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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现在就要到城楼之上去见越景玄。”
“是。”
威严无比的龙撵被禁军层层护送着,出了皇宫浩浩荡荡的向着城门而去。
一路上,越景云坐在龙辇之上,没有听到周围百姓的欢呼之声,很是不满的皱了皱眉:“帝都的百姓呢,怎么没有出来跪拜于朕?”
肇庆连忙上前回答:“回禀皇上,如今宁安王带人驻扎在城外,百姓心中惶恐不安,生怕他这个乱臣贼子攻入帝都,所以不敢随意的在街上走动,因此也就没有福分前来跪拜皇上。”
听到这话,越景云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一些:“哼,朕乃是真龙天子,越景玄那个乱臣贼子哪里有能力攻破帝都?现在,朕只是传达了一道口谕过去,他便直接让大军后撤十里,分明是畏惧于朕的威严。”
肇庆听着面不改色,声音依旧满是恭敬:“是,皇上历来英明神武,自然得上天庇佑。”
越景云扬起唇角,完全忘记了之前他是用帝都百姓的性命相威胁,才使得越景玄退兵:“派人去向越景玄传朕的旨意,让他速速来城墙下见朕。”
“是,皇上。”
来到了城楼之上,越景云仅仅是上了几个台阶,便感觉胸口喘息的厉害,脸色也有些微微赤红,眼神却带着诡异的兴奋之色。
越潇寒前来行礼,面容冷硬如冰:“见过父皇。”
被吊在城墙之上的百姓们哭喊的厉害,惹得越紧云心中不悦:“吵吵嚷嚷的像是什么样子?告诉他们都给朕安静一些,若是谁再出声,朕便让人砍断绳子。”
旨意传达下去,原本哭喊的百姓顿时噤了声,这么高的城墙若是砍断绳子摔下去,定然必死无疑。
周围终于安静下来,越景云满意的点点头:“越景玄呢,怎么还没有过来?他是不是不敢来见朕?”
肇庆怕他心中生怒进而牵连到百姓,连忙上前说道:“回禀皇上,宁安王惧怕于皇上的威严,已经退兵十里,这个时候要赶过来,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越景云阴沉的面色,这才好了一些,让人端上了酒盏,极为悠闲的品了一口。
越潇寒看向一侧的肇庆,目光之中隐含担忧之色。
肇庆的神色却一如往常,依旧垂着手微微弯腰而立,神色无比的恭敬。
很快,远处便能看到一道骑马赶来的身影,越景云眯起眼睛,捏着酒盏的手指不断用力,酒盏中的酒水颤动的厉害:“越景玄……”
越景玄一身玄色衣裳,身形笔直的骑在马上,单手持着缰绳,目光清冷宛若寒夜,勒住缰绳抬起头来,目光中杀意滚滚而过:“皇兄,好久不见。”他说话的时候,用了内力将声音传扬出去,因此,哪怕这句话像是低声的呢喃,也清晰的传到了越景云的耳朵中。
越景云想要站起身来,可是因为刚才登上城楼,现在腿还在发颤,竟然没有一下站起来:“越景玄,你好大的胆子,见到朕竟然不跪?”他努力的让声音充满威严,可尽管已经努力将声音放大,依旧无法让城下的越景玄听见。
越景玄扬起了唇角,看着他的目光满是嘲讽之色:“皇兄,你还是让越潇寒帮你传话吧,你直接说,我是真的听不清楚。”
越景云瞪大眼睛,双眼几乎赤红,胸口也剧烈的起伏了两下,而后却快速的平静下来,将视线转向一旁的越潇寒:“替朕传话,让越景玄给朕跪下行礼!”就算是他现在身体差,已经是行将就木,可依旧是大雍国的皇上,越景玄见到他就必须行大礼!他风华正盛如何?他内力深厚又如何?还不是要跪着!越潇寒还没有迟疑,知道现在的越景云受不得刺激,直接面向越景玄开口道:“宁安王,皇上有旨,让你行跪拜大礼!”
越景玄听到这话,面上带起一丝嘲讽的笑意,翻身下马笔直的站在原地,片刻之后屈膝跪地:“臣弟见过皇兄。”行礼又如何,难道跪下行礼之后,越景云就比别人高贵了吗?他的内心早已经乌黑发臭,比之阴沟之中的蛆虫还要让人恶心。
越景云眼角发颤,略显激动的看着越景玄,他神色恭敬的磕头叩首,可是脊背却挺得笔直,周身一股温润淡然之气,哪怕此时身上沾染了泥土,依旧显得贵不可攀,这样的认知让他极为不悦,为什么,他不是已经跪下了吗?为什么还是这样让人仰视?凭什么,凭什么他就受到上天的偏爱?
