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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都是小肚鸡肠歪瓜裂枣的错!呜呜呜呜……”
“……”习修眼角抽了一抽,小肚鸡肠歪瓜裂枣,这说的……是他?
看着哭得像个无赖似的白露,习修一点儿不心软,哪怕那是他的身体,面对白露,他从来就只有嫌恶,深深的嫌恶。
“你哭够了就赶紧起来。”习修真是愈看白露愈觉嫌弃,态度那叫一个冷淡。
要不是她昨夜整出那么一出见不得人的荒唐事,此时他就不用坐在这儿听她哭!他还更想哭呢!
“我不起我不起我就不起!”白露踢踢腿,活脱脱地小无赖样,“有本事你咬我呀!”
“……”习修努力做深呼吸,要冷静,冷静。
下一瞬,只见白露霍地从地上跳起来,兔子一样冲到习修面前,一捞手就揪住他的衣襟,厉声吼道:“哪里来的妖孽混账小贱人!你给本宫施了什么妖法抢夺了本宫的身体!还不赶紧地将本宫变回来!”
习修觉得自己要疯,这个福裕公主放荡无耻便也罢,能不能带点脑子!?
不行,还是要冷静,冷静,冷静。
“回公主,臣乃御史习修,而今之事并非臣所愿,臣——”
“你怎么知道本宫是本宫!?”习修话还没有说完,白露便着急激动地将他打断,然后只见她又像疯了似的直挠头,“啊啊啊啊啊——!竟然是你这个小肚鸡肠!你快点将本宫变回来!快点快点快点!你这个混蛋!”
白露挠了头后抓着习修的衣襟直晃,晃得本就烦躁的习修愈加心烦意乱,他不耐烦地将白露给拂开,恼道:“还请公主自重!”
白露被习修拂得直往后踉跄了几步,险些没站稳又摔在地上,不过她人是没摔倒,脑门却是磕到了一旁的架格上,瞬间磕出一个胀鼓鼓的大包来。
白露一摸自己脑门,摸到那个胀鼓鼓的大包时愣了一愣,而后扯开嗓子就哭。
呜呜呜……为什么呀!为什么受苦的都是她呀!
虽然翠衣被撵到了院子外,可她不放心,自个儿悄咪咪地慢慢挪了进来,这乍一听到御史大人又哭了,她第一反应是她家殿下霸王硬上弓了!于是她想也没想就往卧房方向冲,巴在门外苦口婆心地劝道:“殿下殿下殿下,御史大人娇弱,您慢着点呀!”
御史大人身上可还有伤呢!
娇弱……
习修一听这么个形容他的词,简直想吐血,只听他朝屋外的翠衣厉喝一声:“退下!”
当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教养什么样的下人,不知礼数!荒唐无度!
翠衣哪里受过自家殿下这么吼,心里一个委屈,哭兮兮地跑走了。
习修没再说话,只是坐在椅子上一肚子烦躁火气地盯着哭兮兮的白露。
白露也没有再乱喊乱叫,亦没有说话,她只是挪到了床沿上去坐着,耷拉着脑袋,一副做错了事的可怜模样。
她这般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模样让习修又有些气不起来了,他想了想,打算和她认真严肃地说一说他们之间的这个荒唐事。
谁知就在这时,白露猛地抬起头,一脸“视死如归”盯向习修,同时一手探向自己的裤裆,咬牙切齿道:“你个小肚鸡肠别再惹本宫,不然信不信本宫将你的命根给揪掉!”
哼!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们男人最宝贝的就是这个丑玩意儿!
“……”习修快给白露气出病来了。
习修以为白露还要说什么他根本想不到的话,却见白露颓丧地坐下,碎碎念道:“揪什么揪呀,揪掉了现在疼的也是我自己。”
“都怪你!”白露皱着眉瞪着习修,气鼓鼓地指责他道,“要不是你小肚鸡肠和皇帝哥哥告本宫的状,本宫就不会挨打板子!本宫不挨打板子就不会想着报复你!不报复你本宫就不会遭大树挨雷劈断砸脑袋!不遭大树砸脑袋就不会做这个噩梦!”
“喂!小肚鸡肠,你说这个噩梦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她再也不想呆在这个梦里了!
“公主说的问题,臣也在想。”习修一脸愁容,“你我必须找到这个噩梦的关键,才能醒来,那关键是——”
“再睡一觉!”白露两眼放光道。
“……”习修忍着嫌恶,捏着自己突突直跳的颞颥,“是那道雷和那株倒下的大树!”
