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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长相,杨禹帆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倒真真是不错,若说出自名门贵族之后,也是有人信的,只可惜又没脑子又贪慕虚荣,他可不喜。
宋苒见陈元超半点反应都没,点了点自己的嘴角,咬唇道:“我知晓少爷是在关心我,也知道少爷是个菩萨心肠的人。可是我姐已得了陈妃,也就是你姑母的准了,已经安排了入宫事宜,若是再反口的话,估摸着陈妃那不好交代呢。”
“可我和姑母去一封信解释一番,倒也是成的。”陈元超眉头紧缩,腮帮紧咬,似是不同意宋苒的说法。
“少爷切莫如此了,若陈妃突然改了这决定,倒真真是让宫里的人觉得陈妃娘娘十个主意不定的人了。”宋苒见陈元超一下子颓了,心下却真的是有些不忍,这男子是她中意了十多年的人,也未真正意义上伤害过她,只是真实的表达了他对她的不喜而已。
虽然她现在没有弄清楚这一世的陈元超为何会突然挽留她,可无论怎样他到现在都是表达出他的善意,只不过因为出身与年龄的影响,无法说得动听罢了。
这真要比说一套,做一套的大皇子好太多了。
宋苒走上前,为陈元超整了整衣领和披肩,“少爷可莫要再如此说了,少爷也大了,该是好好想着如何顶起这陈府的一片天了,毕竟你是嫡子,也是府里唯一的少爷,更是寄托了陈府所有人厚望的少爷。”
宋苒重新将陈元超的披肩弄好后,陈元超只感觉到了一阵温暖,果然还是他的苒姐儿懂他么?
陈元超的眼眶红了红,他好像听懂了苒姐儿的意思,应是拒绝了吧,可为何他会如此的不甘呢?
宋苒见陈元超如此,该是知道了自己的意思,便也不欲多留,虽然她不会因为不忍,而应了陈元超的要求,但继续在这,总归是没趣了。
她相信依着陈元超的性子,没过多久就会忘了这想法,重新做起被人捧着的少爷。
她福了福身,语气又恢复了恭敬:“奴婢就先行离开了,望少爷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宋苒头也不回的走了,而陈元超想要说的话却是卡在了喉咙里,怎样都出不来,到了最后竟变成了哽咽了。
好像这一刻他懂了,有些东西竟是错过了,就再也无法重逢了。
陈元超在伤感感叹,而杨禹帆则是扬眉看着宋苒的背影,心中倒是对她的印象好了半分,看样子这女子虽是贪慕虚荣了点,没脑子了点,可算是拎得清的。
他拍了拍陈元超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他对这小表弟倒真的是有些感情的,虽然相见的时间不多,可整个杨府的人几乎都在西边,就留了他一人在京中,若不是偶尔有这小表弟陪着,他是真的会很无趣。
毕竟一个独自留在京都做质子的他,也是渴望那家庭带来的温馨,不会是在夜深人静时,只能呆呆得看着那漆黑的夜空。
可他却不能去思念,不能不开心,还要感念皇上对他的照顾,那是多么可笑的讽刺。
于是他只能伪装,即使有些事情看得明白也只能不懂,就好比大皇子一脉一直在拉拢他,他只能笑着带过。
“表哥!”陈元超被杨禹帆那深邃又危险的眼神,止住了哽咽,让他不得不惊呼出声。
杨禹帆瞬间恢复正常,仿若是陈元超眼花了一样,“不要伤心了,做宫婢顶多几年,到时候你再求了陈妃娘娘给个恩典就好了。那宋苒一家的卖身契还在你家你,若是她出宫了,肯定还是要回府的。”
陈元超听到这话,眼神瞬间亮了起来,整个人像是藏在寒风中的小鹿一样。
不过,杨禹帆却是不知道因为他的这句话,给他以后带来了多少的头疼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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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回忆与准备
宋苒有些阴郁的心情,在离开陈府后就莫名的消失了。
也许是想到她重生了一回,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那么陈元超的怪异也就不出奇了。
也许是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到,现下这点事情实在是没有时间去多想。
而她只能在日后要更加小心和注意,切不能让大皇子察觉到了过多的东西,否则一旦出现意外那么就得不偿失了,毕竟在宫中乃至各个大臣的府里几乎都有大皇子的眼线和细作。
大臣府邸中的细作倒是不足为虑,毕竟他们不像在宫中的奴婢更代快,尤其府里的丫鬟小厮们,配了人依然在重要的地方当差。
不出色的细作很难走到重要人的身边伺候,所以这些细作不过是偶尔传递些嚼舌的消息出来。
像她的前世被重点培养的细作,也不过是一双手能数过来,却是可惜大皇子宁愿毁了她,也不敢留了她,在登基之夜就按捺不住,杀了她。
宋苒坐在马车上,听着马车咕噜滚动的声音,思绪逐渐展开。
