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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只老狐狸-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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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舒了一口气。昨夜为了留下沈辰,作了许多难看的姿态,又哭闹又寻死,隐隐有些触怒了他。不过,等他见了新媳妇这副尊荣,应当十分庆幸留在自己的温柔乡吧!
“妾昨夜身子不适,少爷歇在了柳荷苑……都是我不好,害得少奶奶独守空房,少奶奶,您怨我,我也没脸为自己辩解。您骂我,罚我都行,千万别气坏了身子!”苏姨娘拎起帕子假模假样在眼角点了几下。
“嗯。老爷和夫人不在么?”挽月面无表情问道。
苏姨娘一怔,她是要告状?还是年纪太小不谙世事?说是十七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很多。莫非她压根不通男女之事?
眼珠转了又转,柔声说:“相爷上朝,隔壁嫂夫人过来,夫人到花厅迎她去了。夫人说,咱们府中没有那么多规矩,少奶奶如果定要吃茶,和小可吃就是了。”
让姨娘来吃新妇奉茶?相府果然没规矩。挽月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好一群神算子,知道自己是上门讨债的,都避之不及。正好,彼此眼不见心不烦。
苏姨娘见她笑了,心中一时说不上什么滋味——原来这秦小姐是个傻子。这样看来,倒是比娶了别人要好……不对,是很好,简直太好了!傻子怎么和自己比?尤其床笫之间…这么一想,苏姨娘两颊飞红,眼涟波光。
挽月被唬得一愣。眼下又不是男装扮相,这女人怎么跟那些老姑婆似的盯住自己发起情来?
正这般想着,苏姨娘突然一步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姐姐!日后你我好好相处,小可当初曾听夫君讲过娥皇女英,令人好生羡慕呢!”
“哦?”挽月一乐,听这话音倒不是赐婚后沈辰才对她讲的,那么…他心中原是想娶谁回来和苏姨娘娥皇女英!?自己这个丑女无盐一脚横插进来,倒是搅了他一场美梦呢,怪不得这么着急下毒,只可惜他的美梦注定要变成一场噩梦。这么想着,心情更是大好。
“是这样的,那是上古时的一段美谈……”苏姨娘也不管挽月走没走神,自顾自讲了起来。
挽月心说:我若是除去脸上的黄腊,揭掉眼角唇畔的胶片,你可还笑得出来?
七八岁时,挽月发现这一世的脸美到妖异,她深知以自己的身世,美貌只会带来灾祸,于是花重金托人从南洋带回了黄腊涂了脸,又取深海胶质鱼类的韧带制作了几乎透明无形的粘胶片,贴在脸上可以适当调整五官形状。
她有三张脸。作为秦家大小姐露面时,耷眉怂眼,一脸苦相;小厮秦家小二则是精细鬼马,滑头滑脑。至于她的真容,便只有几个亲信之人知道了。
苏姨娘喋喋不休。
挽月被她聒噪得头晕,出声打断道:“姨娘很喜欢…沈公子?”夫君二字实在是说不出口。
“那是自然。”苏姨娘警惕地抿了嘴。
“挽月以为爱是自私的,容不得多出一个人。既然姨娘和沈公子两情相悦,挽月又怎会不知道好歹?这样吧,待回门之后,我便称病回家长住,届时少不得需要姨娘帮我掩饰……”
苏姨娘简直惊呆了。自赐婚圣旨到的那一日起,只要沈辰不在身边,她便细心研读那些后宫佳丽争宠的戏文,学得万种手段准备对付挽月这个假想敌。如今像是万钧之力打在了空处!一时恍惚失神,竟说不出话来。
“姨娘不愿?”挽月皱起了眉头,“莫非姨娘真希望二女共侍一夫?就姨娘方才说的故事里,二女为了争大小,那姐姐两次输了又反悔不认,第三次比试速度,那妹妹因为骡子下崽耽误了时间输给姐姐,一气之下便令天下骡子再不能下崽。就这,怎地就成了全天下女子的德行模范?且不说这故事真假,只看世人对这‘德行’二字的评判认定,就实在是滑稽。”
她语气沉痛了些,“姨娘啊!所谓德行,是强加在女子头上的,那是给别人看的,虚的。心中的委屈才是自己的!凭什么男人可以左拥右抱,女人还得违了本心不怨不妒才叫有德?这是哪门子的德?简直违背人性,简直天理不容!”
见苏姨娘的嘴巴能塞下两个鸡蛋,挽月懊恼地吞了吞口水——怎么和一古代姨娘讲这个?!
她摆了摆手:“反正姨娘自己心里清楚就好,我对沈公子是完全没有念想的,日后若是他觉得对我不住,想勉为其难和我行那夫妻之礼…”她转了转眼珠,“姨娘想些办法,让他没了这样的心思最好。”
苏姨娘茫然地点着头,望着挽月轻飘飘地出了院子,还是有些回不过神。这个秦挽月显然不是傻子,那她为什么…
她想到几种可能。
一是秦挽月在外面有相好的!但现在她还没见过少爷。他太出色了,若是见着了他,难免不会移情!不稳妥!