习修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觉得后悔,后悔那日在茶楼里多了事劝了福裕公主几句,若是没有这个事,她又怎会想着报复他。
头疼,真的头疼。
若这真的不是个噩梦,又当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o(╥﹏╥)o,不涨收还掉收是个神马情况?好受伤!
还请仙女们多多留言啊~~~留言的时候赏个两分啊~~
☆、第七章
“殿下殿下,奴婢们昨儿就已经将好酒准备好了,殿下今夜可是要好好庆贺一番?”谁让殿下昨夜回来的时候不省人事呢!
“白露”从习府回来,才走进府里,千里便笑着迎了上来。
“奴婢们听说殿下昨夜得手了呢!揍得那个歪瓜裂枣这会儿躺在床上起不来呢!”蒲桃扬着笑,也凑到了白露面前来,喜滋滋地说着平日里白露最爱听的话。
“习家老夫人今儿一大早就找皇上,看来那个歪瓜裂枣伤得不轻!”若下笑得有些得意。
虽然每每皇上出现的时候他们都得躲得远远的,可这完全不妨碍他们打听消息的本事,他们可是都知道习家老夫人急匆匆来找皇上的事情,要不是那个歪瓜裂枣伤得不轻,习家老夫人哪里敢打扰圣上。
“殿下。”曲米早早就准备好了桃花酥,此时玉簪夹起一块就往白露嘴边送,一边笑得甜甜道,“奴婢们知道您是为了不让皇上操心,所以才屈尊到那习府去探望那歪瓜裂枣的。”
其实殿下就是去看热闹回来好跟他们嘲笑那个歪瓜裂枣的,他们都懂!
“殿下殿下,您尝尝奴婢做的这个莲子酥嘛,味道准比这个桃花酥好!”抛青上前来,将曲米挤开,“若是殿下喜欢,晚上的贺宴奴婢再多做一些。”
曲米瞪跟他抢宠的抛青一眼,胳膊肘一抬,作势就要将他撞开,就在这时,只见“白露”转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
不过是看了他们一眼而已,他们却感觉到了一股子莫名的寒意,就像是利刃上的寒芒。
曲米和抛青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殿下……”
习修不屑多看这些个荒唐不堪的面首一眼,更不屑与他们说上一句话,他收回目光,继续往府邸里走。
荒唐,荒唐,荒唐!
翠衣走在后边,瞅着她家殿下往前走得有些距离了,赶紧小声和这群暂时失宠了的面首们道:“哎哟!你们这两日就别往殿下跟前凑了,殿下从今儿醒来心情就不对劲,连梁丘都被殿下骂了,听我的,准没错啊!”
“是!奴婢们都听翠衣姐姐的!”
被一群漂亮的面首们称呼一声“姐姐”,翠衣还是很受用的,她的鼻尖翘了翘,跑上前跟上了“白露”。
面首们面面相觑后忽然都兴奋了起来。
梁丘被殿下骂了!真是太、棒、了!也!
*
白露好不容易从被杖责屁股的疼痛中解脱出来,这会儿却是掉进了脸疼全身疼的深坑里,吃不好睡不好还被困在噩梦里出不来,她好委屈好伤心。
噩梦太可怕,她必须要从这个噩梦里醒来,可她自己没办法,就只能暂且听听习修的提议——到出事地点去看看。
于是,夜深人静时,白露将自己那张猪头脸裹了个严严实实,再扯了一领斗篷罩住自己,末了还让下人找来一根能当杖子的树枝,慢腾腾地挪出府去了。
她现在这副丑模样,必须裹好,绝对不能丢人现眼,更不能让知道她就是美丽动人的福裕公主。
白露步履艰难走到昨夜她对习修施暴的地方时,习修已经到了,与她一般,他身上披着斗篷,拉着兜帽,显然也是不愿意让人认出他来。
看见走得歪歪扭扭的白露,习修发誓,待这件荒唐事解决,对这位福裕公主,他绝对有多远避多远。
那株被雷劈了的歪脖子老树此时仍倒在地上,应是官府为了查清御史大人昨夜被打一事而没有让人将现场清理,此时习修正围着倒在地上的老树慢慢踱步。
他记得很清楚,他昨夜走到此处便被人从后用麻袋套住,紧着被堵上嘴,随后便有重物抡到他的肚腹上,他承受不住跌倒在地,接下来则是有人骑到他身上对他一阵狂揍。
一想到这个事情,习修心中便隐隐动怒,想他堂堂御史,竟然被人如此殴打,传出去真真是让人贻笑大方,尤其这殴打他的人竟还是他最最嫌恶的福裕公主。
但如今习修也计较不了这些了,只要他和白露能换回来,此等小事岂还算是事?