她即使是重生却也不能大意了,大皇子势力与实力比她高出太多,若只是凭着后世那点记忆却是实在是说不通。
二皇子温润如玉,不仅心怀天下,更是礼让贤才。
若不是前世因为皇上与太后有不可调节的矛盾,也不会牵连到周淑妃以及二皇子,在皇上的打压下,让二皇子就这样的被大皇子算计着失去了自己的命。
当年周淑妃在潜邸时,可是当今皇上的皇子妃,却可惜登基了却不是皇后,若不然二皇子也是占了一个嫡的名头,即使被打压却也能蓄力谋发。
那阮贵妃却只是侧妃,却一跃到了周淑妃的头上,气焰嚣张,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却唯独怕了那同宗的阮太妃。
想到阮太妃,宋苒眉头紧锁,她与阮太妃并没有多少接触,唯一一次出手,便是交给了她一样东西,而这样东西却让了太后与皇上的关系彻底破裂,最终激发了她在平日里给两人下的********,被太医诊断成怒急攻心而死。
她是想不通那样东西,到底为何会有这样大的作用,前世那个时候她只在外边伺候,隔着距离,她听得很模糊。
其实也是怪自己蠢钝,大皇子每每吩咐她办事,她也从来不问原因,所以至今很多宫内辛密她都不知道。
现在却无法把事情连在一起,宋苒只想扇自己两耳光,真真是被皮相迷了眼,一心只想着大皇子,却什么都不过问,死了也活该!
这一世她在进宫前一定要把准备充分做足,绝不能像是前世一样,她是吃了多了没有心眼的亏了,不过还好有补救的机会。
她会擦亮双眼,保护家人,保护好自己。
回到庄子里,因着解决了如翠的事情,叶氏的身体也在恢复,众人的心情明显与去时不同,仿若压在身上的大石头已经卸去了。
而昨晚才来庄子里的莫姨娘和三小姐,陈夫人也安排了人马又接了回去,走得时候看宋苒的眼神都是感激,显然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宋苒猜想这或是罗妈妈嘱咐了的,也就没想那么多了。
其实这倒是与罗妈妈无关,而是陈元超跟着杨禹帆去给陈夫人请安的时候,提到了莫姨娘的事情,而后又嘱咐去接人的小厮将事情告知莫姨娘,并且着重强调是宋苒点醒的他。
陈元超一向是这样,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压根就不会去想着为何去做,以及结果会怎么样。
不过这样的他,倒是便宜了宋苒,让她得了个人情,至少少个仇人会更好不是?
宋苒因着除去了祸害她家的最大隐患,心中自然也跟着轻松了不少,随即想到了还有几月就要进宫了,得尽快将准备做的充足了。
没有了顾虑,甚至连夫人的眼线都被她给拉拢过来,宋苒自然做起事情来很方便。
往后的一个多月里,宋苒每日卯时正就起床,先是打了几套拳,将招式连贯起来,让自己的身体适应和熟悉后,然后就准备了一条结实的下等布条挂在树上,两边都垂了下来。
将两端绑在自己的手腕上后,利用自己手臂的力量将自己托起,放下。
前世的她就是在臂力上吃亏了太多,在大型的刀剑上无法运用自如,又加上不过短短五年的训练,所以使得她最擅长的武器只是软鞭。
她相信只要日后勤加锻炼,她的自保能力会更强。不过若是少了每次身边,总是带着担忧脸色以为她要自寻短见的邓氏,她想她可以多做几次。
邓氏并不想追究自己的女儿为什么变了这么多,她只想自己的女儿能够无忧的过每一天。
现在的宋苒虽然每天都在笑,可是邓氏觉得那笑是带着疲惫的,带着一抹忧虑与决然。
这让她很害怕,她觉得是自己的错,因为提议了让自己的女儿进宫了,所以现在宋苒在尽一切可能让自己变得厉害,在宫中有一丝自保能力。
宋苒与宋萍不同,宋萍是有陈妃护着,而且是作为一等宫女进的宫,作为陈妃的左右手,这就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
但宋苒虽是得了陈妃准入宫,不需要经过那复杂又没有人性的三检四测,但却还是先要进了那掖庭宫,受那最初等而又残酷的训练,还有做那最脏的活儿。
即使有了陈妃和宋萍的打点,也不可能事事俱到,毕竟那掖庭宫人多,派系更多,一些苦总是要受的。
邓氏是万分后悔,可宋苒却是毫不惧怕,那些宫规、刁难。她前世早就受过一遍了,更何况,她用所学下获得了太后的喜爱,更是成了宋尚宫。
也许她要进宫,宋苒是带着兴奋的吧。
不过在进宫前,宋苒却是要头疼一番了,因为如她所料万源的确是上次一别后,一月之内带着颓废又回到了京都,参加了太医院的考试。
宋苒寻了万源要了几分药材,配置了好些药包。
不过就在药包配好没多久,她父亲与大哥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
第037章 邓氏唱骂宋廷
庄子的偏厅里,此时只有宋苒一家人在里面,当然除了叶氏,她怀像并不是太好,如今正躺在床上。
宋廷笔挺地站着,即使签了卖身契,从事着商业,也有一番清高的气质在其中。
他面带严肃,一双锐眼直勾勾地盯着宋苒,不怒而威,声音平淡却洪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过是才离开月余,竟发生了这样事情!置宋家的颜面于何处!”
