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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只老狐狸-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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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月见他举止无状,正要退时,看清了他的模样,不觉一怔。
这个人,好面熟。
他的脸也瘦,皮肤极其苍白,脸颊微微向下凹,但显然是个非常俊俏的少年。
他的身体极弱,方才的奔跑于他而言完全是超负核的剧烈运动,眼下他已喘得说不出话来,胸腔里发出的声音像是哮喘。一件袍子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看起来不大合身。他的眼睛半睁半闭,像是随时要晕厥。
挽月迟疑地皱起眉:“我是不是在哪里见……”
少年双目一睁,眼中微微迸出一丝精芒,旋即,他翻起白眼,嘴唇胡乱颤动。
他喉咙里发出拉破风箱一样的声音:“你是不是,什么都会,对他说?”
他吃力地分出一只手来,指向挽月身后的屋子。
这个动作,让他另外那只支撑着身体重量的手臂有些不堪重负,他指了一指,急忙把那只手重新拄到腿上。
“是啊,怎么?”挽月歪着头,面露不解。
少年的头向下垂了两下,似乎是点头,又好像只是在喘气。
他的身体极大幅度起伏了一下,应当是吸了大大一口气,然后抬起头,郑重其事地对她说:“见到辛无涯,要记起我的话,不要上乌癸山!要,第一次,想起我。还有我的、我的招牌……”
此时已有人跑到不远处,挽月微微踮起脚向他身后看了看,见是陆川等人。
少年突然立起身子,猛地扑向挽月。
挽月大惊,下意识地躲向一旁,然后看见少年一脸苦逼地摔向地面,还未着地,白眼一翻晕厥过去。
挽月嘴角抽了抽。
“七叔!”
“老七!”
“神棍七!”
后头那群人大呼小叫,扑到那少年身上,拍胸口的拍胸口,掐人中的掐人中,好不忙活。
陆川抬起头,急切地问挽月:“他说什么没?他说什么没?”
挽月扶额:“乱七八糟的,什么第一次,招牌,辛……”她一愣,辛无涯、乌癸山?这个人怎么知道?
方才,听他说话艰难,又语无伦次,她竟一时没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些什么。
“忘了。”她摊了摊手,“他说话不清不楚。怎么了?”
“嗨呀!”陆川重重拍了拍大腿,“怎么就叫他跑了,怎么就叫他跑了!”
挽月奇道:“他不就在这里吗?”
此时林少歌也被吵醒了,他出门来,轻轻揽住挽月肩膀,有些不耐烦地看着那群乱哄哄的人。
陆川还在拍腿:“好不容易醒一回,好不容易醒一回,怎么没问问如今该怎么办呀!嗨呀!”
挽月轻咳一声,想起方才他们喊这少年“神棍七”,便笑道:“是扶乩吗?”
陆川大摇其头:“说来话长了。下次醒又不知什么时候,唉,怎么就没看住他,小云儿!下回别再安排人给他捏胳膊捏腿儿,我看他再跑!”
“是!”安朝云脆生生地答应。


第261章 预言家
“发生了什么事?”少歌问挽月。
“他跑过来,对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她偷偷挤了挤眼睛,示意不想叫旁人听去。
少歌心领神会,牵着她回了屋。
“他说,见到辛无涯,要记得不要上乌癸山。”挽月郑重其事,“还要记得他的招牌。”
少歌轻轻挑眉:“他们称他为神棍,莫非……”
挽月笑道:“神棍,总是能算到过去未来。不过依我的经验来看,他们算过去都是准的,算未来都是不准的。”
少歌也笑:“若辛无涯和乌癸山都是他‘算’出来的,倒也不能说不准。”
挽月想起了什么,低头暗笑一阵,说道:“我曾经那个时代,总是有许多预言家。大体上分为两类,一类是每日都作一个诸如‘明日有火’之类的‘预言’,然后某一天真起火了,大伙就会记起他昨日的‘预言’,以为准极了。另一类呢,著书立说,将此前几十年的事说得云里雾里,然后再预言明年必将如何如何,咳,然后将著书者编成一个百年前的古人。”
林少歌笑弯了眼睛:“前几十年的事都被一个百年前的古人说中了,那定会有人相信明年必将如何?”
