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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烬当场起身,掀帘出去,对场内人大呼一声,“混账,没看见世子生疾么,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是不是怕世子将病疾传给你们,怎的无一人前去问侯?!”
晋王爷放声一吼,又甩袖,当先追了上去。
众宾客哪里还敢在原地逗留,个个内心好奇,想知道章世子这是得的什么疯病,怎么还当场褪衣呢。当下一众人便都蜂涌而上,追在周烬身后跟了上去。
君梓琳等人来到这里后,便只看见空荡的席座。
至于李君,自是也不见了踪影。
“既然大家都走了,表妹,不如我们在这里聊聊吧。”傅绫萃仿佛早有准备,面上有着自负与娴雅,慢条厮理的。
“好啊。”
君梓琳奉陪到底。
“今夜月色真美,又有美酒相伴,表妹不若我们喝酒猜谜?”
傅绫萃显得一脸兴趣盎然之色,不等君梓琳应答,她已经斟上了酒,并推了过来。
“你想知道什么谜?”
“你来到这里之后,所有的谜。”
两人一问一答,君梓琳发现傅绫萃等人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了若一切。
这令君梓琳略略放下心来。
不过她却不会再犯喝酒这样的错误。
“换个方式。”君梓琳建议道。
傅绫萃笑了下,颜色莞尔,“当然可以,除非你想要云攸灼的命。”
“那你说该当如何?”
拿云攸灼来威胁,君梓琳不能再坚持己见。
“喝酒。”
傅绫萃指尖点点面前的酒壶,眸光盈盈,格外动人。
☆、第575章 醉眼醉脑的
桌上的酒有限,傅绫萃吩咐下人抱上两大坛子酒上桌。
任府的丫鬟侍候在侧。眼看着世子身边的红颜与王爷身边的红颜碰杯饮酒,丫鬟们也跟着窃窃私语。
不远处的幽暗的屋子内,大开着的窗前正坐着二人。
这两人正各执黑白两色棋子,在黑幽幽的屋子内对羿。随着君梓琳与傅绫萃各自灌下一杯酒。
他们也在眨眼间于棋盘上过了三招。
“她已经发觉我们了。”其中执黑子的一人冷冷说道。
而执白子的那人却稳如泰山,“发现又如何,她没机会前来寻衅。这个小丫头,酒量不高。不过半坛酒,她必烂醉如泥!”
“能成为晋王妃,这小丫头应该有些本事。你敢赌一赌么?赌她烂醉如泥!”
“甚好!”
说话间二人在棋盘上已经杀得难分难解。
君梓琳饮下三杯酒之后,脑袋晕乎乎的。看着面前的傅绫萃,因问,“还喝?”
“呵呵,表妹你是不是怕酒后吐真言啊。现在不是还没比出胜负,莫非你想说实话了?”
君梓琳见傅绫萃语气间这股嚣张的嘴脸,心里很是不舒服。再加上若果真能够喝赢了对方,也许她能从对方嘴里勾出一些机密之事来。
想罢便起身为自己先倒了杯酒,最后又嫌酒楼太小,直接上了大碗!
傅绫萃眼看着君梓琳再度喝下三大碗去,竟然没倒下。而自己,眼前都出现两个君梓琳了。
顿时她发觉事情不对劲!
莫非君梓琳故意把喝下去的酒吐出来,耍弄自己?
当场傅绫萃站起身,围着君梓琳转了一圈,发现她衣裙未湿,浑身很干,并没有吐酒之事。
“怎么,知道喝不过我,所以现在找理由退缩了?”君梓琳甩甩晕沉的脑袋,甚好,她还保持着几丝清醒,不怕,继续喝。
“你酒量什么时候这样好?”傅绫萃依然怀疑,走到君梓琳面前,拉了把椅子与她面对面坐下仔细盯着她。
“再来一碗!”
回答她的是君梓琳递来的又一碗酒,互相逼着对方喝下去。
傅绫萃这时已然不行。
君梓琳晃晃悠悠的,但神智还清醒。
她把傅绫萃扯到桌上,自己站起来,俯下身摁住对方,开口问道,“傅小姐,你跟虎头帮有什么交易,这西埠坊有没有虎头帮的势力?快说!”
