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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修啊…
八十九、失心=死心'手打VIP'
对于她妈妈的故事,初锦虽然好奇,可她的心里其实是排斥的,首先,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人,非但不是什么好人,还对月清玦的父亲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她心里隐隐觉得,他父亲的死或许和自己的母亲有关。
见初锦久久不回答,叶子璇大约猜出她心中在想什么了。
“逃避也不是办法,你总不能因为上一代的事情来迁怒他,这样,对他不公平。”
初锦将脸埋入双掌之中,肩膀紧绷,身体僵硬,口中传出破碎的声音:“我的妈妈,是不是一个,很讨人厌的女人?”
叶子璇轻拍她的背部,以示安抚,他们的故事,自己只是参与了后半部分,前面的也是听初影的父亲,断断续续的提起过。
“没有,不是,她不是,她只是太执拗了,倔的,十头牛都拉不回,小锦,有时候,你跟她挺像的,真的!如果,她不是遇见覃郗,哎……”叶子璇仿佛一下沉湎在过去的岁月,拔不出来。
朱亦瑶,一个双十芳龄的女子,年轻、青春、美艳,除却这些外在的容貌优势,她还是什么?谁都不知道,那时的她,已经是圈内极负盛名的制毒专家,由于她的父亲,几乎控制着整个亚洲地区的毒品市场,所以,身为朱家这一代,唯一的一个继承人,她从小都是被当做男孩子来养。
而在江南边缘的一个小城,那个叫月清然的女子,比朱亦瑶大4岁,便是她为数不多的私密好友之一,虽然,两个人的友谊是建立在生意的基础上,可依旧是牢不可破的。
直到一个叫覃郗的男人出现,朱亦瑶认识他时,他已经是月清然的丈夫,那时候,他们俩已经如胶似漆的密不可分了。
可朱亦瑶还是一头就那样扎了进去,不管他是不是自己好友的丈夫,不管他是不是一个打黑的警察,不管他的身份是多么的敏感和对立。傻傻的,不管不顾!
她以为她能把自己的感情控制的很好,可是,女人是善妒的动物,她怎么可能亲眼看着自己的好友和心爱的男人,在自己面前那般无所顾忌的亲密?所以,她决定,不顾当时已经是身怀六甲的月清然,将覃郗给暗中囚禁在了自己的身边。
但,不管朱亦瑶用尽什么方法,恳求、色诱、威逼、利诱……覃郗就是不拿正眼瞧她,还说,这一生,他都不会在爱上其他女人,更不会再碰其他女人,让她死心。
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这样不将她放在眼中,于是,悲剧就这样发生,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她给他注射了一种新型研制出来的毒品,叫做“失心”!
“失心”,之所以叫“失心”,那是因为这种毒品的纯度极高,还混合了几十种其他的化学元素,使人精神上产生极大的依赖不说,对身体的机能损伤更是不可估量,可以说,这种毒品,不是在市面上出售用的,它是一些机构,用来审讯意志力比较坚强的特工时用的,后果,自然是毁灭性的。
这,完全是一个悲剧,导致的最终结果就是,覃郗被月清然救出去后,又被自己的父亲捉了去,亲手处决了!
……
房内的寂静,让唯有的两个人,不由放缓呼吸。悠长的叹息传来,叶子璇好一阵子,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发现,已经干涸的不行。
“其实,与其说是月清然救走了覃郗,倒不如说是她放走的他们,因为那时的朱亦瑶,已经是死心了,她知道,自己不仅仅毁灭了最爱的男人,也毁了她和月清然之间的情意。可她完全没有想到,最后时刻,月清然竟没能保护好覃郗,让他的父亲有机可乘,甚至是结束了他的生命……”
初锦几乎不能够闭上眼,她只要一闭上眼,面前就满是她的母亲给月清玦父亲注射‘失心’的画面,也不能睁开眼,睁开眼就是他父亲被他爷爷击毙的画面,脑子一团浆糊,烦躁的不得了,突然,一个念头闯入她的脑袋,这样说来,他的父亲,最后应该是没有什么自我概念了,那……
什么也顾不得了,初锦满脸的抹一把泪,揪住叶子璇的衣襟,喉间的音调都不像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叶,妈妈,那么,我?我是不是?是不是——”我是不是他们在那时候有的孩子?这句话,她问不出口。
唇角止不住的颤动,双眼恐惧的睁大!
