂环视了围成一圈的叛军，脸上嘲讽不减，“司南将军未免太激动，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冷风看着司南，一脸的不敢相信。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夜晟都快失去耐心之时，冷风终于颤抖着开口，“将军，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冷风看着司南，眼中带着一点期望，也不知道他所期待的究竟是什么。
司南看着冷风这样子，动了动嘴唇，却终究什么都没说。看着司南沉默的样子，冷风突然气急攻心，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为什么？”冷风看着司南，眼中充满了不解与仇恨。
“那是她该死！”
“我杀了你！”冷风爆喝一声，一把夺过身后士兵的长枪，朝着司南冲去。这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连夜晟也是微微一愣。这样的结果，似乎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司南本想受住冷风的一枪，谁知道就在长枪即将刺中司南之时，冷风突然一个回马枪，把长枪刺进了自己的胸膛。这一幕让司南直接愣在了原地，许久才回过神来。
夜晟看中了司南愣神的机会，当即就夺过另一个叛军手中的大刀，对着司南就掷了过去。司南没回过神，被夜晟这一刀直接带走了一条手臂。
惨叫声顿时划破了云霄，也让叛军的士气大减，甚至有些人的眼中已经出现了犹豫之色。夜晟不想死伤太多，于是高声说道：“投降不杀！”
顿时周围就开始躁动不安，开始窃窃私语。司南虽是有心阻止，但因为痛失一条手臂，脸色惨白，浑身无力，也就没有办法阻止夜晟。还没过一会儿，司南就因为失血过多倒地不起。
叛军见司南毫无血色的躺在地上，也不知他是生是死，心中动摇的更加厉害。
就在此时，风无霜的声音突然响起，“皇上口谕！投降不杀！”她的声音并不雄厚，但却传得很远。
夜晟这才抬头看向城墙，只见凤无霜一身白衣，站立于城墙最高处，衣摆头发随风飘动，在这满是血腥味儿的地方显得如此醒目。
苏颜卿看着两人遥遥相望，似有千言万语在空中交织。这种感觉让苏颜卿心中很是不好受，他也不愿意继续见两人这般，因此跟着风无霜的话尾喊道：“郡主带来了皇上的口谕！投降不杀！你们还等什么！司南！你们的将军！已经死了！”
就在苏颜卿话音刚落，司南的另一只手的手指突然动了动。只是众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有距离司南最近的夜晟无意间瞥到了司南的动作。
苏颜卿的目的本就是吸引众人的注意力，见目的达到，也就不再说话。叛军见状，纷纷在心里打起了鼓。不知过了多久，兵器落地的声音突然响起，这在一片寂静中显得十分刺耳，也十分引人注目。
“我……我家中还有妻儿，我跟着司南只是为了谋生……我……我投降……”扔掉兵器的那人见众人都看着他，顿时结结巴巴的开口说道。
他的举动就如同一场龙卷风，带的叛军纷纷丢下了武器，放弃挣扎。
凤无霜悠悠的从城楼上走下来，命人打开了城门，“投降不杀！”高昂的女声自城门口传出，在安静的战场上传播回荡。
夜晟静静的看着凤无霜，嘴角带笑。不同于之前那可怕的笑容，这一次，夜晟连眼底都酝酿着温柔。
苏颜卿看着两人，袖中的手握成拳头，连指甲将掌心扎出了血都没发觉。他的近卫见此想要开口劝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得用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家主子。
“我以为皇上今日不会放你出来。”夜晟施展轻功，几个呼吸间就到了风无霜的面前，“不曾想现在就放你出来了。”
“怎么？不希望本郡主被放出来？”凤无霜见夜晟这样子，难得的起了逗弄之心，“既然如此，本郡主还是消失的，免得某些人不愿意见到本郡主。”说着，凤无霜就想要转身离开。
夜晟又怎么会允许凤无霜离开，因此立刻一把抓住了凤无霜的手，“我是遗憾不能亲自接你出来。郡主大人可不能误会了小人的意思。”见凤无霜有逗弄自己的意思，夜晟也是极为配合，“还请郡主留步。”
说罢，就一把将风无霜抱紧了怀里。
“行了。”凤无霜顿时脸红了起来，“你和六皇子一出皇宫，皇上就让人把我从牢中带了出来，我还是梳洗打扮了一番才来的。这么多人，赶紧的放开！”
夜晟见凤无霜大有恼羞成怒的架势，立刻放手，“郡主说什么，小人就做什么！”风无霜看着夜晟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时，凤无霜突然看见了躺在那里不知死活的司南。
☆、第一百九十一章 偿还
夜晚。
凤无霜与夜晟站在国师府的地牢中，看着一身污垢的司南，目光清冷。
而司南则是一直紧闭着双眼，不知道是真的昏迷还是在装作昏迷。不过这个对凤无霜来说并不重要，凤无霜要的，不过是加倍把司南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翻几倍奉还给司南。
“弄醒。”夜晟看着司南，平静的吐出两个字。随后一个仆人打扮的老妇人便提着一桶红色的水走到了司南的身旁。那水上漂浮着几块未搅碎的辣椒皮，让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那是新榨的辣椒水。
老妇人踢了踢侧躺着的司南，发现他依旧是一动不动后便将整桶辣椒水泼向了司南。并且绝大部分的辣椒水还不偏不倚的泼在了司南断臂的伤口之上。
随后就只听见一声惨叫声，接着司南猛地跳了起来，脸上毫无血丝，甚至被痛的眼前一阵一阵的泛黑。等到司南稍稍缓了过来，风无霜才开口，“感觉如何？我的司南大将军？”
