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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只老狐狸-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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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她立起来,悄悄活动酸麻的腿脚,蹭到了他面前,轻轻搂住他的腰。
她把脸颊放在他的胸前蹭。
正要说一两句应景的情话,便看见一个人大大咧咧走进了院子。
“木师!我决定了,我要拜你为师!”少年扬声道。
……
董心越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
木师既然能把歧王世子身边的秦挽月娶回来做媳妇,自己师从于他,自然也能将安朝云抢回来的。
就算只学到这一手勾女子的绝活,也不枉叫他一声师傅啊!
挽月从少歌怀里钻出来,搀着他的手臂,斜眼看那董心越。
“你想要学什么?”少歌平静地看着他。
“学用兵……”
董心越一开口,便被挽月打断:“先学习尊师重道!喂,你的六礼束脩呢?”
董心越怔了下,吊起了眼睛正要发作,却见木师淡定点了点头:“月儿说得不错。两手空空的徒弟,我是不收的。”
“……”
这当真是传闻中神鬼莫测、孤高冷漠、不食人间烟火的木师?!董心越决定回头找程里正问问清楚。
晚些时候,轩辕镇宇带着董心越来了。
“木师,董小兄弟不通人情世故,木师大人大量,莫要和他计较。”老头子拍了拍手,后头鱼涌进几个青年,用木盘端了芹菜、莲子、红豆、红枣、桂圆、腊肉条进来。
董心越老老实实长揖到底:“望木师收下弟子,弟子日后定谨遵教诲、勤勉好学、不负师恩。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这下,挽月也挑不出毛病了。她原就不懂这些拜师的礼仪,见了这阵仗,自然也就不会再为难董心越。
她状若无意地和少歌对视一眼,交换过心领神会的眼神。
轩辕镇宇定是对董心越说了些什么,才叫这只骄傲的小孔雀服服帖帖低了头。
有意思。
从第二日开始,董心越每到辰时就会过来。
少歌并不教他什么兵法,只搬出两只竹制的罐子,分别盛了黑白二色棋子,又搬来木棋盘,日日和他下围棋。
挽月就在一旁练功。
少歌一心二用,一面指点挽月,一面和董心越对弈。
起初,董心越不以为然,觉得旁人的话语夸大其辞了——木师似乎并不像传说中那样有本事。
用兵如用棋,这个道理他早就知道。见木师搬出了棋罐来,他心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大约就是——也不过如此,虽异于常人,却也挣不脱那些个框框。
又见木师下棋之余,分心指点挽月招式,更是有些嗤之以鼻——他自己不曾习武,哪里能够真正领会得到招式之间的精髓之处?和这下棋一样,便只是纸上谈兵罢了。
心中隐隐有些后悔,怎么稀里糊涂就听了里正老倌的话,弄这么大个拜师阵仗?当初父亲请来那些闻名天下的大儒,自己也只是简单地行个礼。幸好没叫什么故人看见,否则真是丢了大脸。
渐渐地,董心越咂摸出些味道来了。
明明只是普通的棋局,但只要木师不咸不淡说上一句两句,便像是那点睛的神来之笔,将一样局势或是一个道理烙进了他的心底,带着木师独特的印记,叫人根本不可能忘记。
最可怕的是,进入识海深处的,并不仅是简单的这一句两句话语,而是整盘棋、整个势,就如同在云端俯瞰一样,每一个角落、每一粒棋子、每一步,都深深刻在了脑海之中。


第356章 学艺(下)
这是一件常人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董心越虽然自负,但从不认为自己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怎么可能呢?一局棋,从起手第一粒落子开始,双方落下的每一子,竟然深深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那些黑白色,竟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在那棋盘上活了起来,它们如雾如烟,自发在那木质的山岳之间蜿蜒运行,展现出董心越从未见过的风景,而其中的变化道理更是叫他受益匪浅。他的心神,竟已突破了棋盘和棋局的桎梏,徜徉到另一方天地!
他并不认为这是自己天赋异禀。因为唯有木师开过金口的棋局,才会出现这样匪夷所思的异象。
可惜木师很少开口。
因为董心越的棋艺实在是……太差。通常捱不到木师开金口,那棋盘之上就只余一色了。
有一阵子,董心越走上了弯路。
他无法将心思全部投入在棋局中,而是不自觉地盯住木师漂亮的薄唇看。
就盼着它们动一动,吐出天籁之音来。
挽月白眼都翻得不爱翻了。
虽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董心越老用这样的眼神盯住少歌的嘴唇,叫她实在是安不下心来——万一他当真强吻了少歌,日后叫她怎么亲得下去?