二是秦挽月有自知之明,以退为进,城府深沉!嗯,这个可能性很大,若是自己当真放松了警惕,难保什么时候被她偷了食!
三是…三是什么呢?苏姨娘实在不愿意承认秦挽月说那些话出自本心…这种可能性,也还是有的……
没有臆想中的两女明刀暗箭,争风呷醋,苏姨娘心中竟然泛起了一些奇怪的莫名的失落感……
不管怎么样,无论这秦挽月真心还是假意,总之,就遂了她的心愿,不让她见着少爷就是了!


第3章 惊鸿、破阵子
话说另一边沈相家的陈夫人到了花厅,见钱夫人绞着帕子,一脸兴奋。钱夫人是她胞兄陈副疏密的正妻,府邸相邻,二人十分亲厚。
“嫂嫂得了什么好事?大清早跑过来也不怕人笑话。”陈夫人笑道。
“不算好事,却是一件奇事!”钱夫人一脸神秘。
“哦?怎样的奇事?”
“昨日我随你大哥在凌云楼为仲贤接风,哎,我原说要在家中设宴,仲贤这小子偏生念着凌云楼那道珍珠鹅肝…那有什么好的你说说,哪及得上家中……”
“你倒是说奇事呀!”见钱夫人又要离题千万里,陈夫人赶紧打断她说话。
“嘿!”钱夫人笑了笑,她也知道自个儿的毛病,抽出手绢儿嗔笑着打了下陈夫人的手,接道:“凌云楼对面儿,岂不正是那处……”她面露鄙夷:“风月楼,就是那窑子!昨儿个,御史台那位左都御史杨万名的独儿子杨安同几个子弟在风月楼吃花酒,突然闯进个老倌儿,说杨安抢了他闺女,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问他要人。“
“这个杨安,是有些好色的毛病。我倒是不甚喜他。”陈夫人评道。
钱夫人心中不屑,暗想:你儿子沈辰硬要抬个女妓回来,倒不是好色?心中虽想着,面上丝毫不露,接着讲道:“杨安自然是不肯认帐的,让小厮把那老倌儿揍了个半死,扔到街上。我瞅着那老倌儿已经站不起来了,仲贤心地好,差人去扶一扶老倌儿,顺便给他些银两。”
“仲贤是个好孩子……”陈夫人感叹地绞着帕子。
“就在这时,那边二楼上,突然有人唱起了破阵子。你也见过那花楼,二楼只一道栏子,从这边望去,一目了然。是个白衣公子哥儿,面貌看不清楚,身姿体态却是无尽的潇洒风流,他坐在二楼女伎奏琴的桌儿边,双手拿着筷箸,敲着面前一溜碗碟儿,铮铮地,当真是金戈铁马之声。那歌声极清扬,却在转调时沙沙的撩人心弦,听着那歌儿,神思竟不自觉跑到疆场之上,眼前尽是千军万马。我一个妇人倒还好,你大哥和仲贤面目赤红,两双拳头捏得指节发白。”
“咦!竟有此等风流人物!破阵子我倒是听过,怎不见得?”陈夫人奇道。
“待歌声停了许久,众人方回过神来,那公子哥儿捏了盏酒慢慢吃着,杨安死了,被那老倌儿用一双筷子插进两个眼洞……”钱夫人心有余悸,“那老倌儿原本已经站不起来了!”
“你的意思是…老倌儿被那歌曲迷乱心智,杀了杨安?”
