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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意。
“怎么,在天牢中呆了这几天,连最起码的规矩都忘记了?朕问你话都不知道回答了?”
“父皇,儿臣还是觉得能有比较温和的处置手段,毕竟牵扯到那么多百姓……”越潇寒欲言又止,面上满是挣扎之色。
“朕也是没有办法,若是越景玄真的体恤百姓,自然而然的便会退兵,这样一来,百姓自然会安然无忧。”越景云面色清冷,眼中没有丝毫的波动,“也就是说,若是百姓真的死了,那么杀他们的人就是越景玄,而不是朕!”
越潇寒张了张嘴,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是朕的儿子,朕了解你的性情。当初,慕云岚和你可是有婚约的,若不是宁安王从中插足横刀夺爱,那么现在她便是你的王妃。”
越潇寒脸上明显带上了怒意:“父皇,身为您的儿子,这个时候自然应该负责一心,儿臣愿意为父皇分忧!”
“好!”越景云点了点头,“朕就知道你能够想明白,你四弟被人刺杀身受重伤,如今管不了帝都重地,便由你来掌管,记住了,禁严期间要严查帝都之中的探子,不许放一个人进来。”
“是,请父皇放心。”越潇寒神色略显阴沉的。
“嗯,你下去吧。”等到越潇寒离开,越景云冷冷的扬了扬唇角,脸上满是阴沉的笑意,呵,竟然为了一个女子而妥协,真是看不出来自己的这个三儿子竟然还是一个情种?
越潇寒答应了皇帝的要求,自然不会再回到天牢,他前脚刚刚回到王府,后脚就有许多官员找到了府上,纷纷带上厚礼,言语之间满是希望他能够网开一面,让他们把自己的家人送出帝都。
越潇寒冷眼看着这些朝廷的肱骨之臣,不由自主的扬了扬唇角:“几位大人,我奉父皇之命,掌管帝都防卫,父皇下了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那就自然不能违抗。”
“殿下,法理不外乎人情,眼下这个时候……”
“几位大人不必多言,父皇的旨意谁都不能违背,几位大人请回吧,来人,送客!”越潇寒自然不会答应把他们的家人送出帝都,有他们的家人在,这些官员多少会有所顾虑,会想尽办法的阻拦皇上倒行逆施,若是真的放走了,说不得整个帝都的百姓就真没救了!
此时,云南大军再次开拔,向着帝都缓缓推进。
和越景玄甜蜜了几日的慕云岚也没有了玩闹的心思,整日里忙着练兵,每次陪着越景玄看帝都那边送来的信件都会气的心肝疼,好在也有好消息传回来。
她的父亲领兵和南疆交战了两次,皆是大胜,南疆民心惶惶,据说已经派遣了使者前来求见宁安王,隐隐的有说和之意。
一路上,大军并没有遇到过什么大的抵抗,眼看就要兵临帝都城下,越景云派遣了官员前来求见。
越景玄将人请了进来,一看之下不由得扬了扬唇角:“真是想不到,皇兄竟然派遣了刑部尚书李大人前来?”
“下官李牧见过宁安王。”
“李大人不必多礼,不知道你来见本王是有什么事情?”
“回禀宁安王,这里有一封皇上的亲笔信件,点明要交给您。”
天枢将信件接了过来,交到越景玄手边。
越景玄将信件打开,看完上面的内容之后,不由得冷笑一声:“皇兄竟然囚禁了整个帝都的百姓,这可真是大手笔!”
“王爷,皇上下了口谕,说是如果您立刻带兵返回云南,他便不追究您之前的大逆不道,若是您不退兵,那么整个帝都的百姓将会因您而死。”
越景玄猛的眯了眯眼睛:“现在,皇兄还是大雍朝的皇上,他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李大人,你该不会是想要为虎作伥吧?”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刑部尚书李牧低垂着头,微微敛下眼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我还以为李大人应该会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看来倒是我高看你了,你回去告诉越景云,昏君无道,人人得而诛之,若是他还未完全丧尽天良,现在就打开城门,本王会看在血脉亲缘的份上饶他一命,让他安安稳稳的度过最后一点时间。”
刑部尚书李牧眉心动了动:“王爷,帝都数万百姓全在您的一念之间,下官希望王爷三思而行。”
“真正作恶的是越景云,这么多年来,大雍朝一片乱象,看着一年不如一年,如今,他竟然连百姓的性命都不顾了,如此下去,整个大雍朝会被磋磨到什么地步?”