“滚,滚开…”
傅绫萃醉薰薰的,已经神志不清楚。
君梓琳迷醉地笑了笑,也没计较她爆粗口,只是伸手把酒坛子酒来,身边侍候的丫鬟惊叫一声。然而,君梓琳已经将酒坛内的酒尽数泼到傅绫萃的脑袋上。
被浇了一阵,傅绫萃清醒了几分,叫嚷着推开君梓琳,便朝外逃走。
君梓琳跟上来,一脚踹出,直接把傅绫萃放倒。尔后她便倒在了傅绫萃身上。
两个人相叠着倒在地上,被压在下面的傅绫萃惨叫着疾呼。
“嗯,你还敢叫,你还没说虎头帮的事,你说啊!”君梓琳吐着满口酒气,手上不停地去掀傅绫萃的衣裳。
她骑在傅绫萃身上,两只手摸遍她的全身,最后在内裙的一处缝好的口袋处,摸到了一处微硬的东西。
此际任泰初等人已经赶过来,看见这一幕,忙命令婢子将人扯开。
在黑屋内下棋的二人,其中一人发出低低的冷笑,“呵呵,你输了。”
“嗯。”另一个却是认栽,长袖一挥,将桌上的棋子尽数纳入。眨眼间面前便只剩下空空荡荡的桌子。
二人起身,执黑子者先道,“这位晋王妃对虎头帮倒是有些知情,今日既然你认栽,便送她一礼,如何?”
执白子者面无表情地抿起唇,半晌在黑暗中回道,“你对这君王妃别有用心,怎么,却是拿着我这活人送礼么?也罢,便送她一礼,此女有些灵性,不至于浪费了。”
不知那边发生何事,一大群人扑过来,待将傅绫萃给扯到过去后,便飞快离开。
君梓琳甩了甩脑袋,站起身朝外走去。
任府门外马车忠诚地守侯着。
君梓琳爬上马车,回头便催促车夫回去。
可这车子却一动未动,她掀开车帘,闷头闷脑的正想说话。谁知道那车夫先而回她,“爷,尚未归来。”
周烬还没回来?
君梓琳吐了口酒气,真是可恶啊。那个男人去做什么了,怎么还不回来,章睿苑真的那般难对付么?
歪在车内眯了会,君梓琳感到一阵冷意滑了来。她止不住抱紧自己,却突然置身于个更冷之处。
忍不住睁开眼,见到熟悉的面孔。她吐了口气,“你怎么才来?”
“乖,章世子疯了,本王少不得要去探望一番。”
周烬说着把君梓琳拥进怀里,感到她冷得打了个哆嗦,便恶劣地将她抱得更紧。
马车开始疾行起来,耳边再度传来周烬的话声,可君梓琳已经被酒折磨得不行,听不得清楚便急急沈入梦中。
第二天一大早,她神清气爽的起榻,并伸了个懒腰。
正欲下榻,竟发觉薄被下自己竟未着寸缕。
往四下一看,发现依然是在别苑的榻上。
君梓琳暗松了口气,还以为昨夜喝昏了头,跑到别人家睡了。
她顾不得去理会发疼的脑袋,飞快穿衣服。
门吱呀一声响了,紧跟着一道高大欣长的身躯走进来,只见周烬今日穿了件玄色暗纹素面锦袍,容颜若冰雪,
掀开被子,君梓琳忙将自己裹住,拿下巴对男人点点头,“你手上拿的什么?”
“药膏,给你的。”
周烬似是很急,走过来后坐在榻上,伸手将君梓琳的小手从被下捞出来,尔后将药膏抹上她的手臂处。
在那里有大大小小不同程度的针眼。
昨晚回来时,周烬本想将她抱上榻早些歇息,可睡了不过一个时辰,她便嚷着疼。
周烬极是奇怪,问她,她醉眼醉脑的,根本说不清楚。无奈之下,他只得掌了灯,一寸寸检查,见她身上倒是完好。只是手臂处多了一些针眼。
一按之下,有的竟还极深!
这醉了的小女人疼得嗷嗷叫。周烬连夜让人煎了药汤,命手下去请大夫制作药膏。
☆、第576章 入土为安
这不,清晨药膏才制完,还是周烬亲自去取。
还好喝了药汤,她不感到疼,倒是睡得极沉。
周烬却是没怎么睡。
见手臂上青於一片,君梓琳不太好意思,抹完之后便抽回手臂来,顾左右言他,“时候不早了,什么时候去检查醉美人酒,我也换身衣裳吧!”
虽然身上没穿什么,但君梓琳已经不在意了。
如果计较进来,自己这个情况,会被周烬吃尽豆腐的。
何况之前便每夜同榻共枕的,现在计较,未免太矫情,何况是夫妻呢。
“你养伤,这件事情还是由我去吧。”周烬板着脸说道,不忍让她跟在身边遭罪。昨日之事,他还没细问,跑不了她。
“哦。”
君梓琳佯装出乖巧的样子,心下高兴疯了,这算是把周烬给支开了,太棒了!