越景玄行礼结束,站起身来,动作自然的拍掉膝盖上的土印:“皇兄,你叫我来该不会就是为了向你行礼吧?”
越景云眼中闪过满满的怒火:“朕让你起身了吗?”
听到越潇寒传述过来的话,越景玄轻笑一声:“好歹我们也是亲兄弟,皇兄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哦,我倒是忘了,你的性子历来如此,斤斤计较睚眦必报,当初父皇就是看出了你没有容人之量,这才决定将你踢出继承人的位置,可父皇还是高估了你,他以为你虽然心胸狭隘,但至少会顾念血脉亲情,可没想到你丧心病狂,竟然直接弑君夺位,害死了父皇!”
“你胡说!”越景云咬牙,面上神色癫狂,“之前,父皇便想着将皇位传位于我,是你和你的母妃从中作梗,用奸计迷惑父皇,让他对我屡次猜忌,不然,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呵,皇兄,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当初你暗中谋害自己的亲兄弟,大皇兄、二皇兄、四皇兄……他们当初都没有争夺皇位之心,而是见你出色之后专心辅佐于你,可是你呢,就因为他们三人日渐受到父皇的器重,竟然动手害死了他们,这么多年,午夜梦回之时,他们就没有来找你索命吗?”
“住口!”
☆、第348章 昏君该死
越景云胸口不住地起伏,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惧之色,不过很快就让他给压了下去:“你知道什么?皇位争夺历来鲜血无数,历朝历代,哪个不是这样过来的?再者说,大皇兄他们当时看着是在帮衬我,可谁又知道他们心中没有自己的打算?朕不过是做了对的选择,舍弃了一点不需要的东西!”
越景玄神色中的嘲讽之色更重:“呵,你舍弃的可不只是一点东西,而是血脉亲情和你的良心!”
“越景玄,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如此幼稚,”越景云扶着椅子站起身来,略显苍老的面容上神色狰狞,“天家,哪里来的血脉亲情?朕的选择没有错,若是没有舍弃这些,朕怎么会登上皇位,怎么会出成为一国之君?怎么会坐拥天下?”
“若是你选择的真的是对的,现在就不会民不聊生,也不会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只能利用见不得光的手段苟延残喘!你自己都没有了心,所以才苛待百姓,让好好地大雍朝乱象丛生,过去一年,死伤了多少人,你知道吗?有多好人流离失所,你管过吗?若是百姓们的冤魂能够发出声音,那么整个大雍国都将是一片凄厉哭声!”
“你放肆!”越景云怒喝一声,因为太过激动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肇庆连忙上前帮忙递帕子。
“皇上,您要保重龙体。”
越景云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肇庆帮他顺完气,收回帕子的时候,竟发现帕子上带着血迹,瞳孔猛地一缩,手腕一转不动声色的将帕子收到了衣袖之中。
越景云推开肇庆,目光愤恨的盯着下面的越景玄:“你放肆!越潇寒,告诉他,让他跪下!若是他不跪的话,现在朕就先杀一批百姓!”
越潇寒咬紧牙关,扬声将越景云的意思传达了下去。
越景玄听完之后面不改色,直接撩起衣摆跪了下来,为了百姓,跪又何妨:“皇兄,你要如何才肯放过帝都百姓?”
“你想要救他们?”
“不错!”
“父皇还在世的时候,便称赞你心胸宽广仁厚,这段时间你又做了许多收拢民心的事,现在民间不都在传了,说你宁安王为民做主,将来必定能够成为一代明君!那现在你可愿意为了百姓做一些小的牺牲?”越景云目光灼灼的盯着越景玄,略显浑浊的眼中满是恶意。
“皇兄,若不是为了帝都的百姓,你以为现在你还能安稳的坐在城墙之上,接受我的跪拜?”越景玄神色平淡,面上甚至仍旧带着一些笑意,可出口的话却格外锋锐,“若不是皇兄你以整个帝都百姓的性命相威胁,这个时候,本王早已经率领云南的大军攻入了帝都,罢黜了你这个昏君!”
“放肆,你这是大逆不道!欺君罔上!”越景云扭头看向一侧的越潇寒,“你不是抓了一千人吗?现在先把一百人的绳子砍断,都是因为越景玄对朕无礼,所以这一百人才会死!”
越潇寒忍不住抿起唇角:“父皇,这些人都是您手中的筹码,若是轻易的便用掉了,万一激怒了宁安王,让他不管不顾的派兵进攻该怎么办?”