叶子璇一时间愣住,想了许久,才弄懂她的意思,“小傻妞,怎么可能呢?你算算自己的年纪,再想想他的年纪,你们都相差十二岁了,怎么可能是兄妹?”
听她这样一说,初锦这才瘫软的靠在床角,是啊,自己是脑子糊涂了?年龄在这儿呢,这样明显的事实都给忽略了。
“那我的父亲是谁?你知道么?”难道真的是院长爸爸?
叶子璇看了眼初锦,摇头否定了她的想法,“初影的父亲只是你妈妈的助手而已,他不是你的爸爸。”
“我记得,当初我和初影的爸爸认识时,我才十几岁,那时,他们就把孤儿院当做庇身所,私下,却控制着整个寮城的毒品交易市场。那时,你的妈妈和月清然斗得正厉害,十几年,也没有分出个胜负,直到,你的父亲出现,他也叫秦郗,只是此秦非彼覃。那是一个个性十分温和男人,他很爱你的妈妈,他的家族,在寮城也是豪门世家,可惜,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当时已经娶妻了。”
叶子璇伸出手,顺了顺初锦的长发,如果非要让她选择,她宁可一辈子都不要让初锦知道这些事实,毕竟,有些事实,实在太过伤人,可她若是不说,月清玦是肯定不会主动跟她说起这段过去的,那初锦这一次,和月清玦可能就没有机会了,一个倔,一个心又太深,这两个孩子,实在叫人揪心。
初锦的心思目前停在那个叫秦郗的男人身上,寮城的秦姓豪门就只有——
“是飞跃的秦家?”她记得飞跃的上一任总裁并不叫秦郗呀?
叶子璇一愣,“嗯,是的,不过,他和你妈妈的事情被家里发现后,他原本是要和你妈妈远走高飞的,可秦家怎么可能同意?他们那样的家庭,最忌讳这样的丑闻了,若是偷偷摸摸不出来见光,那还是可以忍受的,一旦被曝晒在蓝天下,那就预示着终结!那时候,朱亦瑶已经怀了你了,其实到最终,你母亲也是不爱秦郗的,她只是自欺欺人的把秦郗当做覃郗。而这一个秦郗却是爱惨了你母亲,在家人的阻挠之下,他宁愿抛弃自己当初所拥有的一切,只为,能和你的妈妈在一起。”如果故事能就此打住,那么至少,他们那一群人中间,还是有一对可以幸福的生活下去,然而,天总是不从人愿的。
初锦越听越糊涂,那么,秦之跃是自己的哥哥?哦,对了,飞跃的上一任总裁是秦之跃的爷爷!那,他的父亲呢?
“那后来呢?这个秦郗呢?为什么没有最终和我妈妈一起呢?”既然都愿意抛开一切了,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叶子璇不自在的看了眼初锦,想着要怎么来说这一段有月清玦参与的过去。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很短暂,你妈妈的仇家特别多,只能把你放在孤儿院,秦郗就是在那时候为了救她而死的。所以,秦郗的妻子恨透了他,一怒之下,将秦家的长孙、自己的儿子给丢弃,后来,辗转来到孤儿院,误打误撞的,竟和你生活在了一起,不得不说,现实,有时比戏剧还要戏剧!”
初锦惊诧的瞪圆了眼珠,原来,秦之跃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秦家的长孙就这样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却隔了好些年才寻回!
“也就是说,在我还有记忆时,我的妈妈是一直活着的?只是不曾来看过我,是不是?”初锦的小脸,慢慢的浮上一层寒霜,既然都不爱她,为什么又要生下她?既然都生下了她,为什么又对她不闻不问?
“不,小锦,你妈妈是爱你的,她每次来孤儿院看你,都是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那样做,是为了你的安全,真的。”叶子璇急急的为朱亦瑶解释,天下,哪有做母亲的不爱自己孩子的?总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有所舍弃。
“是吗?”初锦敷衍的笑笑,在她的印象中,完全没有妈妈的形象,甚至没有妈妈这两个字,唯一有的亲人,便是院长爸爸!