李牧年默不作声。
越景玄面上满是冷意:“你回去吧,告诉越景云,若是他敢动帝都百姓,别怪本王不顾念血脉亲缘,将他抓起来凌迟处死!”
李牧年离开,身边的一个随从却是留了下来。
越景玄眉心一动,一眼扫过去才发现这名随从极为眼熟:“越潇卿?”
下方的随从抬起头来,正是大皇子越潇卿:“见过皇叔。”
越景玄忍不住笑开:“本王派人找了你许久,没想到你竟然还在帝都之中,你外祖父可都是急死了。”
“是我不孝,让外祖父担忧了,皇叔可好?”
“嗯,一切平安无事。”
越潇卿看了一眼四周,只见几个城主和重要的下属,却没有看到慕云岚:“乐平郡主呢?她怎么样?”
一来就惦念自己的皇婶?
☆、第345章 最后疯狂
越景玄面上带着笑意:“你皇婶这些时日来兴起心思练兵,如今,也不知道带着人到什么地方去了?”
越潇卿眼中满是赞赏:“乐平郡主的性情历来与其他的那些小姐们不同,她最是特殊不过,从前在帝都之中便是这样。”
“潇卿,现在乐平郡主已经已经是我的王妃,你应该称呼一声皇婶。”越景玄可以加重了最后两字。
越潇卿眨了眨眼,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因此也就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这倒也是,那我以后便改口称皇婶吧。”
越景玄满意的点点头,吩咐天枢去将李菁叫进来。
很快,李菁便大步走进来看到,站在营帐中央的人,面上满是激动之意:“殿下,您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说着就要行礼。
越潇卿连忙上前将人扶住,平静的面容上少见带了几分激动之色:“外祖父,这里没有外人在,您不必如此多礼,实在是折煞孙儿了。”对于李菁,越潇卿从来都是极为尊敬,这么多年来,若不是外祖父对他悉心照顾,指点他应该如何自处,让他学会急流勇退,现在的他怕是会深陷皇权争斗之中,完全失去了理智。
李菁仔细的打量着越潇卿,发现他并未有受伤的痕迹,这才重重地松了口气:“殿下一直下落不明,难道说,您一直留在京都之中?”
“嗯,我知道外祖父一直担忧我,没有和您商量便贸然做决定,孙儿心中实在是愧疚。但是这段时间以来,父皇的所做作为越发的恶劣,我身为皇子,不能坐视不理。”
李菁忍不住感慨一声:“你做得对。”自己这个外孙虽然一直在军中,性情也冷漠不喜言语,但是所有的事情在他心中都有独特的章程,他知道自己每一步该做什么,而且,他做的一点都没错,身为皇子,对天下百姓也是负有责任的,怎么能看着数万人无辜蒙难?
越景玄没有着急询问越潇卿,而是等到祖孙两人聊完了,才吩咐人去准备热水和膳食,让越潇卿休息一下再说。
这些时日一来,越潇卿每日都在忙,心中的弦一直紧绷着,的确是疲倦到了极点,沐浴梳洗一番又吃饱喝足,便直接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天色已经黑透,连忙起身收拾好衣衫去了越景玄的营帐。
刚刚走到门口,便看到慕云岚的身影,眼神顿时一亮:“皇婶?”
慕云岚连忙转头,看到越潇卿顿时又惊又喜:“大皇子,我和皇叔派人找了你许久,没想到你竟然突然来了军中?”
“嗯,有些事情要做,所以躲藏在了帝都之中,今日才找机会出来向皇叔禀报消息。”越潇卿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打量慕云岚,她穿着一身戎装,格外的英姿飒爽,浑身透露着一股生机勃勃的精神气儿,那双眼眸依旧如当初一般清澈见底,没有沾染丝毫的尘垢,“你穿着戎装也极为好看。”
慕云岚忍不住笑开,之前她便喜欢越潇卿直来直去的性子,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依旧如此,仿佛从未变过:“你穿着这身衣裳也很精神。”
越潇卿极为认真的点点头:“我觉得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有无言的默契流转,仿佛两位至交好友久别重逢,只观彼此安好,便觉得自己也心安了。
“皇婶,你要去找皇叔吗?”
“嗯,你也要去?”