夜晟本是面无表情，只是在听见凤无霜说出‘我的司南将军’这几个字的时候，脸色就突然变得阴沉起来，“他不是你的，我才是你的。”夜晟的话说的很幼稚，凤无霜在听见之后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就不再理睬他。
夜晟见凤无霜不理睬自己，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不能找凤无霜理论，但他也不愿意憋住自己的火气，所以司南很不幸的成为了夜晟撒气的对象。
“司南将军看起来还没有清醒，慎婆，再去打一桶盐水过来，让司南将军好好地，清醒清醒。”
司南好不容易缓了过来，谁知道刚刚回神，就听见了这么一句话。回忆起刚才的感觉，司南直接打了一个冷颤，“我司南自问与国师你并没什么深仇大恨，不知国师为何处处针对于我？如今这样对待本将军，国师就不怕遭到报应吗！枉你自称修仙之人！”
“报应？”夜晟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司南将军不觉得，你这种人说报应两字，太过讽刺了吗？啊？”
“即便我司南做过什么事，可又对国师你造成了几分伤害？”司南看着夜晟，似乎是想要垂死挣扎一番，“仔细算下来，我又何曾对你与沈灵音做过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致使你们这般对我？”
凤无霜看着司南拼死狡辩，顿时不屑的冷哼一声，“司南将军倒也是真的说的出口。本郡主几次惨遭陷害，司南将军可莫要说与你毫无干系，你从未曾参与进来！”
“即便如此，你与国师也不至于如此待我！倒不如给本将军一个痛快！本将军还敬你是条汉子！”这最后的一句司南是对着夜晟说的，似乎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激怒夜晟。只是这司南这次是失策了，夜晟的愤怒点，从来都只与凤无霜有关。
凤无霜看着司南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这几年来，曾经灭他燕国的司南大将军，到是大不如从前了。
“司南将军。”凤无霜盯着司南，目光阴森，“燕国，你灭的，可还满意？”
司南听风无霜这样说，顿时骄傲起来，“自然！我司南最值得赞颂的地方，就是屠了燕城，为我王朝开扩领土，让我司家门楣光耀！”
‘砰！’
凤无霜见司南这样回答，顿时走过去就是一脚。司南闷哼一声，随后便像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凤无霜，似乎是很不能理解凤无霜为什么会因为燕国灭国的事情对自己这般记恨。
“呵，沈灵音，你莫不是燕国的探子？”司南突然问道，随后便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开始猜测，“难怪，难怪你处处与我作对，更是坏了我不少好事！我说为何你一觉醒来就如同换了一个一般，原来你早就不是原来的沈灵音！怎么？见你的国家被我屠了，被我灭了，你心痛吧？”
司南说着说着就开始狂笑不止，“哈哈哈，国师啊国师，枉费皇上对你如此器重，你却是与一个燕国细作相爱！你可真给我大魏长脸！你说这事倘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他会不会让林寒取代了你的位置？哈哈哈……”接着又看向站在一旁的风无霜，“你个燕国细作，为了杀我，竟然杀了与你家公主凤无霜一直交好的沈灵音，你倒是真的衷心！哈哈哈……”
夜晟看着近似癫狂的司南，不出一言，倒是凤无霜轻笑了一声，打断了司南的笑声，“原来将军还记得燕国公主凤无霜？”说着说着，凤无霜的眼神就变得狠毒，这让司南的心中的不安感越来与强烈。
凤无霜说完这句话后，沉默地看了司南许久。
司南被凤无霜毒蛇一般的眼神看得心底发颤，但还是强撑着面子说道：“自然记得，只可惜当时没好好尝尝她的味道，虽是长得一般，但那身材却是极其不错的……”
“啊——”
司南发出一声惨叫，他的另一只手臂也顿时永远的离开了他。
“你若再出言不逊，本尊便割了你的舌头，煮熟了喂给你吃！”夜晟手中拿着地牢的刑具，阴冷的看着司南。地牢昏暗的烛火照在夜晟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十分的可怖，加上还在不停滴血的刑具，顿时让夜晟宛若阎罗降世。
司南虽又是痛的两眼一黑，但做了多年的将军，骨气自然是不容忽视的。因此他虽是痛的难以忍受，但还是不忘嘲讽夜晟几句。
“国师这样在乎那亡国公主凤无霜，莫不是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倒是可怜了这冒充沈灵音的细作，一心扑在你的身上，谁知你竟然心心念念着凤无霜！”说着又看了眼凤无霜，“到是可怜了这张如花似玉的脸了！”
凤无霜冷眼看着癫狂的司南，心中突然并不是那么想报复他了。只是一想起她弟弟的惨状，仇恨的种子就立刻长成了参天大树。
“。…。。燕国皇子所受的侮辱，你可还记得？”凤无霜冷漠的声音在司南耳边响起，她的声音很轻，只是司南却是觉得自己被冤魂缠身，一身的阴冷。
“说起那燕国皇子，啧啧啧，那滋味，是真的不错，若是他还活着，我势必要再尝一次。”说着司南又仿佛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一脸厌恶的继续说，“啧，还是算了，毕竟被马糟蹋过的男人，滋味再好，我也不愿意尝试了！哈哈哈……”
“司南，你会不得好死的。”凤无霜蹲了下来，凑在司南的耳边轻轻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