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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手感好像有些不对?
白露迷迷糊糊睁开眼时,看见的是一脸委屈巴巴的大槐,“三公子,车马场到了,您得快些下车到政天殿去。”
大槐心里委屈极了,无缘无故挨了三公子一巴掌,好伤心!
“从这儿走着去?”白露揉揉眼,从车马场走到政天殿至少两炷香的时间!
“是的啊三公子。”往日里都是这样的啊,没毛病啊。
白露想了想,而后对大槐灿烂一笑,“不如这样,你背着我去吧!”
虽然说自家三公子是男人,但对于糙汉大槐来说他家三公子可比太多女人都要美,这么明晃晃地冲他一笑,差点把他的魂儿给笑没了,一时间什么都没想,只傻愣愣地点头,“是,三公子。”
好样的!这样的话就可以在这家伙的背上继续睡了!
就在白露喜滋滋地提起长袍就要伏到大槐背上时,忽然一道低低沉沉的声音传来,“御史大人!”
白露循声一望,摇晃的灯光下只见一名很是眼熟的太监朝她这儿走来,待来人走得更近了些,白露赶紧将蹲在自己面前的大槐推开,然后下巴一抬,哼声道:“你干什么到这儿来?”
来人不是习修还能是谁?
他实在是担心白露会出什么岔子,所以才换了一身衣裳急急忙忙从长公主府赶来,谁知发现这个荒唐的长公主竟然到了车马场还要人背着她去政天殿!
冷静,冷静,他真的需要冷静。
“你在这儿候着便行,我随同御史大人前往政天殿。”习修对一头雾水的大槐道。
习修说完,冷飕飕地看了白露一眼,白露竟是嘴一噘下巴一抬,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大槐惊得直眨眼,他怎么觉得三公子刚刚……有些像个姑娘?
“你干嘛跟着我?我这不是好好地来上早朝了?你还怕我说话不算话啊?哼,我又不是你。”白露边走边嫌弃习修道。
“你是来了,可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这路上还有多少官员在走?”习修努力让自己冷静,“难道你还要等皇上到了你才到?”
“那有什么,皇帝哥哥又不会怪我。”白露撇撇嘴。
“……”习修顿住脚,转身就往回走,“我现在就回去把你那些面首都送走。”
“哎哎哎!”白露赶紧拉住习修,“咱有话好好说,你看我这不是来了嘛?我可从来没有在四更天起过床!”
“……我不是让你三更天起的吗?”敢情他还得夸赞她?
“总之我已经来了不是嘛!”白露怨恼地瞪习修一眼,“你别再跟着我了,我知道怎么去政天殿,这宫里我比你熟多了。”
习修不走,只是继续跟着她,以防她这一路又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他们走到政天殿前时白焱的圣驾就在后边不远处,习修情急之下竟是帮白露整理了一番衣裳,然后赶紧推她进殿,自己则飞快地退得远远的。
就算习修做了一身太监打扮,白焱还是远远便瞧出来这就是他的皇妹露露。
露露这个时辰不在床上窝着做美梦到这政天殿前来做什么?而且还是和清远在一起。
难不成……露露把清远也收到了石榴裙下?
不会吧?
清远该不是被露露这么一揍给揍得眼睛出了毛病吧?
待下了早朝他得找清远好好交交心才行,他已经很久没有空闲找清远好好说说话了。
*
虽然知道大衍帝王君臣每日都要早朝,但白露从小到大都只是听闻而没有亲自见过更不可能参加过,除了三年前她的皇帝哥哥登基那日在政天殿里将她封为福裕公主之外,这是她第一次站在政天殿里,更是她第一次参加早朝,说来她内心有点小紧张还有点小激动。
还有,她可以好好瞅瞅皇帝哥哥的大衍朝有多少美官员,有没有可以给她收进府里捶腿捏肩的
哎呀,有个在朝做官的美人儿给她捶腿捏肩,想想都是美美哒!
嗯,站在前边的大多都不用看了,又老又丑,嫌弃。
唔……这个还勉强可以,就是下巴太长了,不好看。
这个眼睛还不错,可这脸怎么长得像马一样,不好看。
咦……这个牙齿都快岔出来的,是怎么当上官的啊?皇帝哥哥平日里看着这么一堆歪瓜裂枣不觉得眼睛疼?还怎么开朝会啊?