幸好董心越发乎情止乎礼,并没有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再过了一些时日,董心越更加心惊了。
他已经相信木师在用兵之道上的确神乎其技,但对于他教导挽月武功这件事,董心越一直持保留意见。
直到这一天,连续十局董心越都没有撑过五十步,木师懒得浪费时间,便让他去陪挽月练练手。
董心越心道,见自己棋艺臭,他当真小瞧自己了,对付秦挽月?哈哈,不费吹灰之力。如此,干脆趁着这一次机会,小小地教训教训这个师妹——因挽月一直在木师指点下练功,董心越便强行唤她作师妹。
“小师妹,请!”
不待挽月跳脚,董心越欺身而上,五指成爪,抓向挽月肩头。
只见挽月怔了怔,随意地侧身避过,背对着他,倒退一步,一肘撞在了董心越胸前。
这个姿势董心越眼熟到做梦都常梦着。
因为挽月平日就是这样在他们旁边打桩子的。董心越每每见她这样笨拙地击打那木桩,都忍不住想笑,只碍于木师坐在对面一本正经地指导她手臂要高一分或是矮两分,董心越便将那不礼貌的爆笑吞了回去。
几乎憋成内伤。
他无数次用眼神嘲笑挽月——你这样的速度连猪也打不到。
而今,他只庆幸因为怕挽月吹枕边风,自己并没有将这句心里话宣之于口。
……否则自己岂不是连猪都不如?!
挽月并没有想到董心越竟是个绣花枕头。当初在歧王府劫持她时,她记得他是有功夫的,所以她没有留手。
于是董心越被那一肘子撞到吐了血。幸好有清小姐在,董心越被她照顾了三五日,总算是没留下什么内伤。
董心越一颗少年心硬生生被掰成了三瓣。
一瓣纠结于清小姐挟恩图报,逼迫他以肉相偿。
一瓣惦记着长长棋艺,能多多聆听圣训。
还有一瓣眼馋着挽月素日所学的那些“笨拙”的技法。
一晃,冬天过去了大半。
虽然还看不见春的影子,但每每刮起南风时,总有些若有若无的暖意夹在里头。
南边的风,也带来了一场疫病。
消息传进来时,外头已经死了几十个人了。
清小姐连夜出了辛家大院,归来时,唇色变得雪白,卧在床榻上起不了身。
次日,董心越有些心不在焉。
挽月打了会儿木桩,见少歌没发过声,董心越也没偷眼学她的动作,不由有些奇怪。
中午换了个仆妇来送饭食。
“玢姑娘今日怎么没来?”挽月打趣道:“莫不是我昨日开了那个玩笑,她真气着了?”
“哪里哪里,木师娘,小玢她……”仆妇叹息一声,“若是真能入了董小哥的眼,那就是她的福气了。可惜呀,她是没这个命喽!”
少歌微微蹙眉,抬起眼皮看了看董心越:“出了什么事?难怪你今日不专心。”
见董心越要回话,那仆妇就没有多嘴,只立在一旁等他先说,若是有错漏她再补充。
董心越道:“外头发了疫病,死了几十个人。送饭的姑娘大约也染了吧?”
仆妇抹抹眼睛:“可不是嘛?人已经送到南棚去了,所有染了病的人,都在那里等死。唉,可怜。”
挽月皱眉道:“这样的事,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们?”
仆妇一怔,摆手道:“放心放心,您和木师是顶顶要紧的人,你们的饭食,凡是经手过的人,都是里正仔细查过身体的,一定不会把病带进来!”
挽月思忖片刻:“你将病症说给我听。从发病到死亡,有多久?染了病,有什么特征?”
“木师娘,难道您会治病……”仆妇面露惊喜,回忆着说道,“发病之前,只像是着凉,大约两三天功夫,开始发热咳血,短则数刻钟,长不过一日,便会大吐血而亡。”
“有这么长时间……那就不怕了。”挽月站起来,“带我去南棚。”
见少歌也站起身来,挽月急忙将他按回座椅中:“你有喘疾,不能染肺病的。”
少歌两道长眉锁在一处。
挽月安抚道:“放心,我让程里正派人保护我,董心越也跟我去!你在家里安心等着。”
“什么?!”董心越吊起眼睛,“没治的!”