“有些事情想要禀报一下,不知道可会打扰你们?”越潇卿说得有些迟疑。
慕云岚觉得好笑:“有什么好打扰的,快些进来吧,我也跟着听一听帝都的情况。”
越景玄坐在营帐之中,将两人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虽然知道两人之间坦坦荡荡没有什么,可心中依旧止不住醋意,事情只要关系到慕云岚,哪怕只是芝麻大点的小事,在他心中也会被放大,看得极为重要:“云岚,你回来了,今日可劳累?”他语气亲昵,眼中满是关切之色。
看着越景玄关切的眼神,慕云岚心中发甜:“只是在那里看着,并未亲自出手,没什么好累的。”
“参见皇叔。”越潇卿径直出声。
越景玄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人在皇宫之中待了那么多年,竟然丝毫不懂得看人眼色,不过这样直来直去的性子倒也让人喜欢:“潇卿,休息的如何?”
“多谢皇叔关心,睡了一觉感觉很好,我想和皇叔说一说如今地图中的情形。”
“坐下慢慢聊。”
三人坐到桌边,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这段时间以来,父皇将禁军全部派了出来,将整个帝都团团围住,如今任何人都轻易出入不得,原本禁军交给了四皇子越潇期来指挥,我用计让人刺杀于他,让父皇不得不重新启用越潇寒,现如今百姓人心惶惶,整个帝都之内一片绝望之色。”
越景玄目光中带着冷肃之气:“你做的不错,越潇期性子软弱,皇兄让他做什么,他便会做什么,不敢有丝毫的反抗,若是禁军真的被他管着,我们一旦贸然插手,恐怕他一个受不住便会泄露消息,越潇寒虽然之前做了不少错事,但性情和本质不错,还没有到是非不分的地步。”若不是越潇寒一直在打自己王妃的主意,他倒是极为欣赏这样的人。
“皇叔,你打算怎么做?”
“越景云倒行逆施,已经不堪为一国之君,这么长时间以来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我绝对不允许他继续呆在皇位上!所以,我绝对不会退兵!帝都,我要定了!”
越潇卿心中一紧,随即赞同的点头:“皇叔,我会竭力的帮助于你,希望你能够看在血脉亲缘的份上,让父皇安然走过最后一程。父皇的身体每况愈下,现如今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越景玄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慕云岚在一侧,拧眉沉思:“皇叔,如今我们大军驻扎在此地,为着帝都的百姓丝毫不敢轻举妄动,刚刚潇卿说,越景云的时日不多了,不若我们就多驻扎一段时间,等他驾崩再进入帝都就是了。”
“事情若真是这样简单,那就好了,”越景玄目光深沉,“我的这位皇兄对我恨之入骨,凭借他如此偏激的性子,他宁愿将整个大雍国毁掉,也不愿意将其交到我的手中,我怕他在临终之时,同样会下令对帝都百姓动手,如此一来会让我的声望遭受沉重的打击,也会让整个大雍国实力大减,不知道会用多少年才能消除影响。”
慕云岚微微瞪大眼睛:“他……”她本来想说越景云应该不至于如此,可是想到他现如今的所作所为,又觉得摸不准。
越潇卿倒是赞同越景玄的说法:“皇叔顾虑的是,现如今父皇的性子喜怒不定,就连伺候他多年的肇庆总管,都被罚过几次,宫中的宫人也已经几乎换了一遍了。”
慕云岚想了想,不由开口道:“现在禁军不是听从越潇寒的调配吗?能不能策反他们,让他们主动打开城门,不要去伤害帝都的百姓?”
越潇卿摇了摇头:“禁军的身份都是仔细记录在册的父皇,为了防止禁军被策反,早已经按照名册,将禁军的家人们单独关押,据说还喂了毒药,所以禁军才这般听从父皇的命令,不然的话,父皇也不会放心的将调配权交给越潇寒。”
“真是恶毒至极!”慕云岚气愤难忍,她怎么也想不通,一个皇帝,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丧心病狂?
越景玄轻轻的叩击着桌案,心中快速的思量着:“如今我们已经来了帝都,是时候入宫见一见皇兄了。”
慕云岚猛地抬起头:“皇叔,虽然说现在形势一片大好,可是皇宫中到底是越景云的地盘,谁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隐藏着什么兵马,骤然进去太过危险了。”
“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越景玄目光清冷到了几点,“而且有些帐也该算一算了。”
“那皇叔,我陪你一起进去。”让越景玄自己去,她是在放心不下。
慕云岚点点头:“也好,潇卿,你对帝都极为了解,我希望你带着人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