咦!那边那个小哥哥长得真不错!白白嫩嫩,那脸好像一掐就会掐出水来一样,哎呀呀,好想过去掐掐试试。
不如……她先和他眼神交流,看他能不能明白她的意思。
小哥哥看过来看过来嘛~
要是有手帕在手,怕是白露这会儿都要摇起手帕来了,压根就没听上边的白焱在讲些什么。
或许是白露的眼神太过炽热,终于让那与她离得好几列人的“小哥哥”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不解地朝她看了一眼,正好对上白露对他眨眨眼。
“小哥哥”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给休养小段时日今儿重新来上早朝的御史大人给眨掉了一地。
过了好一会儿,“小哥哥”终是忍不住,对身旁的王大人悄声道:“王大人,你有没有觉得御史大人从来上早朝开始就有些不对劲?”
“怎么说?”王大人颇为诧异。
“我觉得御史大人总朝我……暗送秋波?”“小哥哥”纠结了一下小声道。
王大人看看这位“小哥哥”再转头看看正装模作样一脸认真听朝会的“御史大人”,然后默默往旁挪了挪,生怕这人给他暗送秋波似的。
“……”他说的都是真话!
今日早朝无要事,未到两炷香时间便退朝了,早朝一散白露便直冲往她看中的小哥哥身旁,奈何人多,出了政天殿门她才好不容易挤到人家身旁,就在她迫不及待地将其拦住的时候,习修突然从旁来将她拉到了一旁。
不过扯完习修当即便松了手,毕竟这是政天殿前,又才刚下了早朝,他这般举动实为不妥,若是引起旁人的注意就更不妥了。
可对白露,他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
白露又要再走,他又是一扯,这回他果断不再放手,就这么从她身后扯着她的衣袍。
白露本身力气大,虽然习修只是这么轻轻一扯,可白露根本动不了,要想动,就只能扯坏衣袍,是以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瞅中的小哥哥越走越远。
哼,今天不行那还有明天,她就不信这个小肚鸡肠能天天都跟着她上早朝不成!
直到政天殿中的人全都退了出来且走到了殿前广场,习修这才低声斥白露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要告诉你?”白露哼哼声。
告诉他他岂不是该阻止她?她才没有这么傻。
“御史大人!”就在这时,白焱身旁的王公公小跑着过来,恭恭敬敬地唤了“御史大人”后发现他身后竟然还站着个长公主,赶紧欠身道,“奴才见过长公主殿下。”
殿下什么时候喜好玩起太监的打扮来了?而且还是和御史大人在一块儿?殿下不是恨御史大人恨得紧吗?
哎!这小姑娘的心思可还真是难猜!
“王公公你找我?什么事儿啊?”白露瞅着慈眉善目的王公公,开心地问。
王公公被笑得这么阳光明媚的御史大人吓了一跳,御史大人真是被殿下打到伤着脑子了?
从来都是严肃正经的御史大人可从来都不会这么笑,难道皇上真的要失去一名良臣了?
习修看着白露的笑,真心觉得他的所有名声都要被她给毁了。
“回御史大人,昨日新贡了新茶,皇上道是许久未曾与您品茗,请您到明心殿一道品茗。”
“喝茶?”白露有些不乐意,“有没好酒?”
“……”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终于把更新时间调回到了中午12点,好激动好开森!
感觉最近都没人看文,惆怅,哀伤,哎!
☆、第十九章
“殿下,彩烟回来了。”芳菲宫里,一名宫婢迈着小碎步急急朝正在妆台前贴花钿的白漪走来,福身轻声禀告道。
“彩烟回来了?”白漪面上顿时露出欢喜的笑颜来,只见她急切地朝前来禀告的彩音道,“彩音你快过来帮本宫瞧瞧本宫贴这个花钿好看还是这个好看?”