“是啊。”挽月笑,“所以总是有许多‘世界末日’。”
二人笑作一团。
迟些时候,时项拎着酒和腌肉,来到林少歌住处。
他已将事情打探得一清二楚。
原来早上那位已经不是少年了。他是陆川的七师弟。
他的大名如今已经没人记得,因为他已经昏迷了将近二十年。就如同蛇和龟冬眠一般,他沉睡时生机几近断绝,所以十多年过去,他还是二十岁不到的模样。
“他睡了十几二十年,还这么能跑?”挽月奇道。
时项吊起了眉毛:“这个神棍七,昏迷这么多年,一共就醒过七八回。每次醒来,第一句问的总是‘今年是哪年’,旁人回过之后,他便会说上一两句话,要么是本年或者来年要大涨的、又较常见好囤的物什,要么是时局,譬如这凌云门出事之前,他就曾经说过的,只是语焉不详,陆川没能领会准确。上次他醒来是去年,说是外头要遭水淹,如今看来,可不是叫他说中了?今日是真的奇怪了,他醒来,听到‘永安十五年秋’,撒腿就跑,一群人都没能追上他。没想到竟是来找挽月姑娘。”
挽月和少歌对视一眼,并没有急着下判断。
时项又说:“可把陆川悔的。这些年,他怕这个七师弟躺坏了,每日都会安排人手帮他活动筋骨,揉捏肌肉,要不然他莫要说跑,爬也是爬不动的。”
挽月噗嗤一笑:“这么说,错过了一次伟大的预言了?”
时项憨笑:“是呗。陆川晓得外头屯了十万大军,就盼着神棍七能正好醒一醒,给他出个招呢。谁知……跑了,没追上。”
“知道大军围城,他们作何打算?”少歌闲闲问道。
时项摇头:“寻常的人遇上这种事,哪有什么打算?有的说是来剿废太子余孽,有的说是来剿老爷子匪帮,左右就是听天由命。不少人收拾细软准备逃了。”
“张岳呢?”
“还那样呗,按您的吩咐,只对他说外头大军不接受投降,咱派出的使者险些没能回得来,他便埋头改进挽月姑娘的火铳去了。爷,依我看,不如派一支火铳小队,护着您和挽月姑娘从东面突出去,我觉着能行。其他弟兄断后,不说回歧地,只到了平原城,狗皇帝还真敢公然对您下手不成?”
林少歌缓缓摇头:“黑羽卫。”
时项倒抽一口凉气:“这……”
少歌探过半个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如今知道这一战该怎样打了?”
时项郑重地点头:“知道了,属下会安排下去。”
他一改之前嬉笑的神色,沉着地站起来行了军礼就要往外走。
“那个……”挽月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人家在讲正事,她却惦记着些无关紧要的,但莫名忍不住叫住了时项,问道:“那个神棍七,他的招牌是什么?就是神棍吗?”
“噢,那个,”时项点头道,“每次醒时,他都会说一句‘最绝望的时候想想我’,这便是他的招牌。”
待时项走后,挽月偎到了少歌身旁。
“你还有事没告诉我。黑羽卫是什么?听起来像是很厉害的暗杀组织。”
“是,直接听命于轩辕玉,个个都是顶极高手。但不用担心,他们只有九十余人,我们只要身在军中,他们便不敢贸然现身。”
挽月把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两手松松地抓住他的衣袖。
“我会死在这里吗?老人家说,人死之前总是会出现很多异象。先是一个轩辕去邪,后又来一个神棍七,仿佛都是为着我来的。可惜他迟来了好几年,辛无涯的事,都成了过往云烟了。昨日还有些害怕,今日倒是不怕了,也不知是破罐子破摔还是生死看淡了。方才见到这个人,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宿命感。”
“不会的。”少歌心中滴血,沉声道,“不会让你出事。一定会平平安安回到歧地,小二,相信我。”
“到哪里了?”挽月望了望西面。虽然从这里望出去只能望见那堵灰白的高墙,但那十万大军的威压仿佛已经铺天盖地沉沉地压下,山雨欲来。
“刚过了泥沼。不要怕,时子非已动手了。”
挽月莞尔一笑:“如今我倒是和陆川他们一样,盼着这神棍七再醒一回好问个仔细。”
少歌摇了摇头:“你只管信这些莫名其妙的家伙罢。”
“对了,”她低了低头,收敛了笑意:“若是这一次真能成功脱险,那件事……怎么办?”
“什么?”
挽月见他一脸懵懂,也有些诧异:“你当真无所谓吗?”
“什么?”
“我……我不孕。”
他默了片刻,低头笑了笑:“小二,其实我喜欢到处走、到处看。将来你陪着我,走遍能想到的每一处,说不好遇上个神医便治了。”
“遇不上呢?”