“放心吧,他不敢,帝都之中还有那么多人,这筹码可是充足的很,真要让越景玄知道,触怒了朕是什么样的下场!”
“父皇,请您三思!”
城墙下,越景玄听不到城墙之上越景云说了什么,但是看越像寒的神色多少猜出来一些,慢慢的站起身来,将衣衫整理干净。
越景云本来想在发火,可是看到越景玄这个模样,猛的皱起眉心:“朕让你起身了吗?”
“皇兄,我看你是觉得我说的不对,所以要对百姓动手了?而且还想要让百姓以为他们都是因我而死,借此将我的名声彻底的毁掉,若你要动手,那就赶快。”
越景云紧紧的皱起眉心:“你在盘算什么?”
“我只是在帮皇兄做选择而已,只要皇兄对那些百姓动手,那么我的名声就有了瑕疵,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妨把这点瑕疵放得再大一些,若百姓有一人受难,我便直接兵发帝都,以我云南大军的威猛,说不得还能救下大半的百姓,为了成就大业这么一点小的损伤,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皇兄应该最为明白才是,毕竟当初为了夺得皇位,被你牺牲的人可不少!”
“你……你在威胁朕?”
“我只是在提醒皇兄,你若动手就赶快,现在你动手杀人,两个时辰之后,这江山必定易主!”越景玄神色越发的淡然,心中却笃定越景云绝对不敢动手,他太在意自己的皇位了,如若不然,也不会这般不择手段。
越景云的视线被他的神色刺痛,双眼中的红色越发的明显:“你用这样的方式威胁我?”
“皇兄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
越景云沉默,气氛一时间凝滞下来,被悬挂在城墙上的百姓忽然有人仰起头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越景玄大喊出声:“宁安王,不用在意我们,杀入帝都,剪除昏君!”
其他的百姓似乎被这一声大喊唤醒,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豪迈之情,早在几个月之前,越景云便下令禁严帝都,当时百姓们心中便有了许多不好的猜测,如今被抓住威胁宁安王退兵,而后又被吊在城墙之上当作筹码对宁安王进行折辱,他们从一开始的绝望到现在麻木,他们都有家人,也都生活在帝都之内,若是让宁安王攻下帝都,那么他们的家人还有可能活下来?只有让宁安王胜利,他们才可能获救。
这一刻,上千人努力的将自己的声音吼了出来:“请宁安王杀入帝都,剪除昏君!”
“杀入帝都,剪除昏君!”
“杀入帝都……”
越景云本来脑袋便嗡嗡作响十分难受,如今众人的齐声呼喝惊扰,只感觉脑海中仿佛有人在用铜锣不停的敲击,发出一阵阵轰鸣:“你们……你们都该死!”看着越景云越发显得癫狂的神色,越潇寒连忙上前:“父皇,宁安王不是不在意百姓,若是真的不在意,刚刚又怎么会听从父皇的命令下跪行礼?他只是觉得一旦父皇开始损害她的名声,也就没有继续坚持的必要了。所以只要您现在不对百姓动手,宁安王必定有所顾忌。”
肇庆连忙上前端了茶盏过去:“皇上,三皇子殿下说的有理,宁安王刚刚那番话就是故意激怒于您,他若是真的不在意,帝都百姓又怎么会如愿的向后撤军呢?所以您万不能轻易的对百姓动手,一旦把宁安王逼急了,说不得他会玉石俱焚。宁安王当年便败于皇上手中,如今不过是利用阴谋收敛了一些民心,而皇上您不一样,您的身份贵重是大雍国的一国之君,可不能陪着宁安王一起毁了。”
越景云微微的眯起眼睛,对着肇庆招了招手:“你过来。”
肇庆躬身走上前去,面上笑意恭敬:“皇上。”
越景云突然从旁边的桌案上拔出长剑,一剑刺在肇庆的胸口上:“肇庆,你以为朕现在身体不好,连脑子也不好了吗?你今日的话太多了!你一个阉人,也敢对着很指手画脚?肇庆,你以为朕不行了,就想投靠新的主子对不对?也不仔细想想,宁安王怎么会用朕手下的一条狗?身为一条狗,你就应该听从主子的命令,去咬朕的敌人,而不是吃里扒外,帮着宁安王算计朕!”
“父皇?”越潇寒连忙上前一步,想要查看肇庆的状况。
越景云猛地抽出长剑,眯起眼睛阴婺的审量着他:“怎么,你也要当吃里扒外的狗?”
“父皇,肇庆公公伺候您多年,怎么可能帮着别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