“只要是病,就没有我不能治的。”
挽月回屋取了瓶瓶罐罐出来,笑吟吟走到少歌身边,软声道:“不会有事啦!就算真有什么事,如今我的身手你还不知道嘛?逃回来总是没问题的。”
少歌沉静地望了她许久,望到挽月有些心慌,他终于开口:“嗯。董,护好你师娘。”
董心越嘴角撇到了下巴外:“是,师傅。”
二人出了院子。
见董心越一副赴死的神情,挽月忍不住笑道:“你就算不信我,也该信你师傅呀,他既然放心我去,定是对我医术有信心的。”
“也是,”董心越还是发蔫,“他那样一个冷静到可怕的家伙,定是不会意气用事的……”
话音未落,听得身后有急匆匆的脚步赶来。
“等下。”
董心越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冷静到可怕”的师傅捉走挽月,揉在怀里吻了又吻。


第357章 病(一)
董心越见鬼一样看着自己敬若神明的师傅将挽月揽进怀中,就像一个毛头小子那样,捉着她反反复复地亲吻。
还不避人!虽然只是亲吻脸颊和额头,也够辣眼睛了。
他嗓子都咳破了,那二人恍若未闻。
终于,那两个不要脸皮的家伙略略松开了些。
董心越听到自己那个惜字如金、向来说话带着些仙气的师傅说道——
“不许再让我担心。如今我这副身体,若是忧心过度有个好歹……你自己看着办罢!”
见了鬼了!当真是见了鬼了!董心越重重揪住了自己的头发。
又听见挽月声音温柔得滴出水来:“我保证,保证一根头发丝也不少。嗯……你也要好好的,我可能会在那里待几日才回来……不许瘦了。”
“嗯,我知道了。快去快回。”
董心越心道:那个叫做公子荒的,只待了一两日就离开了洛城,大约也是受不了这二人罢?……怎么之前竟没发觉他二人这般腻歪?!真是恨不得自戳双目!
挽月虽是一步三回头,脚步却是带着风,忽地就卷到了外院。
离开了木师的视野,她再开口对董心越说话时,竟是完全换了一副腔调:“我直接去南棚,你去告知程里正,然后马上过来同我会合。”
说罢,脚步不停,径直出了院子。
董心越愣了许久。这……这是在使唤自己?瞧瞧这个颐指气使的模样……
直到那仆妇唤了他一声,才回过神来,拍了拍衣裳下摆,寻程里正去了。
挽月踏出辛家大院,便看出了异常。
街旁的店铺十之八九关上了门,寒风呼啸,卷着几片落叶从街头飘到街尾,又从街尾慢慢游荡回来。
她放开了步子,向着南面掠去。
“南棚”这个地方她知道。从渭城来的那十数万人,便是在城南搭建了简易的窝棚暂居。
如果病人都安置到那里,那渭城的军民呢?
难道……
挽月心中大惊,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到了城南,她便知道自己多心了。
病人是单独安置的,在城外南郊,有大排簇新的帐篷。
有人用湿布捂着口鼻推着车子送粥过去,也有人用担架抬着白布裹好的尸体向着附近一处小山包走去,那山包上面浓烟滚滚,应当是在焚烧因疫病死去的人的尸首,以及他们接触过的物件。
还有人押着染了病的人往那走。
挽月经过一行人身边时,听到身后传来凄厉的哭喊:“我的儿啊……你们这些杀千刀的!要害死我的儿啊!我要救我儿子!放手!我叫你们放手啊!放开他!进了那病窝子哪里还有活路啊!”
听见妇人的声音,一个被两名汉子捉住胳膊要送往帐篷那边的男孩顿时尖叫挣扎起来,嚷着要回去找他娘亲。
挽月回头一望,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正向着男孩冲过来,她的身后急急赶来一个男人,将她往腋下一夹,就往城中拖去。
男孩见状,双腿乱踢,拖在地上不肯走,口中尖声叫着:“爹爹!你不要我了吗!你不要我了吗!娘!娘!娘救我!”
两名汉子对视一眼,一人抓一边胳膊,将男孩拎了起来。男孩双腿悬空乱踢,却是丝毫不影响这二人将他送往帐篷那一边。
男孩挣扎无果,突然鼓了腮,卷了舌,朝着这二人脸上吐唾沫。
这两个没有防备,其中一人被他唾到了眼睛,当即大哭起来。一面哭着,一面从另外那人手中抓过这患病的男孩,将他扛在了肩膀上。
“完了,我完了。赵三,我家屋后那老槐树下,我埋了一坛子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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