“遇不上……待我们走完,这一生也过去了。小二,有了你,我再无遗憾。”
挽月怔怔看了他很久。
“有你……我也没有遗憾了。”


第262章 是非功过
火夫李老根面对叛军的第四次袭营,已然处变不惊,颇有大将之风地将那口大铁锅反扣在了自己身上。
这一次,就连他这个平时过活从来用不上脑子的人,也发现了不对劲。
第一次叛军袭营时,黑毛痣廖游刚刚从平原城宰了生猪运回来,便宜了那些草莽。
然后上头下了命令,分出五千精兵押后。
过了几日,一支两千余人的叛军出现在附近的山头,齐齐对着原野上的大军吆喝叫骂,喊着整齐划一的号子,将官兵们上上下下女性亲属挨个问候了一遍。带队的李军主是个脾气暴躁的,当即一声令下,五千人齐出,誓要拿下那只山头。
不料却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
那边叛军并不跟他硬碰,边骂边退,这边一支千人骑兵冲进了后勤队伍,又将刚刚从平原城运来的大米白面给劫了去。这便是第二次袭营。
李军主带队追上了山,却连人家一根毛也没摸着。
没捞着半点好处,反倒丢了一批粮食。这样重大的决策失误,也不见他心虚害怕,想来那军中的主帅无甚实权,奈何他不得。
下一批粮食运来时,李军主率军全程护送,终于安安稳稳没出岔子。还未松下一口气,见前方冒起了黑烟,晓得腹地又遭了偷袭,痛骂之余,即刻带着人前往支援。
不料前脚才离开,后头荒原上竟凭空出现一大队叛军,轻轻松松把刚刚运到,还没人摸过的一批新粮连粮带马又给劫走了——原来在李军主带队前去平原城接粮时,这队叛军已悄悄摸到大部队后头,藏在了泥地里。这便是第三次袭营。
接连失利,李军主听从军师的建议,将五千人马拆成了小队,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将庞大的后勤队伍护得密密实实,但这样也有明显的弊端,那就是兵力分散——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上头发了疯,偏要运那么多攻城器械来。
想到“上头”,李军主更是烦躁。那个小白脸主帅,平时不声不响只称自己不懂得军务攻防,一应事务交由二位军主,偏生在另一些事情上寸步不让,坚持一定要运那些云梯投石机冲撞车来——为了这些东西,还得铺路伐林。这也罢了,近几日,还非要弄出个莫名其妙的阵型来。
不就是剿个散匪,有必要吗?!
两个军主数次越过这主帅向上面提出异议,均如泥石入海,得不到任何回应。
后来想明白了。
这次的主帅是什么出身?这一批军货,上头不知多少人又要赚得盆满钵满。
再想到一样,李军主一怒之下,险些直接带队撤回平原城去。
便是这所谓袭营了。
每一次,粮食到了,叛军也到了。
粮食是从洛城大户手中买来的,上报的价格比市面高三成,说是需求量太大,要得又急,价格自然是要高的。
洛城,呵呵。
想透了种种利益,李军主又不是死谏的文官,自然是告了病蒙头喝酒吃肉睡大觉去了。交待给心腹的命令,就是不要和叛军硬干,爱咋咋地。
所以,粮食运到时,后勤队伍也迎来了第四次袭营。
这一次,叛军竟然没有叫骂,也没有放箭。
李老根见外头静悄悄,忍不住掀起铁锅往外瞅——这边递那边接也没这么快吧?这是得多默契了呀?
这一瞅,瞅见些不寻常的景象。
五千人守卫整个后勤营地,自然分得很散的,李老根附近驻扎的正是余都头那一百人。
此刻,余都头和对面的叛军小头领大眼瞪小眼,两个都是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余大哥,张牙子,赵兔……”叛军小头领一叠声叫出十多个名字。
李老根定睛一瞧,发现这小头领竟然是个熟人。嘿!
他从铁锅下边爬出来,小头领见着了他:“李老叔!”
“叶小雕你个小兔崽子,做什么不好怎么当了叛军?!”李老根直着脖颈上前两步。
小头领哇地哭了:“你们,都还不晓得村子里出了啥事?!叔啊,婶子妹子,都没了!咱们村,给狗日的官兵扮成土匪洗了!死的死,逃的逃,你们都没回去瞧过吧!”
余都头冲上前揪住叶小雕的衣领:“叶小雕你个王八蛋!几个月不见编这样的瞎话你他妈丧心病狂!”
说罢随手一拳打在叶小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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