宋苒嘴唇蠕动,却是什么都没说。她知道这样的宋廷已经是气得没有理智了,前世她不过是顶了一句,就差点被打死。
有时候她会想,为何她爹会这么在乎这些?不过都是签了契子的奴才罢了,那份尊严,那份颜面早就不应该存在了。
而且他还很注重对子女的学问,尤其是那一手字,若是写得丑了,肯定会被抽鞭子。
不过前世的她也算是另类吧,在入宫前除了认得字,且一手字能拿得出手,几乎是没有任何优点。
“有脸做倒是没脸说了不成?”宋廷见一屋子里的人都没说话,瞪着宋苒,语气加重了几分,“平日里我是怎么教导你的?居然去爬了少爷的床,简直就是伤风败俗……”
“伤风败俗,小姑伤风败俗咯……”叶氏的儿子青哥儿正坐在宋安的腿上,他是整个家里最得宠的,自然不惧宋廷。一时听到了这么个新词,自然就顺口说出来了。
宋安眉清目秀,与宋苒有着四分相似,却与宋廷的长相有着七八分。
他眉眼间带着赶路时的疲惫,歉意地对着小妹笑了笑。
随即轻拍青哥儿一嘴,清眉一瞪,有心想说青哥儿几句,但碍着宋廷还在发怒呢,便将话全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青哥儿对谁都不怕,就是怕他爹爹和欺负他的小姑,被他爹宋安这么一瞪,虽不知为何,但却只能闭着嘴,赌气似的谁也不看。
宋安显然对于这个小妹妹这次的爬床时间,有些惊恼。他从小待她也自然是不同的,宠那是肯定的,虽也是经常被她闹得很头疼,平日里也是多对她的行为不喜,但家里能给的几乎都是先给了她,可居然还是做了这样的事情。
眼下,正是爹板正小妹性子的时候,他虽是担忧,可是万不敢打扰也不想打扰。
可邓氏却不依了,她知道她的女儿变了好多,每日还在训练,而且一手医术连万源大夫都折服,凭什么说她女儿伤风败俗?
“你个死鬼哦,一回来就作,什么都不问清楚就乱吼。”邓氏含着眼泪,锤了宋廷几拳,“尽听了些府里那些嚼舌根,没脸皮的话!你是不是没脑子啊,没脑子啊!你还做什么大掌柜,去养猪吧你!”
宋廷在哪不是被人给敬着?哪怕是在主家跟前都有体面,如今被自己的媳妇这么一说,脸不禁黑了一片。
邓氏可不管宋廷脸黑不黑的,她的女儿被冤枉了,也只有她能做主:“做了这么多年的大掌柜竟是个是非不分的人,别人的话怎么全信?你怎么不先打听清楚再来?刚回庄子就这么闹,你嫌弃你女儿伤风败俗,她一堆人抢着要,就你那万兄想要苒姐儿做她闺女呐……”
“万兄?”宋廷皱了皱眉,他从商州回来,与主家汇报了一番,却听到了婢子们的议论,待听到是有关他女儿爬床的事情,他立刻就心急燎燎地与长子宋安,赶了回来。
他原是担心自己女儿吃了亏,可一回来见他女儿气色非常之好,顿时有些气愤。
他也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可是没人回答啊,他做错