“说那曲子邪门吧,偏偏又正气得不得了。仲贤给激得一腔热血,就连你大哥……咳。衙门的人倒是来得快,捉了老倌儿去。今晨听说杨万名不依,到京兆府闹了一场。原来老倌儿昨日当场就死了,仵作一验,脏腑全被打得错了位,照理说根本不可能站得起来的,竟还能杀人,你说奇也不奇?杨万名气没处撒,说要捉拿元凶,就是那个唱破阵子的白衣公子哥儿,可唱歌又不犯法,通缉不得,杨万名私赏纹银一万两拿他!现在各家都派出小厮仆役满京城寻他呢!咱要不要也……”
“嗬!”陈夫人扬了扬两道眉毛,“倒不知如此风流人物,生成什么模样儿。”
“离得远了,看不见面貌。兴许和辰儿差不多吧。”钱夫人脸颊微烫。
陈夫人笑眯了眼:“辰儿倒是生得极好,只不过,男儿家,生那么好也没用。”
“得了便宜还卖乖!”钱夫人嗔道。她家仲贤长相就稍逊了些。
陈夫人是个快嘴,到了晚时,整个相府的人都知道了这桩奇事。
听到风月楼三个字,挽月蹙了眉头。她这一世的生母秦氏,乃是商户出身,风月楼正是秦家的产业之一。秦氏父母早亡,也没有兄弟,她临终时托了亲信,待挽月懂事便将家业交给她。
因身体中装了成人的魂魄,挽月沉稳早熟,又得杨嬷嬷相助,五六岁时就将一众管事治理得服服帖帖。
说起杨嬷嬷,也是一位奇女子。论经商头脑,比起秦氏更胜几分,因早年受过秦氏之恩,便一直跟随在秦氏身边,替她打理家业,却只以奴婢自居。秦氏死时,将挽月托给她,倒是安心闭了眼。
明府只知道秦氏有几分薄产,却不知道在杨嬷嬷手上,那些产业已经滚了雪球。
就比如这处京城第一的烟花风月所。
挽月徘徊许久,终是不放心,带上杨嬷嬷出了暗门,在茶铺内室换了衣裳,揭下脸上几处胶片,调整好五官形状,再重新贴上胶片,变成坊间熟知的秦家小二郎,摇摇摆摆向着风月楼去了。
到了风月楼,老鸨凤娘见着小厮打扮的挽月,心领神会甩着帕子撇着嘴,引挽月去向后院。
杨嬷嬷扮作角夫,低了头跟在二人身后。
凤娘身着桔红色绸缎束身裙子,缎面上细细地绣着大红色团花,腰肢极纤细,臀部又稍嫌宽,行走时生生扭成了八卦,她一边走着,一边甩着帕子,媚眼横飞,顾盼间神采飞扬,年逾四十却丝毫不现老相。
“二当家的今儿过来,可是为了昨日的人命官司?”到了一处静室,凤娘肃了脸。
挽月接手家业时年纪尚小,为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就让人称自己二当家,虽然年纪渐渐大了,二了这么些年,习惯了也懒得改。
挽月闲闲往桌边一坐,“说说。”
“啧啧,”凤娘眉飞色舞:“那个杨安,小气又好色,这几日正缠着我,要赎了云起回去做小妾。云起什么身价?他开口便是三千两,亏他说得出口!单单三日前那个山西过来的富商,甩手便是一万两,三千!呵!我自然是不依的,昨儿个,他带了人来,本是要闹事!”
“哦?”挽月扬了扬眉毛,不想还有这一出。
凤娘摇头着:“我着人去了京兆衙门,谎称后巷发现江洋大盗猫虚子。有官差在近处办案,谅那杨安也不敢怎样。”
挽月笑道:“凤娘倒是机智。难怪才出了事,衙役就到了。”
“可怜老倌儿,杨安不知道哪里找来的人,一个个目光如狼,下的是死手,不像小厮,倒像青明山的盗匪!”凤娘拍着胸脯,心有余悸,“要是打起来,我手下这些‘相公’不得给弄废几个?”
她甩了甩帕子,神色有些寂寥:“嗐!那老倌儿我认得,姓王,就住在后面王家巷,得了肺痨,他姑娘叫秀姑,前些日子偷偷跑到我这儿来,央我买了她,拿钱给她爹治病。也是个可怜的孝顺人儿。偏偏就那一回,给杨安瞧见了,扔下几个大钱,就把秀姑硬拖走了,我也没敢拦他。没过两日,秀姑给送了回来,那身体残破得……我没忍心告诉王老倌,着人买了口薄棺埋在城西了,他那肺痨也撑不了几天,到时候将父女二人葬在一处,我这心也安些。”
“天子脚下,目无法纪,杨安他爹这个左都御史怎么当的!呵,他每月俸银也就一百多两,嘴皮子一碰就是几千一万,下半辈子他全家喝西北风?”挽月冷笑。
“嗐!自从……咳,”凤娘呛了呛,摆着手:“如今这世道一年不比一年。”
“王老倌当时就不行了。我见他吐着黑色血块,姑娘不知,那是内脏被打碎了!”
“哦?”挽月惊了惊。她原以为老倌当时并没有受很重的伤,只是众人喜爱猎奇,越传越夸张,不曾想竟然是事实。
“我便差人去后巷等着官差。那几个凶手摩拳擦掌,一双双眼睛阴阴地巡睃咱们这些姑娘,饶是我这样成天人堆里摸爬的,一颗心也凉嗖嗖地慌。恰在此时,风蝶儿找到我,说是有位公子赏了她百两银子,要去了她的琴桌。姑娘知道,我当时正五内俱焚,哪顾得她?谁知道那公子讨去琴桌竟是要唱歌,便是那一曲破阵子……后面的事情二当家恐怕已经知道了。”凤娘目露追思,一张饱经风月的脸上竟现出些奇异的晕红。
“那公子……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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