白漪乃大衍瑞祥长公主,比白露年长一岁,生得那叫一个花颜月貌,与白露那娇俏中带着些许张扬的美不同,她的美是大衍百姓所喜爱的温婉娇柔,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透着一股子柔意,就像是九天下凡来的娇生生仙子,面上微施的薄妆恰恰好给人一种“娥眉淡扫粉轻施,朱唇一点惹人痴”的感觉。
怕任是任何一名男子见着都会对这样一位娇柔的美人儿生出爱怜之情来。
彩音碎步上前,看着白漪高兴又有些激动的模样,欲言又止。
“彩音你怎么了?”白漪最终选了一朵腊梅花钿,面上欢喜之色满溢,“可是御史大人已经到前殿了?你和彩烟先替本宫好生招待着,本宫随后就来。”
“殿下……”彩音张张嘴,却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也没有离开。
“有什么就赶紧说。”彩音的迟疑让白漪心生不悦。
彩音低下头这才低声小心道:“回殿下,御史大人他……并没有来。”
白漪正在贴花钿的手轻轻一抖,花钿贴歪到了眉头上,彩音见状,不仅将头垂低,更是将背被躬得低低的,更为小心道:“彩烟去请御史大人的时候,御史大人正好被皇上请到明心殿去,所以彩烟并未能将御史大人请来。”
白漪将贴歪的花钿扯下,重新比划着贴到眉心,不在意道:“那就等御史大人从明心殿出来后再去请。”
“奴婢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彩音小心且迟疑。
“说。”
“彩衣说,方才她去请御史大人的时候,福裕长公主也在那儿,还是打扮成太监的模样和御史大人在一块儿……”彩音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白漪的脸色,“殿下,会不会这些日子传的御史大人和福裕长公主走得有些近的传闻……”
“啪——!”彩音的话还未说完,白漪便将面前妆台上摆放步摇的镶宝石银饰盒扫到了地上,盒子和步摇落地撞击出的声音吓得彩音当即跪到地上,白漪眉心上的花钿再一次被她给贴歪了。
过了好一会儿,白漪将再次贴歪的花钿给扯下扔到了地上,一边看着镜子里貌比仙子的自己,幽幽冷冷道:“彩音你说,御史大人那般的俊秀郎君,会看得上白露那种曾被人一而再抛弃的浪□□子?”
“当然不会!”仍跪在地上的彩音回答得毫不犹疑,“这天下间,只有殿下您和御史大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着彩音奉承的话,白漪的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了些,“起来吧。”
“谢殿下。”彩音在心中吁了一口气,起身后赶紧收拾凌乱一地的步摇,边寻思边轻声问白漪道,“殿下可考虑考虑到习府去探望探望御史大人?”
白漪秀眉微蹙,“可这不是不合礼数么?”
若是可以,她早就想去看望御史大人了,可她才不是白露那般不要脸面的浪□□子。
“殿下去探望习老夫人,届时又何愁见不到御史大人?”彩音给出主意道。
白漪轻轻笑了起来,真真是闭月羞花般的好模样,“彩音何时变得这般精灵了?有赏。”
“谢殿下!”在您身旁伺候着,不精灵着些可就是皮开肉绽的下场,纵是傻子也要学着变精灵些。
“白露被打了板子竟还要打御史大人的主意,真不知她的脸皮是怎么长的。”对白露,白漪心里那是恨得牙痒痒,“放荡不堪,厚颜无耻,她凭何靠近御史大人?”
虽说鄙夷白露的放荡不羁,可对她想做什么便去做不怕闲言碎语的随意与任性,那些明面上对她嗤之以鼻的女子心中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嫉妒。
因为她们不能像她一样任性妄为,所以嫉妒。
就比如白漪。
白漪这样的话,身为下人的彩音可从来不敢答,只需要默默听着就行。
“看来下次要找一个更狠的法子让她再也不敢打御史大人的主意了才行。”白漪眸中忽有凶光闪过。
她白露凭什么这么狂?就凭她的亲兄长是当今圣上么?哼,也不看看他们兄妹俩当初在这宫里活得就像狗一样。
且看她还能狂到何时,她以为她亲兄长这帝位还能坐多久?
*
“啊嘁——!”白露隔着茶台坐在白焱对面,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那喷飞的唾沫星子好巧不巧地正好溅到白焱正端起要喝和茶盏里。
“……”眼睁睁看着唾沫星子飞到自己茶盏里却不能阻止也不能说,白焱的内心有些崩溃,只见他默默将茶盏放下,王公公赶紧眼疾手快地替他将这盏茶捧开拿去倒了。
白露搓搓突然就莫名其妙有些痒痒的鼻子,大咧咧地转头问硬是要跟着一块儿来的正坐在一旁的习修道:“你骂我了?”
“……”如果手上有泥,习修肯定当场就糊到了白露脸上。
他所有的涵养矜持都已经被这个荒唐公主给折腾殆尽了。
“御史大人说笑了,本宫并未说话。”幸好他跟着来了,不然他可想象不到这个荒唐的公主会在皇上面上说出什么惊天的话或是做出什么惊天的举动来。
“你嘴上没说,你心里骂了。”不然她怎么会无缘无故打喷嚏。
“来,清远,尝尝昨日新进贡的茶,你已经许久没有同朕好好坐上一坐品一番清茗了。”白焱觉得,自从他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