“听公主身旁的宫婢说,公主昨夜也曾昏了过去,公主可否告诉臣,您昨夜昏过去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事?”他记得她今儿白日发狂时说过“不报复你本宫就不会遭大树挨雷劈断砸脑袋,不遭大树砸脑袋就不会做这个噩梦”,可他昨夜昏过去时并未听到雷声更未听到这株大树倾倒的响动,则证明这是在他昏过去之后的事情。
“本宫想想。”白露此时也没心情和习修作对,毕竟她比他更想要变回她自己,只见她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罪魁祸首”,一边回想一边认真道,“昨夜本宫从你出府开始就一直悄悄跟在你后边,就等着你走到没人的地儿将你往麻袋里一套,然后——”
“……就说殿下您打了臣那时候的事情。”习修觉得他若是脑子有疾才会想要从她怎么埋伏他开始听。
“成!”白露顿时来了兴致,给这个小气吧啦的说她怎么揍他啊?没问题!
“昨夜本宫的帮手替本宫将你用麻袋套住之后,本宫就拿着擀面杖朝你飞奔而去!”白露可没有傻到将自己的帮手给说出来,毕竟就算习修知道了事情是她做的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但别人可就不一样了,她身为主子,有必要保护她的人。
“然后本宫就将擀面杖朝你肚子上用力一抡——”白露说得有些兴奋,以致连带了一个豪气的动作,习修想到她那可怕的力气,心里一阵发怵,幸好现在疼不在他身上。
“把你揍倒下后,本宫当然还不解气,便骑到你身上,揍揍揍!”白露边说边挥舞自己的拳头。
习修情不自禁地也抬起自己现在的拳头来看了一眼,养尊处优的小娇手,他实在想不出这怎么就能有比男人还可怕许多的力气。
今儿白日里见识了白露身体的力气后,习修便一点都不惊奇出现在自己原身上的伤,也怪不得祖母将事情告到了皇上那儿,因为他原身此时的模样……当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本宫还没揍得解气,天上就忽然炸了一记天雷,那道天雷还好巧不巧地劈到这株歪脖子树上!”白露生气地在倒地的老树上踹了一脚,当然疼的还是她自己,使得她生气道,“这株老树就和你一样讨厌又可恶!倒就倒下嘛,竟然还砸到了本宫身上!”
“然后呢?”习修忽然变得有些紧张,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或许就是事情的关键所在。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殿下:本宫需要关爱。
御史大人:我也需要关爱。
☆、第八章
“然后?”白露蹙起眉,认真想了想,“本宫被大树砸到后就摔在了你这个混蛋身上,好像……嘴巴还碰到了你身上什么软乎乎的东西。”
“软乎乎的东西?”习修也蹙起了眉,他身上能有什么东西是软乎乎的?
“嗯。”白露点点头,她还抬起手摸摸嘴,她记得就是这样的感觉。
“是什么东西?”习修追问。
“本宫怎么知道嘛!”白露恼了,她跺了跺脚,“本宫怎么知道你下半身有什么软乎乎的东西嘛!”
她要是知道,她当然就说了!她可是急着这个噩梦快快快快点醒来!
“下……”习修本来还想重复一下白露的话,然他才一张嘴,一张脸瞬间就好似被烈火烤着了一般,红得厉害,便是耳朵和脖子根都红了个透。
习修面红耳赤的同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白露的裆部,末了他背转过身去,不再看白露。
竟然,竟然——
太羞耻了!
夜色浓黑,白露并未将习修面上的涨红看得真切,她见他忽然背转了身,以为他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不由追问道:“喂,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习修此时哪里想到什么,他满脑子想的都是白露方才说的嘴巴不小心碰到了他身上什么软乎乎的东西,软乎乎的东西……
软乎乎的东西……
“习修!”见习修不搭理自己,白露便绕到了他面前来,抬手推了他一把。
她站在他面前,他又不禁然地朝她下身看了一眼,莫不是……还要将昨夜的动作重复一回才能换回来!?
习修没办法再往下想,他只觉自己颞颥突突跳得疼。
不行不行不行,这个办法绝对不行!
“习修混蛋!”白露又再推了习修一把,习修这才抬眸,认真道,“暂时想不出什么。”
就算想出了,他也绝对不会说。
白露一脸懊丧加嫌弃,“亏得皇帝哥哥还成日里夸你是大衍第一聪明人,都是骗人的!”
习修不说话,这种不是办法的办法,打死他都不试,可若是让这个放荡不羁的公主知晓的话,那可就不一定了。
“或许明日醒来,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