“那月清玦呢?他来抓我妈妈,是为了替他的父亲报仇?”呵呵,可笑么?她的母亲爱上了覃郗,而自己,爱上了覃郗的儿子!她终于明白覃老爷子为什么那么不待见自己了!
叶子璇心酸的从床边站起身来,来到落地窗前,窗外有弯月高挂,星空疏朗,照在皑皑白雪上,清冷而孤寂。那弯皎月,就好比是远在北京的月清玦,他背负的,远比任何人都要多得多!
“他,抓走你母亲的时候,其实还不知道上一代人的事情,来寮城。只不过是破案子来的,你知道,他一直是个缉毒警察。一直到你母亲被抓,月清然才因为这样一个契机,找回了被覃家抢走的儿子,所以说,冥冥之中,是不是一切都有安排呢?”
……
初锦最近的失眠,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若不是要顾着肚里的小的,她也许就会就此一蹶不振。
月清玦这一走,杳无音信,倒不是她故意不去想,故意避开媒体、杂志这些信息传导快的东西,而是,确实没有一丝他的消息。就连木之年也总说,不清楚。
也许,正如他所说,他要成全自己。
也许,正如他所说,他要结束交易。
也许,正如他所说,他要给她自由。
也许,正如他所说,他要以后不见。
这,是他真心希望的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按照自己原先的设想,她即使没有雀跃万分,也应当倍感轻松才是!可为什么,自己一点高兴不起来呢?反而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爱上他,让自己都变得如此矛盾了吗?到底想要什么?
失去一切的时候,拼命的想要自由,可一旦有可以拥有自由,反倒不习惯起来,又渴望被他束缚,真是见了鬼了!
白天人多,也就罢了,最最害怕的是夜晚的独处,各种的孤独寂寞冷。满脑子都是大年初一时的情形,自己那勃然的怒火,以及他被伤透的背影。
她是不是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那天,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自己发了那么大一通火?那只戒指吗?还是他突然的离去?亦或是,宛如没事人般的,对什么都不解释,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吗?
他就是那样的自以为是!永远都按着他的想法去做,却不为她考虑,想要让她把戒指收起来,何不自己过来帮她戴上?突然要走,为什么不把离去的原因说个清楚,好让她安心?上一代那么多的过往,她若不知道也就罢了,反倒一声气不吭,一个字不透露,不解释就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总之,他,月清玦,他得为那天的不愉快负全部的责任!
哎,现在再来讨论这些,有意义么?
……
见初锦这样,陆伊曼心里也不好受,知道她的脾气,是打死也不低头的主儿;而月清玦呢?个死闷葫芦,关键时刻就是一个死心眼儿,难道他都看不出来,初锦当时在气头上吗?女人生气时说的话、做的事,能作数啊?好言好语的哄着,不就什么事儿没有了吗?他倒好,说出那些个狠话,这回可怎么收拾才好?
瞧瞧,这女人,已经快要成望夫石了,一个上午就这样悄没声的往那一坐,呆呆入定!
陆伊曼摇着头,走过去,推了她一把,“你可以了吧?摆这副样子,他又看不到,我看着也痛苦啊!”
初锦翻翻眼皮,白了她一眼,“你是我肚里的蛔虫吗?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那个他是谁呀?”
“嘿,你还真是说对了,我就是你肚里的蛔虫,还就是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个他么,你敢说不是月清?”陆伊曼顿时来了劲,今天,非得把她那点小心思给挤出来不可,否则,自己寄养在她肚子里的干儿子,岂不是一出生就要得抑郁症啊?
初锦腾的一下从耳根处开始发红,一直渲染到整个脸部。不自在的端起手边的一杯水,掩饰性的喝了起来,末了,才逃开陆伊曼眼神的探索,“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死不认账?瞧那一脸的心虚!想就想呗,想自己男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呀!
“不是我说你,既然想嘛,就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也不会丢太大的人。”陆伊曼开始出主意,本来么,只要有人愿意放下身段,那不就结了。
初锦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声,不发一言。
陆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