然而她高兴不过三秒,外头传来急急的脚步声,跟着声音响起,“爷,有要事禀报。”
“嗯。”
周烬起身,就要出去。长袖却被君梓琳握住,“王爷,有事情还要出去说吗,就让侍卫在门口说,好不好。”
见她露出来的雪白藕臂,周烬眉头轻皱,便点了点头,让那侍卫在门外大声报来。
“李府的二公子死了。”
侍卫清凛的声音响彻,君梓琳闻声愕住。
周烬听到此言,也有点面色空白。
这个李府二公子不是李弼的弟弟李君么,死了?昨日不是还参加任老夫人的大寿?
这么快就死了?
对于李君,周烬并没注意过,昨日他净是与章睿苑耍玩,虽然结果不错,但过程有些耗时间,令人厌烦。
他下定决心,以后再不作这样之事。
哪知这李君竟然给死了,总有一种莫名其妙之感。
“尸体在哪,带我去!”
君梓琳当场翻身下了榻,不顾周烬在旁看着,她大马金刀的迅速穿好衣裙,往外走去。
“爱妃,你受伤了。”周烬在后面说道。
“没事,但李君的尸体我一定要检查。”君梓琳头也不回地说道。
王妃要验尸,自是不能光明正大地验。
君梓琳走到了院子内,又不得不回头换了身男装再去。
只是刚到院门口便又被周烬给截了住,“这样前去不行,再等等。”
君梓琳不知他是何意,但这总是善意的,于是从之。
“你且随我前去检查醉美人酒,回来再说。”周烬令道,说着已带君梓琳出了门。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虽然早饭没吃,但却并不觉得饿。
此刻君梓琳脑中浮现出诸多问题,犹待解释。
需得见过李君的尸体之后,才能得到解答。
到达李家的酿酒坊处,那里定国公已经在守侯。只是老爷子的脸色极不好,仿佛刮了一天的沙尘暴似的。
“定国公昨日没歇息好么,怎的脸色这样差?”周烬笑着走到跟前,显得心情很愉悦的样子。
走近了看,章郁数面色骇人,他掀起眼皮子来,冲周烬激射过两道阴森的冷光来,“晋王,犬子已被连夜送回帝都,这怕是阁下所希望的吧!”
显然对于昨日章睿苑发疯之事,章郁数根本不相信。
非但如此,他还怀疑是周烬下的毒手。
因而此刻语气咄咄逼人,毫无善意。
“定国公有三子,既然长子已废,不若立次子为世子,想必皇上也会欣然接受。”周烬不答,反而续说道,“毕竟章世子作下似昨夜那等事也并非一次两次。先有茶庄与傅相的大小姐苟且传遍全帝都;后有在楼肆之内与青楼妓子公然玩乐,影响恶劣。如今又在这小小的西埠坊中的宴会上,宽衣解带,装疯卖傻。本王真为定国公你,感到寒心!生子如此,当真不如不生!”
“你……”
章郁数气得胡子直抖。
可是话虽不好听,但却是事实,章郁数更是因此而格外生气。
“关于世子之事,且先到此为止。先检查醉美人酒!”周烬不欲多谈,挥挥手示意君梓琳随自己过来,便进了酒坊。
章郁数深吸口气,压着怒火也跟了进去。
李府的酒酿在外面便闻到香气十足。
待进来后,烟火等都被远远的隔绝在外头。
进来之后有些黑,看不太清楚。
周烬似是对此熟门熟路,身边的侍卫带着专业的工具,分别对着一缸缸酒探试,除了银针,还会亲自品尝。
此外还会在检查后的酒缸,贴上封口,而如果二次摘下,则会留有明显的痕迹。
显然李府的人更是小心谨慎,这毕竟是送往皇宫内的酒啊,稍有半分不如意,整个李氏大族都会被抄灭。
君梓琳对这些不甚了解,便退了出去。看见李弼以及李夫人二人于外头侯着,尤其是李弼战战兢兢的样子。李夫人则显得安静持重得多。
“听闻李二公子出了事,大公子没去看看?”君梓琳到了跟前,看着李弼,静声问道。
只见李弼面上露出明显的无奈之色,竟并没有半点悲伤。
这不得不令人想到甄姨娘死时,李弼面上也有这样奇异的神色,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斜眼瞧了旁边的李氏,只看到这李氏眼圈微红,似乎是哭过。
弟弟死了,哥哥不难过,偏偏大嫂这样难过。
君梓琳感到李家的案子益发地奇怪。
这时周烬等人已经检查完,与定国公走出来。二人一前一后去了衙门。
余下的君梓琳等人自也跟上。
李君的尸体已经被带回衙门,死因很简单,乃是自缢而死。
仵作已经验过尸体,确乃自缢无疑。
任大人在旁说了李君死因,他自觉对不起李家列祖列宗,悲伤之下便自杀而亡。他昨夜回来时,只是住了客栈,并没有回李府,在客栈内还有一封他的绝笔信。
“既然已确定他是自杀,便入土为安吧!”定国公亲自下令说道。
“李君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